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如同煞神降臨,在樓中橫衝直撞,已經冷酷地殺了幾名試圖阻攔的龜奴。地上鮮血橫流,龜奴們的慘呼聲此起彼伏,場麵一片血腥混亂。


    他們的出現,猶如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暴,瞬間打破了樓裏原本的歡樂氛圍。嚇得百花樓裏的人驚慌失措,原本飲酒作樂的賓客們臉色煞白,手中的酒杯哐當落地。歌女們驚恐地尖叫著,顧不得妝容與儀態,紛紛轉身逃離。舞女們也慌不擇路,相互推搡著,絲質的裙擺被扯破也全然不顧。老鴇嚇得渾身顫抖,肥胖的身軀艱難地朝著後堂挪動,嘴裏還不住地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整個百花樓瞬間亂作一團,人們紛紛逃跑,隻盼能盡快遠離這兩個煞星。


    “誰是百裏東君?”蘇昌河怒道。


    “你們是誰?”百裏東君走了出來,見來者不善。


    蘇昌河見到百裏東君,陰冷地說道:“別管我們是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百裏東君微微挑眉,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就憑你們?”


    蘇昌河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朝著百裏東君撲去。他雙掌齊出,掌風呼嘯,帶著一股陰森的氣息,正是他那狠辣的閻魔掌。百裏東君卻不慌不忙,輕輕側身避開,那動作優雅至極,仿佛在閑庭信步。


    蘇暮雨見狀,柳腰輕扭,手中長劍出鞘,寒光一閃,直刺百裏東君咽喉。她的劍法淩厲而刁鑽,劍勢如疾風驟雨。百裏東君冷哼一聲,伸出兩根手指,竟輕鬆夾住了蘇暮雨的劍尖。蘇暮雨臉色一變,想要抽回長劍,卻發現劍身如同被鐵鉗夾住,紋絲不動。


    此時,蘇昌河再次攻來,他的掌力越發凶猛,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被他的掌風扭曲。百裏東君不再留手,他左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內力湧出,直接將蘇昌河震退數步。蘇昌河隻覺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心中暗自震驚百裏東君的強大。


    蘇暮雨趁機掙脫百裏東君的鉗製,嬌軀一轉,劍法一變,招式更加詭異多變。百裏東君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卻忽然施展八卦心門功法水澤節卦的幻術。


    瞬間,青樓的景象變換,蘇昌河和蘇暮雨仿佛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分不清方向。


    蘇昌河心中一驚,努力保持清醒,試圖衝破這幻術的束縛。而蘇暮雨也緊皺眉頭,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尋找著幻術的破綻,她身姿輕盈,如蝶舞般在迷霧中穿梭。


    見幻術一時無法破除,蘇暮雨嬌喝一聲:“十八劍陣!”瞬間,十八根刀絲從她身上飛出,寒光閃爍,交織成一張致命的網。這十八劍陣極為特殊,被其擊傷之人都會被刀絲絞殺,殘忍無比。


    百裏東君目光一凝,身形急退,避開了這淩厲的一擊。


    就在他們稍有分神之際,百裏東君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蘇暮雨身後,掌風朝著蘇暮雨後背拍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蘇昌河飛身而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致命一擊。他被打得口吐鮮血,卻依然咬牙堅持,再次施展閻魔掌,試圖給百裏東君造成傷害。


    百裏東君眉頭微皺,說道:“你們如此執著,又何必呢?”說著,他雙手舞動,內力如潮水般湧出,幻術的威力更加強大,形成一個巨大的幻境氣場,將蘇昌河和蘇暮雨困在其中。


    “八卦心門功法!”風秋雨一雙美目緊緊盯著百裏東君,心中滿是震驚,忍不住脫口而出。她的臉色因為驚訝而微微泛白,嘴唇輕顫,暗自驚歎道:“他看起來如此年輕,武功竟能達到神遊玄境!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蘇昌河和蘇暮雨在氣場中奮力掙紮,卻發現自己的力量仿佛被壓製得無法施展。蘇暮雨眼神一凝,與蘇昌河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決定聯手使出最強一擊。


    他們同時爆發內力,蘇昌河的閻魔掌威力達到極致,周圍的桌椅都被掌風震得粉碎;蘇暮雨身姿如燕,操縱著十八劍陣,劍法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劍氣縱橫。


    然而,百裏東君隻是輕輕一揮手,那強大的攻擊瞬間消散於無形。他淡淡說道:“結束了。”隨即,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朝著蘇昌河和蘇暮雨碾壓過去。


    兩人被這股力量擊中,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而後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刹那間,他們喉嚨一甜,殷紅的鮮血如嬌豔的花朵在口中綻放,從嘴角汩汩湧出,在地上繪出一片片觸目驚心的血漬。


    他們望著百裏東君,眼中充滿了不甘,他連劍都沒有拔出,他們深知彼此之間實力的巨大差距。


    蘇昌河艱難地從地上撐起身子,臉色蒼白如紙,他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對蘇暮雨喊道:“此地不宜久留,走!”蘇暮雨緊咬著牙關,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痛苦的顫抖,他費力地抬起頭,看著蘇昌河,眼神交匯的瞬間,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決意。


    兩人相互攙扶著,腳步虛浮且踉蹌,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歪歪斜斜地移動,宛如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伴隨著他們逃離的,是一路斷斷續續的血跡,以及那沉重而急促的喘息聲,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與無奈。


    風秋雨和老鴇都匆匆忙忙地過來感謝。風秋雨蓮步輕移,衣袂飄飄,那清麗的麵容上滿是感激之色,她微微欠身,朱唇輕啟:“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老鴇則是滿臉堆笑,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氣喘籲籲地說道:“哎呀呀,多虧了公子您呐,要不然這百花樓可就遭殃了,公子您就是我們的大恩人!”


    百裏東君緩緩地握住風秋雨的纖手,那雙手柔軟而微涼,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扶正,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深情地道:“今日有幸認識風姑娘,風姑娘的一顰一笑皆如詩如畫,印刻在了我的心間。但前路漫漫,我不得不就此告辭,改日再來與風姑娘把酒言歡。”


    說罷,百裏東君離開百花樓。他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孤獨而堅定,衣袂飄飄,仿佛要與這夜色融為一體。每一步都帶著決然,卻又似乎帶著一絲留戀。


    老鴇一改諂媚的表情,向風秋雨恭敬道:“無心公公,是時候該回宮批閱奏折了。”


    扮作風秋雨的葉無心看著百裏東君遠去的背影,思緒飛揚。他不知道是否還能與他再次相見,也不知道這匆匆一麵會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怎樣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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