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三伏日,憤怒人群吵翻天。


    瓷器店鋪這徹底亂了。所有的家產全部都換成了瓷器,現在瓷器沒人要了。能不吵鬧嗎,那叫一個鬼哭狼嚎的。紛紛叫嚷著要退貨。


    “東家,這可怎麽辦啊?”


    張小瑜帶著周涯和錢浩到瓷器店鋪後,周涯看外麵的人群越來越多,害怕的不行,就著急的問著張小瑜。


    “怕什麽的,我們開門做生意就按規矩來。”


    張小瑜說著就帶著周涯和錢浩出去。


    “你們都吵什麽?吵鬧的不停怎麽說事。”


    張小瑜怒吼著說道。


    “我們要退貨,這瓷器現在爛大街了,沒人要了。今天必須給我們退貨,要是不退,我們就不走了。”


    人群裏又叫嚷著。


    這特麽的跟後世買房子一樣啊。漲價了都說自己有眼光,本事大,到處吹牛逼。降價了就怪開發商沒信譽,去砸售樓處。唉,這人啊。真是恒古不變啊。


    “想退貨可以。我們隻收我們自己店鋪賣出去的瓷器。我們賣兩百貫一個,也按兩百貫一個的回收。隻要保存完好,沒有破損的都可以來退。”


    聽到張小瑜這話,人群裏又炸鍋了。這兩百貫一個瓷器一天才賣一千個。大多還都是窮人泥腿子來排隊買的。那些泥腿子買到瓷器轉手就賣給黑市上,人家手裏根本就沒有瓷器,退什麽啊。現在手裏有瓷器的,大多都是黑市這邊買的,這也沒資格退啊。


    “這瓷器長的都一樣,我們就說是瓷器店鋪買的,他能怎麽樣。還不得認?”


    “兄弟說的沒錯,雖然虧大發了。可能退一點是一點啊。咱們啊,就這麽幹,看他們怎麽辦。”


    人群裏議論開了。


    張小瑜安排夥計搬來一張桌子,開始回收瓷器了。


    “掌櫃的,這瓷器是我剛剛才買的。”


    一個老漢顫抖著雙手抱著瓷器說著。


    這老小子也真夠倒黴的。本來在家種地種的好好的,看到村裏有人到長安城倒騰瓷器發財了,就動心了。把親戚朋友能借的錢借了個遍,為了借錢磕頭磕的額頭都起老繭了,最後總算湊足了兩百貫就來長安城了。排了三天的隊,好不容易買到瓷器了。高興的一逼,激動的心情伴隨著顫抖的老手正抱著去黑市出手呢,結果沒人要了。這下天可就塌下來了,這兩百貫錢可都是借的啊,要命啊這是。這不,趕緊就跑到瓷器店鋪這要死要活的了。


    張小瑜問了他名字和家庭住址,發現他是今天第一千個購買瓷器的。就在名單的最後麵。是最後一個買的,也是第一個賣不出去的。真是倒黴到家了。名字家庭住址都對,就給他退貨了。


    這老小子兩百貫錢財又到手了,高興的一逼。到長安城來了趟,雖然沒賺錢,可也沒虧啊。這三天可都是不花錢的。渴了有免費的茶水喝,比在村子裏喝那涼白開好多了。餓了有免費的飯吃,比自己家裏的窩窩頭香啊。頓頓都沾點葷,菜湯裏老多油了。白天有涼棚擋太陽,也比在家曬太陽要舒服。夜裏睡覺,有城防隊站崗,蚊子也沒鄉下的多。況且這麽多人呢,蚊子都忙不過來,開始挑食了,。這麽多城裏人,還真看不上自己這瘦的皮包骨頭的鄉下人。這三天不但沒瘦,還胖了一圈。這尼瑪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大爺,回去好好的過日子,這生意啊,不是那麽好做的。”


    張小瑜把錢遞給這老小子,叮囑著說道。最後張小瑜又多給了他十貫錢。


    “下次再有排隊的事,老漢我還來。這夥食好。”


    老頭子趕緊跪下給張小瑜磕頭,千恩萬謝的說著就提著錢袋子離開。這下回去可要和鄉親們好好的裝裝逼,怎麽說咱也是混過長安城的人。見過大世麵。


    “我這瓷器也退。”


    看老頭退了錢回去,人群一窩蜂的擠過來要退瓷器。


    “姓名,家庭住址,什麽時候買的?我來查查是不是在我們這買的。”


    聽到張小瑜這話,那人懵逼的站在那。他那瓷器都是在東街瓷器店鋪買的。這店鋪哪裏會有他的名字啊。


    “下一位。”


    張小瑜看他說不出話來,就喊著。


    人群裏一看這情況,都紛紛轉身離開,沒想到啊,人家還留了這手。自己還想著渾水摸魚呢,這下完犢子了。


    “你們就這麽盤查。這名單上有的就給他們退,沒有的就轟出去。有無理取鬧的就打出去。”


    張小瑜吩咐著瓷器店鋪裏的夥計說道。


    “南國公,你放心,我們兄弟就守在這,如果有人膽敢來鬧事,咱手裏這家夥也不是吃素的。”


    聽到張小瑜這話,旁邊的朱通趕緊過來表忠心。


    “朱將軍辛苦了。等下帶著兄弟們到醉香樓喝酒,我請客。”


    聽到張小瑜這話,眾兵痞高興的不行。


    有了城防隊在看著,誰還敢鬧事啊。一共也沒幾個人過來退瓷器。排隊的泥腿子都是當天買到瓷器,就出手賣出去。第二天再排隊。現在瓷器沒人要了,早都逃之夭夭了。


    周涯和錢浩可是把張小瑜當成神了。當初張小瑜以兩百貫的價格出售瓷器,一天還隻賣一千個,還要記錄姓名,家庭住址。寧願多開一家店鋪也不願意漲價。自己還嘲笑這是脫褲放屁呢。現在看看,自己真的幼稚啊。當初要是按自己的意思來,現在可就難辦了。


    尤其是昨天,逼著自己把私底下存的瓷器賣了。這恩情就太大了。自己可是把家裏的錢財都買瓷器了。昨天要是沒賣,今天搞不好連自殺的心都有。這剛舉家搬到長安城裏,老婆孩子高興的不行。日子正蒸蒸日上的,自己這就把錢財敗光了。哪裏還有臉活啊。


    老婆孩子到了長安城,家裏的黃臉婆咬著牙扯了兩身花衣服,那模樣也還看的過去。天天和長安城裏的貴婦們混在一起,指定不會再回鄉下過那苦日子了。昨天真要是沒賣瓷器,搞不好自己一家人都能排隊自殺。


    最近家裏的黃臉婆天天跟長安城裏的貴婦們混在一起。房事也學了不少,天天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再也不是以前在鄉下那樣了,天天跟死豬似的往那一趟吭都不吭一聲,自己哪裏還會有興致。現在這日子才是自己想過的日子啊。


    這都多虧了張小瑜啊,不然,嘿嘿,自己這一支算是絕種了。


    周涯和錢浩一個勁的拍張小瑜的馬屁。周涯這老小子還有意無意的說他家有一小女,已經十四歲了,長的是真不賴,主要還待字閨中。錢浩聽到周涯這麽說,也趕緊說自己還有一妹妹,是他父親和後娘生的。剛滿十八歲,也還待字閨中。


    張小瑜哪裏會搭理他們這些,吩咐了一下日常工作就起身回家。


    當天夜裏長安城裏自殺了不少人,連跳城牆都排隊呢。長安令吳全可忙壞了。帶著衙役收屍收了一夜。


    世家這邊,可就亂套了。崔家和王家的族老們看形勢不對,直接腳底抹油開溜了,連夜走的。這個說痔瘡犯了,要回老家看郎中,還信誓旦旦的說隻有老家的郎中能看好。那個說夜裏祖宗托夢了,要回老家祭祖,夢裏老祖宗急得很,耽誤不得,得馬上出發。


    族老們來的突然,走的也快。為王老爺子和崔老爺子留下滿庫房的瓷器。這倆老小子慢慢的倒騰瓷器吧。


    杜家這邊就更糟糕了。人家崔老爺子和王老爺子好歹還留有一點土地沒有兌換瓷器。他倒好,把所有的土地,房產都換成瓷器了。現在瓷器沒人要了,直接被家族罷免了家主的職位。杜老爺子灰溜溜的回老家了。從此以後,崔老爺子和王老爺子少了一位好基友。


    第二天,張小瑜可是忙的不行。到處都是邀請自己吃飯感謝的人。


    最後張小瑜沒辦法,分身乏術啊,直接都給請到醉香樓了。大家一起吃嘛。


    在酒桌上,馬屁拍的那叫一個響。張小瑜直接被吹捧成諸葛亮了。最後這幫人竟然沒有一個付賬的。都腳底抹油開溜。特麽的,搞了半天是自己請他們吃飯啊。


    第二天,張和程處默,尉遲寶林,秦懷道在府上喝酒。


    “老房怎麽回事。怎麽沒來?”


    張小瑜邊喝酒,邊問著早晨。


    “誰知道呢,平時這小子也不遲到啊。不會是昨天我們分了錢,這小子去宮裏高陽公主那得瑟,被留宿了吧。”


    尉遲寶林笑著說道。


    “別想了,我到宮裏,陛下都防賊一樣的防著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他能有機會?!”


    張小瑜鄙視的說著。


    正當幾個小子正在喋喋不休的討論時。房遺愛黑著臉來了。


    “老房,你遲到了啊。要罰酒。趕緊的,過來把這杯酒喝了。”


    張小瑜看房遺愛進來,就招呼著。


    房遺愛也不吱聲,就黑著臉過來。到程處默那,提起酒壇子就砸程處默頭上了。程處默這廝,當場就被開了瓢。


    “臥槽,老房,你特麽的喝多了吧。怎麽對自己人都下死手。”


    張小瑜拉起程處默說著。


    “老房,你特麽的幹嘛呢?”


    秦懷道怒吼著說道。


    房遺愛也不理他們,掙開尉遲寶林攔著自己的手,上去對著程處默拳打腳踢的。


    程處默被房遺愛一壇子給打懵逼了。這剛反應過來,房遺愛又撲上來了。頓時氣的不行,上去就幹。張小瑜他們幾個拉都拉不開。


    兩個家夥都是從小玩到大的,那是你知我的根,我知你的底。又都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的。這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


    本來房遺愛占著先手的,一直壓著程處默打。畢竟程處默是軍人家庭出身,身手比房遺愛要好點。慢慢的程處默就占上風了。


    “你們這是幹嘛啊,有什麽事非要下死手啊。”


    秦懷道怒吼著。


    “你問他,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麽事?”


    聽到房遺愛這麽說,程處默就開始畏手畏腳的了。一直躲著,也不敢還手。


    張小瑜看這樣,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事。


    “老程,你昨天幹嘛了?把老房惹成這樣。”


    張小瑜喊著。


    還沒等程處默開口。房遺愛的姐姐房遺晴跑進來了。


    房遺晴進來就攔在程處默前麵。房遺愛哪裏舍得打自己的姐姐,就停下來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的。


    “你們這是鬧哪出啊?”


    張小瑜又問著。


    “老張,你問問那小子昨天都幹嘛了。我拿他當親兄弟,他都辦的什麽破事。”


    房遺愛氣急敗壞的說著。


    “這不怪他,是姐姐自願的。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房遺晴看房遺愛不吱聲,又接著說道:


    “你要是覺得我丟了你們房家的臉,我現在就去死。”


    房遺晴說著就往牆上撞。張小瑜趕緊攔著。這時武媚過來安慰著房遺晴。


    程處默這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了昨天的事情。


    原來昨天他們分了錢,可不少,每人都分了十多萬貫。這有錢了,就找對象膩歪唄。程處默這小子嘴甜馬舌的就把房遺晴給忽悠到床上了。今天早上,房夫人看自己閨女走路的姿勢不對,就逼問房遺晴。事到如今,房遺晴也隻能說實話了。這可把房遺愛氣的啊,這就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這時房遺晴正貼心的為程處默擦拭頭上的血跡。房遺愛越看越生氣。


    “老房,這姐姐總要嫁人的,讓誰睡不是睡啊。都自己兄弟,也沒便宜別人。這生啥氣啊,你說是不是。”


    尉遲寶林安慰著房遺愛說著。這小子存心是氣人的吧,你特麽的有這麽安慰人的嗎。


    “誰特麽的跟他是兄弟!”


    房遺愛鄙視的喊著。


    “你喊什麽喊,想讓全長安的人都聽到嗎?”


    聽到張小瑜這麽說,房遺愛才老實下來。


    這時房玄齡兩口子也過來了。


    “你小子去把你爹叫到我府上。”


    聽到房玄齡這話,程處默趕緊往家跑。


    房玄齡說完也不停留,轉身就回去。房夫人扶著房遺晴往家走。


    張小瑜看房遺晴走路那姿勢就鄙視程處默。特麽的真狠啊。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張小瑜和秦懷道他們也跟著到房玄齡家去。到房玄齡家沒一會,程咬金和程夫人帶著程處默就過來了,程小妹也跟著。程咬金手裏還提著兩個禮盒,一看就是來時的路上臨時買著趁手的。


    “你小子知不知道我和你房叔叔是多年的好友了。你怎麽能辦這事呢?”


    到了房家客廳,程咬金就開始收拾程處默。反正平時在家也沒少收拾,都習慣了,輕車熟路的。


    “別打了,再給打壞了。”


    房夫人心疼女婿就過來攔著。


    “老匹夫別裝了,你就說這事怎麽辦吧”


    房玄齡可不吃這套,就問著。


    “明天,明天我就去找老秦做媒來提親。爭取盡快成親,肯定讓你滿意。我們這都是這麽多年的老兄弟了。不能差事。”


    程咬金爽朗的說著。


    正事談妥了,就開始扯皮吹牛了。吃了飯,喝了酒,程咬金就告辭。張小瑜和秦懷道,尉遲寶林也都跟著回去。


    “哈哈,你小子幹的漂亮,有老夫我當年的風範。”


    剛出房家大門,程咬金就得意的拍著程處默的頭說著。惹的程夫人一直翻白眼。


    程咬金這老小子性子太急,這話直接被出門送客的房玄齡聽了個真真切切。


    “小瑜,老夫交給你一個任務,成親之前把老魔的閨女給睡了。完不成任務以後別來我府上。”


    房玄齡對著張小瑜喊著。


    張小瑜懵逼的看著房玄齡,這特麽的還是大唐的丞相嗎。妥妥的老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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