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孫無垢說正事,尉遲恭接口說道:


    “皇後娘娘,你也聽說了?小瑜他想帶世家的人出海發財。”


    長孫無垢:“………………”


    李世民:“…………………”


    “什麽?帶世家出海發財?小瑜,你別告訴朕這是真的。”


    “嶽父大人,這確實是真的。我是答應了世家的兩位老爺子,等打下大食,就帶他們出海發財。”


    聽到張小瑜這話,再看著暴怒的李世民,長孫無垢趕緊開口說道:


    “小瑜,你不是魯莽的人,你好好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之間對世家這麽好?是不是他們送姑娘給你了?”


    張小瑜:“………………”


    “沒有的事,我之所以帶他們出海發財,就是因為無人可用。沒法子,隻能便宜他們。海外太大了,我一個人根本就吃不下。與其放在那浪費,便宜了外邦人,還不如讓世家過去。”


    張小瑜剛說完,李世民就接口說道:


    “什麽叫你一家吃不下就便宜世家的人?我們呢?我們和你的關係不比世家好?”


    張小瑜:“………………”


    臥槽,怪不得,怪不得他們一聽說要帶世家出海,就著急,合著他們是擔心自己沒好處。


    “嶽父大人,你們自然也是要出海發財的。小婿都安排好了,把最肥沃的土地讓給你們,把貧瘠的土地讓給世家。”


    聽到張小瑜這話,眾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小瑜,雖然如此,可是朕還是覺得太虧。隻要世家存在一天,朕就寢食難安一天。”


    “嶽父大人,你覺得我們幾家和世家相比,如何?”


    李世民:“……………”


    “小瑜,你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也是世家?你也成為了大世家?”


    “嶽父大人,這麽跟你說吧。世家的存在是必不可少,你不可能把世家斬盡殺絕。就算你把世家斬盡殺絕,還會有新的世家出現。這個世道需要世家,隻要世家不欺壓百姓,不威脅朝廷,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聽到張小瑜這話,眾人直愣愣的看著張小瑜。那意思很明顯,就差明說了:


    你小子有屁快放。


    “各位,你們想想看,如果我把航海圖公開出來,有膽子出海的是誰?老百姓敢出海嗎?他們就算有膽子,可是他們有錢嗎?出海不但要錢買船,還要招攬人手。而且海外也有人,單槍匹馬的出海於事無補。必須要有大量的人一起出海,抱團取暖才能抗住海外的人。幹這事,誰還能比世家更在行?如果我們把世家給打壓掉,那海外的財富怎麽辦?便宜外邦人?”


    房玄齡:“………………”


    “小瑜,此言差矣。就算沒有世家,我們也可以出海,比如朝廷。由朝廷出麵,買船,買槍買炮,然後招攬人手,這樣一來,海外的財富還不都是朝廷的?和世家有什麽關係?”


    “房相,誰來管理?派官員?他們會不會貪腐?在大唐國土境內,已經無官不貪。出來海,會怎樣?用腳後跟想想也能想到吧?再一個,幫朝廷幹活,難免會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哪裏有世家他們為自己幹活盡心盡力?打個比方,就說陛下的皇莊,你隨便拉一個莊民出來,給他兩畝地,他種自己的地和種陛下的皇莊能一樣嗎?人都是有私心的,誰也不例外。所以,想占盡海外的財富,必須用世家。就算沒有世家,我們也要創造世家。”


    聽到張小瑜這話,長孫無垢疑惑的問道:


    “小瑜,我就想不通了,出海為什麽要那麽多人?咱們帶著貨物去賣給他們,換取他們的錢財,講究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為什麽還非要抱團取暖?老百姓自己不能去?非得讓世家出麵?”


    張小瑜:“………………”


    “嶽母大人,你還真是天真啊。這個世界的財富是守恒的,你想多貪多占,就必定會有人少貪少占。比如我在狼牙修那弄的香料,本來這玩意是法蘭克福,拜占庭他們在弄。現在我去了,搶他們的飯碗,他們能樂意?不得打嗎?不把他們打怕,他們能甘心讓我在狼牙修作威作福?這個世界太大了,不然,我一個人就給占完了。嶽母大人,你說就這種情況,百姓能出海嗎?那不是活靶子嗎?”


    “小瑜,海外還有危險呐?”


    “嶽母大人,你以為呢?我們大唐想出海,我都想找世家那種狠人。外國人也這樣,他們能出海的,也都是狠人。沒有那股子狠勁,在海外怎麽立足?再一個,海上風雲莫測,一個風浪過來,比這宮殿還高。運氣不好,一個浪過來,就能把船打翻。出海是九死一生,不是隨便出去轉一圈,就把財富帶回來了。”


    李世民:“……………”


    “你小子別嚇唬我們,你出海這麽多次了,不也沒有什麽事嗎?哪裏有那麽多的大風浪?你小子就是想嚇唬我們,讓我們不敢出海。”


    “嶽父大人,我出海是找風浪小的地方去,那些風浪大的地方,我可沒去。”


    聽到張小瑜這話,李世民來勁了。


    “小瑜,俗話說風浪越大魚越貴。海上,風浪大的地方有好東西沒有?”


    “有啊,必須有,多著呢。”


    “那我們不能因為風浪大就放棄了吧?有好東西,豈有不要的理?”


    張小瑜:“………………”


    “要啊,怎麽會不要?我不是準備安排世家的人去了嗎?讓他們去風浪大的地方。如果他們命大,也能發財。如果運氣不好,死了人,那可就怪不得我們。”


    “小瑜,你說萬一他們運氣好,把錢財帶回來了,那長此以往,他們世家的財富豈不是又要增加?”


    “不會,怎麽可能?我都已經織好網,就等他們往裏鑽。他們的根在大唐把?他們得了錢財要帶回來吧?隻要帶回來,就要交稅,我把這稅叫做關稅,四抽一的收。我的舟楫署可就是管這個的。對了,嶽父大人,你當初可是把大唐舟楫署轉讓給我五十年的,這個你得承認吧?我可以有你親筆聖旨的。”


    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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