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涼音抬眼與月離風對視一眼,而後瞥眼看向一旁的爾蔣,低聲道:"爾蔣,晚上警醒著點。"


    爾蔣點點頭,其實他也覺得那夥人奇怪,他剛剛在客棧的廚房做飯時,曾進出過幾次樓下,那一夥人都在看他,而且眼神奇怪,特別是那個看起來很剛正的中年男人,總之,爾蔣覺得一切都怪怪的。


    夜深人靜,楚涼音睡得很輕,一旁月離風摟著她同樣呼吸清淺,睡覺都能自如的控製,可見這倆人功力深淺。


    不過,這一夜卻是什麽都沒發生,一直安靜到天亮。


    待得楚涼音他們起床收拾完畢用過早餐之後下樓時,正好昨夜那一行人也下樓來。帶刀的護衛直接繞過他們走出了客棧,楚涼音淡淡的瞥了一眼,而後看向二樓,也正是此時,那中年男人自二樓走下來,兩個人的眼神對視,那中年男人眼神不再奇怪,隻是一直盯著楚涼音。


    楚涼音微微翹起唇角,似笑非笑,轉過頭不再與那男人對視,身邊月離風攬著她走出客棧,自行上車,看也未看那邊的車馬。


    進了馬車,楚涼音長舒一口氣,"那人好像是在試探我。"


    月離風眉心微蹙,"怎樣個試探法?"


    楚涼音搖搖頭,"說不清,你看他的氣質,滿身正氣,江湖中人倒是鮮少有他這樣氣質的。我說他看起來像個當官的,你覺得呢?"


    月離風眼眸微眯,"如果是個當官的,他用那樣的眼神看你,莫不是,把你當成了朝廷欽犯?"


    楚涼音抬腿踢他一腳,"去你的,老娘說正事兒呢。"總之很奇怪,她從不與朝廷的人來往,至今認識一個皇親國戚也就是諸葛無梵,她還真沒招惹過其他的。


    "行了,別想了,過來。"月離風將楚涼音拉過來摟著,眼睛卻是透過車窗的簾子看過去,那個馬車先他們一步離開,在與他們的馬車擦身而過時,月離風亦清楚的看到那馬車裏的人對他們投注過來的目光,在那一層沉穩背後,蕩漾著的是震驚與莫可奈何。月離風的心沉定下來,看來,對方並不是對他們有敵意,但到底是什麽呢?


    愈發向北,溫度就越低,荒山一片蕭條,綠色全無,就連河流都結了冰,與南幽的風景豈是相差萬裏。


    不過,雖寒冷,卻也有另外一番景色,那就是天上不時飄落的雪花。雪花雖不是大片的,有時還參雜著雨點,可卻也是一種別樣的風景。


    楚涼音時常的把車窗的簾子掀起來,看外麵雪花飄落,特別是看向遠處之時,白茫茫的一片,分外漂亮。


    每次將窗簾掀開,楚涼音都會用厚厚的狐裘大氅將自己裹起來,窗口有風吹進來,打在臉上有些涼絲絲,但狐裘很厚,保暖十分好。


    可是最令楚涼音奇怪的是月離風,這貨依舊還是那一身,好像根本感覺不到冷似地。而且體溫一直居高不下,可卻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適。


    "月離風,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楚涼音每次摸他的手都是那很高的溫度,自從給她解蠱以來他始終這樣,讓她不禁覺得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她不知道。


    月離風笑看了她一眼,"你說的是哪方麵的?"


    楚涼音努努嘴,"你的身體啊,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體溫一直這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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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離風伸手過來湊到楚涼音麵前,果然帶著一股熱氣撲麵而來,"這樣不好麽?正好你體溫低,我的體溫高不是正適合你?"


    楚涼音哼了哼,"適合倒是適合,不過,時間久了,你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吧"


    月離風輕笑,似乎覺得楚涼音的關心有些可笑,"如果有問題,我早就去治療了,還會在這裏陪你?"


    "你這人太有心計,腦子轉的也快,老娘承認不是你對手,但是依現在咱們倆的關係,你不覺得你不應該再對我用心計了麽?"楚涼音很想踹他一腳,這貨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很氣人。


    月離風輕聲淡笑,歪著身子靠近了她,將他身上的熱氣傳到她身上,"我沒有對你用心計,如果我有不想說的,也隻是怕你擔心罷了。你生氣麽?若是生氣,那麽日後我什麽事都和你說,一點都不隱瞞,煩死你你也不許生氣?"


    "哼,大事我做主,小事你做主,這樣分配就行了。"楚涼音摸了摸下巴,她分配的很合心意。


    月離風想必很是無語,搖搖頭歎道:"看來,咱們日後是沒什麽大事了。"


    "去你的,那老娘豈不就是個掛名的當家了?"楚涼音凶巴巴的,如果是這樣,那麽她豈不是傀儡一樣。


    月離風摟著她隨著馬車微微搖晃,"行了,我的月夫人,日後都你說了算還不行麽?"月離風張口月夫人,楚涼音擰眉,"叫誰月夫人呢?"


    "你唄。"月離風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節分明,帶著炙熱的溫度。


    "老娘可是沒同意啊。"楚涼音扭臉看向別處,嘴上不情願,臉上可沒有任何不樂意的神情。


    月離風但笑不語,女人啊,代名詞就是口是心非。


    他們終於進入了蘭州,幕府就在這裏,但是今日的幕府已經不同於以往了,早日輝煌不見,隻剩蕭條蒼涼。


    馬車從幕府前路過,楚涼音特意的看了一眼那幕府的高門大院,入眼的都是荒涼。


    "唉,此一時彼一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些話不是沒有來由的。"楚涼音歎息一聲,以前可有誰想過,幕府今日會變成這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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