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廣田做夢也不知道那個遊手好閑的“花花公子”方華,其實不是他的種。不過,方廣田是不太清楚,隻有尚桂花清楚。


    那天上午,方華開著瑪莎拉蒂去“安民景區”沒有接到女朋友林琴,他心裏十分窩火。甚至一度發誓不理林琴了,可是他轉念一想,林琴太迷人了,多少人拜倒她的石榴裙下都是徒勞無功。而方華就不一樣,他用玩弄的伎倆,幾千塊錢,加上他的幽默風趣,家庭、地位和財氣輕而易舉地搞定了,現在正是熱戀中,他也舍不得放手。方華知道憑他自己“啃老”的實力和一張生的說成熟的,死的說成活的揩了油的嘴也俘獲了林琴的芳心。可以這麽說在江樂市誰也比不上方華會撩妹。大的四十,小的十七八的女人都成了他懷下的羔羊。


    方華,對林琴是動了真情的。然而,為了不脫離林琴這位美女,他還是在“綠島咖啡館”與林琴見了麵。方華早到了咖啡館,把林琴喜歡吃的,喝的讓服務員擺上後再打電話給她。今天,方華又把林琴喊了過來,方華喝了半杯苦咖啡,他聽了林琴一些賭氣的話,他沉默不語了,他放了兩張紅色鈔票欣然離開了林琴。


    林琴望著方華離去,也是後悔莫及,她知道自己用語言頂撞了方華,導致氣走了他。她有說不出的難過,不聽話的淚水滾落腮邊。


    瑪莎拉蒂絕塵而去,林琴氣的直跺腳。她望著遠去的背影,肚裏頓時湧出一股酸水,比醋壇子倒了還酸溜溜的。


    林琴流著淚水離開了咖啡館。她漫無目的地行走在人行道上。她走進了一家小吃鋪,她欣然要了兩瓶啤酒,還要了幾盤菜。她狼吞虎咽地喝著酸味的啤酒,一會兒,兩瓶啤酒喝得精光,又叫上女服務員,又上了四瓶。


    六瓶啤酒下肚,她開始有了頭昏,她嘔吐了,結過賬後離開了小吃鋪,她又在夜色中行走,趔趔趄趄。她再次頭昏,再次嘔吐,終於倒在人行造造道法國梧桐樹下。


    不好了,有姑娘倒地啦!有人在喊,隻見一位好心的中年婦女走近。


    姑娘,你是怎樣啦?是不是生病了?快醒醒,現在是秋天,寒風吹了你會病上加病……


    一位中年婦女走到她的身邊彎腰問躺在地上的林琴。這時林琴才慢慢地喚過神來,她又開始到劇烈嘔吐,一股濃濃的酒味,還夾雜著紅色物一起噴出,令人聞後有作嘔之感。


    喲喲,原來你是喝醉了酒!唉,女人為什麽吃那麽多酒,這一下可好了,嘔吐的一灘,這樣不保護自己,傷了身子的還是自己。那位中年又繼續說。


    謝謝阿姨,我沒事,剛才也就是喝六瓶。林琴睜開眼睛對著中年阿姨說。


    哎呦喂,六瓶油就是六斤酒,你胃吃的消?假如引起了胃穿孔怎麽辦?那是要挨醫生刀子的。這紅色的是血啊!姑娘。去年,我小區隔壁也有一位姑娘跟一些同學喝酒,當場喝昏迷了,她昏迷可厲害了,120救護車處理後抬上車去醫院,她一概不知。幸好搶救及時才免了胃穿孔。姑娘,不是阿姨說你,年輕人好好地活下去,千萬別酗酒,多少年輕人殉情,也太不應該了,世界上好男人用心去找還是可以找得到的,比如我的男人,在我心目中是天下難找的好男人,可是他還是不是好男人,因為他50歲就去西天了,留下我活守寡,所以說我的男人還不是好男人。說著說著這位中年女人大哭起來。林琴迷迷糊糊聽懂了這位中年阿姨說的如此傷心的肺腑之言。


    阿姨,對不起!讓你費心了,我沒有喝醉,而是肚子裏太疼了,我堅持不住了,可以幫我叫上120救護……


    話音未落,林琴再次倒在地上昏迷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中年婦女趕緊撥打了江樂市人民醫院120救護車。周圍瞬間圍著一大群觀眾,倒在地上的林琴,她臉色蒼白,口唇也發黑了。一會救護車呼嘯而來,從車上跑下三位醫務人員。主治醫生經驗豐富他迅速對身邊的同事說。


    趕緊送醫院!快!快點!!主治醫生當機立斷地說。


    片刻,120救護車帶上林琴像疾風一樣迅速離開了此地。林琴重昏迷被推進了急救室,當她蘇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躺在了病房裏,房間裏都是淡淡的福爾馬林味道,有些莫名其妙。


    我怎麽在這?這是誰把我送到醫院的?這,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林琴右手打著吊針,她用左手支撐半躺在病床上,床沿邊站著方華。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那天真的有事,來不及告訴你,你公司內部的事,所以我急匆匆趕回去了。隨後,我再打你電話聯係不到你。後來,是醫院急救室護士打了我電話告訴我,說我的女朋友突然間昏迷在醫院搶救,趕緊過來一趟。當我驅車趕到醫院時,你已經躺在了住院部的病房內。剛剛我問過了住院部主治醫生,你酗酒導致慢性胃炎急性發作,如果晚送1個小時有可能會引起急性胃穿孔。方華說。林琴搖搖頭,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從來沒有過的事,心想,嘿!到了你嘴裏說的神乎其神,你是不是和醫生串通好了?


    有那麽嚴重嗎?我隻不是喝六瓶啤酒,不至於急性胃疼,胃穿孔吧?都是那些齷齪的醫生小題大做,都讓病人住院好收錢而已,我也聽多了。方華,記得那一年。我爸爸也是喝了幾瓶啤酒,引起了胃痛,結果我媽媽強烈要求我爸爸去看醫生。到了醫院找到醫生,也說的過嚇人了,也是說差一點急性胃穿孔,有那麽嚴重嗎?林琴平下心來望著床沿站著的方華說。


    別管七管八,醫生是父母心,治好了花點錢是小事,出院後等你休息一段時間我們對著喝?方華半開玩笑地說。


    你,你是不是真想把我弄成胃穿孔?哈哈,誰怕誰?林琴這幾天的怨氣通過聊天,一下子煙消雲散了,雨過天晴。


    早點出院,打完這吊針結賬出院。方華說。


    親愛的,我聽你的,生聽你的,死也聽你的,如果今天你不來這兒,也許你永遠見不到我了。林琴嚴肅地說。


    不會吧?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我沒有在乎你,使你開始生我方華的氣?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以後一定改,改了老毛病還不行嗎?方華說。


    看你以後的行動,改了,我們才交往下去,否則隻有分手!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誰!林琴冷冷的說。


    不可能,我喜歡的女人,誰也敢碰!方華說。


    此時,林琴閉著眼睛,她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是喜是憂隻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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