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來的倒是挺快,不多時,便有四個家丁,手裏拿著繩索要來抓人。


    錦繡哪見過這樣的架勢,想要解釋卻張不開嘴,寄希望於溫玉澤,卻發現他正在看著江錦箏的側顏出神。


    江錦箏似是感覺到了,麵無表情的看向溫玉澤,竟是有些哀怨在裏頭。


    溫玉澤心頭一悸,別開了視線。這些都被錦繡看在眼裏。


    很快,家丁拿著繩索,拘了兩個人就走。江員外安撫著拍著這江錦箏的手背,說道:“乖女兒,你在家且將息著,爹爹這就為你討回公道。”


    江錦箏喉頭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這個時候與爹爹求情,不免被遷怒,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江員外坐著馬車,將人帶著溫玉澤和錦繡在後麵,很快,江員外要報官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男女老幼,相攜跟著。


    錦繡從未這麽丟人過,在溫玉澤充滿歉意的看過來時,狠狠的瞪視回去。暗道,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呆子!明明就美人如玉,奈何郎心似鐵的戲碼竟然從梨園搬到了現實裏,竟然還讓錦繡見證了這一幕,簡直無語對蒼天。


    溫玉澤見錦繡生氣,愈發的小心翼翼,滿心羞慚起來。


    不多時,便到了縣衙外麵。


    原來,江員外所在的村子,就在縣衙附近,說話時間便到。江員外挾著一身戾氣走到縣衙大門邊上的鳴冤鼓,咚咚咚的敲起來。


    大門吱呀的一聲開了,有兩班皂角衙役手持殺威棒快速的奔將出來,帶著江員外和溫玉澤他們帶上了公堂。


    縣老爺早已收拾齊整,坐在桌案後麵,一敲驚堂木,說道:“何人鳴冤?”


    江員外撲通一聲跪下,眼淚竟也流了下來,說道:“青天大老爺啊,您可要為小人做主啊。我要告溫玉澤騙婚!”


    縣老爺說道:“哦,你可與本官細細說來。”


    江員外說道:“青天大老爺啊,我本是莊戶出身,隻有一女,年方二八,為著小女能夠有個好歸宿,在家門前搭了一個繡樓,拋繡球招親,這溫玉澤也在接繡球的隊伍裏,沒想到,他竟夥同一女子,搶了我家小女的繡球,我本讓溫玉澤這廝履行約定,他竟推拒,有損我家小女閨譽,如此這般,我家小女還如何做的了人?”


    縣官大怒,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在我治下竟然還有如此目無法度之人,來人啊,帶被告上堂。”


    皂角衙役將被繩子串成一串的溫玉澤和錦繡提上堂來。


    縣官指著溫玉澤和錦繡對這江員外問道:“可是這兩個人犯?”


    江員外一疊聲的說道是是是。


    縣官對著溫玉澤說道:“堂下何人,見著本官,報上名來。”


    說罷,又一拍驚堂木。


    溫玉澤說道,“在下溫玉澤,這位是念念。”


    第二百八十九章 啞巴


    縣官見溫玉澤一個人回答了兩個人的問題,又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大膽溫玉澤,本官問兩個人,難道隻有你一個人會說話不成?!如何回答兩個人的問題!”


    溫玉澤不卑不亢的說道:“回縣老爺的話,念念從懸崖下掉落,傷了聲帶,至今吐不出隻言片語,如何回答的了縣老爺的問題,如果縣老爺要問案,還是問我的好。”


    聽的溫玉澤的回答,外麵的百姓開始竊竊私語,“……這姑娘竟然不會說話,真是好生可憐。”


    “不是,你沒聽的那個溫玉澤說嗎,是從懸崖上掉下來傷著了,並不是天生不會說話。”


    有個男人怔怔的望著縣衙大堂的方向,旁邊的嗡嗡嗡的說話聲慢慢的飄遠,隻剩下“念念,懸崖,啞巴”等詞在他的麵前不斷顯現,消失。極度的驚訝過後,驚喜如同煙花綻放一般。


    “這位公子,你還好吧。”男子身邊一個大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被本能一般避開,大娘怫然不悅。男子仿佛剛剛回過神來似的,輕聲說道:“沒事。”


    大娘放心的點了點頭,就要往人群裏紮,想要知道更多的八卦,卻被男子一把拉住了胳膊。大娘不滿的看向男子。


    男子拿出一錠銀元寶,放在大娘的手心裏,說道:“我跟您打聽一個事兒,你可識得大堂裏的那個年輕男子?”


    大娘將元寶疑惑的拿在手裏,不停的打量,用牙咬了一口,再看,發現銀錠上有一個豁了口的牙印,頓時滿意,將銀錠放在袖筒裏說道:“認得。那個可不就是西山住的那個溫大夫嗎。”


    “那您知道他旁邊的那位公子是誰嗎?”


    “嗨,那哪是個公子啊,你沒聽見縣老爺問話嗎,那是個姑娘家,被溫大夫給救了。隻是現在還說不得話呢。”


    男子匆匆忙忙的道了一聲謝,趕緊快步朝縣衙外走去。


    縣衙外麵的正街上,赫然停著一輛不打眼的馬車。男子對著馬車內說道:“主子,屬下已經找到王妃了。”


    馬車為之一震,裏麵因情緒激動而顫抖的聲音激動的問道:“她在哪裏?可曾安好?”粗啞的聲音不復以前的清亮之色,多了很多疲憊和哀傷,景王爺景沐暃在馬車內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青峰恭敬的站在馬車旁,等著車廂裏的人心情平復,才將自己打探來的信息一一匯報給景沐暃聽。


    景沐暃在馬車裏半天沒有回過神。景沐暃握緊了拳頭,多少次午夜夢回,景沐暃都夢見皇錦繡一身白衣,恰如當年初見時的模樣,他滿心歡喜去追,以為自己的心意感天動地,他的念念終於回來了,手指碰到前麵心心念念的人兒的衣角時,回過頭的卻是一張滿臉鮮血的臉,在戰場上殺伐決斷,從未嚐試過害怕滋味的景沐暃被駭的跌坐在地。眼睜睜的看著不斷流血的錦繡對他說道:“景沐暃,你沒有守住你對我的誓言,我跌落了懸崖,你可知道我有多痛。”或者是夢到錦繡對他告別,說道:“睿恆,陰陽兩隔緣分盡,你我自此便罷了吧。”字字斷心腸。景沐暃便被驚醒,撫著左邊疼痛的心髒,日日夜夜難以安眠。


    “可是她沾惹了什麽麻煩?不行,我要去!”說著便要下馬車。


    青峰連忙製止。“主子,此地位於大榮國和南夜國的交叉之處,您去了反而會壞事。屬下必定會將王妃安然帶回。”


    景沐暃收回即將踏出去的雙腳,說道:“你去接她回來。”


    青峰應了一聲是,掉頭進了縣衙。沒有注意到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被一個帶著黑色兜帽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有個女子走進帶著黑色兜帽的人,輕聲說道:“主子,可是現在動手?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必將景沐暃的首級提來獻給您。”


    帶著兜帽的人反手一把掌,將那個女子的頭打歪了過去,登時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出現在白皙的皮膚上,可見其手勁之大。壓低了聲音喝道:“放肆!景沐暃是你這個賤婢能動的嗎,他也隻能我親自動手!”


    拿下兜帽,一張原本清秀的臉被猙獰的表情所覆蓋,遮掩了以前的清純模樣。正是景沐暃的表妹,幾次構陷皇錦繡不成對其恨之入骨的沫沁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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