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愛徒要繼續留在院中,司徒院長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就不和那老怪物炫耀自己收了兩個徒弟,而且有個資質極佳的,最最重要的是他家愛徒竟然還孝敬了他十三隻極品。  司徒院長覺得自己當時就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去和那老怪物炫耀,明明兩人見麵就掐,已經差不多有一百年沒見,也很久沒聯係了,怎麽就老怪物突然無聊傳音聯係自己,兩人互懟著,自己就得意上,接著自己就得意不起來了,因為老怪物準備出關來拜訪自己,美名其曰來給自己掌掌眼,說自己老眼昏花,別把魚目當珍珠了。  這也就是司徒院長一言難盡的原因,老怪物明言是過來看愛徒的,如果他讓愛徒回避了,對方肯定以為自己是怕了,愛徒就真的成為老怪物話中的魚目。  正揪著花白胡須陷入苦惱,一陣誘人的清香飄入司徒院長鼻中,鼻腔胸腔甚至整個大腦瞬間被那道香味占據了,哪裏還記得什麽煩惱。  李雲天聞著茶香早已忍不住,正準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一陣風過,桌上的茶壺已經不見了,他轉頭一看,臉垮了。  司徒院長讚了一聲後,在眾人沒反應過來時抓過茶壺,直接對著壺嘴喝了起來,全然不顧茶水還有些燙嘴。  牛飲了一大口,司徒院長舒爽的大讚道:“好茶!好茶!!好茶!!!”  嚴北被小老頭的喝相驚到了,難得有個閑情逸致想品個茶,被從頭到尾破壞個徹底。男人空間裏拿出來仙靈茶能不是好茶,哪裏需要小老頭多言,而且既然知道是好茶,還如此牛飲,真是理解不來。  李雲天快要哭了,就是再傻也知道司徒院長手中的那壺茶是好茶,長的鼻子又不是擺設,現在一整壺都讓司徒院長端走,他一口也嚐不到,好難受。  大金搖著尾巴,給司徒院長投去一記鄙夷的目光,他對茶水不感興趣,沒辦法體會李雲天此刻的心情,不過不妨礙他揚眉吐氣一番。  知道從司徒院長手中奪食有些難,李雲天將目光移到嚴北麵前那杯還未動過的茶上,眼神裏的渴望毫不掩飾。嚴北直接無視掉李雲天渴望的目光,端起茶杯一口飲盡,此時他早已沒有慢慢品茶的興致。如果這杯茶是自己倒的,他不介意給李雲天,不過這杯茶是男人倒的,李雲天顯然無福消受男人倒的茶。  原本隻是快要哭了,李雲天現在是真的想哭了,他現在滿腦子還充斥著茶香,如果不喝上一口,他覺得自己未來好幾天都會了無生趣的。可是這怪不得別人,誰叫自己手慢。  相識也算一場緣分,嚴北拿出剛才泡剩下應該還有一回量的仙靈茶遞給李雲天,“諾,這裏還剩一點點茶葉,喜歡喝的話自己拿回去泡”。  李雲天資質不好,這點仙靈茶喝下,不僅有改變體質功效,在前期修煉道路上還能事半功倍。相處時間不長,嚴北還是覺得這人挺不錯的,所以不介意送出點仙靈茶。  李雲天這回可不敢手慢,在嚴北一出手的瞬間,就抓過他遞來的東西,揣進懷裏,生怕完了就被搶走了。  李雲天的擔心並不是沒道理的,司徒院長醉心於手中那壺茶,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想要過去搶時,東西已經被李雲天藏懷裏了,饒是臉皮再厚,他也不好意思明搶,特別還是從自己徒弟手中搶東西,隻能雙眼冒著綠光盯著李雲天的胸口直看。  司徒院長緊緊抱著茶壺,有些委屈的朝嚴北看去,他也想要茶葉,懷中的茶壺還能泡上幾次,可是他還是想要茶葉,偶爾能拿出來聞聞茶香就好了。喝過此茶,司徒院長覺得自己以後再也喝不進其他茶水了。  “沒有了”,嚴北聳聳肩,男人空間裏肯定還有仙靈茶,可那是男人的東西,他已經連續找男人借了兩次東西,不想再借了。如果自己空間能用,他不介意多拿點出來分給這兩人,甚至他空間裏還有百來株仙靈茶樹,贈幾株給小老頭也不是問題。  這樣的回答在司徒院長料想中,所以他沒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似乎是想到什麽,抱著茶壺跑回屋裏去了,再出來時,手上哪裏有什麽茶壺。  而李雲天也早在司徒院長那冒著綠光的眼神注視下,一溜煙跑了。  司徒院長是想到了等下要過來的老怪物,不趕緊把隻泡過一遍的茶壺藏起來,等下老怪物過來,茶壺絕對被禍害得連渣都不剩,他還想著等晚上望月細細品茶了。第189章 小銀兒  瞧著小老頭不是加固布陣就是藏茶壺,嚴北心想等下來的怕不是個土匪吧!  司徒院長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了,訕訕笑道:“徒兒,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為師這是高興啊!以至於剛才興奮過頭,行為才會,徒兒你聰穎異常,肯定懂的”。  嚴北.....自己聰明異常那是肯定的,可是他不懂呀!什麽興奮過頭,在他看來或許說戒備過頭更貼切。  放在桌下的手沒有預兆的被一隻大手覆蓋上,嚴北從小老頭身上收回目光,轉頭朝又鬧幺蛾子的男人看去,用眼神詢問男人怎麽呢?  剛才搶了自己泡茶的活兒,現在又把手搭在他手上做什麽,嚴北抬了下手,將上麵的大手甩開。  司徒院長發現了兩人的小動作,砸吧嘴回味著剛才的瓊漿玉露。心想愛徒的這位親戚似乎有很多寶貝,對愛徒也還算慷概,就是小氣了點,愛斤斤計較,每次給愛徒點好東西,總要甩一下臉子。  司徒院長心裏已經將嚴墨當成了嚴北的親戚,畢竟兩人同姓嚴,單名一個字,應該是同族同輩的。然後不管是之前的極品蠱蟲還是現在的極品茶葉,應該都是出自男人之手。  連喝帶拿,司徒院長覺得自己此時需要回避下,人家兄弟兩要處理家事,他繼續待著,愛徒可能會為難的,誰讓他是個體諒徒兒的好師傅。  眼神根本問不出話來,男人微沉著張臉不發一言,嚴北則是一臉莫名,剛才發生了什麽,又是誰惹到了這位,怎麽說變臉就變臉,不是給他泡茶時還好好的嗎?  “說話”,不說話,誰知道你在想什麽,怎麽突然就鬧情緒了。這段時間嚴北已經習慣性的將男人當成特殊人士來對待,該耐心時絕對的耐心,該嚴肅擺臉時也絕對要做到。比如此時男人莫名其妙的來這麽一出,他可能給好的臉色麽!  對於小少年故作嚴肅裝大人的樣子,嚴墨根本不可能被唬住,在他心裏小少年就是一隻紙老虎,傲嬌可愛得緊。知道這時候再不出聲,小少年等下可能會真生氣不理自己,嚴墨有些變扭的開口道:“我不喜歡!”  不喜歡你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旁的人旁的事上,不喜歡你眼裏總是其他人的身影,不喜歡你和旁的人太親近。隻是這些不喜歡,嚴墨沒有說出來,他知道說出來後,小少年可能會生氣。  不喜歡?嚴北有了絲了然,原來是自己把從男人那借來的仙靈茶給了李雲天,男人心裏不舒服,還好小老頭識趣,已經悄悄離開了。東西是男人,自己找他借了,照理說自己有絕對的處置權,不過男人應該沒把自己那個“借”字放在心上,所以可以看成是他把男人給自己的東西,當著男人的麵贈給了別人。換位思考下,他心裏似乎也不喜歡。  此刻,被男人用那種道不明的眼神看著,不知為何嚴北竟然有些心虛,瞪了男人一眼,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下回會注意的”。  不會再隨便拿你的東西送人,自己當著正主的麵這樣,的確有種借花獻佛的嫌疑,當然這樣說也不妥當,反正就是如此操作怪怪的。  “真的”,嚴墨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小少年竟然能讀懂自己的意思,而且還同意了下回會注意,臉上不禁多了幾絲愉悅。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真不明白男人有必要那麽激動,自己說會注意就是會注意,沒有一點敷衍的意思。  “嗯”,嚴墨想起剛才小少年隻喝到了一口茶,不過當時他還是很滿意的,小少年沒有把他倒的那杯茶推給別人,從空間拿出一包茶葉,問“還想喝嗎?我現在給你泡。”  “別,不想喝了,快收起來”,就是想喝,他也想自己動手沏上一壺,而不是喝男人泡好現成的。再說他剛才對小老頭說沒有了,等下茶一泡,茶香把小老頭引過來,就尷尬了。  嚴墨聽話的把仙靈茶收起來,不忘叮囑道:“要是想喝的時候,記得和我說”。  大金有些鬱悶,他覺得男人咋就那麽狗腿,竟拿東西賄賂小少年,很悲哀的是自己也想拿點什麽好東西討小少年歡心,可是他沒有呀!垂眸掃了下自己的好看有型的兩前爪,他連幫小少年端茶送水的機會都沒有。  嚴北胡亂的點了下頭,還是決定教育下男人,他清了清喉嚨,“你已經是個成年人,是大人了,不能因為失憶就任性,就算心裏真的不喜歡,也能當著外人表現出來,這樣不好”,有什麽情緒兩人私底下溝通就好,下意識的嚴北並不希望男人被別人誤會。  外人?那些人在小少年眼裏僅僅隻是外人。那自己呢?是小少年的內人嗎?  嚴墨直接對應的想到了內人一詞,沒去深究這個詞匯的意思,嘴角上揚很是愉悅,“嗯,我知道了,下回有外人在時,聽你的,一定不隨便把情緒顯露出來”,說到“外人”二字時,他還有意無意的加重了下語氣。  嚴北很滿意男人的回答,大家長的角色他是越當越上癮啊!  大金用大腦袋蹭了蹭嚴北的褲腿,有些小得意的睨了被教育的某人一眼,拿東西討好小少年又怎樣,還不是被小少年教育了。  忽的大金耳朵動了動,抬爪就要拍下去,一道心急火燎的聲音從院牆上傳來,“爪子,快停下爪子,小銀兒危險,趕緊回來.....”大金察覺到有道疾風朝他抬起爪子襲來,不開心的動了動耳朵,將那道風連同在他耳朵上作怪的小蟲子彈開。  嚴北循著聲音看去,此時院牆上立著一個頭發花白,胡子長到拖地,初一看除了邋遢就是邋遢的,嗯,另一個小老頭,暫時稱小老頭二號,簡直二老頭吧!  二老頭應該就是小老頭說的客人,不過正門不走直接翻牆進來,還有喊的是什麽,為何一來就向大金發起攻擊?  嚴北低頭看去,就隻瞧見一道銀光快速閃過,嘴角抽抽。大金是失憶,本事還在,他完全不擔心剛才那道攻擊會對大金造成傷害,隻是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道銀光應該就是二老頭話中的小銀兒,大金將那所謂的小銀兒扇飛了!  先不說那小銀兒是什麽,嚴北最先想到的是對方別不是來碰瓷的吧!等下要是二老頭沒有接住被扇飛的小銀兒,小銀兒摔壞了,二老頭會不會訛上他或者直接找大金麻煩。有了司徒院長前麵神神叨叨的行為做鋪墊,嚴北覺得這個二老頭很麻煩。  果然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很快傳來了,“不是叫你不要動爪子,你竟敢直接把小銀兒扇飛了,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還好我家小銀兒沒事,不然,不然絕對把你這頭大家夥烤了”立在牆頭的人顯然氣得不清,即使他已經安全接過被大金扇飛的那道銀光,仍舊不停地在狹窄的院牆上跳腳,也不怕摔下來了,對著大金一通指責完後,似乎覺得還不夠,直接站在院牆上衝著院裏大喊道:“司徒,你個老小子還不快點出來,明知道我今天要來,沒開門迎接就算了,還縱獸行凶,差點害了我家小銀兒,出來,趕緊出來,今天這事你個老小子必須給我個交代,沒拿出個百八十條蟲給我家小銀兒壓壓驚,這事沒完了”。  嚴北掏了掏耳朵,小老頭這位客人的聲音實在太洪亮了。原來自己沒猜錯,真的是來碰瓷的,不過不是碰自己的瓷,而是衝著小老頭的去的。  難怪小老頭一早上會有那樣的動作,嚴北目光掃過那片蟲草,觸及渾然不知被人惦記上還悠閑吃草的蟲子們稍稍停留了下,實在不解蠱蟲有那麽好吃嗎?  之前大金初到院子裏,一不留神就跑過去吃上了,要是沒發現,顧忌能將全部的蟲子吃了左看右看,他完全沒看出那些蟲子身上有寫著“我很好吃的”的字眼,怎麽就成了人獸爭搶的香餑餑了。嚴北覺得就那軟綿綿的外形,瞧著簡直難以下咽,他還想著大金那貨如此臭屁,等他恢複記憶後,想起曾經的吃蟲經曆,怕是表情會很精彩。  如此大的動靜,除非司徒院長不在,不然不可能聽不到。  “你個老怪物,我就知道你說什麽過來看望我都是屁話,門還沒進,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不僅牆頭上的那位氣急敗壞,司徒院長同樣是暴跳如雷的從屋裏疾步而出。  瞅見司徒院長出來了,牆頭上的那位當即縱身躍下來,反而沒了前一刻的跳腳模樣,不急不緩的朝前走去,也就是這時嚴北才看清了對方口中的小銀兒是何物。  銀色的蟲子?  仔細一瞧又不太像,被對方小心翼翼的供在掌心上,差不多兩節手指長,通體銀色,連眼睛也是。等等,小腦袋上似乎有兩個突起,應該是兩個角。看來應該不是蟲子,更像是小幼龍第190章 南空空  “喂,老小子你話可要講清楚,什麽狐狸尾巴,誰是狐狸呢!”被小老頭稱為老怪物的二老頭不氣不惱的說著,睿智滄桑的眼眸裏除了挑釁還是挑釁。他最討厭被冤枉了,這次過來他事先根本沒打過那些蠱蟲的主意好不。  司徒院長才不吃對方這一套,冷哼一聲,“打哪來趕緊回哪去,我這不歡迎你”。  說什麽過來替他掌掌眼,不過是借口,惦記上他的蠱蟲才是真正目的,真是夠可以的,剛到就把心思暴露無疑了。  心裏有氣是一回事,司徒院長可不忘了打量一下百年未見的老朋友,依舊是不修邊幅,上別人家做客也不知道休整休整。隻是看到對方掌上小心翼翼托著銀色之物時,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二老頭可不是省油的燈,登門拜訪直接當麵被主人家如此驅趕,仍舊麵不改色甚至還愉悅的圍著司徒院長轉了一圈,“我說”。  “閉嘴,不是說了我這不歡迎你了,趕緊麻溜的滾回紫雲顛”,司徒院長已經隱隱有種想動手趕人的衝動了,誰讓對方剛才獅子大開口,百八十隻的蠱蟲,對方怎麽不直接去搶,那些蠱蟲可都是他養兒子似的養出來的,上次才被吃了十幾隻他都心疼得要死。  二老頭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抹了把臉,司徒院長瞅見對方的動作,似乎知道對方等下要說什麽,急聲道:“閉嘴!”  “我說,你怎麽還是沒改掉說話噴唾沫的習慣!”。  司徒院長終究是晚了一步,二老頭的話還是說出來了,然後還在院中的嚴北他們聽得相當清楚,嚴北隻是臉頰微微抽搐了下,就覺得二老頭當麵道人短有些不厚道,沒有其他反應了。嚴墨則更淡定,仿佛完全置身事外般,從頭到尾他沒有神色未變,更為給過二老頭一絲眼神。倒是大金哼哧了一聲,像是在笑般,沒錯的大金就是在笑,他和司徒院長因為十幾條蟲命算是杠上了,劍拔弩張不至於,不過見到對方吃癟,大金還是很開心,相信位置對調下,小老頭肯定也會噗嗤笑出來的。  幼稚對幼稚,永遠有笑料!  司徒院長耳力很好,大金那聲不合時宜的哼哧,在這種尷尬得想找地縫鑽的情況下被無限放大。  司徒院長緊張兮兮的轉頭朝嚴北看去,生怕瞅見愛徒臉上的嘲笑,以及他在愛徒心中偉岸形象坍塌的畫麵,那他已經會把罪魁禍首掐死的。  該死的老怪物,司徒院長暗暗咬牙切齒道。  還好,還好,瞧見嚴北臉上平淡的表情,司徒院長懸著的心終是落下,收回視線時,不忘用眼角餘光狠狠瞪了大金一眼。果然惦記著他的寶貝蟲子都是壞蛋,蛇鼠一窩。他雖然才出來,可是院中發生的事可是清楚得很。  大金懶洋洋的翻轉了個身,才不去理會司徒院長那吃人的目光,被追著滿學院跑了後,他就知道這人不過是紙老虎,反正隻是放狠話幹瞪眼而已,他是有肚量的神獸,不能總和這人斤斤計較。  嚴北原本真的是不想笑的,也沒覺得好笑,可是小老頭那緊張兮兮的仿佛天塌的模樣看得他有些好笑,忽覺這小老頭還蠻可愛的,然後嘴角不自覺的上翹。  “司徒,這個就是你的新徒弟嗎?我說小朋友笑起來還真好看”,一陣風過,原本還站在司徒院長身前的二老頭已經坐在嚴北對麵的石凳上,兩眼放光的直勾勾盯著嚴北看。  笑…………笑……起來真好看!  司徒院長臉上表情直接石化了,他才回收目光,明明愛徒沒笑的。嗚嗚,他被愛徒嫌棄了,愛徒肯定是在笑話自己,夠怪那老怪物說話沒把門,什麽話都敢往外蹦,他的高大的形象就這麽毀了。  這是來找茬的吧!  嚴北直接無視掉二老頭的目光,對小老頭那仿佛被全世界拋棄的神情不知要作何反應,而就在這時,身側的男人又開始作妖了。  小少年笑起來很好看,這點根本不需要旁人來說。嚴墨壓下心中的不舒暢,執起小少年的手,想拉著人離開。他討厭小少年將目光放在別人身上,更討厭旁人將目光落在小少年身上。  嚴北覺得現在如果放任男人拉著自己離開,有些不妥,至少必須說點什麽再離開,不然他們前腳走,後腳這邊一場大戰免不了。  想甩開男人的手,可是這回男人像是較上勁了,沒讓他得逞,旁邊還有人一直看著,嚴北不好發作,隻能報複的捏了男人一下,以此警告男人適可而止點,別得寸進尺,否則就真的給他好看。  嚴墨做不來硬拉著小少年離開的舉動,被捏了一下跟撓癢癢似的,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心滿意足的握著小少年的手,繼續靜默的坐著。  司徒院長哀哀戚戚小會兒後,順便給自己做了個心理建設,發現前麵的跑愛徒那去了,當即不甘人後的跑過來坐到二老頭旁邊,冷哼道:“我的徒弟當然是樣樣好,不需要你個老怪物來誇”。  司徒院長是誰!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臉皮,嗯,肯定也是有一定厚度,不然怎麽能抵禦大風大浪。此時已經恢複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怒懟二老頭,仿佛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般。  二老頭十分無所謂的移開視線,“老小子你想多了,我剛才並沒有誇你徒弟”。  嚴北:“…………”,有點後悔剛才沒有順著男人的意思離開。  司徒院長翻了個白眼道:“沒誇最好,我家徒弟才不需要你誇”。  二老頭沒理會司徒院長的話,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塊柔軟綢布平鋪到桌上,翼翼小心的把掌中的小家夥放到綢布上,溫聲細氣的對著小家夥道:“小銀兒啊,以後可不能調皮了,知道嗎?剛才真的是嚇壞爺爺了,要是剛才真有個好歹,你說爺爺該怎麽和你那兩個無量雙親交代”離開二老頭的手被放到綢布上後,小銀兒根本沒有認真聽二老頭講什麽,那對小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好奇的東瞧瞧西看看,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嚴北身上。  小銀兒在打量嚴北,嚴北同樣也在打量小銀兒,他算是知道為何一開始沒瞧出小銀兒是條龍,小家夥的雙親應該有一方不是龍族,異族結合誕下的後代的確比較脆弱,不過也有特例就是了,隻要雙親足夠厲害。難怪剛才二老頭會那麽緊張,就自己現在這樣瞧著,小家夥的確不像其他龍族幼崽那麽經摔。  “怎麽樣,我家小銀兒是不是很可愛,小朋友,要不你直接轉拜我為師,跟著我回紫雲顛,我直接讓小銀兒做你的契約靈獸,你們這樣一搭配簡直完美”,二老頭說得一臉得意,順帶拐起人來。  嚴北:這人是在和自己說話嗎?他承認自己是對小家夥挺好奇,可是根本談不上喜歡,這人是哪裏來的自信,就這樣能拐走自己。  察覺到手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嚴北無奈歎息,他就不應該對小老頭的客人產生好奇。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小老頭成為的朋友的人,肯定也同樣是一言難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小祖宗在現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糖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糖汐並收藏小祖宗在現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