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頂不斷的冒著問號,看著景然,我無法相信萊特居然成功的讓景然跟他們去了酒吧。


    景然沒看我,低頭切著盤子裏的東西,說:“陸l說,你不在北京,我可以代表你出席他們的酒局。我想了想是可以的,就去了。”


    我的小心髒啊,景然你怎麽能麵無表情冷靜無比的講出這麽讓我小鹿亂跳的話呢。“他們沒灌你吧?”


    “沒有啊。”景然抬眼看了我一眼。


    我真是沒法兒想像景然和萊特英姐文哥小婷他們喝酒是怎樣的場麵,而且,為什麽沒人告訴我這件事兒,萊特沒講,就連英姐都沒有給我一個電話。答案看來隻有一個,景然落座之後,萊特就後悔約了景然,大家甚是有禮貌的完成了一個酒局,一個被景然氣場統治的酒局。想想我就想笑,想著等下回了家一定要給英姐或者萊特打個電話問問。


    擦了嘴角,問景然吃好了沒。就結了帳。出了餐館,拉上景然的手,往她家小區走。


    牽著景然的手走在我們走了很多次的路上,景然高跟鞋的聲音就在耳邊清脆著,景然的味道時不時的飄到我鼻尖,都讓我開心,不由得緊了緊和景然的交握的手指。我餘光瞟到景然轉過頭看我,我目視前方不看她。景然把頭轉回去,緊了緊手指,我轉過頭看向她,她目視前方不看我。我一直側著頭盯著她看。直到她,轉過頭來,嗔怪的說了句:“看前麵的路。”


    “路哪兒有你好看?”我回她。


    景然不再看我,目視前方,點評了一句:“貧嘴。”花園有好幾個長椅,不過那個時間段都是空著的。我問景然那天她和那個老奶奶坐的是哪個長椅。景然指了其中的一個。


    我拉著景然的手坐過去。我說:“景然,你簡訊裏說我可以摟著你的腰的。”


    景然不看我。


    我把腳挪到長椅的邊邊,枕著景然的大腿,躺在長椅上。景然顯然是被我這個舉動嚇到了,說:“不是摟…”景然想說不是摟著腰麽,你怎麽躺下了。估計是她覺得這話不能從她嘴裏說出來,所以說到摟字就不在出聲了。


    我接話“我這樣也可以摟著你的腰啊。”邊說邊把手往景然的腰上湊,景然推了推我的手,很輕。我乖乖的把手放回了腿邊。


    “景然。”


    “嗯?”景然低頭看著我。我隻想到一個詞“眼波流轉”。


    “景然,你的眼睛比星星好看,你的氣場比太陽強大,你冷冰冰的堪比月亮。”我頓了一下,看景然被我的這三個比喻弄的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接著說:“你對我的感情是夜空,沉沉的,靜靜的。”


    “蕭墨。”景然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坐起來輕輕的碰了下景然的嘴唇,在她耳邊說:“景然。我想你。”


    景然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


    那晚回到家之後,我給萊特打了個電話。“你約景然去酒吧,怎麽沒告訴我?”


    “我又不會吃了她。你急什麽。”萊特語氣略帶得瑟。


    “切。你們一定是被景然的氣場給鎮住了,覺得丟臉,所以誰都沒給我打電話。”我也得瑟無比的說。


    “才沒有。我們一團和氣,比你在的時候氣氛還熱鬧呢。”萊特明顯有氣無力。


    “萊特。一團和氣?比我在的時候氣氛還熱鬧?這些都是景然出現之前你心中所希望的吧?”


    電話裏,萊特最後終於低頭了,說確實氣氛沒有他想的熱絡,但是他能看的出景然是有心融入的,隻是景然確實不適合這樣的酒局。萊特說之所以英姐沒有給我打電話可能是被景然的一句話噎到了。


    事情是這樣的,英姐為了活絡氣氛,提議講我的情史和糗事。她以為景然會感興趣。結果景然說了一句:“蕭墨不在,講她的事情不會不好麽?”


    英姐立刻被噎住了,但英姐也破天荒的在酒局上沒喝高,從入座到離開狀態都很清醒。


    萊特在電話裏說:“蕭墨,景然難道不知道講別人的糗事,就是要在背後講的才有意思的麽?”


    我哈哈大笑“景然多光明磊落的一個人啊,怎麽可能苟同你們想要趁我不在消遣我的低級趣味呢?”過了兩天,英姐說做東請客吃飯,原因不明。文哥,小婷,我,當然也約了景然,不過景然那晚還有個飯局,所以要晚到。


    去之前,我以為英姐要宣布閃婚,到了之後發現,她的男朋友沒有出席。我剛坐下,英姐就非常著急的湊過來,說:“小5,快,趁著景然沒到,說說你們倆怎麽樣了?”


    我斜了她一眼,“什麽怎麽樣?挺好的。”


    “進度進度,我要知道進度。”英姐急的跟什麽似的。


    “什麽跟什麽啊。你沒事兒吧?”


    小婷做了解釋,說:“她是怕了景然了,所以趁景然還沒到趕快八卦。”


    我對著英姐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重色輕友。”英姐惡狠狠的蹦出四個字兒。


    “誰在我不在的時候想講我的情史的?讓我怎麽重你。”我佯裝痛心。


    “我那不是想勾起景然的醋意麽。”英姐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


    有英姐就有八卦,主要是英姐是個心裏藏不住事兒的人,而且她覺得我們幾個不應該有什麽秘密,所以她對我們從來沒有分寸。所以英姐爆了一個大料,說,我不在的那幾天,他們約景然的那個酒局,遇到了黑木瞳,當然是偶遇。英姐說她發現萊特突然猛灌了一杯酒,放下杯子的時候手都在抖,趕快環顧四周,果然發現了異常,黑木瞳跟一個男的正往他們這桌走,黑木瞳跟在座的人都打了招呼,因為都見過麵,跟景然額外多聊了幾句,就走了。也跟萊特打了招呼,但是萊特已然跟死屍差不多了。我很想問,黑木瞳戴那個戒指了沒,但是想了想,估計英姐不知道萊特送黑木瞳戒指的事兒,要是我問了,英姐準得給萊特去電話,所以我還是等會兒悄悄問景然好了。


    英姐是比較沒心沒肺的人,隻有在喝高了之後才容易多愁傷感,她說萊特偶遇黑木瞳的時候,滴酒未沾,所以沒什麽情緒。說完之後就跟文哥扯別的去了。


    我窩在沙發裏,想,愛情這個東西,真的是這世上最為折磨的人的存在了。真的喜歡過,付出過,寄予過希望後,可以做到絕口不提,不動聲色,卻做不到徹底放下,那個人那段情會像一道軟軟的刺插在一個怎麽拔都拔不出的地方,隱隱的痛著,癢著,讓你找不到著。想起那個人的一個笑容,一個眼神,你甚至會險些哭出來,難過憂傷,但仍舊覺得那個人那麽的美好,這是很要命的事兒。


    我想起,我見過的,萊特攬著黑木瞳的肩,在晚上暈黃的路燈下,黑木瞳看向萊特的眼神,嫵媚溫柔,萊特有些小害羞卻寵溺的目光。挺好的一對兒,就這麽散了,我突然情緒很down。


    英姐突然問了一句:“你想c曉吶?”


    我愣了一下看向英姐。沒說話,我沒想曉,英姐可能覺得通過萊特和黑木瞳的事兒,我很容易聯想到我和曉。英姐突然提到曉,我重又想起那天曉離開時掛著淚水的委屈的臉。人非糙木,何況,我這個人感情確實比較豐富,我本來就down的情緒又down了一層。看了看時間,景然應該快到了,拿了煙和火機,出了餐館。在門口邊兒上,站著抽菸。我很少在沒房頂的地兒抽菸,比如在路上邊走邊抽菸,頭頂上沒屋頂的地方,我抽菸總覺得特別別扭,潛意識裏總覺得在沒有屋頂的地方抽菸是不對的。所以那天我找了個門邊兒的暗角,好在英姐選的這個餐館地點很偏,餐館本來就在一個挺深的巷子盡頭,沒有人來人往。我抽的還算安心。


    剛熄了一根煙,想去巷口看看景然到了沒,因為巷子比較窄,所以車都要停在巷子外麵的車場,客人要自己走進來。剛要走出暗角,就看見景然遠遠的走過來,邁著不變的步子,颯的不行。我琢磨著要不要等她走近,突然跳出來嚇唬她。還沒考慮好這個問題,景然的高跟鞋的聲音已經逼近了,隨著鞋跟的聲音還伴著手機的鈴聲,景然停下站在門口接了電話,我不能在景然接電話的時候出來嚇唬她,所以我被迫聽了電話的內容,很簡短,很深刻,電話是wy的。


    因為景然接了電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說:“嗯,wy,有事兒麽?”


    又沉默了一會兒,說:“陸總的婚禮,有時間的話我會去。”


    接著“你不用等我的時間,會有人陪我去。”


    繼續“蕭墨。”(估計wy問誰會陪她去。)


    又沉默了一會兒“wy,我當然知道婚禮這種場合最好是要和喜歡的人一起出席。”


    “wy”這聲音顯然是製止wy繼續講什麽“我有重要的事情,已經遲了時間了,就這樣。”景然把手機收回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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