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辱我武林盟,我難道就不能教訓他?”


    “嗬,”穆寒陵一笑,對那少年人說:“我若是你,他罵我門派,我便割了他的舌頭。”


    蕭珩:“……”我出手相救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這……”少年人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對穆寒陵一抱拳,鞠躬道:“晚輩知道了,”


    蕭珩:“……”


    少年人提劍,惡狠狠的就朝那青年緊閉的嘴巴刺去,果真想去割掉人家的舌頭,可是卻崩潰的再次被打斷,轉過頭對穆寒陵吼道:“你到底要我幹什麽?”


    穆寒陵無奈的一聳肩,示意他看坐在一旁的蕭珩,表示這不關自己的事。


    這場麵,看來蕭珩不說話還真過不去了。


    蕭珩暗暗在心中嘆氣,緩緩起身,迎著少年憤怒的目光下樓,走到中間,對他說道:“不過兩句閑言碎語,竟何至於要人性命,割人舌頭?”


    那幾個少年見他一番從容的從樓上走下來,一本正經的給他們說道理,一時有些目瞪口呆,個別機靈的見他步履沉穩,衣袖無風自動,清楚這是內力修為高深之人,不敢妄動。


    可大部分少年卻見他並未隨身攜帶佩劍,又看他年紀輕輕不過長自己五六歲,一想起方才幾次想教訓這些人都被他打斷,一時氣急,咬牙提劍對周圍的人說:“我們人多,害怕他不成?兄弟們,我們上!”


    這些人仗著人多,又看蕭珩未帶利刃,竟一咬牙全都向他撲了過去。


    “唉……”穆寒陵見狀無奈的搖搖頭,一番感慨:“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秦越見狀一笑,隨聲附和:“幸好這隻老虎不咬人啊……”


    “喂喂喂!蕭珩你發什麽愣啊!”白洛離一聲喊,倒是把原本不怎麽關心結果的穆寒陵和秦越嚇了一跳,忙向樓下望去。


    不過愣神隻此一瞬,蕭珩回過神後,輕輕一轉便避開了身後襲來的利劍,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這一群叫囂著的少年們紛紛打趴下了。


    原本被圍住的青年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驚呼道:“閣下好厲——”不過他話未說完,蕭珩就地撿起一柄劍,捏住劍鋒,用劍柄封住了他的啞穴。


    “禍從口出,如果不謹記教訓,不是回回都有人救。”


    言簡意賅,蕭珩十分淡定的走上樓,拿起座位上自己的寶劍回了房間,一場鬧劇這才結束。


    那幾個少年人起身後也不敢久留,忘了忘蕭珩離開的方向,招呼著同門弟子出了客棧,至於被客棧老闆揪著要了損失費也不敢少給,動作迅速的離開此地。


    穆寒陵看著他們一路離開,若有所思。


    “教主?”秦越看著出神的穆寒陵,出口問道。


    “嗯?”


    “額……菜都涼了,如果您沒吃飽的話,我叫店家再熱一熱。”


    “你自己看吧,我上樓了。”說完,穆寒陵也跟著上樓回了房間。


    這下子,飯桌上就隻剩下秦越和白洛離了。


    秦越方才沒怎麽吃飽,問了白洛離後這傢夥也沒吃飽,於是讓店家把冷掉的飯菜收了,重新點了一些菜來,坐在桌上重新吃起來。


    “想什麽呢?”見白洛離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秦越疑惑的問他。


    “那幾個武林盟的人身上是不是都有一塊巴掌大的腰牌啊?”白洛離問。


    “對啊。”秦越回答他,順便給他普及點知識:“江湖中各門各派的兄弟都會自行佩戴屬於自己門派的標誌物,以便異地相認。武林盟的標誌以前不是這個樣子,是那個新任武林盟主陸玄影上位後才換成了現在這樣式的腰牌。”


    “唔……陸玄影?”白洛離皺著眉,還是有些沒弄懂。


    “對,這就是新任武林盟主,他擔任盟主一職也才三年多一些,我有幸見過幾麵,倒是有幾分武林之主的模樣。”說完後才發現白洛離似乎還在糾結的皺著眉,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嗎?”


    “恩……”白洛離點點頭,皺著眉對秦越說:“那樣的腰牌,我以前在蕭珩那兒也見過一塊。”


    “一模一樣的?”


    “嗯……差不多。”白洛離想了想,不太肯定的說:“我隻見蕭珩拿出來過一次,是不是一樣的不太確定,但是我覺得就是那樣的。”


    “哦?”秦越疑惑的轉過頭,夾了一筷子菜在白洛離碗裏,對他說:“算了,別想了,快吃飯吧,不然一會兒又涼了。”說是如此,可他自己卻腦子轉的飛快。


    “哦,好吧,也是,懶得想了,到時候去問問蕭珩就知道了。”


    秦越倒因為他這句話噎了一下,好笑的問道:“這種事可不好直接問吧,人家蕭珩會告訴你?”


    白洛離一笑,樂嗬嗬的說:“沒事兒,他不想說就不會說,總之不會說假的來騙我們,省事兒。”


    “額……好像是這樣……”這麽說來的話,他家教主之前讓他去打探蕭珩的身世,倒不如直接問來得痛快真實啊……


    秦越發現自己好像走了很多彎路啊……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新年快樂哇哇哇~~~來年年年順利發大財~~~


    第50章 青峰山往事(一)


    晚間,穆寒陵上街去買了兩罈子好酒,等大家都睡了才抱著自己買的酒去敲蕭珩的門。


    果不其然,敲了半天也沒人回應,沒人在裏麵。穆寒陵忽然想起在北舵的那一晚,自己也沒在房間裏找著蕭珩,於是他找店小二問了路,找到天窗,搭上梯子爬到了屋頂,不出所料,蕭珩果然在房頂坐著,隻不過不是他這個屋頂。


    “你大晚上不睡覺,怎麽總跑人家屋頂上啊。”穆寒陵皺著眉埋怨,一邊仔細著腳下的瓦片,向著蕭珩那片屋頂爬去。


    用爬的,是因為他穆寒陵現在沒有一躍數米的本領,還得小心的護著點懷裏的兩罈子酒,那模樣別提多滑稽了。


    蕭珩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平日裏動不動就愛擺自己教主架子的傢夥吭哧吭哧的爬到自己身邊,十分厚道的忍住沒笑出聲,不過微揚的唇角卻沒能藏住。


    穆寒陵爬到他身邊坐好,看他的狀況似乎沒有自己想像的糟糕,鬆了口氣,將自己懷中的酒遞給他一罈子,笑道:“我也睡不著,吶,我聽店小二說的,這是他們這兒特釀的穀酒,不醉人,不過味道不錯。”說著自己打開自己的那一壇喝了一大口。


    蕭珩接過後拍開封泥,濃鬱的穀香混合著酒香撲鼻而來,小抿了一口,倒也沒急著喝。


    “嘖嘖嘖,”穆寒陵看他這模樣忍不住埋汰:“蕭珩啊,咱大老爺們的,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喝酒可不帶你這樣兒的啊。”


    蕭珩一挑眉,反問他:“你深更半夜來找我,就隻是讓我和你大口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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