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


    “難道你問了我還不說嗎?”


    “你平時就是什麽也不說啊。”


    “我不說你就追問嘛,我就會說了。”


    “……”嚴烈很想罵一句混帳,但現在這麽美好的氣氛之下還是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對啊,小孩子!一定是和魏婧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都被她感染了一身的孩子氣了!


    二人舒舒服服泡完溫泉,嚴烈就說手腳酸痛躺到床上去了。魏婧坐到床邊問她哪裏酸痛可以幫她按摩一番。


    嚴烈瞧著紮起頭髮的魏婧,目光有些癡迷。魏婧明白了她的心思,坐著未動,隻是回望著她。


    嚴烈的手從寬大的浴袍領口探進去,魏婧


    帶著香甜的氣息,熱度讓她的身體撫摸感更加的柔軟。


    嚴烈勾著魏婧的脖子把她帶到床上來,魏婧配合著嚴烈,回吻她。


    嚴烈始終都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她一直無法狠心去做一些傷害魏婧的事情,就算是在床上,熱情到達頂峰,若是魏婧覺得難受,她依舊會停下來照顧魏婧的感受。


    魏婧抱著嚴烈,發現嚴烈身子也是那麽單薄。對啊,嚴烈也隻是一個女人,她也需要擁抱需要愛,需要一個溫柔的未來。


    魏婧嘴角含笑,閉上眼睛。


    這個夜晚是六年來魏婧睡得最舒服的一夜,沒有做夢,她在嚴烈的懷中很快就入睡了。


    柔軟的懷抱,細細的髮絲擁著魏婧的身體,再無失眠的困擾。


    嚴烈……


    “嚴烈!”


    人群中嚴烈聽見有人在叫她,她回頭一看,周蜜和許箏一同到來。


    嚴烈向對麵的曾老闆點了一下頭,說抱歉之後離開,走到周蜜她們麵前。


    “你們來得太遲了吧。”嚴烈抱怨。


    周蜜感嘆:“我可是記著二夫人的生日呢,也想要準時到啊,可是……”她瞥一眼身後的許箏,“這位大小姐吃幾口早飯吃的那麽慢,要不是我硬塞說不定我們現在還在家裏。”


    一個月不見,許箏本是瘦削的臉果然圓潤了一些。


    “早餐?不要告訴我是你親手做的。”嚴烈真不敢相信,在她印象中周蜜可是和自己一個等級的料理白癡,而且懶得要死根本就不願意進廚房。


    “你那是什麽態度,為什麽就不能是我親手做的?哼,要不是她答應我隻要是我親手做的她就會全部吃完的話我才不做呢!”


    許箏站在她身後笑得儒雅:“真是要感謝周小姐了,要不是你的話可能我已經餓死了。”


    周蜜轉頭,習慣性地扯許箏的衣領:“所以你要怎麽感謝?”


    “以身相許你要嗎?”


    嚴烈“嘖”一聲:“你們要打情罵俏就回家去啊,大庭廣眾之下這是做什麽?”


    周蜜笑得得意:“怎麽你羨慕嫉妒恨麽?你家的魏婧小朋友呢?難道又去哪個角落裏感嘆千秋了麽?”


    嚴烈用眼角看她:“你這張嘴真是欠撕,少囉嗦,快點上去和我媽媽祝壽吧。哦對了,祝壽就祝壽,千萬別提她的年紀,五十五這種年紀不是誰都願意接受的。”


    “我上去就說祝二夫人四十大壽成不?”周蜜說。


    嚴烈笑:“你敢再假一點嗎?”


    周蜜和許箏


    上樓去了,嚴烈繼續招待來賓。


    說起來二夫人的人際關係曾經一度跌落穀底,那段日子就是盛世嚴重出現財政危機的時候。本來嚴家門庭若市每天都會有拜訪的人,有時候二夫人都要讓管家先通報來訪人是誰再決定是否接待。可是嚴烈正式掌管盛世嚴重之初正好遇上了嚴峻那檔子事,嚴烈為了保全嚴峻的麵子就沒把事情的真相往外捅,而外界就開始猜測是不是因為嚴烈還太年輕沒有足夠的實力把盛世嚴重管理好。這樣的聲音一起,平日裏抱大腿的各界人士一時間銷聲匿跡,而現在嚴烈有了好幫手,企業迅速反彈,嚴烈又開始出現在各大商界報紙雜誌上了。


    這次二夫人過生日,還是五十五歲這種重要的歲數,那些原本已經想要找新的靠山的人又全部回來了。二夫人說不想見這些見風使舵的人,都是虛偽之徒。嚴烈卻說不必和她們一番見識,就要讓她們看看我們嚴家的氣度。不僅要讓她們來還要邀請她們來,讓她們親眼看看我們嚴家沒有了嚴老爺子之後的風光。


    二夫人最後還是贊同嚴烈的做法,並且把所有的權利都放給嚴烈,讓她操辦一切。


    嚴烈穿著高跟鞋一直站在門口,嚴演來的時候遠遠望著嚴烈彬彬有禮敬老愛幼的模樣,笑容不小心浮上臉龐。


    嚴烈見嚴演向她走來,一路清風,依舊是她的風格。


    無論年齡多大,地位如何,嚴演永遠都是這幅模樣。嚴烈其實很羨慕她,心態一如既往。


    兩個人相視一笑就錯開了身子,嚴演上樓去見二夫人。


    一波波的客人之後魏婧還沒來,嚴烈打過去,魏婧的電話是萬年占線。


    自從魏婧答應嚴烈的要求來盛世嚴重擔任她的私人助理之後,所有瑣碎的事情都轉移到了魏婧身上,嚴烈隻要專心打理重要事項就好。魏婧無疑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助理,嚴烈隻要一伸手,所有需要的資料甚至是沒有想到的資料魏婧都會送到她的手裏。嚴烈知道魏婧為什麽能做得這麽好,看她半夜還在工作就明白她並不覺得助理做的事不重要,反而她非常的重視。


    “如果我做得好就能為你節省出更多的時間。我知道你的時間非常寶貴,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幫你節約時間。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做到最好。”這是魏婧的原話。


    其實嚴烈有覺得讓魏婧當她的助理有點屈才,她想要幫魏婧開個公司給她自己打理。但魏婧卻是拒絕她的好意:若是哪天我要開公司也是我自己來開,花我自己的錢,我可不想被人說是寄生在你們嚴家。


    “你一定要這


    樣追求這種平等嗎?你甚至可以不工作,去做一些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嚴烈覺得魏婧沒有在這方麵倔強的必要。


    魏婧說這是她現在為數不多的倔強了,就讓她倔強到底吧。


    想到魏婧,嚴烈依舊感慨。


    在某個夜晚,魏婧和嚴烈都沒有睡,魏婧把自己的過往所有的大事小事全部告訴給了嚴烈。魏婧說可能有些事情嚴烈聽了會不喜歡,但是她還是想告訴她。並不是說這些事情有什麽特別或者想要宣洩,隻是因為她想要嚴烈明白最最完全的自己。


    但其實嚴烈果然是一個沒太多心思的人,很多讓她不開心的事情過去就算了,聽過的事聽完就忘了,就像她還會問“你一定要追求這種平等嗎”,魏婧有告訴過她,自己這小半輩子都在追求這種平等,這是刻在她生命中不會改變的。


    可是誰也沒說嚴烈這樣心思輕的人不好,若她不是這樣,恐怕兩個人現在也無法在一起。


    嚴烈給魏婧打電話占線的時候,魏婧其實是接到了楊潔的電話。


    “什麽,你畢業之後想要回國?可是你之前不是一直說要在紐約工作嗎?是不是信心有些不足?嗯?……你是說真的嗎?就是為了森藝欣才回來?”魏婧揉著太陽穴,公司的司機用餘光在瞄她。


    “小潔,這種事情你自己考慮吧,我多說無益。如果你覺得可行且不會後悔,你就回國吧,反正我也在國內。隻是我要跟你說,如果決定了的話,就不許後悔,不然我也不會給你肩膀哭。對啊,你姐姐我就是這麽絕情,覺得做了會後悔的事情趁早放棄吧,反正還沒開始。”魏婧聽見小潔在電話裏抓狂的聲音就覺得好笑。


    “我才不會後悔也不會放棄,姐姐你等著看吧!我會自己租房自己找工作!”


    魏婧聽妹妹的話,想到一些過往,心中有些發酸——當初那個每天站在小學門口等她接回家的小姑娘,轉眼就這麽大了呢……


    時光飛逝,一年一年,一轉眼就已經到了眼前的景象了。


    魏婧終於趕到了嚴家,走到大廳的時候,突然聽到熟悉的音樂聲。


    魏婧停下腳步,目光穿越人群,落在了那樓梯上彈吉他的女孩。那女孩右下方有一台安靜的鋼琴,她低著頭沒有去看周圍時不時投來目光的任何人,隻輕輕地撥弄手中的弦。


    那首熟悉的歌再次響起,魏婧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片段中些散落有些深刻的錯就快懂這一秒鍾怎麽舉動怎麽好好和你過……


    而我不再覺得失去是舍


    不得有時候隻願意聽你唱完一首歌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裏我最喜歡你……”


    人影閃動,恍惚中有個熟悉的身影正依在牆邊,細長的手指端著酒杯,透明的杯沿貼在火紅的唇上,琥珀色的酒緩緩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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