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聲,另一側木門開啟,考驗通過,天行心裏一鬆,進入了木門後的通道裏。


    三件寶物,物華錄,其中記載並介紹了大量的天材地寶,囊括萬物,乃是不可多得的收錄書冊。


    儲物袋,此袋做工精巧,內置空間巨大,是普通儲物袋的數倍。


    避水訣,施出法術可自由出入江河湖海,水不沾身。


    雖哪個都想要,但思索片刻,天行選了物華錄,此書冊看似普通,甚至不如一部功法珍貴,但卻有很大的實用價值,對於一些珍稀靈草靈材的辨別具有很大作用。


    再過通道,又是一道木門。


    推門進入,竟忽的感到一陣溫馨之感,天行不禁詫異。


    這裏竟是一間石屋,屋內放有許多女子用的生活物品,一把玉梳,一麵銅鏡,放在一張木桌上,桌旁一個木凳,一張精致的紫檀木床,床上吊著白色羅帳,這竟像是一間女子的閨房。


    石屋內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馨香,隻是這香味,竟讓天行隱隱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看向眼前的一道石門,他推門而出,更加驚訝,門外竟是一方小院,院中也放有石桌石凳,石凳上還坐著一道身影。


    他再熟悉不過,這裏竟是酈彩衣的住所和風小築,而那坐著的身影,正是酈彩衣。


    酈彩衣轉過身看到天行,臉上嫣然一笑,起身到一石凳旁,拂去灰塵,讓他坐下。


    看著一臉疑惑的天行,酈彩衣笑著問道:


    “怎麽?不認識我了?”


    “怎麽會呢?隻是,師尊,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到你這裏?”


    “我問你,你是不是去滄海宮接受滄海上人的考驗了?”


    酈彩衣問道。


    “正是,師父你怎麽知道的?”


    天行問道。


    “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你通過了第二重的元神道考驗,應該進行第三重考驗了。”


    酈彩衣一抿嘴,促狹的一笑,又說道:


    “實話告訴你吧,這裏與滄海宮的空間本就是相通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衛天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你,你認真回答,我問你,你覺得我美嗎?”


    酈彩衣麵色一正,問出一句讓天行目瞪口呆的話來。


    天行呆了片刻,看著酈彩衣的絕美容顏,又想起與她的旖旎往事,麵色一紅,老實說道:


    “師父天香國色,傾國傾城。”


    “那好,我問你,你可願意讓我做你的妻子?與我結為道侶?”


    酈彩衣此言出口,天行更是傻了,不由得心中慌亂。


    修行至今,道侶之事他還從來未曾想過,今日酈彩衣突然如此一問,他竟不知如何作答,猶豫了半天才說道:


    “額,師傅驚才絕豔,修為高深,弟子卻才疏學淺,修為低下,加之麵陋心愚,此等美事從不敢想。”


    “哼,那你就是不喜歡我了?衛天行,你乃廢脈之身,當初選取弟子之時,無一位洞主肯要你,最終還是我將你選入極幽洞一脈,這些,你都忘了嗎?”


    酈彩衣繼續問道。


    “師尊大恩,弟子永不敢忘。”


    酈彩衣說的沒錯,雖天行靠自身實力通過入門比試成為內門弟子,卻沒有洞主願意選他一個五靈脈,此事他確實對酈彩衣感恩戴德。


    “你雖是我弟子,但修行者逆天而行,哪會忌諱世俗之名分,再者,修行者的孤寂生活你已深有體會,每日青燈陋室,無聊透頂,我們結為道侶,相互照應,遇有瑣事,可讓門下弟子為之,你我隻需長相廝守,豈不快活?”


    酈彩衣繼續循序誘導的說道。


    “額,師父,弟子……”


    天行支支吾吾的剛想說話,卻被酈彩衣打斷。


    “別叫我師父,叫我彩衣,你可知正是因為上次剿滅黑蓮會之時,你不但不顧自身安危,相救於我,還在海邊山洞為我療傷,我即便是築基修士,亦非草木,豈能無情?若非如此,你豈能擾我道心,讓我傾心於你,衛天行,我隻問你一句,你到底是同不同意?”


    酈彩衣說到最後,已聲色俱厲。


    “師父,弟子眼前以修行為重,此事還需日後再議。”


    天行自進入石屋,心念被此情此境所擾,待到此時,卻越覺事情蹊蹺,便口中推脫道。


    “好啊,衛天行,怎麽說我也算是你的授業恩師吧?如今你若不同意此事,我定會心生魔障,修為止步於前,你就忍心壞了我的修行大業嗎?”


    酈彩衣見天行仍未妥協,便又用自身修為威脅道。


    “別再演戲了,你不是她。”


    天行此時早已心生警覺,口中喝道。


    “你說什麽?你竟連我這個師傅都不認了嗎?”


    酈彩衣忽又變得楚楚可憐,眼中含淚的說道。


    忽的她兩手一扯,竟將自己一襲白色衣衫扒了個精光,頓時一具完美無瑕的誘人胴體一覽無餘的呈現在了天行眼前。


    “衛天行,你看好了,我不美嗎?難道,我配不上你嗎?論姿色容貌,又有哪位女修比得上我?論修為,我已是築基中期,你說,我哪裏不好?”


    此時的酈彩衣顯得很是瘋狂,以致胸前的那兩團嫩白鼓脹微微顫動,更顯誘人之極。


    “你!”


    天行心中慌亂,卻又不敢直視。


    雖向來心性沉穩,但他畢竟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忍不住的“咕咚”咽了一口唾液。


    他很確定,以酈彩衣的清冷性子,是絕計不會做出此等所為,這一定是假的,酈彩衣此舉更加堅定了他的判斷。


    “哼,給我,破。”


    天行雙眼一閉,大喝一聲。


    “轟”的一聲雙拳全力擊出。


    “啊!”


    一聲尖叫,酈彩衣身影化為道道流光消失不見,小院,石屋,所有一切皆化為虛無。


    眼前景象驟變,天行已身處一間空曠木屋內。


    桌上也有一支靈香,燃了一半,剩下一半猶自冒著青煙。


    一旁的木牌上注有幾字。


    靈香燃盡之前破除幻境,視為考驗通過。


    這一重幻境考驗更為高明,天行心中不禁對滄海上人更加佩服,首先這靈香並非是自己點燃的,而是法陣探測到有人進入木屋內自動觸發。


    其次幻境場景逼真,且能夠直接讀取考驗者記憶,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足以以假亂真,就連自己也一時難分真假。


    不過此次幻境竟會以酈彩衣用此種方式來誘惑他,天行心中不禁一陣誹謗。


    這滄海上人生出的幻境未免有些不正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若非他道心堅定,以酈彩衣的姿容,說不定他便會道心沉淪,考驗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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