“崇喜領命,隻是,老祖的因果道玄之又玄,以崇喜悟性,實是不知從何入手,望老祖能給予些許明示。”


    崇喜說道。


    老者聞言,微微點頭,手心一翻,現出三枚銅錢,向空中一拋,三枚銅錢發出絲絲玄光,滴溜溜旋轉了數圈,落於老者身前。


    看著身前銅錢,老者伸出手指一陣掐算,隨後眉頭凝成了兩團,口中輕言:


    “真是奇怪,卦象竟如此撲朔迷離,可見此事難以預測,難道此事並非在軒轅界?不過盡管如此,也可隱隱確定此禍端必出自西南方向。”


    “崇喜,我動用陰陽問天術,隻能確定此禍端必出西南,是成是敗,就看你的了。”


    “這一件象鬼珠乃是中階靈器,是我昔年所得,可攻敵亦可縛敵,以你的修為,加上此寶相助,如遇危險,足可自保。”


    說完一件由骷髏鬼頭穿成的佛珠靈器自老者體內飛向崇喜。


    老者又沉思片刻,取出一張靈光四射的神符,咬破自己手指,向神符內滴了一滴精血,也交給了崇喜。


    “此乃吉凶因果符,我已煉化入自身精血,如你遇上與此事有關者,此符應當會給予你指引。”


    “是,崇喜必不負老祖厚望。”


    崇喜心中一喜,收下象鬼珠與神符,便退了出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逆天修行無盡歲月,大大小小修士殺了無數個,又有何事可讓我畏懼的?”


    老者口中低語幾句,抬手摸了摸自己腹部的七隻眼睛,又進入了潛修之中。


    洞窟內重歸空寂,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


    空間一陣晃動,再看向眼前時,天行竟又來到了那間立有石像的大廳。


    此時大廳中依然有幾名修士,有的看上去興高采烈,應是拿到了通過考驗的獎勵,有的則垂頭喪氣,哀聲不已。


    他未見到商未央等熟識之人,便轉身離開了滄海宮,回到了黑山腳下。


    一下山,便出了禁空區域,他踏上鎮魂劍,禦劍而起,馳向外圍區域。


    天行估算了一下時間,離一個月期滿估計還有五六天,此刻他如想大幅提升實力,必須盡快煉化千牛盾與飛星劍。


    找了一個巨大樹洞,將洞口堵住,他便直接在樹洞中煉化起兩件靈器來。


    低階靈器,器身內含有四重靈陣,更加通靈,修士煉化後,祭出靈器更加得心應手,操控自如,威力遠超於法器。


    天行用了三日時間將兩件靈器好好的祭煉了一番,兩件靈器一攻一防,他實力不免直線上升。


    身上的傷勢有時還會傳來劇烈疼痛,但比三日前要好了許多。


    出了樹洞,天行心念一動,飛星劍隨意而出,劍身冒出的寬大劍芒使劍身看上去有如一塊船板,天行跳上去,直覺穩固異常,微微催動,劍體瞬間竄出幾十丈選,比之鎮魂劍,速度大增。


    揮手又祭出千牛盾,盾牌迎風狂漲,盾麵瞬間湧出無數牛首,每一隻牛首均是低下頭顱,堅硬靈角向前伸出,仿佛可以抵擋住任何強大攻擊。


    此時他不禁心情大好,以極速禦劍在天空盤旋了數圈才停下來,又開始尋找起靈草靈材。


    有了飛星劍,禦劍飛行在滄海遺境外圍,采集靈草靈材更多更快,身上玉盒都快不夠用了。


    兩日後,他正在挖一顆百年茯苓花,突覺身周空間有異,一道柔和能量將他包裹,閃了幾下,眼前一陣旋轉,再看時,他已被傳送至北海之濱的海灘上。


    海麵上的黑色通道早已消失不見,古賢良與數名掌門人正等候在此。


    海灘上不斷有靈光亮起,一名名弟子接二連三的出現,有許多弟子已圍在掌門身邊嘀嘀咕咕的匯報著什麽。


    很快龍震天也被傳送出來,與天行兩人站到古賢良身後。


    “你二人此行收獲如何?”


    古賢良看向二人,問道。


    “稟師尊,弟子九重考驗全部通過,又采集了大量靈草靈材,此行收獲不小。”


    龍震天滿臉堆笑,甚是歡喜,可見在遺境中得到的好處不少。


    “嗯,好,雖然要將八成收獲上交宗門,但為師相信,那僅留下的兩成也不會少的。”


    龍震天的滄海令由宗門提供,故得到的收獲也要將大部分上交宗門。


    古賢良又看向天行,問道:


    “衛師侄憑自身實力得到滄海令,果然是年少有為,想必在遺境中也是大有收獲吧?”


    “回稟掌門師伯,雖無什麽重要寶物,弟子采到的靈草靈材還是不少的。”


    天行答道。


    “好,衛師侄的收獲,宗門不再收回,但還是希望能夠優先購買一些珍稀靈草,另外希望衛師侄能夠將滄海令交於宗門,宗門定會補償一筆靈石給師侄。”


    古賢良心係滄海令,對天行所得之物並未太在意,畢竟與龍震天的實力比起來,這位衛師侄還是要差上許多的。


    再說這位衛師侄自己也說了,並未得到太珍貴之物,故他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龍震天身上。


    “這是自然,弟子承蒙宗門佑護,能為宗門略盡綿薄之力,甚感欣慰。”


    天行說完,將黑色滄海令拿出,交於了古賢良。


    “師侄高義,如我宗弟子皆能如衛師侄一般,我鬼煉堂隻恐早已稱霸蠻國。”


    古賢良收下滄海令,讚許的說道。


    “啊呀呀,大家都來聽聽,古賢良剛剛說要稱霸蠻國,好大的口氣啊。”


    未等天行開口,遠處的李血衣卻嚷嚷道。


    “李血衣,你胡言亂語些什麽?”


    古賢良怒目向李血衣喝道。


    “怎麽?自己說過的話,這麽快就不敢承認了?虧你還是一宗之主。”


    李血衣陰陽怪氣的說道。


    “李血衣,別再口出無用虛言,如你有膽量,可敢從你血道門選出一人,我鬼煉堂選一人,比一比誰在滄海遺境中的收獲更多。”


    古賢良對龍震天有著絕對的信心。


    “哼,比就比,不過,要比的話,就以兩宗全部收獲為準。”


    李血衣看了看己方的四名弟子,又看了看鬼煉堂的兩名弟子,說道。


    血道門本進入滄海遺境五名弟子,此時隻出來四名,顯然是折損了一名弟子。


    “無恥之極,以四人比我兩人,虧你還是一宗之主。”


    古賢良將李血衣的話原封不動的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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