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波向四處擴散,將周圍的一切都卷入其中,烈焰燃起,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焦臭,能見度急劇下降。


    極具使命感的弗拉奈斯一直舉著行走壁壘站在達克烏斯身前不遠處的位置,為的就是防止一些飛過來的流彈和暴起的突然襲擊,聽到爆炸聲後,他第一時間啟動了盾牌上的連接法術,隨後一個後撤步退到達克烏斯的身前舉起盾牌,抵禦即將到來的衝擊波。


    即使有行走壁壘的掩護,達克烏斯還是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席卷而來,他的發型在衝擊波中狂舞。爆炸形成的衝擊波威力猶如他在伊希爾被巨龍吐息噴吐的時候一樣強烈,衝擊波過後,他的耳邊斥著轟鳴聲,視線在砂礫中變得模糊。他眯著眼睛試圖透過砂礫看向周圍,他周圍的同伴們不是搖搖晃晃,就是摔倒在地。


    與阿爾道夫大學不同,在精靈們的認知中史蒂芬·弗蘭茲學院是極其危險的,進來之後,擅長生命係的施法者就為同伴們施加了紀倫鬥篷,這個魔法護盾會在吸收一定數量的傷害後消失,雖然這種魔法可以抵禦流彈、魔法和物理襲擊,但無法阻擋狂暴的衝擊波。


    隨著衝擊波的逐漸消退,學院的試驗場變得一片狼藉,被衝擊波掀翻的人類、倒塌的建築,燃燒的殘骸,以及仍在滾滾冒煙的火焰,構成了這一幕災難的畫麵。達克烏斯抓著弗拉奈斯後腰上的腰帶,半立在那裏,目睹著這場大爆炸帶來的毀滅。


    從爆炸聲傳到達克烏斯的耳朵中,再到衝擊波消退,隻有短暫的幾秒時間。隨後又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次傳來,這一次的爆炸比之前更加的猛烈,衝擊波撲麵而來,將殘存的廢墟掀翻,將空氣中的灰塵再度激蕩。


    不會的魔法的精靈們要麽還在大地的震顫和衝擊波中勉強支撐著,要麽已經被衝擊波掀翻在地趴在了地上,他們的嘴中充斥著叫罵和詛咒。


    “荊棘護盾!”阿薩諾克大吼了一聲。


    喊完的阿薩諾克舉起法杖,開始詠唱咒語,匍匐在地麵上的枯萎草木再次煥發活力,生長得異常迅猛,隨後形成一片茂密的荊棘屏障。這些荊棘既有生命的力量,又充滿了魔法的防護能量,荊棘快速向上延伸,最後組成一道擋在精靈麵前的物理屏障。


    荊棘屏障成型的瞬間,第三次爆炸發生了,衝擊波再次襲來,但這次荊棘屏障擋住了大部分的能量。其他的人類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他們要麽躲在掩體中,要麽紛紛四散奔逃,要麽在地上匍匐著,有的試圖遠離學院,有的試圖來到荊棘屏障後麵,試圖躲避連續的爆炸衝擊。


    隨著第三次爆炸的餘音漸漸散去,試驗場變得更加荒蕪。就當罵罵咧咧的精靈們以為結束的時候,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爆炸聲接連傳來,但相比前三次,這三次的威力要小了很多,可能是荊棘屏障變得越發堅固,站在屏障後麵的精靈感受不到的原因,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麽。


    達克烏斯眯著眼睛,雖然他的耳畔仍充斥著轟鳴,但他變得警覺了起來,他感覺似乎哪裏不對勁,因為爆炸非常的有節奏感,就像敲門一樣,先是鐺鐺鐺的敲了三下,等了一個間隙後,再次鐺鐺鐺的敲了三下。


    就在達克烏斯尋思的空隙,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爆炸聲再次傳來,已經恢複過來的精靈們將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精靈們不傻,他們意識到了一些問題,這爆炸聲太有節奏了,最重要的還是九次!然而還沒等他多尋思,就聽到了除了爆炸聲、叫喊聲和哀嚎聲之外的其他聲音。


    持續性的爆炸接踵而至,爆炸衝擊仿佛是對學院區域內的阿爾道夫城牆發出的挑戰,屹立數世紀的城牆如今麵臨著前所未有的考驗,城牆所承受的力量超出了任何設計的預期。城牆在無情的衝擊下搖搖欲墜,堅實的城牆開始劇烈顫動,巨大的衝擊波和震動摧毀了城牆的防禦結構,石塊紛紛崩落,煙塵彌漫。


    在後三次的衝擊中,城牆最終無法抵擋如此強大的連續衝擊。一塊塊巨石飛濺而出,煙塵中城牆的龐大輪廓徹底消失。靠近學院的整段城牆轟然倒塌,沒來得及撤退的守軍被掩埋在巨石中,碎石和塵土彌漫在空中,仿佛是對這段曾經堅不可摧的屏障的最後嘲弄。


    阿爾道夫的城牆,曾經是這座城市的驕傲,如今隻剩下廢墟和瓦礫,當然隻是很小的一段,這段就像門牙被狠狠的擊中後消失了一樣。學院和周邊的居民在這場無情的爆炸序曲中深受摧殘,哀嚎聲和驚恐的呼聲彌漫在空氣中。這場連續的爆炸不僅摧毀了一段城牆,更是摧毀了阿爾道夫的寧靜,讓這座城市的東城區淪為混亂的土壤。


    目睹這一切的達克烏斯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知道這次九連環爆炸就是奸奇搞出來的,仿佛奸奇知道他的到來,專門為他準備的賀禮一樣。來了,老弟,來老弟我給你整一個活。


    達克烏斯感覺自己現在具備某種特性了,走哪哪出事。昨天去阿爾道夫大學轉一圈,結果晚上阿爾道夫大學大部分淪為廢墟,今天來史蒂芬·弗蘭茲學院,結果這次比昨天還直接,直接到當著的他麵炸沒了,不止學院沒了,屹立千年的城牆也被炸個豁口出來。


    “米爾米迪亞的劍啊,院長在那邊!”


    已經恢複從容的達克烏斯默默歎了一口氣,他隱約記得學院在落成的數十年後發生了一次被記錄在案的大爆炸,這次災難摧毀了學院的大批原始建築和第一任院長,列奧多納在這次爆炸後消失的無影無終。


    人們對此眾說紛紜,有的人說,一位敵對選帝侯嫉妒列奧多納的才華,於是派遣雇傭刺客謀害了他。也有人說,他發明了一款直衝雲霄的飛行器,在震耳欲聾的發射後離開了舊世界,至今還在群星間遨遊。還有人說,他在一次有紕漏的實驗中炸死了自己,錯用一隻信鴿來發射臭名昭著的鴿子炸彈。


    據說……沒據說了,達克烏斯在踏入學院後就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命運之力,爆炸結束後那股命運之力消失了,如果沒錯的話,那股命運之力代表著列奧多納,奸奇當著他的麵把列奧多納炸沒了。


    回過神來的人們奮不顧身地向爆炸的地方湧去,他們眼中閃爍著迷失和瘋狂的光芒,仿佛沉浸在某種無法抗拒的幻覺之中。列奧多納院長在爆炸中心的消息在人群中不斷傳開,激起了更為狂熱的衝動。


    在倒塌的廢墟中,人們開始在彌漫著煙塵的殘骸間四處搜尋,不顧再次爆炸的威脅,不顧搖搖欲墜的建築物可能再次發生的崩塌。他們的狂熱讓他們對自身的安危毫不在乎,他們心中隻有一個目標:找到他們的院長。他們在廢墟中不停地呼喊著院長的名字,搜尋著每一個可能的躲藏地點,隨著人潮越聚越多,學院的混亂達到了頂峰。


    學院門外的消防隊也反應了過來,他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牆內的瘋子們不止將學院炸的七零八落,還把阿爾道夫城牆炸塌了一部分。他們的進場給混亂的學院帶來了一線希望,沒有穿著專業防護服,隻穿著帶有消防徽記日常衣服的他們迅速組織起來,試圖穩定局勢並提供援助。


    盡管設備不行,但消防隊員們的訓練和專業使他們能夠迅速應對災難,而且他們也不止一次的處理學院爆炸和火災了。麵對廢墟中的複雜局麵,他們與他們眼中的瘋子們合作,將注意力集中在尋找幸存者和處理潛在的火災隱患上。與此同時,一些隊員開始在廢墟周圍設立警戒線,以防止更多的人群湧入爆炸現場。


    達克烏斯想到了一個傳聞,列奧多納之所以能造出這些劃時代,乃至跨時代的玩意,多少有奸奇的幹預和誘導,列奧多納的消失或許是知識是詛咒的部分具現。在某種程度上,他也算是見證曆史了,隻是這種見證的方式,不是他想要的,他原本還準備與列奧多納會晤一番,開展嘴炮交流,賣弄一下自己,也許能撞出新點子呢,或者找機會帶列奧多納體驗納迦羅斯的熱情好客。


    “你剛才說你熟悉這裏?”達克烏斯不再尋思那些有的沒的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也有什麽辦法,列奧多納的命運已經注定了,最多是他早來晚來或是不來,但這都無關緊要了,他轉過頭看向已經恢複過來的吉利德問道。


    吉利德先是用漠然的眼光看了達克烏斯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院長辦公的場所在哪裏?”達克烏斯沒有理會吉利德,他知道吉利德這時不一定在想什麽,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馬上找到列奧多納那記載了無數發明原型的筆記本,據說隨著列奧多納的消失,那個記事本也消失了,現在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的什麽上,比如爆炸的地方是列奧多納進行實驗的地方,而不是列奧多納進行繪圖的地方。


    吉利德聽到達克烏斯的話語後,眯著眼睛指向了學院的另一處,距離爆炸不遠處的位置。


    “你和雷恩,還有吉納維芙和吉利德,去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達克烏斯順著方向看了過去,那裏主體是一棟聯排建築,現在在爆炸的衝擊下已經發生了傾斜和倒塌,他看了一眼後,轉過頭看向科洛尼亞當機立斷地說道。


    “我們先離開這裏,晚點在你們之前居住的地方匯合。”見吩咐的同伴點頭回應後,達克烏斯繼續說道。


    為了保險,達克烏斯沒有讓吉利德的老仆菲斯維爾一同去,他留了一手,讓菲斯維爾帶領大部隊去老者那裏,畢竟他與吉利德和菲斯維爾認識才不到一天。


    在陰影魔法的加持下,精靈們穿過茫然且不知所措的人群,老者之前也是史蒂芬·弗蘭茲學院的教職工,所居住的地方距離學院不是太遠。


    上樓之前,達克烏斯被街對麵的一個店鋪吸引了,學院的爆炸絲毫沒有影響店鋪的運行,仿佛店鋪對學院的爆炸已經見怪不怪了,仿佛這個世界隻要到了終焉的那一刻工作才能停歇。透過門窗他能看到四台印刷機在不停的工作著,幾個工匠正把書頁縫在一起,然後把書頁粘貼在皮裝訂的封麵中,那幾台印刷機正是他所需要的,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心思尋思印刷機了,他更關心列奧多納的手稿,不過他還是讓科威爾去買了幾本暫時沒有內容的書籍。


    到了很晚的時候,科洛尼亞他們終於回來了,本就擅長潛入的他們在混亂中靠著陰影係魔法的加持穿梭自如,神奇的陰影魔法屏蔽了人類的感知,一些不能進去的地方,他們也可以靠著陰影之橋自由的穿梭,他們不負眾望的找到了一些達克烏斯的想要的東西,另外還帶回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這是爆炸發生前,我回應的內容,曾經居住在這裏的人類老者與我提到過這本書的作者很早的時候,發明過殘忍致命的撕裂……清算者?還有神奇血肉……?”吉利德把書放在桌子上說道,說到最後麵有難色的看向菲斯維爾確認。


    “神奇血肉……咀嚼器?對,咀嚼器,神奇血肉咀嚼器!”菲斯維爾思考了一番後很確定地說道。


    達克烏斯一臉地鐵老頭看手機的表情,在他聽來確實神奇,神奇到他根據詞匯根本尋思不出來這倆東西到底是幹什麽的。


    “不過這本書上的內容,或許是你需要的,他與這裏的人類一樣,也是從學院中退休的?不過他更像是被強製性的退休?因為他的觀點……”


    吉利德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達克烏斯感覺吉利德就像在試圖強行把一個很陌生的概念說出來,不過他也大概聽明白了,吉利德說的退休教職工叫拉斯特斯,年輕時發明了那兩種神奇到完全不知道幹什麽的東西,在史蒂芬·弗蘭茲學院講座的時候吸引了很多學生,但同行認為拉斯特斯的觀點近乎保守。


    拉斯特斯在編撰的『四季皆宜的機器』論文中認為,史蒂芬·弗蘭茲學院不應隻關注軍事應用,同時也要關注具有社會價值的發明,他相信一些發明將徹底改變帝國的經濟。然而他的論文被學院的官員壓製了,官員擔心這篇論文會激起工人對學院的騷亂,工人對自己可能被自動機器取代感到憤怒。


    最終拉斯特斯被強製退休了,最後他與老者死在了同一天,死在了古墓王的儀式中,不過他的論文並沒有被銷毀,吉利德在離開學院後,又帶著跑團小隊轉了一番,在他孩子的眼皮子底下將論文帶了出來。


    說是論文其實更像是一本書,不知道是論文發表後編撰的,還是這個世界的論文就是這個樣子的,達克烏斯知道拉斯特斯被強製退休肯定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結果書裏的內容也證實了他的觀點,最開始是經典的絮絮叨叨,宣揚理論和認知,隨後就是一個真家夥,一台自走式鐮刀車,看著名字他以為是用來割麥子的,但仔細看了一會草圖後他感覺這台手推式鐮刀車更像是用來割草的。


    是割草,割草坪,而不是割麥子,雖然叫鐮刀車,但車身上麵並沒有什麽鐮刀,整個車身長半米,主體是鍛鐵框架,由一對把手推動,位於機器後部的壓地滾輪是機器的主輪,通過齒輪驅動將動力傳遞到切割氣缸的刀片上。傳動比例都標注好了,是16∶1,機器前部的較小滾輪可以控製刀片切割的高度,運動的刀片將割下來的草甩進前麵的一個大箱子裏。


    草圖上標注了一段話:這台機器操作非常簡單,握住把手,就像推著兩輪車一樣,沿著綠地平穩地將機器向前推,不要鬆開把手,向下的壓力適中。


    達克烏斯感覺這個設計原理似乎沒有什麽問題,哪怕他前世的時候現代割草機也是這個樣式的。另外把這自走式鐮刀車的原理反過來,通過蒸汽動力驅動刀片,把割下來的草甩進後麵的箱子裏,一個農用小麥收割機似乎就搓出來了?


    之後是會動的發條稻草人,達克烏斯感覺這東西有點脫褲子放屁了,沒什麽卵用,似乎更適合一些沒有太大風的地方。隨後的內容都是些自動機器,需要蒸汽動力帶動,比如手搖紡織機等等,他粗略的翻了一圈後,歎了一口氣,他感覺沒白來,隻能說沒白來,起碼有個低保,他準備把這本書帶回納迦羅斯。


    有了低保後,達克烏斯又翻起了跑團小隊帶回的列奧多納手稿,隻是淩亂堆積的手稿,並沒有成冊裝訂的筆記本,或許那個筆記本真的隨著列奧多納一同炸沒了,他先看到的是一輛馬車的手稿,很抽象,看著像胡斯戰車,但又不像,更是帝國經典的戰爭車壘,底盤非常的高,前麵的兩個輪子可以在平台塔上進行轉向,看起來極其的笨重,草圖上顯示兩匹健壯的戰馬拉著的移動裝甲戰鬥塔,用於運送帝國士兵穿越戰場,或者為弓箭手、弩手和火槍手之類的遠程提供射擊敵人的有利位置。


    草圖上除了畫有士兵外,還有一些其他diy的東西,比如臼炮和小型加農炮之類的各種實驗性火器,這樣速度便可以與贏得戰局的火力相結合起來。


    不過在達克烏斯看來這款馬車沒有技術內容,更多的是一種創意?精靈戰馬可不像他前世的戰馬,可謂是要爆發力有爆發力,要耐力有耐力。巴托尼亞的混血精靈戰馬能不眠不休的承載著騎士老爺和裝備行走數天,甚至數十天,這也是那些探險騎士行走在舊世界的保證。混沌戰馬尚且如此,純血的戰馬更離譜。


    雖然這款馬車沒有技術內容,但還是有些參考意義的。可以把達克烏斯之前定製好規格的馬車進行升級,在車體上也安置類似戰爭車壘的裝甲戰鬥塔,說白了就是加的更高,加大收割者弩炮的俯角和視野,這樣等兩軍接戰的時候,被墊高的弩炮還可以傾瀉直射火力,進行高打低。同時裝甲戰鬥塔能保證弩炮操作手的安全,保證近距離的情況下,不被阿蘇爾的弓箭手射死,如果在弩炮前麵加個金屬炮盾就更逆天了。


    艾希瑞爾的羅薩裏奧行省除了牛羊外,還可以為杜魯奇源源不斷的提供精靈戰馬,至於這些馬的顏色就不好說了。達克烏斯完全可以利用精靈戰馬的逆天屬性,編製出騎兵軍團出來,騎兵軍團不為步兵占大數的大軍團服務,更類似龍騎兵或是次級近衛騎兵的定位,加強戰略上的優勢,執行快速穿插和阻擊敵軍的戰略任務。然後就沒然後了,編製這塊他不太懂,他得回到納迦羅斯後進行具體研究。


    放下車壘的草圖後,達克烏斯又拿起一張看了起來,或許真的如傳言說的那樣,雖然地獄噴射連環炮是馮·梅卡普特最致命的發明,但原始研究可能是由列奧納多勾勒出來的。不過他手上的草圖內容與後世的連環炮還有些區別,炮口呈三角布局,每一邊有足足五門,加起來一共是十五門,而非後世的九門,草圖上沒有標注連環炮口徑,也沒有車身,隻有連環炮,他也無法判定整個連環炮的具體大小。


    不過這所謂的連環炮在達克烏斯看來不能用簡單的雞肋來定義,因為草圖上清晰的標注了,如果有需要炮組可以讓連環炮的三組炮陣同時開火,或是輪流開火和裝填,而不是像火箭炮那樣隻要一點火,火箭炮就會陸續射出去,直到火箭射光為止,這樣有很多好處,出現更多的戰術和針對性,前提是沒有炮管容易堵塞、走火甚至是炸膛的嚴重缺陷。


    “為什麽這些手稿上的蒸汽機都是不重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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