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謝謝叔叔阿姨了啊!”


    馮致舒一家見兩個孩子性格的確不錯,總算鬆了一口氣,在宿舍裏幫忙打掃整理了一下東西,才說說笑笑的離開了。


    大人們一走,唐默和馮致舒就忍不住交流了起來。


    “馮致舒你是哪裏人啊?我和容易都是三水鎮那邊自己過來參加的考試。”


    “我也是從我們那地方自己考過來的,我爸媽一直在g省工作,我也一直在那邊讀書,但是戶口還在老家,隻能回來參加中考,但是老家是鄉下,那邊的學校太差了!”


    唐默頗有些贊同的直點頭。


    “致舒,你也吃個蘋果吧。”


    馮致舒其實早就看上了桌上擺著的蘋果,聽容易主動提了才不好意思的拿了一個。


    “哇!這蘋果是你們在學校外麵買的還是自己帶的啊?真好吃!”


    “在我們前段時間暫時住的附近買的。”


    容易當然不會告訴馮致舒蘋果的真是來歷,不過這倒是提醒了容易要盡快給空間裏的蘋果找一條明裏的來路了,不然到時候其他同學再問他那人買的,他總不能還說是離學校那麽遠的地方買的吧?


    容易和唐默馮致舒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差不多也到了晚飯時間,宿舍的另一個人還沒到,三個人也不再等,一起出了學校,在後街找了一家火鍋店準備再深入交流一下感情。


    夏天吃火鍋總是比冬天還要痛快,沒一會兒三個半大小子就吃得汗水直流,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直到一個小時後三個人都有了明顯的飽腹感才停了下來。


    等三個人晃悠著回到宿舍,最後一個室友已經在宿舍裏了。


    然而這個室友看起來並不是特別好相處。他們進門時他也隻是抬頭瞥了一眼就快速低下頭繼續自己正在做的是,原本準備好好打個招呼的三個人就這麽尷尬的停在了門口。


    容易率先咳了一聲打破了僵局,拉著兩人進了門才坐到了自己的床位下的書桌凳子上,“同學,你叫什麽名字啊?”


    “晏珂。”


    少年變聲期的聲線非常特別,沒一會兒容易就反應了過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唐默和馮致舒也反應了過來,一臉驚訝的對看了一眼,下一秒就齊聲喊出了晏珂的名字。


    晏珂算是這一屆最小的學生,連跳三級,才13歲就考上了三中,雖然沒能進一班,但按照他的學習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文理分科的時候百分之百會分到一班去,無論他讀文還是讀理!


    倒是容易聽到他的名字時愣了一下。


    去年在商業區那邊拿到的那張晏臻的私人名片,一直被他丟在空間的角落裏,和他的戶口本和房產證那些放在一起,再沒有拿出來過。


    加上在古董街遇到的晏老爺子,晏珂已經是這一年來他見過的第三個姓晏的人。


    芙蓉市姓晏的人家並不多,倒是京城那邊有好幾家,不過他也隻是跟著那時候的老闆出差時才遠遠見過幾個。


    京城的晏家可不是普通人家,z國北部大部分經濟命脈都被他們捏在手裏,而且晏家屬於老牌世家,幾乎京城裏每一家姓晏的都是沾親帶故的,所有每家的利益都能扯上另一家。


    世家底蘊可不是白手起家能比得上的。


    容易也不知道晏珂晏臻和晏老爺子是不是認識,但也沒什麽了解一下的想法就是了。


    等短暫的交流結束,容易拿了洗漱用品先去了衛生間,準備早早睡下,好應對明天很可能會持續興奮的唐默。


    也許……還要附帶一個馮致舒。


    第10章 七竅玉


    三中的學習十分的緊張,幾乎每個年級的老師都在趕進度,每次臨到放假之前都恨不得能把下學期要學的內容交上一大半,等到自己帶的這一屆學生進入高三後,幾乎每個老師的課程都已經走完了,剩下大半個學年的時間給學生做複習輔導。


    新入學的高一學生也沒能躲過這種氛圍,為期十四天的軍訓結束後,高一學生隻放了一天的假便被叫回了學校,開始正式上課,迎接第二周的新生入學考試。


    新生入學考試結束後,高一學生的學習才真正的步入了正軌。


    在學校的時候容易幾乎不會脫離寢室的團體活動,然後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所以隻能借著每周周日下午離校放風這個機會,拉上唐默和馮致舒在周邊閑逛觀察。


    重生已經有一年多,容易隻覺得自己每天都在思考將來要走的路,卻並沒有明確的計劃。


    直到這一次周末,他再次見到了晏老爺子。


    三中在周末允許出校門,但下午隻有半天時間,所以大部分學生都會選擇在學校附近買好需要的東西再回宿舍休息,所以那半天時間裏總能在大學城看到許多穿著自己校服逛街的高中生。


    容易難得有了一個人獨處的時間,不用和唐默跟馮致舒商量出去的時間和路線,自然不會為了出一趟學校還專門回宿舍換衣服,所以當晏老爺子看到穿著三中校服的時候,著實驚訝了一把。


    至此,晏老爺子才知道容易這小子並隻是看著臉嫩,而是身上給人的感覺不像個還沒能與社會接軌的單純學生。


    晏老爺子對容易的印象不錯,所以當容易主動像他打招呼時,便笑嗬嗬的讓他湊到自己身邊看自己幹活。


    “老爺子,您是做玉石的?”


    也不怪容易會這麽想。


    晏老爺子一看就是退休年齡,來古董街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應該就隻是感興趣,像容易這樣來了也隻是為了出手玉石的人非常少,大多數人到古董街來都是想著,萬一能撿漏買到真品就好了。


    上一次晏老爺子看的就是玉石,這次看的攤位也是出玉的,不過因為這位攤主要出的玉隻是一些近代雕刻的玉墜兒,所以並沒有急著下手。


    晏老爺子隻是笑著搖了搖頭,“隻是對玉雕有些興趣,我是做文物修復的。”


    容易直覺晏老爺子並沒有說實話,但也沒再繼續追問。


    最後攤主要出的玉墜兒又陸續有幾個人要問過價後,還是被晏老爺子打包帶走了。


    晏老爺子在這裏待了一天了,準備離開,容易便跟著送了一路,路上也沒說話,直到兩個人走到了巷口,晏老爺子開了口。


    “如果你有興趣了解一下玉雕,以後每周周末下午四點前都可以來這裏找我。”


    “那就先多謝老爺子了。”


    容易失笑,見晏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坐上了來接他的車,才轉身回了古董街。


    雖然他周末愛往這邊來,但卻並沒有靠賣空間裏的玉石維持生活,空間裏的玉看來大都是年限不短的軟玉,如果頻繁從他這裏流出,可以說錢賺不到隻是小事,如果被盯上了才是真正的大難臨頭。


    他清楚的知道他可不一定還能再有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玉雕倒是可以作為興趣愛好來好好發展一下。


    不過周末的休息時間真的太短了。


    可以說整個三中的時間都安排的非常緊湊,連所有盼星星盼月亮等來的國慶節假期也被壓縮到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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