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瑜在豫章那吃飽肉包子,又回家繼續抄書,又是半夜才睡去。當時真想把老馮找來看看。瞧瞧,老子真的是在抄書。


    第二天,沒人打擾,直接睡到中午才起床,直接吃午飯了。


    世家這麵,炸鍋了。


    “老爺,版已經排好了,就等著印刷了”


    崔家的管家過來說著。


    “那還等什麽,快去印啊,我們等著呢”


    崔老爺子興奮的說著。


    “這就去,印好了先拿來給老爺你過目”


    崔管家說著就出去。


    “各位,等下印刷成功都到我天下樓去喝酒,也慶祝一下”


    王老爺子也是高興的不行。這報紙出來了,可要好好的打波廣告。把醉香樓給幹下去。


    “吃好飯,都到我們別院去體驗一下生活,都是新買來的姑娘。水嫩著呢”


    杜家老爺子興奮的說著


    幾個老家夥都興高采烈的喝茶等著。


    沒一會,崔管家就哭喪著臉過來了。那表情跟死了爹似的。


    “怎麽回事,你怎麽這個表情”


    崔老爺子感覺不好,著急的問著。


    “老爺,印不出來啊,你看,這就是我們印的幾張”


    崔管家說著就把幾張報紙遞過去。


    幾個老家夥趕緊拿過來查看。


    慘不忍睹啊,要麽墨水少了,字跡不清晰。要麽墨水多了,全是黑團。根本就沒法看。


    “怎麽會這樣,這不可能啊。這活字印版都是鉛塊雕刻的反字。和印刷工坊那小子說的一樣啊。不會錯的。油墨,對,一定是墨水不對”


    崔老爺子分析的很透徹。


    “一定是墨水不對,我記得他們印的書都有墨香,說白了就是鬆香,你們有沒有加鬆香”


    王老爺子補充說著


    “加了,用的都是上好的墨,上好的鬆香。還是不行”


    聽崔管家這麽說,幾個老家夥頓時就泄氣了。這特麽的白辛苦了。


    “你去把那印刷工坊的小子再約出來喝酒。把別院新買來的姑娘帶兩個過去,讓他把油墨弄過來”


    崔老爺子叮囑著管家


    “崔管家,怎麽又見麵?不是說好了,我們兩不相欠嗎?”


    印刷工坊那小子和崔管家喝著酒說著。


    “小顧老弟,老哥哥這不是想你了嘛”


    崔管家皮笑肉不笑的寒暄著。要不是想利用你,你特麽的算什麽東西,也配和我喝酒?!


    “行了,別客套了。我可是冒著很大的風險出來的。有事快說”


    小顧可是著急的很。


    “顧老弟,這麽急幹嘛。確實有點事要麻煩顧老弟。其實很簡單,你把印刷工坊裏的油墨拿點出來,定有重謝”


    崔管家笑容可掬的說著。


    聽到這話,小顧起身就要走,崔管家趕緊拉著。


    “崔管家這是要我的命啊。那油墨,你知道有多金貴嗎,每次南國公隻拿那麽一小瓶過來,寶貝著呢”


    小顧被崔管家按在座位上說著。


    “這個老哥哥我知道。確實冒險了。不過老話說得好啊,富貴險中求嘛。顧老弟,這險值得冒啊”


    崔管家說著就把一袋子銅錢放到小顧麵前。


    這小子看到一大袋子銅錢,眼都直了。伸手墊著,就是不點頭。


    這一切哪能瞞過老奸巨猾的崔管家。隻見崔管家拍拍手,就有兩個小姑娘推門進來。那衣服穿的,真給大唐省布料啊。小顧那雙小眼都快蹦掉人家胸口裏了。哈喇子流了一地。


    “都好好的服侍顧公子,顧公子可是老爺麵前的紅人。有資格服侍顧公子,也是你們的福分”


    崔管家看到這樣,就知道這事成了。說著就推門出去。裏麵就發生了不堪入目的場麵。


    “哥,你說南國公是不是耍我們呢。自從聽了他的話。王公公就讓我們親自在這看著。都兩天兩夜了,哪有人來偷他的破油墨。隻有他自己把這當成寶了。害的我們睡都睡不好”


    這天夜裏,暗魅和暗夜在印刷工坊存放油墨的地方等著。暗魅忍不住的發牢騷。


    聽自己妹妹這麽說,暗夜閉著眼睛不說話。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他睡著了呢。暗魅是知道的,哥哥肯定沒睡著。這是在靜心聽聲音呢。


    “看他那色咪咪的樣,我就想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暗魅看哥哥不理自己,就自言自語的說著。


    “你閉嘴,這次出了這麽大的紕漏,陛下到現在都沒追究我們的責任。肯定是南國公在陛下麵前替我們說話了。不然一頓毒打是少不了的。以後對南國公客氣點。他如果想弄死我們兄妹,比弄死螞蟻還簡單”


    聽哥哥這麽說,暗魅就不吱聲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暗夜睜開雙眼開口小聲說道。


    “有人來了”


    兄妹倆齊刷刷的盯著存放油墨的地方。


    沒一會,小顧就輕手輕腳的進來了。這小子得意的很。昨天那個美啊。和崔管家稱兄道弟的,軟玉在懷,還是倆。銅錢拿著。瞬間就到達了人生的巔峰。整個人跟做夢似的。一個逃難的難民,能混到這樣。很是滿意。在心裏已經把自己當成長安城裏的一號人物了。


    此時這小子正想著,把油墨送過去,再要兩姑娘。多美啊。


    這小子托大的很,先是對著油墨旁邊撒泡尿,然後才大搖大擺的提著油墨瓶走開。


    “行動”


    暗夜剛說完,暗魅就衝出去了。就因為這小子,自己和哥哥差點被陛下毒打,兩天兩夜守在這。剛才還敢在自己麵前撒尿,這還能忍。一腳把這小子踢了個狗吃屎。門牙都嗑飛了。


    可憐的小顧滿嘴是血的剛爬起來,暗魅對著他兩腿之間就是一腳,小顧就像煮熟的蝦米一樣跪在那殺豬似的鬼嚎著。


    隨後跟來的暗夜明顯聽到了兩聲蛋碎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


    “你去通知南國公,就說叛徒抓住了”


    聽到哥哥的吩咐,暗魅就飛奔而出。


    張小瑜此時正在奮力抄書,還有幾章就齊活了。張小瑜正想著今天加加班抄完,突然就聞到了那熟悉的香味。


    一定是暗魅來了,頓時邪惡心起,調戲這小丫頭一下。彎腰拿出床底的尿壺,就是撒尿。一切結束,暗魅的聲音才傳來。


    “叛徒抓住了,南國公請跟我來”


    張小瑜就屁顛屁顛的跟著出去,翻身上馬,還邀請暗魅坐到自己的馬上。暗魅哪裏會理他,坐上自己的馬飛奔而去。張小瑜緊緊的跟著。到了城門口,暗魅拿出暗衛特有的令牌,城門立刻就開了。


    雖然張小瑜騎術不行,可架不住馬好啊。還是能緊緊的跟著暗魅。劉小寶可不止給他弄一匹馬,好幾匹汗血寶馬呢,被程咬金厄走一匹,就到軍營裏又牽了一匹過來。這好馬都養在軍營裏。可不敢養在家裏,不然肯定都便宜程咬金那幫老匹夫了。


    “想不到你的騎術還不錯嗎”


    到了印刷工坊,暗魅說著。


    “想不到姐姐的體香越來越好聞了”


    張小瑜壞笑著說。


    暗魅就惡狠狠的瞪張小瑜一眼離開了。


    “怎麽回事,你們動刑了?”


    張小瑜看著大蝦米一樣的小顧,兩腿之間褲子都被鮮血染紅了。就問著。


    “沒動刑,剛剛這小子當著我們的麵撒尿,被暗魅踢了一腳”


    聽暗夜說完,張小瑜頓時就不好了,冷汗直流。剛剛自己豈不是差點也這下場嗎。


    “再有下次,這就是下場”


    暗魅小聲的對張小瑜說著,張小瑜頓時點頭如搗蒜。


    “我不知道你們在啊,我要知道,怎麽著也不敢撒尿啊”


    小顧哀嚎著。


    暗魅上去又是一腳,可憐的小顧直接疼暈過去了。


    張小瑜和暗夜同時夾緊了雙腿。瑟瑟發抖。


    “哥,你們幹嘛呢”


    暗魅問著。


    “沒,沒幹嘛,就是有點冷”


    張小瑜和暗夜同時說著。


    “老暗,去把工坊裏的人都喊過來”


    暗夜還是很聽話的,就出去了。


    “把他澆醒”


    工坊裏的大工匠聽張小瑜這麽說,就用水把小顧給澆醒。


    “大家都看著,這小子吃裏扒外。把工坊裏的技術偷出去,賣給別人。”


    張小瑜看著眼前烏壓壓的人群喊著。


    “南國公,是我們對不起你。這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們竟然還有人做這豬狗不如的事。”


    一老頭哭著說


    “打死他,真給我們江南人丟臉”


    眾人都喊著,特麽的睡的熟熟的,就因為這小子,都爬起來到這喝風。有的正和老婆造人呢,也被喊起來了,這特麽的不知道有沒有留下心理陰影。以後還好不好用。想到這。誰還客氣啊。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張小瑜問著半死的小顧。


    “小人一時糊塗,還請南國公再給小人一次機會”


    小顧忍著疼痛,跪下磕頭求情說著。


    張小瑜哪裏會管他。


    “嚴加看管,明天送到大理寺天牢裏。把他和那裏的老變態關在一起”


    眾人聽到張小瑜這麽說,都嚇的渾身顫抖。這也特麽的也太狠了,和天牢裏的老變態關一起,還不如一刀砍了,來的痛快。那幫一輩子都別想出來的老變態,啥事幹不出來啊。眾人頓時都菊花一緊。瑟瑟發抖。


    完事後,眾人也都回去,該睡覺的睡覺。該造人的造人。張小瑜就讓暗魅送自己回去,理由是沒有令牌自己進不了城。暗夜同意後。暗魅也隻能送他離開。


    到了南國公府。張小瑜從庫房拿出一大包市麵上很難買到的薰衣草味肥皂送給暗魅,連自己的汗血寶馬也送了。這小丫頭一路上都在盯著自己的汗血寶馬。眼都直了,就差流哈喇子了。


    “這些請姐姐收下,多謝今天腳下留雞。”


    暗魅聽到張小瑜這麽說,頓時笑了。


    “算你識相,下次注意點。”


    暗魅收下肥皂翻身上汗血寶馬就離開。


    “姐姐,下次小弟上茅房,先說兩聲。你要是在邊上記得咳嗦兩聲提示一下啊。不然我要是憋不住了,被你踢成工坊裏那小子一樣,就太冤枉了”


    張對著她背影喊著。


    暗魅沒說話,就擺了擺手。


    “早晚拿下你”


    張小瑜小聲嘀咕著就回去睡覺


    第二天中午,張小瑜起床,就找來三叔。


    “三叔,府裏有沒有懶夥計?”


    聽張小瑜這麽說,三叔一愣。


    “少爺,你都知道了啊,是我不好,不該瞞著你的,可他是我侄子,我不得不管啊”


    三叔說著就帶著哭腔了


    “什麽,你還有侄子?我怎麽不知道”


    張小瑜納悶了,從沒聽說過啊。


    “少爺,小瑞是我哥哥的孩子,懶是懶了點,可人不壞。還請少爺不要趕他出去”


    三叔哀求著。


    “三叔,你還有幾個侄子啊”


    張小瑜是真不知道,三叔還有侄子。


    “還有兩個侄子,一個侄女”


    三叔小聲的說著


    “這也到飯點了,把他們都叫過來,到醉香樓吃飯。”


    張小瑜說完就往醉香樓走去。


    “姐姐,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啊,少爺要是把我趕出去,我就隻能去逃難了。聽說丐幫幫主和少爺關係好的很,他們可能都不收留我”


    醉香樓一樓大廳的角落裏,一個少年哀求著小瑀。


    “平時讓你勤快點,多幹點活,就是不聽,現在知道怕了吧”


    小瑀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快點的,少爺在等著呢”


    三叔催著。


    “少爺,這是我侄兒,張小瑞,這是侄女張小琿,還有個大侄子張小瑋跟劉掌櫃的去西域混了”


    三叔帶著侄子侄女到二樓包廂對張小瑜介紹著。


    “見過少爺”


    兩個都見禮。


    “來,坐下,一邊吃一邊說”


    張小瑜招呼他們坐下喝酒。


    “啊,少爺,你不趕我出去啊”


    張小瑞興奮的說著。


    “趕你們出去,沒有啊。你們是三叔的侄子,我也是。我們是兄弟啊,以後都叫哥哥,不準叫少爺”


    聽到張小瑜這麽說,張小瑞興奮的趕緊叫哥哥,還催促妹妹也快叫。


    “小瑞啊,現在我準備新開一個店鋪,你去做掌櫃的,有沒有信心能幹好”


    張小瑜問著。


    “哥,大哥,我的親大哥唉。這是真的嗎”


    激動了,太激動了。


    “當然是真的,明天就開張。賣油墨。十萬貫一瓶,不還價。”


    “這麽貴,沒人買吧”


    張小瑞擔憂的問著。


    “沒人買,你就閑著。看看書,或者看看大街上美女,都行。就是不能離開店鋪。能不能做到?”


    “能啊,太能了。閑著是我的強項啊。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保證能勝任這項工作”


    “那行,明天就開張。工錢嗎,你是三叔的侄子。哥哥也不能虧待你。就一個月一百貫吧,有時間,再給你買處院子,再娶房媳婦,就齊活了”


    聽到張小瑜這話。張小瑞都要跳起來了。這上哪找這好事啊。


    “小琿,你就跟著小瑀姐姐,到肥皂店鋪幫忙。工錢也給你一百貫一個月,以後出嫁的嫁妝,哥哥給你準備”


    小丫頭又是一通感謝。


    三叔看到這,感動的老淚縱橫。兩杯酒下肚,就說起了家難史。


    “”以前逃難都失散了,也就這兩年才聯係上。哥哥也都過世了。最近府裏日子好過了,就去把三個侄兒侄女接過來了。準備年底再說的,沒想到陰差陽錯的現在說出來了”


    聽完三叔的述說,張小瑜也安慰著老淚縱橫的三叔


    “團聚就好。以後都不分開了”


    一家團聚,三叔心裏的擔子也放下了。幾個小子也高興,都喝了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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