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月離風起身的動靜,楚涼音背後僵直著,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明明她以前想過的,但是事到臨頭,她卻有些退縮了。


    "轉過來吧,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瞧瞧你嚇得。堂堂楚女俠,還有被嚇到的時候,真是稀奇。"他將屏風上的衣服拿下來一件一件的穿上,遮擋住自己略有尷尬的身體變化,同時也感歎折磨人,這種折磨,他已經忘記受過多少次了。


    楚涼音卻沒有回頭,反而是向前走了幾步,看著窗外綠樹成蔭,她長長地舒口氣,"月離風,要是這次老娘沒死的話,那麽日後我準許你欺負我。"


    月離風的動作一滯,而後抬眼看向楚涼音的背影,那修長的體態在他的腦海中紮了根,永遠都消失不掉。


    "是隨便欺負的意思麽?"他走上前,自她身後摟住她,略有深意的問道。


    楚涼音挑眉,稍稍回頭掃了他一眼,"或許哦。"


    月離風聽聞不禁愉悅萬分,拍了拍她的肩膀,大聲道:"好啊,那就一言為定,日後不要不承認啊。"


    "切,老娘一言九鼎,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過?"楚涼音回頭瞪眼看著他,有什麽了不起,反正她也想的,隻是不太敢做罷了,如果他能主動,她倒是不會死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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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離風微微垂眸看著她,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看的楚涼音瞪眼睛,臉頰浮起緋色。


    許是真的因為今日是十五,楚涼音一直都覺得心跳的很快,且十分不想動,就想坐在一個地方,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眨。


    "你呀,就別再發呆了。現在是下午,夜晚馬上就要來了,咱們先四處轉轉,很快這一天就過去了。"月離風看著楚涼音發呆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其實他現在沒感覺一點擔憂或是不安,依舊淡然的很。


    楚涼音煩躁的揮揮手,"你說你有法子救我,可是今天都十五了還不給我解蠱麽?或是,你想一直等到晚上我發作?"


    月離風坐在她身邊,抬手拍拍她的肩膀,"當然要等你發作了才行,不然是沒效果的。"


    楚涼音似懂非懂,她是真不知道他所說的方法到底是什麽。


    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楚涼音摸了摸他的手,依舊還是那麽熱,與他平時的體溫相差很多。


    "月離風,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受了風寒?"楚涼音蹙眉看著他,他的臉上一直掛著淺笑,看樣子真的沒有一點不適,但是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渾身發熱呢?


    "我沒事,你什麽時候見過我有事?"看楚涼音作勢還要摸他的額頭,月離風一把抓住她的手,略感無奈。


    楚涼音撇嘴,"行,你說沒事就沒事,我不管你了,不過,今晚別耽誤了老娘的事。"今晚就是她的大限了,能死能生隻看今晚,實際她內心忐忑的很,就像一直在敲鼓一樣,讓她不得閑。


    "不會耽誤的,那可關乎你的命。"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頜,月離風笑道。


    楚涼音扯了扯唇角笑不出來,轉過身子靠在他身上,看著遠處的風景,雖是在看,可是卻沒有任何東西入眼。


    太陽漸漸落下了西山頭,當它全部隱入雲層之後,楚涼音也匆匆的走回房間,自從太陽剛剛落下去,她就猛然腳下一涼,頓感不安,她便快速回房,以免一會兒連房間都回不去。


    可是自從太陽落山之後,月離風就不見了蹤影,楚涼音回到房間等了很久月離風也沒出現。外麵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下來了,她又根本走不出去,坐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地裹住,手腳開始發抖,這寒毒,終於發作了。


    "月離風..."楚涼音想喊月離風,可是上下牙都在打顫,她根本喊不出聲,手腳開始僵硬起來,一股由內而外散出來的寒氣讓她全身的血液流動速度都緩慢了下來。


    楚涼音死死地撐著眼皮,不想讓眼睛閉上,閉上再想睜開就不容易了。長長地睫毛上掛上了一層霜,楚涼音都依稀看得見,可是卻無力擦掉。


    月離風怎麽還不來,外麵已經徹底黑透了,這貨不會是沒把那解蠱的方法弄明白吧,那她不是得等死了?


    "該死的..."她口齒不清,說出來的話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她感覺身體已經成冰的了,完全沒有了知覺,就連強撐著睜開的眼睛也慢慢的閉上了,她無力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瞬間,屋子裏一道人影閃過,刹那間移至床邊,是月離風。


    但是他此時卻滿眼猩紅,好似被火烤過一樣,臉色發紅,而上血管蹦跳清晰可見,他坐在床邊,慢慢的抬手揭開楚涼音身上的被子,一股熱氣迎麵撲向楚涼音,她閉著眼睛眉頭動了動,她是有感覺的。


    月離風將纏在楚涼音身上的被子一把扯掉,而後將已經凍僵了她抱在懷裏,楚涼音眉頭緊蹙的厲害,似乎也在條件反射的往他的懷裏靠,雖然她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但是隨著那熱氣烘烤著她,她也逐漸的能動一動身體,但是內裏散發的寒氣卻也愈發的強烈,她口不能言,舌頭已經僵了。


    "涼音。"月離風額頭脖頸處的血管清晰可見,好似那裏麵的血液馬上要迸出來一樣,他聲音沙啞,嗓子如同被火烤過。


    "過來,喝了它就好了。"他抬起手臂,手腕上的血管同樣鼓起老高,透過肌膚能看得到血管裏汩汩流動的血液,急速流動的血液讓月離風頭昏腦脹,好像整個人要炸開一樣,恨不得現在馬上捅自己一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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