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玄策就帶著一幫有兩膀子力氣禦林軍前去砍樹。


    本來王玄策想把窩闊力帶著的,這小子說他力氣第二大,就沒人敢說第一,連薛仁貴也不敢。當然,飯量也是他們二人吃的最多。


    可是程處默死活不讓窩闊力跟王玄策去,理由是窩闊力人高馬大嗓門也大。程處默想著帶窩闊力去西突厥城牆下罵陣呢。


    麵對程處默死皮賴臉的樣子,王玄策還真沒辦法,隻能帶著其他兄弟去砍樹。


    張小瑜也沒管這些,隨他們去吧,自己還是仔細的想想有什麽捷徑攻城來的實在。


    晚上,王玄策帶著兄弟們拉著十幾根細長的大樹回來了。


    跟王玄策前去的兄弟們可吃了苦頭了,有西突厥城門那麽高的大樹都是一人合圍那麽粗,砍起來太特麽的吃力了。細的倒是好砍,可是沒有城牆高啊。那有啥用,隻能砍粗的。


    回到營地,王玄策又帶著兄弟們做梯子,忙的不亦樂乎。


    沒一會程處默他們也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老程,怎麽樣啊?把西突厥人罵生氣了嗎?”


    “別提了,這幫西突厥人真特麽的不是東西。我們都操他們祖宗了,人家愣是不生氣,真特麽的不是東西。”


    聽到程處默這話,張小瑜也能想的通。人家十萬大軍出城來和自己決戰。結果才半天時間就把人家給滅的一個不剩,早就把人家的膽給嚇破了。現在你還想讓人家再次出城和你決戰?!是不是覺得人家傻啊?這不是侮辱人家智商嗎?


    這時,程處默看到王玄策在指揮著小兵痞子釘製雲梯就幸災樂禍的說道:


    “老王,你不會是想用這大樹釘梯子去攻城吧?!”


    聽到程處默這幸災樂禍的聲音,王玄策顯然不舒服,就沒好氣的說道:


    “怎麽?不行嗎?看這大樹,都是我精挑細選的,絕對結實,就算是窩闊力那體格爬上去也沒問題。”


    “老王,你這梯子是挺結實的,可是你怎麽給豎起來啊?”


    聽到程處默這話,王玄策懵逼了。對啊,怎麽豎起來啊。你的梯子再結實,可是豎不起來有啥用啊。


    一個大樹都要十幾個人才能抬的動,這梯子可是兩棵大樹釘在一起的。再一個,你抬起來和豎起來那是兩回事啊。


    人家攻城雲梯都是用竹子做的,竹子是空心的,還是筆直修長的,一點點粗就幾丈長。


    可是竹子都長在南方,這北方大草原能找到大樹就不錯了,哪裏有竹子啊。


    想到這,王玄策就泄氣了。


    “別幹了,都別幹了。瑪德,累了半天全特麽的白忙活了。”


    “老王,也沒白忙活哈,這是幫了火頭軍忙了。可是燒火做飯啊,這幾天的飯肯定賊香。”


    聽到程處默這話,王玄策更是生氣。


    “老程,你也抓點緊,現在我們全指望你了啊。”


    “老張你放心,明天我帶人繼續去罵,我還就不信了還。”


    第二天,禦林軍可謂是全體出動,連一向不愛湊熱鬧的王玄策都去了。


    看到兄弟們都來了,程處默更是嘚瑟。帶著得力的兄弟們大搖大擺的走到西突厥城牆下。


    按照程處默的說法,這罵陣也不是瞎罵的,得講究策略。


    比如這占位,就很講究。你不能站的太靠近城牆,必須要保持一箭的距離,西突厥這幫王八蛋小兵痞子的箭法可是著實不賴。別自己還沒有開口,就被人家射了個透明窟窿,那就太冤了。也不能站的太遠,太遠了,人家也聽不到你罵啥你忙活半天等於白忙活。而且還顯得你害怕沒有底氣,也丟人不是。


    程處默先派窩闊力上,得到命令,窩闊力翻身下馬,岔開兩腿氣沉丹田,然後炸雷一樣一聲大吼。窩闊力這肺活量真不是蓋的,這聲音,長久不衰,震耳欲聾。


    窩闊力這叫先聲奪人,先把對方震懾住。


    達到目的後,窩闊力扯著嗓子就喊著:


    “縮頭烏龜,快快出戰。縮頭烏龜,快快出戰。縮頭烏龜,快快出戰…………”


    張小瑜聽著窩闊力這叫罵聲都快睡著了,這特麽的跟催眠曲似的。


    窩闊力累了,又換成房遺愛上場。


    房遺愛這廝左手叉腰,右手指著城牆就開始飆段子。


    張小瑜聽來聽去也就那麽幾句,無非就是和西突厥人祖宗十八代發生點不正常關係。聽的張小瑜也索然乏味。


    此時的西突厥大汗阿史那賀魯和大元帥尼隔,大相征染正坐在城牆上聽著程處默他們罵街。


    本來這種湊過來聽被人罵的事情是不會有人願意幹的。現在人家西突厥三巨頭之所以來到城牆上聽別人罵自己,主要原因是要從昨天說起:


    昨天一早征染和尼隔從前大將軍煞埠家瀟灑出來,都辛苦一夜了,很是疲憊。征染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身子骨弱,直接回家休息了。尼隔想著自己回家也睡不著就到城牆上巡視,正好碰到程處默在罵陣。


    起初尼隔還想還嘴,可是哪裏能罵的過程處默。尼隔幹巴巴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愣是沒插上嘴。


    這時有個機靈的小兵痞子給尼隔搬來了一個躺椅,尼隔就躺在躺椅上聽著程處默罵街。都是粗人,對於程處默想和自己祖宗發生不可描述的事,尼隔也不在乎。


    沒一會尼隔竟然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日頭偏西。


    休息過的尼隔精神抖擻,此時的程處默他們罵了一天,口幹舌燥的,正是尼隔還嘴的好機會。可是尼隔吭都沒吭聲,直接下了城牆繼續到煞埠家慰問煞埠的女人們。


    一番雲雨過後,尼隔就和征染說了今天在城牆上的事。征染聽後,頓時大喜過望。這幾天征染失眠的厲害,天天動歪心思,再加上馬上就要正式被任命為大相,心裏興奮的很,哪裏還能睡的著。


    第二天,尼隔和征染就一同往城牆上走去,等著唐軍過來罵街。


    走到半道,征染突然想起來大汗阿史那賀魯也失眠睡不著覺。國家都被圍了,就算阿史那賀魯心再大也睡不著啊。想到這,征染就拍馬趕到王宮把阿史那賀魯也給請了過來。


    這樣,就出現了剛剛那一幕:


    阿史那賀魯,征染,尼隔,這西突厥三巨頭一邊喝酒一邊點評著城牆下唐軍罵陣,好不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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