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綺蓮一怔,旋即道:“停下,你說什麽?”


    “我說你會後悔的。”羅森站在門口處,扭頭看著她道:“我說對了嗎?”


    綺蓮看著羅森,既有懷疑又帶著希冀地道:“你真的能送我回撒冷?”


    “當然。”羅森點點頭,道:“所以你現在怎麽說?”


    “我說對了,我後悔了。”綺蓮猶豫了一下,最終低下頭道:“現在你滿意了吧?可以回來繼續談了吧?”


    羅森淡然一笑,邁步走到她的麵前道:“你幫我,我就幫你,不用你付出任何代價,讓你完完整整地回到撒冷,至於如何在撒冷站穩腳跟,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真的?”綺蓮將信將疑地再次問道。


    “你不妨賭一把。”羅森道。


    綺蓮為了能夠重回撒冷都已經魔障了,現在有機會擺在麵前,甭管真假,她都會毫不猶豫地試一試。


    於是很快阿麗塔就躺在了手術床上。


    隨後在羅森和綺蓮的合作下,阿麗塔原來的那副小小的軀體被摘除,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高挑而強勁的狂戰士機體。


    “說實話,我現在都已經後悔當初沒有執意收下你當我的學生了。”


    綺蓮看著熟練操作著設備完成最後的調試工作的羅森,滿意地道;“你在機體改造以及調試上的水平簡直不像是學了半年的新手。”


    “我也隻是運氣而已。”羅森頭也不抬地說著,看著最後一顆螺絲裝好,總算是鬆了口氣。


    “叮,經過不斷的操作,你的機體改造術達到了lv2,擁有了製造機械軀體四肢和軀幹,並將其給人安裝,改造,調試,修複的能力。”


    對此羅森相當滿意。


    “這具軀體真是太棒了。”綺蓮看著躺在手術台上沉睡的阿麗塔,道:“她現在的戰力絕對不是普通的改造人能夠匹敵的,如果她肯參加機動球大賽,那麽……”


    “死了你的心吧。”羅森看向她,毫不客氣地道:“除非她願意,否則誰都別想強迫她參加那什麽大賽。”


    說著,他又看向綺蓮道:“還有你,難道你現在還看不明白,那隻是一場騙局而已,或者你隻是為了個渺茫的希望,所以一直在自我欺騙?”


    “我不用你管。”綺蓮猛的陰沉下臉來:“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我的呢?”


    “等她醒來,隨時可以。”羅森很隨意地道。


    與此同時,顯示器上剛剛還在飛速跳動的數據忽然變得平靜了下來。


    阿麗塔的眼皮動了動,但是並沒醒來。


    不過隨著她的手指活動,狂戰士裝甲就開始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太神奇了!這是狂戰士身體的自適應技術,軀體正在潛意識的自我認知作用下重塑外在,現在這具身體的每個係統都在進行微調。”


    說話之間,狂戰士裝甲就已經調整完畢。


    阿麗塔的身高比之前長了至少十厘米,從一個十五六的小女孩一下子就變成了個高挑的大姑娘。


    此外身材也比原來的那個軀體好了許多。


    綺蓮看著她,譏誚道:“看來她的年紀可比你老師希望的要大得多。”


    羅森看了她一眼,道:“博士隻是放不下女兒,又有什麽錯呢?你不一樣沒放下高高在上的撒冷?”


    “哼。”綺蓮轉身就走,道:“等她醒了,你們就趕緊離開這裏。”


    “你不去撒冷了?”羅森問道。


    “我當然要回去,隻是現在我不急了,你別忘記對我的承諾就行。”綺蓮的聲音傳來,人已經走遠了。


    ………………………


    綺蓮正在剛剛得到沒多久的新實驗室裏調製格魯依什卡的新軀體的參數,就看到維克托走了進來。


    “綺蓮,我想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維克托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鏡,目光冷漠地看著綺蓮,道:“我給你你想要的,你給我我想要的,沒錯吧?”


    “當然。”綺蓮指了指吊在半空的格魯依什卡,道:“現在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你又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不要跟我裝糊塗。”維克托冷聲道:“你今天上午剛剛做了一台手術,幫那個叫阿麗塔的女孩更換了新的機體,綺蓮,你究竟想要幹什麽?!你明明……”


    說到這,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到了嘴邊的話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別這麽大火氣,我隻是幫了羅森一個小忙而已。”綺蓮看著他,淡淡地道:“畢竟他同樣也給了我一個承諾。”


    “什麽?”維克托驟然問道。


    “送我去撒冷。”綺蓮道。


    “不可能。”維克托的聲音和聲調都忽然發生了改變,同時他的眼眸也泛起了藍光,看著綺蓮道:“你是個聰明人,醫生,這話我之前就說過。”


    “諾瓦?”綺蓮的臉色微變。


    “所以就不要在我的麵前耍小聰明了。”已經被諾瓦奪取了身體掌控權的維克托,俯視著綺蓮,道:“我說過,你隻要完成我給你的任務並讓我滿意,我就會達成你的願望。”(注)


    “我一直都沒忘記你的許諾。”綺蓮看著麵前那雙幽藍色的眼睛,道:“可是你完全不了解羅森的實力。”


    說著,她攤了攤手道:“我隻是個醫生,不是你改造人戰士。”


    “放心,會有人幫你清理掉障礙的。”說到這,那雙眼睛就已經恢複了之前的顏色,維克托身子一晃,險些跌倒在地。


    稍後他用冷水衝了會臉才像是稍微恢複了一些精神。


    “你打算怎麽做?”綺蓮站在一旁問道:“不管是羅森,還是阿麗塔,都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我同樣不好對付。”維克托戴上了墨鏡,冷聲道:“他容忍不了手下太多次的失敗,所以我們這次隻能成功。”


    ……………………………


    下午廢鐵城下起了雨。


    戴森-伊德診所裏並沒什麽生意,正當伊德博士無所事事的時候,綺蓮卻找上門來邀請他出去喝咖啡。


    伊德博士不知道她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畢竟是多年夫妻,還是接受了她的邀請,並且給沃瑪放了個假,讓她早點回家陪孩子。


    診所的門剛剛關上沒多久,就有人闖進了羅森家的房子。


    留在家裏看門的狗狗剛叫了沒兩聲就戛然而止……


    沒多久後,羅森和阿麗塔合夥殺掉了雨果的消息就傳遍了附近的街區,同時他倆也成為了被懸賞通緝的殺人犯。(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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