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箏躺在床上,嗯了一聲,說道:“天也晚了,你也早點歇息吧。”


    阿柔便將房裏的燈一一熄滅了,隻留外間那一盞,小小的火苗在滲進來的夜風的吹拂下左右搖晃,阿柔看了一眼西廂房的方向,也躺下睡了。


    一大早,江員外便派了個丫鬟到江錦箏房門外麵,問阿柔道:“小姐可是起身了沒有?”


    阿柔說道:“昨日小姐歇息的晚了些,到現在還沒起呢。”


    那丫鬟急得團團轉,說道:“這可如何是好,老爺讓小姐和念念姑娘一起去前廳呢。”


    “可是出了什麽事情?”江錦箏睡得迷迷糊糊的聲音問道。


    阿柔推開房門,對著雕花帳幔說道:“回小姐,是老爺身邊的小丫頭,叫春夏的,說是奉了老爺的命令,前來請小姐和念念姑娘過去問話的。”


    江錦箏說道:“可是知道是什麽事情嗎?念念姑娘可起來了?”


    “不曾聽到動靜。”阿柔一邊說著,一邊為江錦箏取來今日要穿的衣服,伺候她穿衣梳洗,“要不奴婢去西廂房看看念念姑娘起來了沒有。”


    阿柔正要出門口,遠遠的看見錦繡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天冷路滑,路麵上有段已經結了薄薄的一層冰。


    阿柔趕緊迎了上去。


    錦繡進屋,便將身上披的雪白銀狐滾邊兜帽摘下,江錦箏聽到聲響也迎了出來,說道:“妹妹好早,倒是我起的有些遲了。”


    錦繡示意無礙,寫道:“不知江伯父一早召喚所謂何事?”


    江錦箏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又被自己狠狠的否決了,強顏歡笑的說道:“不知道呢,正好尚未用早點,咱們便和爹爹一起吧。”


    錦繡便戴上了兜帽,在小丫頭的攙扶下,一前一後的說著話,朝著正廳去了。


    到了正廳之後,別說早點,隻有幾杯熱茶。江員外還是在主位上坐著,隻是出了江員外意外,還有幾個陌生人,不停的用眼光審視著錦繡她們。


    其中,在主位上坐著的留著八字鬍的男人笑著對江員外說道:“江員外真是好福氣啊,養了這樣標緻的兩個女兒,真是羨煞我等了。”


    江員外訕笑:“胡捕頭客氣了,哪裏是標緻,隻是長的還入眼,還入眼。”用眼神示意江錦箏和錦繡,給這位捕頭大哥行禮。


    江錦箏知機,對著胡捕頭盈盈一拜:“江錦箏見過胡捕頭。”


    錦繡也跟著行禮。胡捕頭疑惑的看向江員外,江員外說道:“胡捕頭,我這個女兒從高處掉落,傷了喉嚨,再也不能說話,還請胡捕頭見諒。”


    胡捕頭恍然大悟,說道:“都是我的不是,還勾起了江員外和這位小姐的傷心往事。”胡捕頭見錦繡一臉淡然,絲毫不以自己的傷病為傷,對錦繡倒也升起了敬佩之意。


    江員外見胡捕頭繞來繞去就是說不到點子上,在錦繡和江錦箏落座之後,輕咳了一聲,說道:“錦箏啊,胡捕頭今日過來,是有幾句話要問你和念念。”


    胡捕頭接過去話茬,對著江錦箏問道:“江小姐,昨天的時候你可有出現在集市上?”


    江錦箏說道:“昨日我和念念一同去了集市上,為著我要買東西,可有什麽不妥?”


    胡捕頭說道:“這倒沒有。你們可見著賈三?”


    “見過。”


    “很多老百姓言道,昨日你們與賈三之間鬧了些矛盾,是嗎?”


    江錦箏心想,果真是為著賈三的死而來的。“不是矛盾,隻是我們兩人同時看上了一個小丫頭,最後這個小丫頭跟著我走了,我們便回來了。”


    江錦箏見胡捕頭不相信他,便叫道:“阿柔!”阿柔恭恭敬敬的站在眾人麵前,“喏,這就是我們的人證。”


    胡捕頭又問了阿柔幾句,發現與江錦箏說的別無二致,胡捕頭站起來說道:“如此叨擾江員外了。”


    江員外說道:“胡捕頭莫要急著離開,我府上已經備好了清粥小菜,還請胡捕頭和幾位捕快大哥賞光。”


    胡捕頭抱了抱拳,說道:“公務在身,實在不敢耽擱,下次必來府上謝罪。”說著呼啦啦的走了。


    走出江府大門後,江府的大門緩緩的合上了。胡捕頭轉頭深深的看了幾眼江府的匾額,一個小捕快湊上來說道:“頭兒,難道,我們這就回去了?”


    胡捕頭白了他一眼道:“不回去還能怎麽的,難道還真留在江府吃飯啊,你信不信,今天你吃了他們家的飯,明天你就得蹲著吃牢飯了。”


    小捕快說道:“有這麽嚴重嗎,頭兒,你別嚇唬我。”


    胡捕頭說道:“我還真沒有嚇唬你,看到了沒,當時情況那麽混亂,江錦箏記得有點模糊,而那個小丫鬟的證詞卻是滴水不漏,連賈三說過什麽話都記得一清二楚。還有那個小啞巴,明明隻是個少女,卻發出經歷過風雨的氣勢來。要破這倆案子,還是得從這倆人著手。”


    小捕快一臉疑惑的問道:“既然頭兒覺得那倆妞可疑,直接拘到縣衙,由縣老爺一問便知。”


    第三百章 怎麽查


    胡捕頭用刀鞘敲了一下小捕快的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說你是真笨啊,還是真笨啊。我隻是懷疑,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況且,賈三死的蹊蹺,江家也不是個吃素的。你讓我怎麽拘?靠你嗎?”


    小捕快瑟縮了下脖子,說道:“賈三的死因我們也不知道啊,到底怎麽查?”


    “昨天晚上,仵作對賈三進行了初步的檢驗,賈三不是猝死,而是被人……”胡捕頭做了一個哢嚓的動作:“在賈三的腦幹與脊椎相連接的地方,仵作找出了一枚繡花針。”


    “繡花針也能殺人?”


    “這不廢話嗎,要不賈三怎麽死的?你還真以為賈三是怒擊攻心,氣沒喘上來,硬生生的憋死了?那個無賴,能噎死別人。”


    小捕快興奮的說道:“隻要找到繡花針的主人,我們就能抓住兇手啦!頭兒果然英明!”


    胡捕頭又狠狠的敲了一下小捕快的頭。


    小捕快委屈的說道:“我又說錯了?”


    “按照你的理論,你現在最應該的是把成衣店的老闆和雜貨鋪的老闆全都抓起來,還有裹著小腳的婦女,他們那邊繡花針也多。”胡捕頭一臉我真為你是吃什麽長大的而感到好奇,繼續說道:“兇手能夠以一枚小小的繡花針殺死一個正直壯年的大老爺們,方位把握的如此精準,應該是,專業的殺手。”


    小捕快聽到殺手兩個字,頓時脖頸一涼。苦著臉說道:“頭兒,我尚未娶親。”


    胡捕頭說道,“我知道啊。”


    小捕快快哭出來了:“那能不能讓我娶著媳婦之後再讓我插手這個案子?我還不想死的這麽早。”


    胡捕頭飛起一腳,揣在小捕快的屁股上,說道:“廢什麽話?快去給我查這兩個人!尤其是那個不明來歷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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