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四合院大門口!


    結束一天忙碌的工作,張平安回來了。


    然後,不出意外,又一次看到了前院正在擺弄自己的花的門神閻埠貴。


    “呦,一大爺回來了?”


    閻埠貴一如往常的跟張平安打了個招呼。


    “回來了,今天這一通忙啊。”張平安說道。


    “今天很忙嗎?”閻埠貴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可是太忙了,今天軋鋼廠也收到了天氣突變的影響,這事情比平時多了一倍。”


    “不能吧,軋鋼廠可都是機器設備,這也受天氣突變的影響?”閻埠貴不太信。


    “機器設備肯定不會怎麽受天氣突變的影響,但是軋鋼廠裏有的可不僅僅隻是機器設備,還有人,這人還是控製機器設備的,他們受天氣突變的影響。”


    這一影響,就導致了今天軋鋼廠的事真的多。


    事故率都比平時多。


    張平安這個副廠長也不得不忙碌了起來。


    “你這麽一說,倒也還真是啊。”閻埠貴也理解了。


    “可不是嘛?不說軋鋼廠的事情了,說說院裏吧,今天這一天院裏沒再出什麽事吧?”張平安對著閻埠貴說道。


    “那倒是沒有,早上你通知的及時,後續並沒有再出現什麽事,遠離感冒發燒的那些人的情況也得到了控製,就是……”


    “什麽?”


    “易中海那邊,他那邊恐怕不太好啊。”


    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附近,閻埠貴這才低聲對張平安說道:“我聽說啊,僅僅隻是聽說啊,易中海這一次懸了。”


    “嗯?懸了?”張平安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懸了?


    什麽懸了?


    他怎麽不知道?


    “今天中午的時候,賈家的人回來了一趟,又是殺雞,又是準備各種好吃的、好喝的,你什麽時候看到過賈家這樣積極?”


    “就因為這個,你就說易中海這一次懸了?”


    張平安有些無語。


    “不是我說的,是院裏其他的人說的,他們都說易中海這一次到了最後的時候了,賈家人要在易中海麵前表現表現,爭取最後拿遺產的時候拿到最多的一份。”


    閻埠貴說話間,把自己的責任給推掉了。


    “院裏其他人說的?”


    “對,好多人都這麽說,都說易中海懸了。”


    閻埠貴其實也有點信,不然也不會跟張平安說這個。


    主要是賈家確實是有點反常,有點太積極。


    他感覺易中海可能真的快要嗝屁了。


    賈家這是在易中海彌留之際表現,爭取拿到更多的遺產,否則的話,賈家的那些人為什麽這麽反常,這麽積極?


    如果僅僅隻是秦淮茹一個人也就罷了,院裏人也不會多想,可賈張氏、棒梗他們居然也是這麽反常、這麽積極。


    這就容不得他們不多想了。


    畢竟,不是這樣,怎麽解釋這一切。


    “你說的很好,下次別說了。”張平安吐槽了一下。


    “一大爺,你不信?”


    “我又不是沒有親眼看過易中海的情況,我自然是不信,易中海沒有那麽容易死的。”張平安對著閻埠貴說道。


    “那賈家的異常……”


    “你覺得是異常,那是你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你知道他們的目的就不會覺得異常了。”


    “是嗎?”


    閻埠貴若有所思。


    “肯定是,你就…嗯?”


    張平安正說著,突然停了下來,疑惑的扭過頭,看向了四合院大門口的方向。


    “一大爺,你怎麽了?”


    閻埠貴看著張平安的反應,一邊問,一邊也下意識的跟著向張平安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賈家人的身影的出現。


    賈家人回來了,還把傻柱用板車給拉回來了。


    沒錯,把傻柱用板車給拉回來了。


    現在的傻柱狀態貌似並不是特別的好,坐在板車上,整個人似乎都陷入到了自我懷疑,傻愣愣的看著前方。


    這下不用張平安回答,閻埠貴都知道張平安為什麽會是剛才的那副模樣了。


    閻埠貴自己現在也是這麽一副模樣。


    “不是,這怎麽一回事?傻柱怎麽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張平安對閻埠貴翻了個白眼。


    閻埠貴也是意識到自己問錯人了。


    接下來,閻埠貴也沒有繼續問張平安,而是把自己的目標瞄準了棒梗。


    “棒梗,你們這是怎麽一回事?傻柱這又是怎麽了?一天不見,人就魔怔了?”閻埠貴對著正要扶傻柱下板車的棒梗問道。


    “別提了,摔了。”棒梗有一些無奈的說道。


    “摔了?”


    “嗯!”


    傻柱早上送易中海去醫院的時候,是背著易中海去的,傻柱可能是太過著急,以至於他忽略了自己的體力。


    即便是棒梗和秦淮茹在一邊保駕護航,最後也還是出了點意外,連背上的易中海包括他自己就這麽摔倒了。


    “不能吧?僅僅隻是摔了能成現在這個樣子?”


    閻埠貴不信。


    張平安也不信。


    “光是摔一下倒也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事實上,他就僅僅隻是崴了腳而已。”


    “那他現在……”


    “醫生給他檢查腳上的傷勢的時候,他順便跟醫生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說自己背人的時候越來越無力,問一下自己這是怎麽了,醫生給他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檢查的結果…呃,不是特別的理想,他知道結果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棒梗斟酌了一下,對著閻埠貴說道。


    張平安恍然。


    閻埠貴還是一臉迷茫。


    “不是特別的理想?有多不理想?”


    “這個……”


    棒梗不知道該不該說,下意識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這時也好像是被驚醒一樣,看向閻埠貴,罵道:“閻埠貴,你問那麽多幹什麽?這裏麵有你什麽事啊?”


    “我關心一下你還不行嗎?”


    “用不著。”


    “你怎麽不識好人心啊?”


    “你算個屁的好人。”


    “傻柱,你怎麽說話呢?”


    “我就這麽說話,不服啊,不服你打我啊,我讓你一隻手……”


    傻柱下意識的挑釁閻埠貴。


    可話剛說到一半,傻柱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表情突然一頹,沒有繼續,反而說道:“棒梗,趕緊把我弄家裏去,我不想跟他在這裏浪費口水。”


    棒梗也沒多說什麽,扶著傻柱回家去了。


    “一大爺,你說傻柱的檢查結果到底有多不理想啊,居然讓傻柱變成現在這樣?”傻柱離開之後,閻埠貴忍不住的對身邊的張平安說起了這事。


    “你盡可能往糟糕的方向想,你想到什麽樣,差不多就是什麽樣了。”張平安想了一下,說道。


    “一大爺,你知道?”


    我能不知道嗎?


    我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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