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這位陸l說請大家吃午飯。景然一向是自己吃午飯的,其他同事都不想得罪這位極有可能是皇親國戚的新同事。陸l從附近的一個日本料理店訂了外賣,畢竟午飯時間找到一個店麵塞下我們社裏的人也比較難。


    一邊吃飯,陸l說:“大家以後叫我l就行了。”(他說的l,就是字母的這個l。他的名字是l首字母而已。)


    我吞了口魚子壽司說:“你看swbj?”(那裏麵有個人物叫l。)


    “看啊。”他看著我,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不過我這個l,不是因為swbj。”


    “噢?”我給他一個願聞其詳的表情。


    “我的l,是light的意思。”他喝了口水,又複述了一遍“light。”


    我看秘書小姐差點兒把嘴裏的生魚片給噴出來。


    自從l介紹說自己的名字源自light之後,我就叫他萊特。萊特歸屬業務部,本來是和我們編輯部沒什麽接觸的,但是他又特愛跑到編輯的工作區跟我們閑扯,不過他出現的時候已經僅次於景然出現的寂靜了,因為大家都認定他是皇親國戚,誰敢在工作時間跟這個臥底閑扯,不管他向陸總或者向景然打小報告,大家都吃不消。所以萊特隻要一出現在我們的工作區,大家就裝的很忙。業務部的同事就更慘,整天都要裝的很忙。


    第三十回 萊特的情報


    一天,我剛從頂樓抽菸下來,就看到萊特在我的座位等我,工作區所有的同事呈繁忙無比樣。我覺得這個人能那麽大無畏的說出light,多半屬於一根筋的類型,所以偶爾跟他閑扯幾句。


    我坐下之後,他也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邊,問我:“你看過《東京鐵塔》麽?”


    禦姐控們誰沒看過《東京鐵塔》啊。“嗯。看過。”


    “你覺得這事兒發生在現實當中靠譜麽?”


    我剛想奚落他幾句,轉念一想,他在工作時間跟我聊這個,社裏大齡女有幾個,但是能和東京鐵塔裏黑木瞳相提並論的就有且隻有景然一個了。


    我瞥了他一眼,之前覺得他挺好看的髮型,現在看來都覺得礙眼無比,回他說:“你想幹嘛?”


    “你知道的。我剛來北京。沒什麽朋友,下班也沒有消遣,就都去泡酒吧。前幾天我在常去的一個酒吧,看到一個跟黑木瞳很像的…”


    他沒接著往下說,我也明白了,趕快說:“靠譜,趕快追吧,你這外型沒問題的。”隻要不惦記景然,你追誰我都鼓勵。


    萊特受到我的鼓勵,滿懷信心的走了。


    他走後,我覺得我跟景然的關係不能再拖了,每天這麽擔驚受怕的,我的小心髒負荷不了。我得找個時機跟景然確認一下我上次告白後的結果。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我處心積慮的想跟景然單獨接觸的時候,偏偏什麽機會都沒有。上下班的時間趕不到一起,頂樓她也不上去,也沒有工作任務叫我進她的辦公室。有幾次我嚐試的在工作區死等加班的她,結果硬生生的被我去衛生間的幾分鍾給錯過了。


    一次酒吧聚會的時候,我跟文哥說了這個情況,本來是想問問他有什麽追姑娘時製造偶遇的好辦法,結果他,說:“小5啊,這就是命。”我捶了他一拳,說:“小爺我命好著呢。”


    自從我鼓勵萊特去追他在酒吧遇到的黑木瞳之後,他幾乎每天都來跟我聊進度和自己的攻略。我正苦惱於無法得知景然的心思,他卻嘮嘮叨叨桃花眼的跟我憧憬他和黑木瞳的未來,實際上,他跟黑木瞳的接觸就是他請她喝了一杯bloodymary,bloodymary也算是世界酒吧界最流行的雞尾酒了,口感老少皆宜,是在酒吧請女人喝酒,不會點錯的首選。不過也會很容易被對方認為這人經常請女人喝酒。


    不過我已經無暇去譏諷萊特了。畢竟他還請了一杯酒。我連跟景然獨處的機會都沒有,我倒也真想請景然喝一杯酒,然後問問她究竟怎麽想。


    萊特說的天花亂墜,我一聲不吭的在琢磨自己的攻略的時候,萊特突然冒出一句:“你跟主編進展如何?”


    我一驚,看著他。


    “我聽王林說你喜歡主編,追求未遂。”


    我就知道王林那張x嘴裏吐不出x牙。我仍舊不吭聲,一副隨你怎麽想的架勢。


    萊特笑了一下,說:“跟你透露個事兒讓你開心開心。”看我沒表現的很積極,他接著說“跟主編回北京的飛機上,我跟她說擔心自己搞不定社裏的人際關係,還有工作上的事兒也沒什麽頭緒。你猜主編說什麽?”


    “我哪兒知道。”我要是能猜出景然說什麽想什麽,我還用這麽苦惱。


    “主編說有事兒可以找蕭墨。”


    我振奮了一下,好奇心被勾出來了,眼睛發光的看著萊特指望他再說點兒。


    萊特很上道,接著說:“我還順便問了下你這人什麽樣兒,你也知道,坐飛機很無聊的。不過你比我清楚,主編這人太冷,她就說,你進了社裏第一個能注意到的人就是蕭墨,如果蕭墨在場的話。”


    我忍著開了花兒的好心情。臉有點兒熱。看萊特已經沒有情報可以給我了,就把他哄回他的業務部,隨便拿了個文件夾把臉擋住,無聲的笑了一會兒就聞到了dior自我的味道在我附近,把文件夾往下拉,露出眼睛看了看我座位旁,景然站在那兒看著我,沒有好奇的神情,大有冷眼旁觀的意思。


    我剛要跟景然打招呼,她就向工作區外麵走去,手裏沒拿包,難道是要去頂樓。這等好機會我一定要牢牢抓住,想著景然要是上頂樓要坐的話,椅墊還在我這邊,抓了椅墊就跟著上了頂樓。


    第三十一回 風真大事件


    推開頂樓的門。景然已經坐在木頭摺疊椅子上了。聽見門響,轉過頭看著我的方向,一臉你上來做什麽的表情。跟景然在一起她想表到的基本都用表情,我覺得我持續和景然在一起的話,可以轉行做心理醫生或者揣測犯罪心理了。


    我拿著椅墊走近她,說:“我給你送椅墊。”


    景然非常不客氣的站起來,我把椅墊放在椅子上,她又坐了回去。


    按說景然雖然今天穿了高跟鞋,但是她是坐著的,我身高優勢還是在的,但是我的心理優勢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就是不肯出來給我壯膽。我就那麽站在景然旁邊,她也沒有要理我的意思。我又還在醞釀勇氣,感覺自己都快變成一顆番茄了。


    “景然?”我試探著的叫著她的名字。


    “嗯?”景然仰起頭看著我,太陽在我後方的緣故,景然嗯的時候眯著眼睛,看的我心跳像敲鼓一樣,再加上我努力醞釀感情,醞釀出一顆滾燙的番茄腦袋,我想那時候就算有麵鏡子,我也不願意看到那刻的自己。


    “我喜歡你。”我沒勇氣直接問景然是否喜歡我,所以我隻能把台詞從頭說一遍。


    景然繼續眯著眼睛仰著頭看著我。


    “你怎麽想?”我隻能頂著番茄腦袋繼續問。


    景然把頭轉回去,目視前方,翹起一條腿,兩隻手放在翹起的那條腿的膝上,說:“我想,你應該慎重。”


    這算什麽答覆。我石化了,怎麽跟我高考填誌願時我娘跟我說的話差不多呢。


    我正要說,愛情不是慎重的問題我慎重個十年八年將錯失掉多少和你的細枝末節的時候。景然站起身來說:“風真大。”就向頂樓的門大步走去。


    我扭過身看著她英姿颯颯離開的背影,在心裏大喊根本就沒風啊!從我跟著景然上了頂樓到她離開後,頂樓根本沒風吹過,那天真的是冬日裏難得的風和日麗。


    景然說我應該慎重後。我琢磨了一下她的話,慎重裏包含了很多內容,比如這不算是拒絕,但也不是痛快的回應。她是主編,我是個職場小鳥,誠然景然對我的特別,社裏那些靈敏的同事都能感覺到,他們都屬於用嗅覺感知周圍的人。如果我和景然沒成,我估計就辭職走了,倒不是負氣,隻是這份工作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大不了再去磨我爹給我找個別的地方,而且如果景然拒絕我,待下去也是尷尬,我換個工作,大家拉開距離,或許有些事兒,她能看的更明白些,我也是。如果她和我在一起了,我八成也還是要走的,辦公室戀情這個常態,不適合我們倆,兩個人真的要在一起了,就更需要距離感,至少我是需要的,我不是那種有了愛情關係就想要時刻在一起的人,我需要個人的空間。


    人和人進入一段愛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隻要還是要看這兩個人是怎樣的人。如若我和景然真是一個yy故事,那大可在一個契機切入主題,而後或若膠似漆,或好聚好散,都隻是一個故事而已。但,當一切真實起來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應該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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