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拿到的是乙三十六組,共計五十七組,這一次他的對手是一名手持長槍的黑衣男子,兩人剛站定,他已能感覺到對手的強大,這黑衣男子隻是站在那,其人的氣勢竟比他手中的槍更加淩厲,那種淩厲的壓迫感,是自參加比試以來從沒有過的。


    兩人未動手,黑衣男子開口道:


    “我隻出一槍,你接下便算我輸,接不下便算我贏。”


    天行一怔,本以為會是一場大戰,哪知竟隻有一擊,但他也想感受一下高手風範,便說道。


    “閣下痛快,就依你所言。”


    黑衣男子也不廢話,右手握住槍尾,竟抬手舉過頭頂一圈一圈的將長槍掄了起來。


    “呼,呼,呼,呼呼。”


    長槍被他掄的越來越快,四周風雲好似被他攪動一般,天行已感受到那長槍中所含的磅礴巨力,隻要黑衣男子一鬆手,他可能會被瞬間刺穿,心中不禁生起一種強烈警示,擋不住,絕對擋不住。


    自己金光盾如未損壞,還可勉力一試,黑鐵盾估計沾之即碎,至於天雷劍,是不可能在此亮出的,想到此處,他果斷喊道:


    “我認輸。”


    黑衣男子聞言將動作逐漸緩了下來,長槍一反,插到了地上。


    “閣下可否告知姓名?”


    天行好奇問道,此種人物,日後絕非籍籍無名之輩。


    “吾名龍震天,你很不錯,我沒看錯的話,你隱藏了手段。”


    龍震天說道。


    “跟閣下相比,在下這點實力如同螢火與皓月爭輝,不值一提。”


    天行心中咯噔一下,這龍震天真是不簡單,忙謙虛的說道。


    龍震天未再多言,隻是默默看了天行一眼,站到了一邊。


    天行輸了這一場,隻能看明日的比試結果了,今日遇上龍震天此等高手,明日一場定要贏回來,不然便要被淘汰了,他暗自下著決心。


    看台上幾位洞主也都關注著龍震天,掌門古賢良卻開口了。


    “我觀龍震天這孩子倒是一根好苗子,跟我的主修功法很是接近,如收他為弟子倒也不錯。”


    其他幾位洞主心中不禁一陣誹謗。


    什麽功法接近,掌門分明就是看上了龍震天的無限潛力。


    朱長生卻連忙拍馬道:


    “掌門師兄真是慧眼識英才,你這樣一說還真是,你倆的功法路子可不就差不多嘛,不如掌門直接將此子收到門下親自調教,說不定我鬼煉堂又能出一名像掌門師兄一樣的頂尖高手了。”


    其他幾名洞主聽到此言不禁一陣惡寒,連翻白眼。


    “也好,那就這樣定了吧。”


    古賢良正好借坡下驢的說道。


    比試進行到第五日,接著上一日的第五輪第二場比試,天行不用上場,隻是在一邊觀戰,因為這二人的輸者便是他下一場的對手。


    這二人中有一人正是打贏占堆的那名年輕道士,對手是一名看起來很是潑悍的中年婦人,手持雙環,二人功力皆是不弱,那婦人雙環法器不僅可攻敵,還可拋出套住對手以困敵,可惜她的對手劍法中正,一柄長劍展開,如風似浪,連綿不絕,防禦更是滴水不漏,毫無破綻,最後兩人鬥了半個時辰,那婦人實在堅持不住,隻得開口認輸。


    這婦人輸了一場,向口中扔了幾粒丹藥,恢複了下法力,隻得把主意打到天行身上。


    一個時辰後,下一場比試開始,天行與婦人很快便戰到一起。


    天行手握開天斧,將婦人的雙環攻擊盡數擋下,開天斧本是力量型法器,手柄粗長,又是中階法器,一經靈力催發,板斧上便發出蒙蒙烏光,每一斧揮出便有千鈞之力,那婦人的鋼環雖十分神妙,卻也隻是低階法器,故天行擋下那婦人的鋼環綽綽有餘。


    婦人見奈何不得天行,穩住身形將手中一隻鋼環滴溜溜拋向他頭頂,那鋼環轉眼迎風狂漲了幾十倍大小,迎頭套向天行。


    天行閃身逃開,那鋼環也迅疾無比的跟著移動到他頭頂上,死死將他鎖定。


    那婦人見此暗鬆一口氣,不禁心中得意。


    天行卻麵不改色,揮手射出一道黃光,繼而猛提一口氣,將手中開天斧掄圓了,當一聲砸到了變大的鋼環上,那鋼環承受不住,哀鳴一聲,掉落在地,恢複了原來大小,看似受損極重。


    與此同時,天行射出的黃金繩已將那婦人牢牢縛住。


    “我認輸。”


    婦人法器受損,自身被縛,忙喊道。


    場上戰況急轉,那年輕道士略覺詫異,龍震天卻顯得早有所料。


    “幾位師弟師妹,不知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名與龍震天對局的少年也不簡單啊。”


    看台上的朱長生轉過頭向其他四位洞主說道。


    “哦?莫非朱師兄發現了什麽?”


    旁邊的一位白麵書生模樣的洞主問道。


    “陳吏師弟,這小子所使的那柄開天斧,可是貨真價實的中階法器,比起你我所使法器來,也不逞多讓啊。”


    朱長生說道。


    “老朱,每人皆有自己的機緣,僅憑一件法器就能代表什麽?再說,煉氣修士有一件中階法器又有什麽奇怪的?”


    常紅玉嗤笑道。


    “若隻是一件尋常中階法器,自是十分正常,但他剛剛祭出的另一件法器黃金繩,可不一般呐,那可是實打實的頂階法器,且還是頂階法器中的精品,說是極品法器也差不多,我記得他上一場比賽中拿出的那把黑劍,品階也是不低,這小子身家可豐厚的很。”


    四人聽朱長生如此說道,心中也有些吃驚,要知道一般的煉氣修士能有一件法器就已經不錯了,這名弟子竟有數件品階不低的法器,難道這人是哪個修仙世家的子弟不成?


    幾人不禁向天行所在之處望了一眼。


    第五輪比試結束,比試人員還有一百七十一人,分為了四十二組,剩餘三人直接晉級。


    時間很快來到午後,第六輪比試開始,天行這一輪對戰的是一名白發白眉的冷厲少年。


    這少年肩扛一根镔鐵長棍法器,與天行的開天斧以力相搏,天行竟然落了下風,最後使出火龍功才將這少年逼得認了輸,天行自然晉級成功。


    隻是這少年在次日的第三場比試中竟然打贏了對方,也晉級成功。


    第六輪比試結束,還剩一百二十九人,又分了三十二組,剩一人直接晉級,這一次比試完前一百名弟子便算是初步選定。


    所以這第七輪的比試對許多人來說至關重要,能不能進入鬼煉堂就看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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