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除了那四間無限大的奇特房間外,還有一些別的房間。


    正對恐虐門出口的房間相當簡樸,有一張木板床和簡單的家具,房間裏到處都是損壞的時鍾。床底下還藏著一個小鎖匣,裏麵裝著幾袋與時鍾有關的零件,此外還有一包裝著近200枚帝國王冠的袋子,一袋7顆價值連城的綠鬆石,以及一個裝著2顆黑珍珠的袋子。奇怪的是房間內沒有人的存在,隻有一杯已經變涼的熱紅酒。


    臥室隔壁的房間就有些詭異了,門是被從裏麵鎖上的,牆壁和門都經過了魔法處理,以防止魔法泄漏出來,門上還施加了一層禁錮的禁忌結界法術。阿薩諾克站在門口感知一番後,發現了屋內有可怕的魔法,可怕到他都搞不定的魔法。他沒有打開門,而是撒了一把紅豆子,示意危險。


    阿薩諾克的決定是正確的,屋內一個旋轉的褐色煙霧漩渦,散發著濃重的膽汁氣味。進入房間有大概率會被漩渦吸入,永遠消失在中古世界中,異世界版二次元世界直通車,直接去混沌魔域報道,享受納垢的擁抱和賜福。


    旁邊的兩個房間稍微正常點,一間是放置沒有什麽價值東西的儲藏室,另一間是小型廚房。一個吃了一半烤老鼠放在烤盤裏,一個便壺放在相鄰的通風口旁邊。


    很明顯,一樓廚房的糞便就是從這裏倒下去的,城堡內有活人活動,然而,那個人就像躲貓貓一樣,隊伍遲遲沒有找到那個人。


    最後一個房間被布置成了工作室的樣子,房間顯得破舊,墨水已經幹枯,紙張已經破碎,包裹著的堆疊信件正在時間的摧殘下分崩離析。


    通過接觸和互動,阿薩諾克交到一位朋友,這個房間擁有者勒蒙托夫·歌德。他倆沒有討論魔法,也沒有討論學術,而是討論關於生與死的哲學。


    歌德是一個非常易怒和難以相處的老人,他有一個主要的問題,他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盡管他的骨頭散落在椅子的周圍。


    阿薩諾克通過哲學的方式告知歌德已經死了,但歌德並沒有理解,還在固執的認為自己沒有死,並堅稱現在是帝國曆1980年。交談的過程中,他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物品,隻有一些人類世俗的信件,或許……這些信件拿出去會產生一些價值,但這對他、對精靈毫無意義,他知道隊伍在結束龍岩堡之旅後會沿著山脈進入艾索洛倫。


    不過,阿薩諾克從歌德的嘴中得到了一個有效的信息,德拉克費爾斯的魔法書就隱藏在城堡中。他並沒有為難的歌德的打算,關上房門前,他對歌德說了一句:盡情享受最後的時間吧。


    連接一、二、三層的是一間堆滿了雜物、地毯、舊椅子、壁畫、搖馬、兒童玩具等零碎的閣樓。這些東西都帶有一種不祥的扭曲,兒童玩具上有人的膽石和緊繃的筋腱,搖馬的頭部呈半骨骼狀,一套木製玩具士兵就像被封印進了靈魂一樣,每時每刻士兵的臉都在微妙的變化著。


    “真正危險的是那個時鍾。”


    時鍾是一個大型的布穀鳥時鍾,隻有一個指針。當克拉丁的隊伍搜查的時候,時鍾突然響得很響,單針開始以高速旋轉,隨後出現了一些可怕魔法效果,但被阿薩諾克擋了下來。除了其魔法效果外,時鍾還擺動有彈性的鍾擺鏈進行攻擊,並製造產生幻覺的是圖像,進行精神攻擊,不過這種攻擊對於精靈來說太過幼稚,有一種兒時時代的美。


    時鍾裏的布穀鳥也會飛出來攻擊,就像伯勞鳥一樣,進行猛烈的啄擊,受傷會布穀鳥變成一個狂熱的殺戮機器,不過布穀鳥已經被戴琳娜的長矛打了下來,被克拉丁的鐵靴子踩了個稀爛。時鍾下方是一個鐵鉤,上麵掛著一串鐵鑰匙,這些鐵鑰匙可能是用來打開房門的,不過精靈已經不需要了。


    “這些擺設,包括桌子和椅子與時鍾是一個整體。”


    “也就是說……時鍾報時時,有概率觸發這些物品,讓這些物品發動攻擊?有意思……這觸發了我的童年的回憶。”達克烏斯說了一句怪話後,又問道,“能封印住嗎?”


    在得到確切的答複後,達克烏斯準備把這個布穀鳥時鍾帶回納迦羅斯去。既然怎麽建博物館了,肯定得往博物館裏添置一些東西,讓博物館變得豐富多彩起來,不然太單調了。


    “你們……”很快,達克烏斯的注意力就不在布穀鳥時鍾上了,他看向了一樓通向這裏的通道,有些無語地問道。


    “隻進來一部分,莫達克斯和瑪洛克還在外麵守著。這座城堡出現在這裏很久了,他們……作為鄰居想進來看看,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不是嗎?”斯普林特溫先是邪魅一笑,隨後指著從通道湧現出來的龍裔們說道。


    瑪拉特克斯、阿什達隆、卡勒代爾、斯卡蘭迪爾、艾瓦納赫、塞辛-哈爾、卡邁恩、伊巴斯和阿加塔古、阿克雷貢兄弟進來了,各式各樣的耐火抗精靈長袍穿在他們身上就像托加一樣,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製式武器和盾牌,一看就是從留守庭院的大部隊手中順過來的。整個裝扮顯得不倫不類,遠看像冒險者,近看像吃飽了撐的的羅馬街頭遊蕩者,滑稽異常。


    “所以……接下來是馬戲?”


    達克烏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紅龍的體型擺在那,城堡周圍的環境太過於狹小。外麵確實沒什麽事,一半留在外麵看場子,一半好奇心重進來看看也很正常。進來的紅龍就像斯普林特溫說的那樣,大部分都生活在黑色山脈和灰色山脈,一走一過就能看見龍岩堡,這個機會這麽好,不進來看看確實可惜了,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他應該早就進來了?


    叮囑一番,重新分好隊伍後,精靈與龍裔出發了。


    一道螺旋樓梯連接一層與三層,隊伍沒有遇到原本會遇到的鬼打牆情況,比如被困在螺旋樓梯中,一直在樓梯中攀登著,或是向下,永遠的被困在樓梯中。施法者們破壞了魔法結界,讓隊伍安全的來到的地牢,是的,地牢。龍岩堡是邪門的,詭異的,通往3層的樓梯沒有把隊伍帶往3層,而是帶到了地下室。


    當隊伍來到地牢的走廊後遇到一個可悲的存在,一隻長相迷人欲魔被鎖在椅子上,或許很久以前,她被德拉克費爾斯囚禁作為侍妾?無法逃脫的她對長期的魔法囚禁感到憤怒,但她現在已經不再憤怒,她被隊伍愉悅的送走了。


    欲魔臨死發出的尖叫就像釋放了信號一樣,戰鬥開始了,在阿爾道夫之戰逃過一劫的屍妖冠軍姆哈瓦揮著著僅存的右臂,指揮著各個房間湧出來的荒墳戰士向隊伍發起進攻,壓在亡者大軍後麵的是一群堪稱大隻佬的綠皮。


    隊伍在過道中戰鬥的經驗實在太過於豐富了,豐富到可以水出大量的論文。隊伍中有不少存在曾去過奎紮,他們是見過夏克斯帕蒂施展威能的,戰鬥隻持續了片刻,一道金屬射流從拐角中噴湧而出……


    戰鬥結束了,世界又清淨了。


    曾經統治了整個沃貝格蘭德的姆哈瓦死了,徹底的消失了,她那帶有死狼的盾牌並沒有保護她。


    過道的左手邊是房間一處劇場,房間裏擺放著一些散亂的椅子,周圍是一個小舞台,兩側用簾子擋住了小隔間。當隊伍進入房間後,舞台周圍和房間內部的燈光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當燈光穩定時,七個木偶就像耍著花活一樣,用空翻等花哨的動作進場跳了起來。接著,一個穿著正式服裝的木偶出現在舞台上,用一根木棍敲擊地板吸引來訪者的注意力,等來訪者的目光看向他後,他宣布娛樂活動開始了。


    散亂在地上的椅子被精靈和龍裔們重新擺弄了起來,做好戰鬥準備的精靈們隨意的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木偶會帶來什麽新花樣。與之相比,龍裔們就顯得有些拘謹了,剛化龍的他們哪見過這些花樣,他們中隻有經常觀察人類的艾瓦納赫比較愜意。


    艾瓦納赫翹著二郎腿,身體靠在椅背上用龍語說著什麽,就差手指縫裏夾根煙了,似乎在點評的同時告訴夥伴們應該怎麽做,並進行一番感慨?很快,龍裔們的拘謹被暗下來的燈光熄滅了,演出正式開始了。


    坐在那的達克烏斯揉搓著下巴,抬頭看了一眼屋頂上燈光,盡管方式與他前世不同,但效果是相同的。他數了一下,一共有八個與人類體態相同的木偶,這些木偶穿著各式各樣的服裝。


    德拉克費爾斯過去喜歡看用魔法製造的木偶羞辱和貶低他的『客人』,而這些木偶在被激活了這麽久之後非常渴望再次表演。


    “他們在表演我們進來時的事跡?是的,就是進來時的事跡。”坐在那的雷恩小聲自問自答道,因為他看到了木偶在模仿他的樣子舉著不存在的現實之刃向地上不存在的石像鬼劈砍著,但不同的是,木偶口中說著他壓根就沒說過的諷刺和惡毒語言。


    “噢,看,看看你的樣子,你看到了什麽?還是喝醉了!噓!你聞起來好臭,是吧,臭臭的,臭臭的精靈!”很快,演出逐漸升級,其中的一個打了身旁木頭一巴掌,說著還說著一些怪話。


    然而,木偶的表演隻得到了稀稀拉拉的掌聲,他們表演的是達克烏斯打了克拉丁一巴掌時的場景,但毫無節目效果,誰讓之前的來訪者們都是精靈呢,如果換成是精靈對著矮人說這段話,那節目效果蹭的出來了。


    可能是表演效果不好的緣故,木偶們開始演繹一些過去的場景,表演的過程中拿著木棍的主持人扮演著總敘述者和偉大魔法師本人的雙重角色。這段表演還算是有趣,因為在場的精靈並不像達克烏斯和吉納維芙那樣過於了解德拉克費爾斯,算是一種科普類的表演。


    隨著木偶表演的逐漸升級,場麵變得越發火爆。其中一個木偶扮演的角色,仿佛是一個戲劇裏的小醜,嘲諷著精靈們的高傲和龍裔們化龍後的樣子。主持人揮舞著手中的木棍,口中喋喋不休地說著挖苦的話語,引得觀眾們無動於衷,可能是節目效果不好的緣故,表演變得越來越惡毒,他們對精靈和龍裔們的挖苦變成了譏諷,話語變得越來越刺耳,甚至有些帶有侮辱性。


    精靈們臉上的微笑漸漸凝固,他們感到一絲失望和憤怒,他們對這種表演方式感到厭倦,尤其是木偶在扮演那三位受害阿斯萊的時候。龍裔們的眉頭也漸漸皺起,傲慢的他們同樣不喜歡這種表演方式。接著他們不再看向舞台,而是看向坐在那裏盯著舞台看的達克烏斯。


    “有些無聊……德拉克費爾斯先生的生活缺少一絲活力。”感受到目光注視的達克烏斯進行了點評,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他沒有示意結束這場無聊的演出,他探出頭對著坐在不遠處顯得百無聊賴的科威爾說道,“科威爾先生……用精靈的方式?是的,或許是時候改變一下了,讓德拉克費爾斯先生開開眼。”


    “我非常願意向在座的各位奉獻一場精彩的演出。”聽著耳畔低語的科威爾微微一愣,然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他站起身鞠躬道。


    當科威爾翻身登上舞台時,達克烏斯又對著托蘭迪爾示意。


    主持人木偶手中的木棍是一件魔法物品,可以發射火球,但現在已經啞火了,施法者們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就發現了木棍的問題。隨著托蘭迪爾手中魯特琴響起緊張的音樂,科威爾跳動著,晃動著,搖擺著,就當達克烏斯以為他要跳段科目三的時候,他一把奪過了木偶手中的木棍。


    相對精彩的演出開始了,科威爾就像表演默劇的樣子,把奪到手中的木棍舉起,用滑稽的表情端詳著。接著他一個轉身把試圖奪回木棍的主持人晃了一個跟頭,等他轉彎身後,木棍就像如意一樣被他托在懷中,他用探戈前奏的動作站在舞台上,懷中的木棍就像愛人一樣,被他左手的外指骨從上到下輕撫著。


    接著,科威爾再次原地轉身晃開了撲向他的木偶,當他麵對觀眾時,他就像抽風一樣,呼啦一下用雙手將木棍托舉了起來。


    “光,光,燈光,快把燈光打在他身上。”看到科威爾的動作後,達克烏斯連忙示意道。


    當燈光聚焦時,當表演引起陣陣歡笑和喝彩時。科威爾滿意的點了點頭,此刻的他就像舞台上的主演一樣,他的動作既優雅又滑稽,每一個轉身、每一個動作都展現出他的出色演技。隨著燈光的聚焦,他的表演更加生動,木棍在他的手中就像指揮棒一樣,木偶們在他的指揮下,仿佛活了過來,被他戲耍得團團轉,觀眾們情不自禁地跟著他的節奏笑聲不斷。


    “升華了!”鼓掌的達克烏斯點評道。


    科威爾的表演並不隻是單純的滑稽,木棍的每一次揮動都帶有一種深意。在他的表演中,達克烏斯似乎看到了對生活的一種詮釋,對歡樂和悲傷的深刻理解,以及對木偶們的無情嘲諷。可能是達克烏斯過於解讀的原因?就像做閱讀理解時,背後的那個藍色窗簾在文中有什麽作用一樣。


    隨著托蘭迪爾演奏的音樂達到高潮,科威爾的表演也隨之變化。木棍不再是指揮棒,而是決鬥劍,他把手中的木棍擺成決鬥劍的姿勢,仿佛是一名技藝精湛的劍客。舞台上的木偶們也隨著他的動作動了起來,像是有了真正的生命一樣跟隨著他的指揮。


    科威爾背著手,平舉木棍的身影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高大而威嚴,他的動作淩厲而精準,每一次揮舞都似乎是在施展出一場華麗的劍術。木棍在他手中舞動,如同一道流光飛舞於舞台之上。木偶們被他的劍術所戲耍,仿佛是在與一名真正的劍客進行激烈的對決。


    隨著音樂的起伏,科威爾的動作也越發激烈。他的劍術變得越發精湛,每一次揮動都似乎在挑戰著極限。木偶們在他的手下仿佛變成了真實的對手,與他進行著一場生死搏鬥。


    觀眾們情不自禁地沉浸在這場戲劇般的表演之中,他們不是被科威爾的劍術所震撼,也不是被科威爾的表演所感染,而是科威爾的表演形式實在是過於潮了。


    當科威爾將一個木偶擊打成七零八落後,他還趁著攻擊的空隙,原地轉圈,將木棍托舉在手裏,觀察著傷痕,就像木棍在擊打的過程中遭受到了傷害一樣,臉上露出了悲戚和擔憂的表情。在這一刻,他不僅是一名演員,更是一名藝術家,他用自己的表演向觀眾們展示了表演和藝術的魅力。


    當音樂漸漸平息,舞台上的木偶們已經沒有能站立的了,科威爾在燈光的照耀下緩慢的移動,他來到了舞台的中央,露出詫異的表情低頭看著地上,看著他腳下還在蠕動的手臂,抬起頭的他歪著頭攤開雙手做出不理解的動作,當觀眾們爆發出笑聲後,他將手臂踢出了燈光的聚焦區。


    當做完這一切後,科威爾把木棍當成拐杖,雙手拄在木棍上,一隻腳支撐身體,一隻腳不停的抖動著。腦袋不停的左右轉動著,看著舞台的黑暗處。當音樂結束,燈光全開時,站在舞台上的他再次攤開雙手,臉上擺出一幅滑稽的動作。當在座的觀看者起身獻出掌聲時,他收起了手中的木棍,微微一笑,向觀眾們行了一禮。


    演出結束了……


    “精彩的演出,木棍你留著吧。”


    整個劇場有價值的東西就屬科威爾手中的木棍了,就像紅寶石毀滅之戒一樣,木棍中儲存著三個火球法術,不需要施法,念動咒語後就能釋放。而且,達克烏斯認為作為紳士……不是,紈絝子弟的科威爾需要這根木棍。


    劇場隔壁是煉金室,門上有一個禁止咒語的結界法術,下麵還有一個次要的心靈封印法術,這對施法者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房間的奇怪之處在於,沒有爐子或燃燒器的煙囪或通風口,煙霧和熱量在房間內被魔法消散。


    在堆滿玻璃器皿的工作桌和地板上,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物品,前前後後14個密封的藥水瓶和小瓶擺放在那裏,但由於年代久遠、蒸發或摻假,大多數已經失去了魔力。


    即使能用,也沒誰敢用,科洛尼亞擰開瓶蓋聞了一下後就做出了判斷,治療藥水中含有一種成分,有著神奇的副作用,如果飲下後沒抗住勁的話就會倒在地上昏睡數小時,叫都叫不醒的那種,失眠者的福音,當然這種東西納迦羅斯也有。


    整個桌上麵唯一有用的就是燈油,加熱或煮開的燈油可以清潔受汙染的衣服和盔甲,但隊伍用不上。


    一個書架孤零零的挫在牆角,上麵的書籍都是普通,但也有例外,其中有一本叫做『初級煉金』的書吸引了施法者們的注意,這本書其實很普通,人類社會也有類似的書籍,然而這本書是用艾爾薩林語寫的,出自精靈黃金時代。這就不得不讓施法者們注意了,他們懷疑這本書很可能與那三位阿斯萊有關。


    除了初級煉金外,還有一本書吸引了施法者們的注意,一個叫約翰·阿登納寫的『升華到利刃』,雖然書名是這麽叫的,但內容……與利刃沒有任何關聯,這本普通人看了會發瘋的書通篇寫了如何成為一名精通死靈魔法的巫妖。


    搜索了一番後,隊伍還發現了其他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一個小罐水銀,一個瓶裝的寶石粉末,一個有半打硫磺球的罐子,當然最具價值的莫過於一個裝飾華麗的大型研磨器了。


    “你們不能進去。”


    “為什麽?”


    “你們不被允許進入這裏。”


    “你的主人已經允許我進入”


    “嗯,我不確定……噢,好吧,但你最好快點。”


    煉金室對麵的房間門上沒有魔法禁製,一扇普通的深色木門,配有一對黃銅門把手。於是,達克烏斯與門的奇怪對話展開了,因為這個門會說話,有自己的意誌。不過……門是開著的,當那堆各式各樣的怪物從各個房間湧出來後,門就沒關上,他隻是在逗逗門。


    等達克烏斯進入後,房間內的盔甲守衛們已經被擊碎了,滾的地上到處都都是。展現他視野中的是幾張帶亞麻和絲綢罩的桌子,櫥櫃、椅子和雜物,除了這些外就是一些邪門的東西了。


    一套有著恐虐印記的紅色盔甲擺在置物架上,盔甲的右手中還緊握著一把混沌之劍,劍的劍柄、握柄和護手是由融化、變形的椎骨構成。


    這套盔甲對瑪拉特克斯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吸引力,他的一隻爪手伸了出去,但他的身體卻被精靈們擋住了去路。精靈們在勸阻的他的同時,還對站在一旁的斯卡蘭迪爾告知,這套如果被觸碰的話會動起來,直到斯卡蘭迪爾的龍語響起,他才有些不忿地停止了動作。


    達克烏斯無語地撇了撇嘴,他就知道會這樣,他能感受到紅龍們看什麽都新鮮的好奇心,但他還是沒有說什麽,這才幾天,再說旁邊不還有精靈看著呢麽。


    另一個置物架上的掛鉤上有一件帶有字母『t』的黑色長袍,穿戴上後有著心理效應和幻覺免疫,不過除了德拉克費爾斯本人穿外,它會纏繞在不幸的穿戴者身上,並用裏麵的口器攻擊穿戴者。


    第三件物品是一根能發射31支虛弱箭的法杖,屬於能用且好用的物品,適合善於適應陰影係法術的施法者使用。法杖的旁邊放著一個能夠快速釋放恐懼術的魔杖,這個魔杖就有點邪門了,使用時需要付出特殊代價,它會永久地從施法者身上吸取一點生命力,至於這個一點誰也不知道量,不過吸取後魔杖會與施法者綁定,然後正常發揮作用。


    一個本身就價值連城的銀首飾盒中擺放著一件飾品,類似人類使用的正義銀護符,但實際上它的製作存在瑕疵,任何戴上它的人在抵抗某些不死生物的恐懼和驚恐效果時不會豁免,反而會無限放大……一旦戴上了這個被詛咒的物品,就無法取下,除非使用一些別的手段,比如把腦袋卸下來,或是來自高階施法者釋放的解除魔法。


    相比反向的恐懼護符,盒子中的另一枚三重祝福銅護符就有用了,有很大的概率檢測到毒藥。


    除了這些外,房間內擺放的一些物品,玻璃櫃中放著一顆幹癟的肝髒,具有能量石的功能。相鄰的玻璃櫃中,有一段保存好的腸子,呈現出色彩鮮豔的綠色和紅色,覆蓋著明顯的血管,可以作為一根魔法繩使用。這兩個物品看起來是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紀念品,與其他內髒標本一起擺放著。不過其他的標本隻是標本,除了觀賞、食用外沒有任何價值。


    “這是?”


    “裏麵裝著五枚金戒指,相互連接成一個圓環。每枚都是一種保護之戒,隻有當它與其他戒指分離時才能發揮魔法作用。”拿著盒子的德魯薩拉解答道,接著她對達克烏斯搖了搖頭說道,“打破戒指會摧毀其魔力,我需要一些虛幻成分的魔法液體讓盒子與戒指和戒指發生分離,這裏沒有我需要的液體。”


    “不著急……”


    除了這些外,桌子一側擺放著一個奇怪的石頭器具,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燧石刀磨,散發著微弱的魔法。但……這個器具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磨刀石,普通的魔法武器被磨刀石磨過後並不會怎麽樣,比如說增幅什麽的,反而會讓武器上的魔法失效,然後磨刀石變成了魔法武器……


    德拉克費爾斯是惡魔學大師,煉金室旁邊的房間是他研究惡魔學的地方,這是一個充滿邪惡與扭曲的房間。地板上沒有魔法圈或混沌之神的符號,但有些其他的東西。房間裏散布著一些桌子和工作台,牆邊裝飾著掛毯,上麵繪有惡魔施虐的場景,如果人類來到這裏會看到最令人憎惡的場景,所愛的人被褻瀆和屠殺,宗教的神職人員被屠殺,族人被惡魔殺害。


    房間正常的物品隻有絲綢方巾、布料、水晶瓶、棱鏡和六個銀碗,其他的東西都是血腥和令人不快的,但在這個房間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平常,仿佛這些物品就應該被擺放在這個房間中。


    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個人類頭骨,額頭上有一圈銅箍,遠看像西格瑪神職人員的頭骨,近看頭骨上有著多孔性麻風病的侵蝕。實際上,這不是西格瑪神職人員的頭骨,而是納垢混沌勇士的頭骨,屬於一種惡魔學召喚材料。


    六個鍾形瓶裏麵裝滿了漂浮在略帶不透明魔法液體中的人類大小心髒,透過液體能看到這些心髒仍然慢慢地跳動。四個共有62顆人類的心髒,一顆瓶子中有9顆矮人心髒,這些瓶子上刻有簡單的符號,標示了種族類型,最讓精靈們暴怒的是,其中一個瓶子中裝有5顆精靈的心髒。


    四個鍾形瓶中各裝著一個保存完好的人類大腦,兩個用清澈的液體保存著,這些是人類神職者的大腦,用於釋放『放逐強大惡魔』的法術。另外兩個則用黃色的液體保存著,這些是瘋子的大腦,用於釋放『傳播瘋狂』法術。


    三個鑲有銀邊的藍色帶溝紋瓶子非常牢固地密封著,每個瓶子裏都裝著惡魔精華,這些精華是用於奴役惡魔的。


    最後還有一個看起來價值不菲且足夠無害的物品,一枚由實心金製成的六芒星躺在一張桌子上,用黑布包裹著。好在科洛尼亞學識不凡,吹開黑布後,她馬上意識到一旦拿起六芒星就會在房間內輻射出一個區域,這個房間就會被打破,房間內的惡魔,實際上就是這個房間本身將會被釋放出來,從數個世紀的奴役中解脫出來,是的,這個房間本質上就是一個惡魔。


    戰鬥沒有發生,精靈們隻是體驗樂趣和過程,他們並不缺錢,也沒瘋到要把六芒星拿起來的地步。除了裝有精靈心髒的鍾形瓶被抱走外,其他的物品被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科洛尼亞最後看了一眼,關上了房門。


    整個走廊過道在平麵圖上就像一個四方形一樣,隊伍是從左下角出現的,隨後向左上角探索,左部區域已經檢查完了。但隊伍沒有找到德拉克費爾斯的蹤跡,達克烏斯認為可能在右下角的區域,或是……


    惡魔房間與血肉之書之間有一條過道,通向巨大的房間。


    血肉之書有些特殊,當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陷阱被發觸發了,走廊的過道縮回,呈現出一個深坑陷阱,底部鑲嵌著鋒利的鐵尖。但沒有誰掉進去,正當精靈們準備放置木板和家具把陷阱填平時,走廊又恢複了原狀。


    房間的大部分都填滿了金屬框架,其中裝有大理石槽,而在大部分的槽內,都堆滿了發臭、腐壞的黃色糞便,這些糞便不是常規的物質,而是由魔法形成的。房間的四角對應著四本血肉之書,書麵如同a4紙大小,厚度為3厘米,表麵裝訂著一層非常蒼白而柔軟的皮革,見多識廣的杜魯奇們馬上判斷出皮革是人皮。


    書的內部是一團壓縮的黃色脂肪組織可以看到螺旋和卷曲,看起來很像大腦皮層的表麵。撫摸後的感覺就像油脂包裹在皮膚上,當觸摸脂肪組織後,觸摸者一直觸摸,持續時間少說得一個小時。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書中自有……這四本書也理所當然的有黃金,觸摸結束後,觸摸者會從書中學到一個咒語。


    其中一本書包含了疲勞、戰鬥之力、精神對決、重擊、附魔劍、黑暗之幕、腐蝕和惡臭雲等魔法咒語。另一本則包含,火之手、隱藏之域、移動物體、枯萎植物、火之息和水之動這類的魔法咒語。


    這些咒語毫無例外的都是元素類咒語,不在八風咒語體係中。這說起來話就長了,涉及到種族、曆史和魔法體係等,總之,人類的野法師、元素法師適合學習這類咒語。


    第三本書上刻著色孽的符號,這本書會說話,非常狡詐,但也可以讓持有者在戰鬥中獲得極高的戰鬥技能,作為回報,持有者必須分享戰鬥時的身體和精神感覺,來回報書。除此之外,這書還有一些邪門的地方,但要具體使用過才知道。


    第四本書封麵上有一把劍的圖案,具有獨特的功能,無法命令。當持有者受傷時,持有者的武器上會出現一個活武器,也就是觸手。這個觸手會持續存在,除非書遭到了損害,直到持有者或敵人被擊敗或是受到致命傷害時,觸手才會消失。


    書是一本沒碰,黃金屋是一眼都沒看。感受到房間的邪門後,精靈們就退出了房間,他們是來找刺激的,不是來找刺激的。


    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達克烏斯麵前,一個是通向惡魔房間與血肉之書之間的過道,另一個是沿著走廊繼續前行。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他選擇了過道。


    通過過道,打開門上的禁忌結界法術後,顯露在達克烏斯視線中的是房間中央地上的巨大六芒星法陣,上麵有許多混沌符號和符咒,以及惡魔的標誌。


    “不要踏上!”


    “危險!”


    “這是用來召喚惡魔的!”


    在施法者們的呼喊下,本該出現在法陣中的萬變之主沒有通過召喚來到這個世界。不然……達克烏斯能與卡洛斯展開暢談,交談未來?


    房間的遠端有一麵鏡子,其表麵看起來很暗,然而,鏡子沒有類似王座室中鏡子的功能,唯一功能是展示。鏡子中帶著麵具的德拉克費爾斯把手臂搭在一個放血鬼的身上,德拉克費爾斯之所以保留鏡子純粹是出於虛榮心?


    鏡子後麵的房間被精巧地雕刻成一個巨大的胸腔內部的樣子,巨大的黃色骨『肋骨』從地板上沿著彎曲的牆壁長高,直到穿過中央脊的胸骨到達天花板。牆壁和天花板的其他部分,無法被感知,在普通視覺看來,這些結構已經消失在了物理世界中。


    房間的兩側堆放著巨大的骨頭堆,在房間的中央,當胸骨開始傾斜時,一具骸骨歪坐在一個由骨頭和鐵製成的王座上,手裏拿著一根厚黑木杖。


    “看來……我們需要戰鬥了?”


    達克烏斯不懂龍語,但他能從卡邁恩的龍瞳中看到渴望,他同樣能從他堂姐的眼中看到渴望。他知道那根厚黑木杖絕對不是凡品,他更知道這個房間具備著危險,他不認為當法杖被拿走後,骷髏還會無動於衷的坐在那裏。


    沒有拿,拿是不可能拿的。達克烏斯觀察片刻後,催動海之三叉戟,三叉戟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後撲向了法杖。當三叉戟與法杖接觸時,他能明顯的感覺都頓挫感,如果沒意外的,骷髏應該抓緊了法杖。但骷髏終究是骷髏,緊抓著法杖的骷髏被巨大的力道帶了起來,飛在了半空中,場麵要多詭吊有詭吊。


    然後就沒然後了,依然緊抓著法杖不放的骷髏遭到了龍裔們的圍毆,是的,達克烏斯故意把海之三叉戟引導到龍裔們的麵前,讓龍裔們體驗下人形時,拿著武器戰鬥的感覺。


    粗暴、殘忍、狂野,龍裔們戰鬥時的樣子與精靈沾不上一點邊,可能是他們沒適應的緣故?也可能是不會武技?也可能是巨龍力量的加持?反正要多暴躁有多暴躁,要多粗野有多粗野,武器是以十成力輪出去的,沒有絲毫的保留。而且搭配著托加,讓他們變得滑稽異常,要是把這裏換成元老院,把骷髏換成凱撒……


    戰鬥突然開始,又突然結束,隨著骷髏被粗暴地擊打、崩潰,整個房間內爬起來的骷髏,又哪來的回哪去了,拿著法杖的骷髏似乎是房間的節點核心所在。


    整過過程要多輕鬆有多輕鬆,要多愜意又多愜意,突出一個碾壓,就像級別高了之後去刷低級副本一樣,和boss展現不出來任何的威力,甚至連過程和技能都展現不出來。唯一有意思的就是未知的關卡設計和物品掉落了。


    “塵埃法杖,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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