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小丫鬟見江員外的示意,便將轎簾挑了起來。江錦箏這才緩步下轎。


    錦繡仔細的觀察,江錦箏明顯也是經過梳妝打扮的,眉不點而翠,唇不點而朱,隻是在臉上輕撲了一層薄粉,上點一抹胭脂紅,愈發春醒牡丹,嬌艷卻又不是大氣,果然是個好姑娘。


    江錦箏看見溫玉澤,麵上一紅,說道:“見過溫公子。”又對著錦繡說道:“見過姑娘。”


    錦繡笑著拉起她的手,用手勢比劃著名說道:“姐姐不必多禮。”


    拉著江錦箏便進了房間。


    江員外對著錦繡的背影兀自發呆。


    初見那個小丫頭時,做少年打扮,江員外一見便覺得清秀異於常人,換回女裝後,竟比男裝更添嫵媚之色!


    未來女婿身邊有這麽一個尤物,到底是放心不下。


    “江員外,江員外?”溫玉澤叫了好幾聲,可是江員外就是沒有反應。


    “啊,哦,賢侄可是有什麽事兒嗎?”過了好半晌,江員外才反應過來,忙對溫玉澤含著歉意道。


    “屋內請。”溫玉澤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哦,請請請。”江員外也忙跟著還禮。


    “賢侄啊,今日我帶著錦箏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對這門婚事可有什麽打算?”一落座,江員外製止了溫玉澤端茶的意圖,開門見山道。


    溫玉澤說道:“我師父外出遊離未歸,此事需稟明他老人家,讓他老人家定奪為好。”


    江員外不贊同的哎了一聲,說道:“賢侄此言差矣,我做主將錦箏嫁於你,縣老爺也曾為你們兩個證婚。”江員外習慣性的將公堂上發生的一切事情自動忽略,隻注重結果。


    溫玉澤還是堅持等師傅回來時再辦。


    江員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說道:“那要不聽一聽同你一起的姑娘的意見?”江員外其實更想打聽錦繡在溫玉澤心中的位置,如果隻是普通的救命恩人之間的關係還是早點送走的好。


    那邊,江錦箏在錦繡的臥房裏嘖嘖稱奇,說道:“我癡長你幾歲,還是叫你妹妹吧。你不介意吧。”


    錦繡搖頭表示不介意。


    江錦箏從書桌上拿來紙筆,遞到錦繡麵前,說道:“還是這樣自在些,要不然好像我自言自語似的。”


    錦繡在紙上寫道:“姐姐以前可曾見過溫公子?”


    江錦箏看了之後笑了笑,說道:“恐怕他已經不記得了吧。”


    錦繡做側耳傾聽狀。


    江錦箏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說道:“當年,我還小,比較淘氣,經常背著父母,也不帶丫鬟和家丁出門去玩,起先隻是在周圍附近,後來胃口越來越大,知道有一天,我隻身一人到了山上。”


    “"就在那裏見到了溫公子嗎?”


    “嗯,那時我隻顧著摘野花,準備弄成一個花環送給母親,結果在我背後有一隻斑斕猛虎,溫公子正在學習糙藥知識,朝我大喊了一聲,見我沒有反應,便一把把推落在一邊,我還以為他死定了,隻會坐在那邊哭泣,正抽抽噎噎間,忽然有一隻手揉揉我的頭髮,安慰我說,別哭。”


    江錦箏摸著自己的頭髮,似乎是感受當初溫玉澤留在她頭髮上的溫度。


    錦繡寫道:“後來你們便再也沒見過嗎?”


    江錦箏嗯了一聲,繼續說道:“自從出事後,父母再也不讓我獨自出門,變相的足禁了,直到父親為我搭了繡樓招親,我才重新見到他。”


    錦繡疑惑:“你怎知溫玉澤是小時救你的人呢?”


    “雖然他已經忘了我,但是他脖頸上的傷疤絕對不會錯。”


    錦繡這才知道這段往事,寫道:“姐姐,你不打算與他相認嗎?”


    江錦箏霎時紅了臉,說道:“父親有意將我許配與他,我想讓他自己認出我來。”十足的小女兒做派。


    錦繡笑了笑,江錦箏拉住錦繡的手,說道:“好妹妹,你可千萬要為我保守秘密。”


    錦繡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加親密了些。


    江員外在外麵喊道:“乖女兒,你和念念姑娘出來下。”


    錦繡和江錦箏疑惑的看向彼此,立即起身走了出去。卻看見江員外和溫玉澤兩人分坐兩邊,隱隱成對陣之勢。


    “爹爹,可是有什麽事情?”江錦箏看了一眼溫玉澤,坐到了江員外下手,對著江員外說道。


    錦繡便坐在溫玉澤的下手。


    江員外不答江錦箏的問題,逕自對錦繡說道,“念念姑娘,今日我同我家小女過來,就是想問一下玉澤和錦爭的婚期。你對此事可有看法?玉澤的師傅不在,你便是玉澤的親人,理所應當的嘛。”


    溫玉澤皺了皺眉頭,江員外這話就是篤定自己將與江錦箏成婚,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嗎?就看念念如何應對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備嫁


    錦繡寫道:“我為錦箏姑娘準備嫁衣。”


    溫玉澤搶先看到了這句話,深深覺得將希望寄託於其他人身上是最大的愚蠢。


    江員外哈哈笑道:“這就有勞念念姑娘了,不過江府府上已經請了繡娘,我隻有錦箏這一個女兒,自小到大,難免寂寞些,還請念念姑娘屈尊到江府上小住幾日,一來陪伴錦箏,二來也讓老朽為先前的誤會賠罪。”


    江錦箏聽到父親這麽說,頓時眼前一亮,雙眼亮晶晶的看向錦繡。


    錦繡看著江錦箏,無聲的笑了笑寫道:“那就勞煩江員外和錦箏姐姐了。”溫玉澤推拒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無聲的嘆了口氣。


    江員外動作也快,吩咐隨行的小丫頭用包袱將錦繡的東西包好,幸好,錦繡在溫玉澤這邊住的時間不是很長,東西不多。隻是,“念念隻是去貴府小住幾日,無需將所有行禮都打包帶走吧?”這也收拾的太幹淨的了些,如若不是錦繡還站在門口與江錦箏“說”著話,溫玉澤都在懷疑念念這個人是不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


    江員外訕笑:“時間匆忙,恐怕來不及為念念姑娘準備何意的行禮物品,還是把用慣的帶走方便些。”


    溫玉澤不置可否,轉頭去找錦繡,對著江錦箏說道:“江小姐,可否耽擱一會兒?”


    江錦箏以為溫玉澤要與她說話,臉頰激動的上了些紅暈,說道:“可以,不知道溫公子有何吩咐?”想和他多說會兒話兒,但是女兒家該有的矜持總是要有的。


    錦繡也是這般認為,行了一個禮,便想告罪離開。卻不想被溫玉澤抓住了袖子,就聽得溫玉澤說道:“江小姐請自便,我與念念說句話就好。”


    江錦箏臉上的血色霎時退的一幹二淨,鮮艷如薔薇花瓣的嘴唇悉數慘白。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


    溫玉澤視而不見,將錦繡拉到他的書房裏對錦繡說道:“念念,我想知道你急著想讓我成親的理由。”


    錦繡這才覺得有些對不起溫玉澤。算起來,實在是錦繡虧欠溫玉澤良多。她不知因何原因掉落懸崖,是溫玉澤將她救了回來,她失去了記憶和聲音,也不知道家在何處,更是溫玉澤不計任何得失收留於她。如今,溫玉澤與江錦箏之間的是是非非隻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容不得他人置喙,更何況,念念隻是溫玉澤的病人,溫玉澤卻是念念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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