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天啟城的一角,有一座破舊的廟宇,這座廟宇雖曾有過香火旺盛的往昔,但如今已然衰敗不堪,牆皮剝落,屋瓦殘缺。


    這一日,破廟前來了兩位香客,一老一少。老者手提著一籃簡單的貢品,年少者則懷抱著一把香。


    他們邁進破廟,老者小心翼翼地將貢品放置在供桌上,年少者抽出幾根香,用廟中的燭火點燃。香煙嫋嫋升起,老者一臉虔誠地雙手合十,對著神像深深地鞠了三個躬。年少者學著爺爺的樣子,也認真地禮拜起來。


    禮拜完畢,老者滿臉愁容,歎著氣說道:“這北離國如今是越發混亂了,你聽說了嗎?”


    年少的那位一臉疑惑:“爺爺,您說的是什麽呀?”


    老者憤憤道:“慕容偉、上官洪濤、東方鴻和南宮旭日,這四個家夥居然都當上了一品大員!”


    年少者驚得瞪大了眼睛:“啊?就他們?怎麽可能!”


    老者搖搖頭,拿起供桌上的一塊抹布,輕輕擦拭著有些灰塵的供台,邊擦邊說:“還不是靠著錢財賄賂,買通了關係。這世道,真正有才能的人沒了出路,倒是這些個惡人飛黃騰達,北離國怕是要遭殃咯。”


    說罷,兩人再次對著神像拜了拜,唉聲歎氣地離開了。


    雷夢殺、司空長風和葉鼎之三人便藏身於此,靠著偶爾得來的貢品勉強度日。


    雷夢殺正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中一塊破舊的玉佩,司空長風則斜倚在牆邊,閉目養神,葉鼎之坐在地上,眉頭緊鎖,似在沉思著什麽。


    三人將老人和少年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司空長風猛地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眼中滿是驚愕與憤怒:“什麽?就憑他們?這簡直是荒唐至極!”


    葉鼎之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這背後定是那無心公公在搞鬼!賣官鬻爵,如此禍國殃民之舉,北離國怕是要毀在他手裏!”


    雷夢殺憤憤不平地來回踱步,“想那四大家族,平日裏魚肉鄉裏,無惡不作。如今竟然靠著錢財買得如此高位,這讓那些真正有才能、有抱負的人如何出頭?國家的前途又在何方?”


    司空長風長歎一聲:“唉!這等亂象,百姓們苦不堪言。可我們如今身處這破廟之中,又能如何?”


    雷夢殺突然停下腳步,說道:“要不,咱們出去找百裏東君吧,他平時鬼點子多,定有辦法懲治這幫家夥。”


    司空長風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急切地說道:“百裏東君?對啊,他說不定真能解決此事!”


    葉鼎之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希望的光彩,點頭道:“沒錯,若有他相助,我們或許真能為北離國除此大患!”


    三人的目光交匯,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心中重新燃起了鬥誌。當即離開破廟尋找百裏東君。


    北離國吏部。


    百裏東君春風滿麵地來到吏部,那大搖大擺的模樣,仿佛這吏部就是他自家的後院。


    吏部劉尚書一看到百裏東君的身影,心裏就“咯噔”一下,暗暗叫苦:“這瘟神怎麽又來了!”他可是對百裏東君印象深刻至極,這家夥來一次就要一次官,而且要的官一個比一個離譜,太師、太傅、太保、太尉,啥都敢開口要,照這樣下去,說不定這次來就要太上皇的位子了!


    劉尚書強打起精神,擠出一絲笑容,迎了上去:“哎喲,百裏公子,您這又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啊?”


    百裏東君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劉尚書,我來拿正式文書和令牌。”


    劉尚書心裏一緊,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公子這次為誰要官呀?”


    百裏東君微微一笑,“這次為我自己要官。”


    劉尚書一驚,心裏嘀咕:“為別人要都是太師、太傅、太保、太尉,為自己要官,莫非真是太上皇?!自己這個小廟可封不起這個官。”


    劉尚書鎮定情緒,“不知百裏公子想要個什麽官啊?”


    百裏東君雙手抱在胸前,大大咧咧地說:“禦製紡織司的司長。”


    劉尚書一聽,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什麽?禦製紡織司的司長?”他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百裏東君挑了挑眉,說道:“怎麽?劉尚書,有問題?”


    劉尚書回過神來,連忙擺手:“沒問題,沒問題,隻是……隻是這職位,實在是……”他欲言又止,一臉的為難。


    百裏東君不耐煩地說:“劉尚書,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劉尚書深吸一口氣,說道:“百裏公子,這禦製紡織司如今可是個爛攤子啊!工錢都發不出來,那司長也隻是從九品,連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您之前要的可都是位高權重的大官,怎麽這次……”


    百裏東君打斷他的話:“劉尚書,你就別囉嗦了,趕緊把文書和令牌給我。”


    劉尚書無奈,隻得照辦,一邊準備一邊暗自琢磨:“給別人要的都是那麽大的官,自己為什麽要落一個這樣的差事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劉尚書實在忍不住,又開口問道:“百裏公子,您能不能給下官透個底,這其中到底有何緣由啊?”


    百裏東君看了他一眼,神秘地笑了笑:“劉尚書,這你就別管了,照做就是。”


    劉尚書一臉苦笑:“是是是,公子您說了算。”


    百裏東君拿過文書和令牌,拍了拍劉尚書的肩膀:“劉尚書,這次多謝你了,日後必有回報。”


    劉尚書連忙躬身:“公子客氣了,能為公子效勞,是下官的榮幸。”


    等百裏東君離開後,劉尚書坐在椅子上,還是想不明白:“這百裏東君到底在搞什麽鬼?難道這禦製紡織司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好處?”


    百裏東君懷揣著文書和令牌,步伐輕快地朝著戶部走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格外舒暢,想著即將到手的那一大筆銀子,仿佛已經看到了禦製紡織坊未來的繁榮景象。


    戶部尚書趙平正坐在案前,眉頭緊鎖,對著賬本發愁。他滿心好奇,這禦製紡織坊怎麽會離奇地獲得如此大一筆銀子的劃撥。要知道,禦製紡織坊不過是欠了幾個月的工錢,國庫好不容易才充實了一點,這一大半卻要撥給禦製紡織坊,這讓他實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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