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玉點點頭,唇角笑容不改,"那又如何?"


    "如何?今天上午,我聽到你的弟子在到處宣揚我的事,還說我昨天說的那個人是月離風,我很想知道,這是不是你授意的啊?"楚涼音挑著眉毛,瞳眸淩厲懾人。


    鄒玉一笑,"先別問是不是我授意的,關鍵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吧?"他並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想驗證一下這一次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確。


    "正確個屁!鄒玉,你丫腦子灌糞了?你哪知眼睛看見我也月離風有私情了?"楚涼音瞪大了眼睛。


    鄒玉被噴的一臉口水,抬手擦了擦臉,"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那是你眼睛拉稀了。"楚涼音真想一口口水噴死他。


    "女孩子家家的,少說點髒話。"鄒玉自覺或許判斷有誤,看楚涼音這激憤的模樣,不像是和月離風有私情。


    "少廢話,你趕緊把這流言蜚語都給我打住,若是明天還讓我聽到,我就把你從這兒扔下去。"楚涼音身體嗖的向前一竄,鄒玉立時向後閃,他還真擔心楚涼音會發瘋把他扔下去。


    "好吧,這次我估算錯誤。不過你那心裏的人到底是誰啊?"鄒玉的求知欲不是一般的強。


    楚涼音眯眼一笑,故作神秘小聲道:"你真想知道麽?"


    鄒玉也湊近楚涼音,"說來聽聽。"


    楚涼音抿嘴笑,"寧隨風。"


    "啊?魔頭?"鄒玉果真嚇一跳,雖然知道楚涼音和寧昭然相處的不錯,但真沒想到這次她和寧隨風又扯上關係了。


    "所以呢,日後閉嘴,別瞎說。要是真的被外人知道了,肯定會有人來討伐我的。除非你想讓我死,否則把嘴閉嚴了。"楚涼音伸手在鄒玉的嘴前比劃了兩下,警告他若是說出去會很慘。


    鄒玉歎口氣搖搖頭,"注定無果,你還是考慮考慮別人吧。"為楚涼音歎息,他這倒是發自內心的。


    "我的事,不用別人管,隻要你不說就行了。現在整個鬆霧門,隻有你和師父知道,師父都不說了,你若是說出去,那真是找死。"楚涼音坐在原位晃了晃身體,很得意。


    鄒玉依舊在為楚涼音歎息,"師妹,整個鬆霧門上下就你一個女的,這情況肯定是大家不願意看到的,所以,聽師哥的話,趁早忘了吧。"抬手拍拍楚涼音的肩膀,很有兄長的樣子。


    暗暗的撇撇嘴,楚涼音在心裏豈止笑了千百次。


    果然嚇住了鄒玉,第二天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便停歇了,沒人敢再說了,七師叔的心裏人成了禁忌話題。


    但雲妄山沒等到安靜下來半天,當天下午便迎來了新的話題,幕府派人來送英雄帖,邀請各武林正道前輩參加自滅滿門喪盡天良的慕容子齊裁決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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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子急匆匆的爬上了燕赤峰要楚涼音去大殿,蔣竟岩準備開會商議,到底由誰去參加之事。


    楚涼音自然覺得很無聊,當時就應該直接把慕容子齊殺了,省的現在弄出這麽多幺蛾子來。


    當她慢悠悠的到達主殿之時,大家都齊聚一堂了。


    她在門口那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蔣竟岩的另一個弟子將茶水衝好端到她旁邊,接下來就等待著蔣竟岩發言了。


    "我個人認為,這個大會還是由參與過這件事的涼音、烈召、離風三人去。我們鬆霧門一向公正,以人道為本,我們其餘的人都沒看到實況,隻有他們三個親眼目睹過,所以,也最有發言的權利。"蔣竟岩開口道,說出自己的意見。


    鄒玉點點頭,"大師哥所言極是,我讚同。"


    不善言語的鍾隱也沒有什麽要說的,"我也同意。"


    "慢著,你們一句話都定下來了,怎麽沒問問我們同不同意?"楚涼音沒等他們都發表完意見,一聲阻絕了他們繼續說同意。


    "師妹有什麽意見?"蔣竟岩看著她,讓她說。


    楚涼音長出口氣,"從事發到抓住慕容子齊,我一直都在,我現在真不想看見那孫子。再說他打傷了我,我傷還沒好,不能到處走動。"楚涼音靠在椅子上,坐姿很隨意。


    "但是每日都給你上藥的杜小姐已經說了,你的傷好了。"鄒玉看著她笑,看來這樣的爛事他們是都不想參與進去,每日在這山上多好,清淨又自由。再言裁決一個人的生命,這事兒還真不符合他們鬆霧門的信仰。


    楚涼音翻白眼,這幫人...


    "雲烈召,你想去麽?你若是想去,你可以和月離風一同去?"楚涼音將矛頭對準了雲烈召,要說最有發言權的應該是他。


    雲烈召看了楚涼音一眼,粗獷的臉上有一絲鬆動,半晌,才開口,"我去。"


    楚涼音眉梢一挑,看向對麵,"月離風,那就麻煩你陪同你六師叔一同去了。"


    沒想到月離風卻搖搖頭,"師父,諸位師叔,離風有些私事要處理,恐怕不能陪著六師叔了。"他淡如清風,但是他說的話沒人會不信。


    蔣竟岩點點頭,"涼音不去,隻有烈召一人不行,不如鄒玉隨著去吧,烈召性子衝,有你在我才放心。"點名點到了鄒玉。


    鄒玉很無奈,但是又沒辦法,"好吧,我和六師弟去。"順帶著掃了楚涼音一眼,以表憤慨。


    楚涼音揚眉一笑,反正她不想去,誰愛去誰去。


    "鄒玉啊,我上午見過師父他老人家,師父有交代,這個裁決大會無異於殺人大會,所以,你們一切都聽從幕盟主的吧,少言。"蔣竟岩囑咐道,其實這事兒很明了,鬆霧門最好不要牽扯進去,本來幕千絕能夠自己做決定,非得拉著別人,其意多多少少值得商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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