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你彈琴給我聽。”雪星辰嘴角掛著有些邪氣的笑,含著她精緻的耳垂,細緻的舔吸著,“陪我一會嘛!”


    阿九丟掉手中的筆,無可奈何的瞪著他,使勁抓抓腦袋,“真是被你打敗了!”直直走到桌前,輕撥幾個弦音,悠揚琴聲起,纏綿悱惻,如山泉出於岩石,潺潺順山勢而下,悠遠動人。一曲《梁祝》盪氣迴腸,琴聲從哀綿轉為急促,又慢慢滲入甜蜜的溫柔,最後,以一個高亢顫音結束。


    雪星辰閉著眼睛,靜靜聽完,良久才緩緩睜開,“從此以後,你彈琴時,不可有外人在,不然會惹多少情,害多少相思。”


    阿九頭也未抬,筆耕不輟的在紙上揮毫,“你是第二個聽我彈琴的人。”


    他溫柔的目光輕輕一掃,“這曲可是你作得?曲名為何?”


    阿九微怔,曲名?總不能說叫《梁祝》吧,那不是還得解釋誰是祝英台,誰是梁山伯?豈不是吃多了撐得。


    “兩隻蝴蝶,嗯……叫兩隻蝴蝶,得,你琴也聽完了,趕緊走吧!”連踢帶踹的把他弄出了門。


    雪星辰站在門外,一臉寵溺的笑,“曲是好曲,兩隻蝴蝶?……”


    鳥兒在枝頭婉轉低吟,又是一夜清夢,準備起身的阿九輕輕撥了撥搭在身上的臂膀,身後的人嚶嚀出聲,兩隻手收得更緊了,阿九皺皺眉,再次拉開他的胳膊,卻被他握住了手,似乎要將她的手揉碎,幽深似潭的眼睛直盯著她,聲音溫柔卻堅定,“嫁給我!阿九。”


    猛然間,阿九感覺自己的心上就像被人用刀剜了個口,血汩汩湧出,身上有種失血的冷,怔怔的看著雪星辰。溫暖的懷抱從身後環住她,“我永遠陪著你,無論你作什麽!我愛你,阿九!”


    阿九低著頭,睫毛微微抖動,努力想找回自己的聲音,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心亂如麻,她終究是個女子,外表在堅強,也期待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心底永遠保留一絲柔軟,這樣的情……


    “我……有我必須要做的事……”還未等她說完,已經吻上她的唇,將她要出口的話盡數吞入口中。


    “我們一起,如果一定要下地獄,奈何橋上,我等你……”目光灼灼且決然,洞徹人心。


    阿九伸出手,撫摸他溫柔的眸,柔軟的指間帶著涼涼的冷香,原來這就是愛情的味道?阿九嘴角漸漸綻放出一個明媚的笑容,絕世風華,白衣耀眼的仿佛天地間的光芒,“記得,你是我的,閻王也得讓三分薄麵!”


    狂!語狂!人更狂!這就是她,這才是真實的她,一個縱橫天地間的女子!


    在他心裏,這就是堅定的誓言,沒有山盟海誓的浪漫,卻帶著堅如磐石的果決。


    他拉起她的手,緊緊貼在胸口,聲音激動的顫抖,“永!不!相!負!”


    火光熊熊,照的密室裏亮如白晝,形狀古怪的各種刑具擺在兩側,上麵染著黑色的陳血。


    “劈”!鞭子著肉的脆響,“劈!劈!劈!”連著又是幾下,外麵北風颳得厲害,地牢卻悶熱的幾乎無法呼吸。鐵鏈撞擊著發出金屬的響聲,隨著鞭子的揮動形成掙紮的緊繃和放鬆,殘忍的鞭子狠狠咬上魍魎身上的肉,魍魎卻哼也沒哼一聲。


    “還不說嗎?”屋角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要知道,鞭刑可是開胃小菜啊!看你是骨頭硬,還是鐵具硬!”


    魍魎抬頭,嘴角挑了個詭異的笑容,“嘿嘿!我在猜,你以後落到首領手裏會是怎樣的死法,哈哈哈!”


    那人臉色驚變,傳聞閻王殿主森羅手段狠辣,嗜血且瘋狂,若不是血煞門的內應提供消息說森羅失蹤,生死未卜。他們這次也不敢設計偷襲閻羅殿分堂,內應還沒來得及說出森羅身份就倒地身亡,足見這閻王殿的詭異,一個小小的堂主,受了這般重刑依然底氣十足,不禁讓他心底有些膽寒……


    斂了斂心神,狂笑道,“森羅嗎?哈哈,誰人不知他心魔附體,早就死在東海灣了,你還等著他回來救你?哈哈哈!”


    鐵鏈忽然發出哐鐺輕響,仿佛被懸吊在半空渾身鮮血的人震了一震。狠啐一聲道,“你們全數死絕,首領也會安然無恙,倒是你,趕快準備後事吧,啊哈哈哈!”


    “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給我打斷他的腿,我看他能堅持多久!”那人目毗欲裂,鋼牙咬碎。可心底卻有些不安,轉身離開地牢。


    近日,江湖實在是熱鬧非凡,羅鷹幫門下首徒司徒巡夜奉使命來參加全武林舉辦的“誅邪大會”行至一條江邊,人聲不斷傳來,想是道上有不少人行走,而且全是武林人物。


    司徒巡夜在想,莫非這些人全都是去參加那個什麽武林“誅邪盛會?。


    隱約中,聽幾個人在談論:


    “閻王殿不除,終是武林的隱患,已經五個幫派被血洗……”


    “閻王殿崛起短短數年,殺人數以千計!”


    “據說閻王殿首領森羅不日前失蹤,隻是失蹤,卻沒說他死了啊?要是一旦他回來了呢?”


    “各幫派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所以才由‘天齊教’散發武林帖,旨在徹底摧毀這魔教!”


    “可我聽聞這閻王殿殺的從來都是武林敗類,不義之徒,沒殺過好人啊?”


    “可是閻王殿血洗龍綿山莊,此事可是千真萬確,那龍修群在武林中頗有俠義之名!”


    “啊?血洗龍綿山莊?那龍修群武藝高強,手下弟子眾多,閻王殿派出多少人?”


    “不到三十人!”


    “這未免太可怕了!區區三十人能血洗龍綿山莊,這次你們能勝嗎?”


    “此次五大門派,一教二幫蘭會都有高手參與,同時名震武林的南丐北僧聽說也將現身……”


    人聲漸遠,以下的已聽不真切,但司徒巡夜約略知道了一個大概,武林黑白兩道,全力對付閻王殿總部“鬼堡”,但不知“鬼堡”是怎麽回事,閻王殿主人又是怎麽樣一個可怖的人物,而值得全武林聯手對付……


    江風輕疾,司徒巡夜把眼光透過隙fèng向外張望,隻見一條大江,浪濤洶湧,江灘上聚集了近百的人。


    江心,一座古堡矗立,堡前一道石樑直通江岸,但石樑半隱於浪花之中。


    ——————————————————————————————————


    明日開虐!


    黑暗王者之妖臨天下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金針封腦


    章節字數:6372 更新時間:08-07-09 07:19


    古堡之上,赫然是“絕殺”兩個見丈大字,這閻王殿原本就稱為“絕殺”,隻因那十四個字,才被江湖中人喚為“閻王殿”。堡門兩側,十四個血紅大字“閻王叫人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


    司徒巡夜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在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古堡石門上,心理有種強烈的想進去一探究竟的欲望,但,當他想到自己根本不足道的微末技藝,而對方卻是集武林黑白兩道全力對付尚且不動分毫的魔頭,他氣餒了。


    心念未己,隻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目望去,一個俊美如神祗的男人站在他身後,沖他微微笑著,男子一身羽冠華服,銀帶皂靴,手中握著一把白玉摺扇,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他身後還站著兩個目色冰冷,長相一模一樣的黑衣侍衛,司徒巡夜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心道,又是哪家偷跑出來的貴公子,跑這裏來湊熱鬧。


    男子微笑道:“兄台,這武林盛會不去參加,卻遠遠站在這裏偷懶?莫非兄台對這等場麵看不上眼?”說著,輕輕一皺鼻子,聞了聞又道,“喲!餘香猶在,兄台艷福不淺啊!”


    司徒巡夜啼笑皆非,若非看這男子有些來歷,他甚至認為此人是街頭插科打諢的無賴。卻無奈人家說的是事實,昨夜醉紅樓裏一夜春宵,翻雲覆雨,早上才匆匆來此打探情況。


    司徒巡夜俊麵通紅,頓了一頓,扯開話題:“敢問這位兄台貴姓?”


    “在下姓鳳,荊國人士。”


    司徒巡夜微微一笑,主動報上姓名,“哦,鳳兄,小弟複姓司徒,羅鷹門下。”


    鳳陵焱微訝,“哦?原來是韓老先生門下高徒,久仰!家師近來可好?”


    司徒巡夜一震,聽得此人認識他師父,聽口氣象是很有交情,不由有些欣喜,忙道,“家師身體一向康健,有勞掛念,此次應‘天齊幫’喬幫主相邀,派小弟來參加此次盛會,助各位武林同道一臂之力。”


    鳳陵焱笑眯眯的看著他,“既是這樣,在下就帶司徒兄找個地方去看看熱鬧。”


    “看什麽熱鬧?”司徒巡夜不由一愣。


    鳳陵焱冷笑一聲,“看他們找死!”


    “什麽?”


    “閻羅殿主森羅,武功天下無雙,他們是在飛蛾撲火!”


    司徒巡夜撇撇嘴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怎麽?司徒兄難道不信?”看著司徒巡夜不屑的表情,鳳陵焱挑眉問道。


    司徒巡夜雖不屑,可也不是托大之人,“不是不信,隻是天下浩如滔海,無人可稱天下第一,更何況這森羅如今生死未卜,手下再強,能抵得全武林的高手?”


    鳳陵焱勾勾唇,挑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我們不必爭論,司徒兄跟我來。”說罷,拉過司徒巡夜的手,如海燕掠波般一飄數丈,飛躍上巨石之頂,司徒巡夜心裏油然而生愧怍之感,自己苦學十多年,一技無成。此人年紀輕輕,功力卻高深莫測。


    兩人並排坐在石上。


    江岸上的人,圍成了一個圓圈。居中是一個老和尚,一個鴆衣白結的白髮老丐,還有一個蒙頭怪人,吵嚷不休,似乎在商量破堡之計。不一會兒,江岸上的群雄,已散開人圈,齊齊麵對古堡。


    靜!沒有半絲人聲,這預示著他們要對鬼堡採取行動了,由於閻王殿數年來,給武林中投下的神秘和恐怖。此刻每一個人都產生一種窒息感。鳳陵焱朝江岸上一指道:“那站在最前麵的老叫化是‘南丐’,那老和尚是‘北僧’!蒙頭怪人是‘天齊教主’,這三個可以算是當今武林的頂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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