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行了吧?不要勉強了,要是你喝死了許箏怎麽辦?”


    周蜜聽表妹的話似乎已經有放棄的念頭,剛想說什麽表妹就接著開口:“雖然我覺得你這個人不怎麽樣,和許箏不太相配。但如果是許箏自己喜歡的話我也懶得說什麽了。反正該說的我也跟她說不少,她自己還念念不忘要死不活的,我也沒辦法。自己的路就讓她自己去走吧,我跟這裏喝出個好歹來多虧,我還等著嫁人呢。”


    說到這裏許箏才算是真的笑出聲來。


    “你個沒良心的!”周蜜掄圓了胳膊一下子掃在許箏的後背上,“還不都是因為你我才在這裏丟人現眼,你還好意思笑得這麽慡朗,有沒有良心啊!”


    許箏手指貼在臉上還呈現捂嘴笑的動作,怎麽看周蜜和表妹都是那麽像,就像一對雙胞胎坐在這裏針鋒相對,連語氣和表情都是這麽相像。


    表妹在一邊冷眼看許箏,實在冷不住想要痛陳:“我說,許箏,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你自己心裏怎麽想我的這些日子來把我當成誰了你自己心裏清楚。這會兒你的小情人把我拖到這裏來拚酒,你不阻止就算了,還在那裏偷笑?要不是看在你從小到大對我言聽計從都還不錯的份上,我早抽死你了。不過你現在這種毫無健康可言的身子我也不敢碰,給你一掌說不定都能打斷你一根肋骨,再加點內勁都能給你打吐血了,殺人這種事情還是留給周蜜吧。失陪了我。”


    表妹拎著包就要走,許箏坐在原地說,我送你。


    “送你妹啊,你動也沒動跟老佛爺一樣坐著,敢再假一點麽!”表妹氣呼呼地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想到——不對啊,最後一句話怎麽覺得罵到了自己?


    一個栗色短髮的女生在門口抽菸,看表妹沒好氣地衝出來,又站在原地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她就走了過來。


    “是不是喝多了,小姐,我請你喝點飲料解解酒?”


    表妹理都不理徑直走了——我還要嫁人呢!再也不接觸你們女同性戀圈子了!


    最後唯一沒喝酒的魏婧開嚴烈的車先送許箏和周蜜回家,嚴烈坐在副駕上頭有些暈,時不時看魏婧一眼,見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


    “是要多認真啊,眼睛都不眨。”嚴烈說。


    “因為你坐在車裏啊,安全第一。”魏婧似乎想到什麽,笑起來,壓低聲音說,“別急,回家再說。”


    “什麽鬼回家再說!”嚴烈忍不住低喊,周蜜聽見了,從後座上趴過來捏嚴烈的臉:


    “哎喲,小烈你現在淪落到別魏婧小朋友調戲了?這可真是讓我愁心啊。”


    “滾!”


    周蜜還在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許箏從後麵抱住她:“你也讓我愁心啊,好好坐好不行嗎?萬一一個剎車你要當蛤蟆麽?”


    周蜜憎惡地回頭瞪許箏:“我在調戲我的好姐妹你沒看到嗎?硬是要在這個時候潑我冷水,走開啦!”


    “現在會讓我走開了?你忘了今晚你為什麽要在這裏了?”


    “少得意啊你!”


    “還好,還沒到真的得意的時候。今晚我會讓你明白什麽叫真的得意。”


    “你是說你做到一半陽-痿的功夫麽?”


    “就算陽-痿也能在陽-痿之前就滿足你了。”


    嚴烈實在聽不下去了,喊停:“你們能不能不這麽噁心啊,還有小孩子在這裏呢。”


    周蜜剛想說哪裏有小孩子,魏婧就搶白:“看許總就很威猛的樣子,周小姐真是有福。”


    “……”嚴烈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麽,就聽見周蜜和許箏在車後的哀嚎。


    “原來小烈你不行啊,聽上去真是一個憂傷的故事!”周蜜嘆氣連連。


    “閉嘴!”


    “小烈臉紅了。”許箏和周蜜一同耍賤。


    “你說誰!”


    魏婧這時候還湊熱鬧:“小烈口嫌體正直。”


    ……嚴烈覺得,身為一個成功女性,她必須時刻都要保持冷靜淡定優雅從容的氣質。所以她決定不和這一車沒正經的人一番見識。


    沒錯,她們都喝酒了,所以腦子有點不清楚是正常的。


    可是!嚴烈狠狠瞪魏婧,真想把她眉心瞪出一個彈孔來——你分明沒有喝一滴酒,不是麽?在這裏瞎起什麽哄啊!看今晚回家我怎麽收拾你啊!


    車平穩地駛向周蜜家,因為許箏說今晚要去周蜜家過夜。送完她們之後魏婧就和嚴烈一起回家了。


    許久不見的兩人洗完澡之後不可避免有一番激戰,直到最後一絲體力都為對方所用完,兩個人才沉沉入睡。


    魏婧握著嚴烈的手一晚上都沒鬆開,就好像永遠都會這般親密,再也不分開。


    ☆、晉江文學城


    魏婧回國之後一直處於忙碌狀態,忙著餐廳的事情,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個用。嚴烈也忙,兩個人各忙各的事情,但是晚上總是會回到嚴烈家,相擁入睡。


    魏婧還是要回美國,但這次待的時間會比上一次還長一點。對於這點,嚴烈很是滿意。


    二夫人也發現最近嚴烈心情還不錯。前段日子嚴烈被公司的事情煎熬得臉色發白,每回見到她都是一副虛弱卻又逞強的模樣。但……最近她是怎麽了?就算依舊很忙碌公司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但卻是春光滿麵。


    隨便一打聽二夫人就知道是那位姓魏的小姑娘回來了,而且還住在嚴烈家裏。而嚴烈大大方方絲毫沒有遮掩,二夫人才會這麽快打聽到。


    二夫人想起很早以前關於嚴烈和魏婧的八卦,覺得這件事挺有意思。差了管家去調查一番,發現這個魏婧的確有同性戀史。


    “夫人,您看……”管家站在二夫人身邊,欲言又止。


    “嗯,這件事我知道了。”二夫人把魏婧的資料放到桌上,管家以為二夫人會被氣得暴風雨過境,卻神奇地發現二夫人在笑。


    “沒事,不用管了。小烈也不是小孩子了,這種程度的角色不能拿她怎樣的。就算真的能拿她怎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二夫人微笑。


    森藝欣說有一家平麵媒體想要採訪一下魏婧,讓她談談關於禦滿東風的事情。想要問的問題都已經發到魏婧的郵箱了,讓她有時間去看看,然後給人家回復一個郵件,約個時間。魏婧雖然不太喜歡拋頭露麵,但是為了餐廳的發展她還是應承下來,也不好浪費森藝欣的好意不是。


    約好了採訪的時間,魏婧卻發現小潔又回國來了,還住在森藝欣家附近的酒店。最重要的是,她沒有跟魏婧報備這件事。若不是魏婧那天和森藝欣在她家樓下的咖啡廳約見麵說採訪的事情,離開之後發現和森藝欣拿錯手機折返回來要找她見到了小潔,她根本就不會知道妹妹回國的事情。


    小潔從小到大讓魏婧操了不少心,本以為長大之後能讓她省省心,沒想到……


    魏婧當場就開始自我反省:難道是因為我的問題讓她從小到大生長在同誌的生活氣氛中?這條路能不走還是別走為好。之前小潔還很興奮地給魏婧說過她和學院最帥的男生約會,魏婧還想著說嗯也到了開竅的年紀了,不用說太多,隻要囑咐她要注意 保護自己安全就好。結果!她和森藝欣說著說著就去摟人家肩膀!這算什麽意思!為什麽自己妹妹是這麽開朗的人?要也是對方來主動啊!等一下……好像哪裏也有點不對


    。


    魏婧有點恍惚,決定還是直接找妹妹出來跟她說清楚比較好。


    楊潔邀請森藝欣去她酒店的房間說調酒給她喝,看楊潔那並不算太正經的模樣,森藝欣覺得自己還是不去赴約的好。


    麵對森藝欣的拒絕,楊潔顯得很失落:“人家是專門為了見你才飛回來的……”


    說不定楊潔已經掌握了森藝欣的軟肋,知道這個姑娘是吃軟不吃硬的典型。你要是想把她綁架回酒店請她喝酒的話估計放下她她就能跟你拚命。但如果你撒個嬌賣個萌最好眼淚還在眼睛裏轉幾圈的話,那估計效果會更好。


    而森藝欣就是被她這句話給勾搭到了酒店,楊潔這個不靠譜第一名想要玩花式調酒沒甩好一下子把酒潑到了森藝欣的胸前。森藝欣還沒想好楊潔這一出是不是故意的就撞上了隨之推門進來的魏婧……


    當魏婧看見楊潔的手壓在森藝欣胸口的時候,感覺腦中嗡了一聲,什麽都聽不見了,臉上發燙羞赧得很,重新退回門外把門帶上的時候還說:“你們門沒關……打擾了。”


    之後楊潔是飛出去想要把姐姐拉扯回來解釋清楚——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解釋,但好像不說明的話自己就會被姐姐當成一個齷蹉的人。可是穿著平底鞋的魏婧腳程快,一下子就消失在酒店的走廊上,仿佛她出現在這裏隻是楊潔的幻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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