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在空間別墅裏洗漱完,吃完早飯,張平安出了門。


    “二大爺,上班去啊?”


    “二大爺又是這麽早啊?”


    “二大爺,你吃早飯了嗎?要不要在我家裏吃點?”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平安又當了二大爺的緣故,院裏的人比起之前又是熱情了不少,一個個的都笑著跟張平安打招呼。


    張平安也一一回應。


    好不容易張平安這才走出四合院。


    “平安,等等我。”


    張平安正向軋鋼廠走著,身後突然的傳來了一個聲音。


    張平安回頭看了一眼。


    然後,就看到劉海中、許大茂兩人頂著一雙雙的黑眼圈,快速的朝著他跑了過來,來到他身邊這才停下。


    “三大爺、大茂,你們今天也這麽早啊?”張平安笑著跟兩人打招呼。


    “別提了,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這不眼看著要到上班時間了嗎?也就幹脆的不睡了,等上班之後,找個地方眯一會。”許大茂說道。


    他昨天晚上翻來覆去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就尋思著黃鼠狼的事情。


    後來,眼看天都亮了,再睡也沒有時間了,幹脆就直接起了,打算等等到軋鋼廠找個地方眯瞪一下。


    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什麽工作。


    劉海中也差不多。


    不過,他是因為丟失了一大爺的位置,又是難受,又是想辦法耗費了一個晚上。


    “平安……”


    “二大爺……”


    劉海中、許大茂一起開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可是,隨即,他們就注意到了對方,意識到了對方似乎也想要說些什麽,更意識到了對方的存在。


    剛起了一個開頭,又紛紛閉上了嘴。


    他們說的事情都不好在有外人的時候說。


    “你們這是都有什麽事,又不好在別人麵前說啊。”張平安自然看出了他們閉口不說的原因。


    劉海中、許大茂對視一眼,又紛紛開口。


    “許大茂,你先走,我先跟二大爺說些事。”


    “三大爺,你先走,我跟平安說些事。”


    兩人出乎意料的默契。


    說的話都差不多。


    “許大茂,你學我說話。”劉海中瞪著眼,說道。


    “誰學你說話了?你剛剛沒有聽到我們幾乎是一起說的嗎?”許大茂自然是不會承認這一點。


    “你…算了,我不跟你計較這個,你先走,我跟二大爺聊兩句。”劉海中有大事,不想做這種無意義的糾纏,說道。


    “憑什麽我先走,你跟平安聊啊?”


    “你說憑什麽?當然是憑我是長輩,憑我是院裏的三大爺,無論是從尊敬長輩的角度,還是從地位的角度,我都是優先你的,我當然是先跟二大爺聊了。”劉海中理所當然的說道。


    許大茂自然不同意。


    不過,張平安發話了。


    “大茂,三大爺既然找我有事,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我要先處理一下,你先走,你的事之後再慢慢說。”


    張平安說完,還特意給許大茂使了一個眼色。


    許大茂看到這個眼神,雖然不情不願,但是還是沒有反抗。


    “我這是給平安麵子,不是給你麵子。”


    許大茂留下這句話,加快了速度,逐漸遠離了劉海中以及張平安。


    “三大爺,大茂已經走遠了,你有什麽事就說吧。”等到許大茂僅僅隻能夠看到一個小小的背影,張平安對著劉海中說道。


    “其實,我也沒有什麽事。”


    劉海中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麽不太好開口的。


    張平安沒有什麽多餘的表示,就隻是靜靜的看著劉海中,等著他的下文。


    張平安這卻是無意間把劉海中想了一個晚上的一些部署都給打亂了。


    劉海中又表演了一會,眼看著張平安真的沒有開口的意思,終究還是按耐不住了,說道:“你怎麽不問啊?”


    “我問什麽?”


    張平安終於開口,但有些莫名其妙。


    “當然是問我為什麽不說了,問我為什麽我說沒有什麽事情,明明剛才還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劉海中說道。


    “那你說吧。”


    “你不問了?”


    “你都問完了,我還問什麽?三大爺,你到底是有事沒事,有事能不能趕緊說。”


    劉海中這個磨嘰啊。


    為了讓他不繼續磨嘰,張平安給劉海中上了一點壓力。


    “三大爺,我們這可都快要到軋鋼廠了,路上的熟人越來越多,你的事要是再不說,可就不好說了,別被哪個熟人給聽了去。”


    劉海中看著四周逐漸多起來的一些穿著軋鋼廠工裝的行人,也慌了。


    他也不敢有什麽小心思了,說道:“我是想說,我們院不能讓閻埠貴當一大爺,他當這個一大爺之後,不說能不能管好我們院,就是他的那些小毛病就有可能讓我們所有人都不得安省。”


    就這啊?


    搞了半天,就是想要我幫你重新的當上一大爺?


    張平安有些無語。


    不過,張平安想聽聽他打算怎麽忽悠自己答應他,就順著他的話說道:“你是說一大爺算計人的事情吧?”


    “對,二大爺。”


    劉海中先是肯定了一下,而後再接再厲的說道:“閻埠貴當三大爺的時候,都有門神、算盤精的稱號,現在又當上了一大爺,那還得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變本加厲,到時候會讓整個四合院都雞飛狗跳的。”


    “可,他不當這個一大爺說,誰當啊?我當?好像也不是不行。”張平安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說道。


    “那不行,必須得我…咳。”


    幹咳一聲,把無意間吐露出的真心話掩蓋下去,劉海中繼續說道:“二大爺你的資曆還太少,年紀也太輕,還是不太適合當這個一大爺的,我們最好還是從管事大爺中挑選一個成熟穩重、有能力,有領導氣度的人當這個一大爺。”


    劉海中挺著胸膛,惦著將軍肚。


    幾乎就差直接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這個人是自己了。


    “我們管事大爺裏,還有成熟穩重、有能力、有領導氣度的管事大爺?那是誰啊?”張平安裝作沒看到。


    劉海中:“……”


    張平安,你跟我玩呢?


    總共就三個管事大爺,去掉一個閻埠貴,去掉一個你,就剩下一個我。


    你跟我說你不知道我說的是誰?


    我就差直接說是我了。


    劉海中臉上浮現出了不少怒氣。


    “三大爺,我這跟你開玩笑呐,你這怎麽還生氣了?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張平安看到劉海中臉上怒氣橫生,笑著說道。


    劉海中麵色稍稍好看。


    “你說的是易中海,對吧?確實,易中海有點你說的那些特點,隻是,三大爺啊,不是我說,你推薦人的時候,能不能稍微的考慮一下人品,他易中海確實是有你說的那些特點,但是他人品不好啊。”


    “誰說是他了?我說的是我,是我。”劉海中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是你?”


    “對,是我。”


    “三大爺,我們不帶開玩笑的啊。”


    劉海中:“……”


    張平安,你禮貌嗎?


    “行吧,我就當是你了,你想重新當回一大爺,這事可不好辦啊。”


    “有什麽不好辦的,你隻要同意,我們今天晚上回去就可以開大會,讓三個管事大爺投票決定,二比一,閻埠貴他還能夠有什麽反抗的餘地不成?”


    “還真有,他可以讓全院的人投票啊,你剛剛做的那些事還沒過,院裏肯定支持他的人更多。”


    劉海中咬著牙,沒說話。


    “再說了,三大爺,這裏麵還有一個問題你沒有解決。”


    “什麽問題?”


    “你重新當上了一大爺,那我們現在的一大爺閻埠貴怎麽辦?讓他當三大爺?他肯定不幹啊,他怎麽安排?”


    “可以讓他當二大爺啊。”劉海中說話也不過腦子,直接說道。


    張平安真的服了。


    這忽悠自己幫忙,不給什麽好處就不說了,還讓往裏麵搭東西。


    他的算盤珠子打的都飛到張平安的臉上了。


    “我能收回我的話嗎?”劉海中反應了過來,說道。


    “當然可以。”


    “真的?”劉海中滿臉驚喜。


    “真的,反正,我記住了。”


    劉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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