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者不是。
付人間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他正準備開口的時候, 唐奶奶從屋裏走出來：“雙雙，讓你叫——”
突然撞上唐念雙將付人間壓在牆上這一幕，老人家的話戛然而止, 臉上神情變得格外意味深長。
唐念雙放開付人間，宛如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神態自若的進屋。
付人間整理好自己衣服，對老人微微頜首, 也隨她走進去。
唐奶奶暗暗拍手, 美滋滋的想，看來距離她抱重孫子, 不遠了！
唐念雙吃過早餐還得去嘉義傳媒，戲是拍完了，可還有很多通告要趕。
付人間見她放下筷子，也跟著放下。
唐念雙看他一眼：“怎麽不吃了？”
“我送你過去。”
她說不用：“我可以打車。”
付人間仍舊堅持：“以後每天，我都會接送雙雙。”
唐爺爺和唐奶奶端著碗, 眼神左瞟右看，在他們之間轉來轉去。
唐念雙抿了抿唇：“可是你這麽忙。”
付人間溫聲：“接送雙雙的時間是一定有的。”
他主動拿起她外套：“走吧。”
唐念雙也不再推辭。
剛出唐家宅院, 唐念雙就接到林綿的電話, 這還是林綿硬要存進她手機裏的，拒絕都不管用。
雖說現在戲拍完了, 可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以後難免還會再見。
唐念雙接通：“喂？”
林綿那邊聲音有些小：“念雙，你能來一下我的酒店嗎？”
唐念雙：“我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我來你酒店幹嘛？”
林綿咬牙：“你來不來！”
唐念雙：“……”
“不來。”她準備掛電話, 林綿趕緊求饒：“算我求你，我求你來一趟，我出事兒了。”
唐念雙思忖了幾秒：“行，地址發我。”
林綿趕緊把地址給她發了過去。
付人間把車開過來，唐念雙上車說：“先去這個地址，林綿找我有事。”
付人間微微蹙眉，這個人他還是有點印象，“她不是跟你不合嗎？”
唐念雙點頭：“是啊，現在關係也不怎麽樣，但是如果真出了事還不管，未免有些不厚道，去看看吧，如果不是什麽大事兒，我一定打爆她的頭。”
她把安全帶叩好，撩了下頭發戴上墨鏡，一副準備暴打林綿的狀態。
付人間大多數隻見過唐念雙溫婉嬌媚的模樣，很少見她這一麵，不禁有些出神，心裏有些泛酸：“雙雙看起來並不討厭林小姐。”
唐念雙覺得自己大概是出了錯覺，為什麽覺得付人間這語氣酸酸的，像是在吃林綿的幹醋？
她還沒想明白，付人間再次開口：“昨天去博物館，雙雙給工作人員寫的那句話。”
唐念雙眼神疑惑，付人間低聲繼續說：“以後不要寫那樣的話給別人。”
唐念雙回想了一下，她昨天給那位工作人員寫的一句話是：祝你天天開心，愛你噢～
但是問題是，那位工作人員是女生。
雖說付人間這醋吃得不講道理，但唐念雙卻不反感，甚至有些心情愉悅。
她笑問：“付教授吃醋了嗎？”
付人間點頭。
“付教授現在好誠實。”
“你不會覺得，我是你一個人的吧？”
付人間思緒微頓，她希望她是他一個人的，可是也知道她被很多人愛著，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她還是屬於粉絲和觀眾的，想到這，他神色有些不好。
“你怎麽啦？”唐念雙靠近去看他的臉。
付人間眼眸微抬，看著她豔麗麵容：“難受。”
“哪裏難受？”唐念雙伸手摸摸他額頭，付人間握住她手指，看著她眼睛：“雙雙可不可以隻是我的呢？”
唐念雙輕拍他手背：“不要，誰讓你之前老是要解除婚約的。”
“放開。”
“不放。”付人間拉住她手腕，順勢靠近她耳畔，“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
“雙雙說得對，我很早很早就喜歡你。”
“從第一次見麵。”
果然是呢。
唐念雙正要打趣他，林綿的電話又到了。
唐念雙被電話鈴聲嚇一跳，趕緊接通，那邊林綿似乎有些崩潰，“念雙！你搞什麽還沒到！”
唐念雙拍拍額頭：“快到了快到了，再給我五分鍾。”
林綿翻白眼：“五分鍾你用飛的嗎？”
“快了快了，別著急。”掛掉電話，唐念雙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讓付人間先開車去酒店。
到酒店上十二樓，唐念雙到房間門外給林綿打電話。
林綿迅速給她開了門，看到付人間時，瞳孔微微放大：“你怎麽把付教授也帶來了？”
唐念雙：“你不是喜歡他嗎？不想見到他？”
付人間因為唐念雙的調侃微微蹙眉，林綿沒功夫陪她鬥嘴，趕緊把人拉進來，並囑咐：“小聲點。”
唐念雙：“什麽事啊，神神秘秘的。”
然而走進來看到裏麵的場景，唐念雙愣住了。
陸以寒躺在林綿的床上，還睡得很沉。
唐念雙不可思議的看向林綿，林綿咬著唇點頭。
唐念雙捋捋頭發：“……你們，睡了？”
林綿苦著臉坐下來：“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
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不忘記對付人間表白：“付教授，我的心是你的。”
付人間：“……”
唐念雙：“……”
付人間冷聲：“林小姐，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我喜歡的是雙雙，如果你想做雙雙的朋友，請你有分寸。”
林綿立即噤若寒蟬。
唐念雙暗暗彎了彎唇，有些小得意。
林綿撇嘴看唐念雙，嘴裏嘀咕：“小狐狸精，把付教授魂兒都勾走了！”
“你再說一句，我走了。”
林綿趕緊抓住她：“我錯了我錯了，快幫我想想怎麽辦？”
唐念雙拉著付人間坐下來，問林綿：“你們倆昨晚殺青宴後就一起離開到這兒了？”
林綿點頭：“好像是。”
唐念雙看了看陸以寒：“他怎麽睡得這麽死？”
林綿：“剛剛醒過來一次，我看到他那張臉就煩，把他打暈了。”
唐念雙：“……”
“夠牛啊你。”
林綿抓頭發：“別開玩笑了，快想辦法，我經紀人知道了一定殺了我。”
這讓唐念雙想辦法，她還真想不出來，付人間更是不關心這種事。
就在兩個姑娘想出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又立即否定各種各樣的解決方式後，陸以寒再次醒了過來。
看到屋裏的人，幾雙眼睛對視上之時，房間裏空氣陷入詭異的靜謐。
特別是當林綿和陸以寒視線對上時，倆人眼神之中的複雜，簡直堪比影帝影後在線飆戲。
他緩緩把自己浴袍拉緊，靠在床上看著林綿冷笑：“剛剛為什麽打我？昨晚不滿意？”
林綿：“……”
唐念雙：“……”
這等虎狼之詞她實在聽不下去，拉上付人間起身，“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們愛莫能助。”
林綿哭喪著臉拽住唐念雙，陸以寒看了眼唐念雙拉著付人間的手，“你們在交往？”
付人間沉聲：“是。”
唐念雙意外的看他。
付人間淡淡看著陸以寒：“既然你和林綿小姐發生這種事，作為男人，就要負責，不該惦記的人，不要再惦記。”
唐念雙雖然和林綿關係不怎麽樣，但是也看得出，林綿是越來越依賴她了，雖然她也有點莫名其妙，但本著合作一場，還是說：“陸以寒，我也覺得你應該對林綿負責。”
陸以寒沒吱聲，唐念雙拉著付人間離開。
門關上。
房間裏再次恢複詭異的靜謐，陸以寒緩緩將眼神放在林綿身上，考慮了大概五分鍾，他開口：“我們交往怎麽樣？”
林綿：？？？？
“你沒病吧。”
“你難道還想追付教授？”
林綿：“在知道付教授喜歡念雙的時候，我就差不多放棄了。”
她立即問：“你還喜歡念雙？”
陸以寒：“托你的福，每天和你鬥嘴，已經忘記喜歡她是什麽感覺了。”
林綿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陸以寒突然問：“昨晚怎麽樣？”
林綿瞪他：“什麽怎麽樣？”
陸以寒拍拍身旁的位置，笑了笑：“要不要再試試？”
**
從酒店出來，唐念雙立即問付人間：“我什麽時候和你交往了？”
付人間耳尖微紅：“雙雙，我們總是要結婚的。”
唐念雙輕哼：“你要是讓我不高興，我就解除婚約。”
“不會的。”
付人間牽住她的手：“我會很疼雙雙。”
唐念雙將自己手抽出來，“不給你牽，誰讓你——”
“好。”他笑著：“還得再接受雙雙的考驗，我知道。”
唐念雙神氣：“那還差不多。”
“送你去公司嗎？”
“嗯。”
到公司樓下，他主動為她解安全帶，“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你這麽忙，不用啦。”
“幾點？”他堅持。
唐念雙：“七點半。”
她說完要推開車門，付人間輕輕拉住她手腕，傾身抱了抱她。
男人手掌輕撫她發絲：“快點接受我好不好？”
“不要。”
付人間笑容無奈：“雙雙在耍小脾氣嗎？”
“就耍，這就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付人間極輕極輕地吻她發絲，“我不怕雙雙考驗我，我怕的是你不喜歡我。”
唐念雙微愣住。
他問：“你喜歡我嗎？”
唐念雙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最開始的時候，她接受這門親事隻是因為付家和唐家的關係好，抱著無所謂的心態回去見他。
可是越來越久的相處，讓唐念雙看到付人間的溫柔和體貼。
如今，她更可以從付人間的眼神中看出，他很是珍惜她，心愛她，寶貝她。
而她似乎也習慣他們認識以來自然而然的親昵，就和普通的情侶一樣。
但是真的喜歡他嗎？
唐念雙不僅叩問自己的心。
她知道自己有情敵時是生氣的，知道他想解除婚約時是惆悵的，看到他為自己著急吃醋是歡喜的。
如果和他分開——
不，她甚至不想深入的去想這個問題。
那應該，就是喜歡了吧。
但是喜歡歸喜歡，懲罰還是要有的。
唐念雙推開他：“不告訴你。”
下車之前，她伸手輕輕錘了下他的胸口：“誰說你可以抱我的？討厭。”
付人間低頭笑了笑，看著她走入嘉義傳媒寫字樓，直到看不見唐念雙身影，才把車開走。
進入榕城考古研究所之前，突然一個人影迫切的衝到他麵前。
“學長，我有話對你說。”
是許晨雲。
付人間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他正準備開口的時候, 唐奶奶從屋裏走出來：“雙雙，讓你叫——”
突然撞上唐念雙將付人間壓在牆上這一幕，老人家的話戛然而止, 臉上神情變得格外意味深長。
唐念雙放開付人間，宛如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神態自若的進屋。
付人間整理好自己衣服，對老人微微頜首, 也隨她走進去。
唐奶奶暗暗拍手, 美滋滋的想，看來距離她抱重孫子, 不遠了！
唐念雙吃過早餐還得去嘉義傳媒，戲是拍完了，可還有很多通告要趕。
付人間見她放下筷子，也跟著放下。
唐念雙看他一眼：“怎麽不吃了？”
“我送你過去。”
她說不用：“我可以打車。”
付人間仍舊堅持：“以後每天，我都會接送雙雙。”
唐爺爺和唐奶奶端著碗, 眼神左瞟右看，在他們之間轉來轉去。
唐念雙抿了抿唇：“可是你這麽忙。”
付人間溫聲：“接送雙雙的時間是一定有的。”
他主動拿起她外套：“走吧。”
唐念雙也不再推辭。
剛出唐家宅院, 唐念雙就接到林綿的電話, 這還是林綿硬要存進她手機裏的，拒絕都不管用。
雖說現在戲拍完了, 可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以後難免還會再見。
唐念雙接通：“喂？”
林綿那邊聲音有些小：“念雙，你能來一下我的酒店嗎？”
唐念雙：“我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我來你酒店幹嘛？”
林綿咬牙：“你來不來！”
唐念雙：“……”
“不來。”她準備掛電話, 林綿趕緊求饒：“算我求你，我求你來一趟，我出事兒了。”
唐念雙思忖了幾秒：“行，地址發我。”
林綿趕緊把地址給她發了過去。
付人間把車開過來，唐念雙上車說：“先去這個地址，林綿找我有事。”
付人間微微蹙眉，這個人他還是有點印象，“她不是跟你不合嗎？”
唐念雙點頭：“是啊，現在關係也不怎麽樣，但是如果真出了事還不管，未免有些不厚道，去看看吧，如果不是什麽大事兒，我一定打爆她的頭。”
她把安全帶叩好，撩了下頭發戴上墨鏡，一副準備暴打林綿的狀態。
付人間大多數隻見過唐念雙溫婉嬌媚的模樣，很少見她這一麵，不禁有些出神，心裏有些泛酸：“雙雙看起來並不討厭林小姐。”
唐念雙覺得自己大概是出了錯覺，為什麽覺得付人間這語氣酸酸的，像是在吃林綿的幹醋？
她還沒想明白，付人間再次開口：“昨天去博物館，雙雙給工作人員寫的那句話。”
唐念雙眼神疑惑，付人間低聲繼續說：“以後不要寫那樣的話給別人。”
唐念雙回想了一下，她昨天給那位工作人員寫的一句話是：祝你天天開心，愛你噢～
但是問題是，那位工作人員是女生。
雖說付人間這醋吃得不講道理，但唐念雙卻不反感，甚至有些心情愉悅。
她笑問：“付教授吃醋了嗎？”
付人間點頭。
“付教授現在好誠實。”
“你不會覺得，我是你一個人的吧？”
付人間思緒微頓，她希望她是他一個人的，可是也知道她被很多人愛著，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她還是屬於粉絲和觀眾的，想到這，他神色有些不好。
“你怎麽啦？”唐念雙靠近去看他的臉。
付人間眼眸微抬，看著她豔麗麵容：“難受。”
“哪裏難受？”唐念雙伸手摸摸他額頭，付人間握住她手指，看著她眼睛：“雙雙可不可以隻是我的呢？”
唐念雙輕拍他手背：“不要，誰讓你之前老是要解除婚約的。”
“放開。”
“不放。”付人間拉住她手腕，順勢靠近她耳畔，“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
“雙雙說得對，我很早很早就喜歡你。”
“從第一次見麵。”
果然是呢。
唐念雙正要打趣他，林綿的電話又到了。
唐念雙被電話鈴聲嚇一跳，趕緊接通，那邊林綿似乎有些崩潰，“念雙！你搞什麽還沒到！”
唐念雙拍拍額頭：“快到了快到了，再給我五分鍾。”
林綿翻白眼：“五分鍾你用飛的嗎？”
“快了快了，別著急。”掛掉電話，唐念雙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讓付人間先開車去酒店。
到酒店上十二樓，唐念雙到房間門外給林綿打電話。
林綿迅速給她開了門，看到付人間時，瞳孔微微放大：“你怎麽把付教授也帶來了？”
唐念雙：“你不是喜歡他嗎？不想見到他？”
付人間因為唐念雙的調侃微微蹙眉，林綿沒功夫陪她鬥嘴，趕緊把人拉進來，並囑咐：“小聲點。”
唐念雙：“什麽事啊，神神秘秘的。”
然而走進來看到裏麵的場景，唐念雙愣住了。
陸以寒躺在林綿的床上，還睡得很沉。
唐念雙不可思議的看向林綿，林綿咬著唇點頭。
唐念雙捋捋頭發：“……你們，睡了？”
林綿苦著臉坐下來：“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
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不忘記對付人間表白：“付教授，我的心是你的。”
付人間：“……”
唐念雙：“……”
付人間冷聲：“林小姐，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我喜歡的是雙雙，如果你想做雙雙的朋友，請你有分寸。”
林綿立即噤若寒蟬。
唐念雙暗暗彎了彎唇，有些小得意。
林綿撇嘴看唐念雙，嘴裏嘀咕：“小狐狸精，把付教授魂兒都勾走了！”
“你再說一句，我走了。”
林綿趕緊抓住她：“我錯了我錯了，快幫我想想怎麽辦？”
唐念雙拉著付人間坐下來，問林綿：“你們倆昨晚殺青宴後就一起離開到這兒了？”
林綿點頭：“好像是。”
唐念雙看了看陸以寒：“他怎麽睡得這麽死？”
林綿：“剛剛醒過來一次，我看到他那張臉就煩，把他打暈了。”
唐念雙：“……”
“夠牛啊你。”
林綿抓頭發：“別開玩笑了，快想辦法，我經紀人知道了一定殺了我。”
這讓唐念雙想辦法，她還真想不出來，付人間更是不關心這種事。
就在兩個姑娘想出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又立即否定各種各樣的解決方式後，陸以寒再次醒了過來。
看到屋裏的人，幾雙眼睛對視上之時，房間裏空氣陷入詭異的靜謐。
特別是當林綿和陸以寒視線對上時，倆人眼神之中的複雜，簡直堪比影帝影後在線飆戲。
他緩緩把自己浴袍拉緊，靠在床上看著林綿冷笑：“剛剛為什麽打我？昨晚不滿意？”
林綿：“……”
唐念雙：“……”
這等虎狼之詞她實在聽不下去，拉上付人間起身，“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們愛莫能助。”
林綿哭喪著臉拽住唐念雙，陸以寒看了眼唐念雙拉著付人間的手，“你們在交往？”
付人間沉聲：“是。”
唐念雙意外的看他。
付人間淡淡看著陸以寒：“既然你和林綿小姐發生這種事，作為男人，就要負責，不該惦記的人，不要再惦記。”
唐念雙雖然和林綿關係不怎麽樣，但是也看得出，林綿是越來越依賴她了，雖然她也有點莫名其妙，但本著合作一場，還是說：“陸以寒，我也覺得你應該對林綿負責。”
陸以寒沒吱聲，唐念雙拉著付人間離開。
門關上。
房間裏再次恢複詭異的靜謐，陸以寒緩緩將眼神放在林綿身上，考慮了大概五分鍾，他開口：“我們交往怎麽樣？”
林綿：？？？？
“你沒病吧。”
“你難道還想追付教授？”
林綿：“在知道付教授喜歡念雙的時候，我就差不多放棄了。”
她立即問：“你還喜歡念雙？”
陸以寒：“托你的福，每天和你鬥嘴，已經忘記喜歡她是什麽感覺了。”
林綿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陸以寒突然問：“昨晚怎麽樣？”
林綿瞪他：“什麽怎麽樣？”
陸以寒拍拍身旁的位置，笑了笑：“要不要再試試？”
**
從酒店出來，唐念雙立即問付人間：“我什麽時候和你交往了？”
付人間耳尖微紅：“雙雙，我們總是要結婚的。”
唐念雙輕哼：“你要是讓我不高興，我就解除婚約。”
“不會的。”
付人間牽住她的手：“我會很疼雙雙。”
唐念雙將自己手抽出來，“不給你牽，誰讓你——”
“好。”他笑著：“還得再接受雙雙的考驗，我知道。”
唐念雙神氣：“那還差不多。”
“送你去公司嗎？”
“嗯。”
到公司樓下，他主動為她解安全帶，“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你這麽忙，不用啦。”
“幾點？”他堅持。
唐念雙：“七點半。”
她說完要推開車門，付人間輕輕拉住她手腕，傾身抱了抱她。
男人手掌輕撫她發絲：“快點接受我好不好？”
“不要。”
付人間笑容無奈：“雙雙在耍小脾氣嗎？”
“就耍，這就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付人間極輕極輕地吻她發絲，“我不怕雙雙考驗我，我怕的是你不喜歡我。”
唐念雙微愣住。
他問：“你喜歡我嗎？”
唐念雙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最開始的時候，她接受這門親事隻是因為付家和唐家的關係好，抱著無所謂的心態回去見他。
可是越來越久的相處，讓唐念雙看到付人間的溫柔和體貼。
如今，她更可以從付人間的眼神中看出，他很是珍惜她，心愛她，寶貝她。
而她似乎也習慣他們認識以來自然而然的親昵，就和普通的情侶一樣。
但是真的喜歡他嗎？
唐念雙不僅叩問自己的心。
她知道自己有情敵時是生氣的，知道他想解除婚約時是惆悵的，看到他為自己著急吃醋是歡喜的。
如果和他分開——
不，她甚至不想深入的去想這個問題。
那應該，就是喜歡了吧。
但是喜歡歸喜歡，懲罰還是要有的。
唐念雙推開他：“不告訴你。”
下車之前，她伸手輕輕錘了下他的胸口：“誰說你可以抱我的？討厭。”
付人間低頭笑了笑，看著她走入嘉義傳媒寫字樓，直到看不見唐念雙身影，才把車開走。
進入榕城考古研究所之前，突然一個人影迫切的衝到他麵前。
“學長，我有話對你說。”
是許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