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的弟弟,雖然我不知道收益怎麽樣,但風險太大了,我估計得有一多半會仍在那。”馬拉努爾靠在洞壁,把水壺裏的冰水倒在手裏塗在臉上讓自己清醒後說道。


    達克烏斯在聽完多裏安的故事後,把打著鼾的馬拉努爾叫醒了起來,商議著下一步的計劃。


    “而且多裏安隻說了那裏的大致地形,但他沒有說數量!如果數量比我們遠遠預計的還要多呢?我們怎麽做?打進去還是趁著夜色突襲進去?依靠黑魔法?而且還是在山裏突襲暗影的營地,唔。”馬拉努爾說了幾句後,從懷中掏出了嚼煙分享給了達克烏斯繼續說道,“如果那裏真的有很重要的東西,我們或許可以。


    。”


    “把考阿克和阿托拉克據點裏的守軍抽出來,讓他們協助我們。”達克烏斯是這麽打算的,他可不想玩什麽潛行遊戲,什麽身份就該什麽身份的事。


    “我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我們有錢!我們的最大的優勢就是有錢和有權勢,我的弟弟,我們犯不著自己撞進去。”


    商議到這裏就差不多了,馬拉努爾對著達克烏斯點了點頭,吐出嚼煙後,直接又躺在睡袋上打起鼾聲,睡了過去。


    這個山洞異常的寬闊,而且洞口窄小隱蔽,四具收割者弩炮架在洞口處守衛著,一有動靜,輪崗守衛的馴獸師們會第一時間發射。


    此時,已經早上了,但外麵的暴雪越下越大,沒有停止的跡象,達克烏斯決定在這個山洞裏待上一天或兩天,等待暴風雪的平息,接著這個機會也好好休整下,而且得益於之前的巨狼群,還有大量的食物和輜重可供揮霍,肉酸點就酸點,隻要能吃就行。


    “怪,有點怪,太抽象了。”達克烏斯睡不著,無聲的在篝火邊踱步著,他在不停的尋思著。多裏安的故事裏提到了那塊熄滅鳳凰縛咒,而且故事也極其俗套。


    那個山民首領說是幾千年前遷移到那些山丘之前就傳承下來的,縛咒是首領統治這個氏族的神聖權利象征,並且世代相傳。當長子成年時,縛咒就歸他所有,以此表明將成為下一任首領。


    縛咒也確實從首領那裏傳給了首領的長子那裏,父子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麽幺蛾子事情,達克烏斯想到這裏時感覺更怪了,就像一個吃人的社會玩禪讓製一樣令人感到滑稽和不可思議。但就在多裏安被俘的一周前,首領的長子像往常一樣去打獵,卻在一場暴風雨中失蹤了。


    首領派出暗影四處尋找他的長子,最終在附近的一條河的岸邊找到了他長子的一隻靴子。那條河裏生長著許多黑柳,其中一顆黑柳最為臭名昭著。山民們稱之為柳樹巫婆,黑柳已經奪走了很多暗影的生命。


    然後多裏安的故事就開始了,這個活也隻有他能幹,首領是不會讓他的二兒子去找的,一個是不合規矩,另一個就是如果二兒子找到的話,首領大概率會死,故事又俗套了起來。


    鳥兒在山頂上尖叫,在多裏安去的路上,他看到一頭黑毛雄鹿正悄悄地在樹叢中覓食,灌木叢中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動物。獵豹在陰影中嚎叫,希望將獵物嚇到開闊地,老鷹則俯衝在灌木叢上。帶翅膀的蛇在高高的樹枝上曬著太陽,堅韌的翅膀像扇子一樣張開,吸收微弱的溫暖。


    離開營地差不多兩個小時後,多裏安開始聽到有什麽沉重的東西悄悄地穿過他右邊的灌木叢的聲音。當他停下來時,那個聲音也會停下來。他掏出了手弩,傾聽著追擊者的聲音慢慢地但穩步地靠近他。


    最後,多裏安到達了一座山腳下,發現前方有一小塊空地。他的第一反應是衝過那片灌木叢,但他的追擊者現在仍緊隨其後,本能促使他選擇了不同的策略。他安靜且敏捷地爬上了一棵樹,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根仍然覆蓋著澹紅色葉子的樹幹上。


    多裏安坐在那裏,控製著自己的呼吸,足足過了好幾分鍾。然後,毫無征兆地,他身下的灌木叢分開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那是一隻野豬,有著傷痕累累的硬毛皮和兩顆殘忍的匕首狀獠牙。


    野豬在樹下呆了一會,嗅著空氣,似乎在傾聽多裏安的聲音。又過了一會,這頭巨獸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地走進了空地。


    “一隻野豬,我居然被一隻野豬嚇成這樣!”多裏安把頭靠樹的主樹幹上,強忍著想笑的衝動,輕聲咒罵著。


    突然間,空氣中傳來一陣嘩啦啦的響動,整棵大樹都像一株小樹苗一樣搖擺不定。多裏安一個沒站穩直接從樹上掉了下去,當一個黑影從太陽前掠過時,他拚命地抓住附近的一根樹枝,阻停了墜落。


    空地上傳來一聲巨響,然後空氣中充滿了刺耳的尖叫聲和哼唧聲。


    多裏安重新爬回樹幹上,睜大著眼睛看著空地的景象。野豬在一隻雙足飛龍的爪子下劇烈掙紮著,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雙足飛龍的嘴夾在野豬粗壯的脖子上,然後野豬的脖子就被折斷了,鮮血灑滿了空地,骨頭嘎吱作響。


    “它居然一直在我的頭頂上,等待它的下一頓飯跌跌撞撞地穿過空地。”在多裏安的注視下,雙足飛龍抬起頭審視著周圍,目光短暫地掃視著樹上的他,他對著巨大的掠食者虛弱地笑了笑。


    “我太瘦了,身上滿是軟骨,滿足於你爪子下的野豬吧,不要像我一樣把時間浪費在一小塊食物上。”


    雙足飛龍又看了多裏安一會兒,表情平澹,毫無憐憫,然後它抓著野豬聳起肩膀騰空而起。


    多裏安聽到遠處傳來拍打的翅膀的聲音,但過了一段時間他劇烈顫抖的手才穩定下來,他冒險爬下來繼續尋找河流,他再一次低估了即使沒有沉重的盔甲,穿越陡峭山坡和山麓崎區地形的難度。


    爬到山頂需要很長時間,多裏安在光滑、冰冷的土地上掙紮著站穩腳跟,並在纏結的荊棘叢和茂密的灌木叢中行走。當他最終到達山頂時,他看到了一個相對寬闊的山穀,略微向東北方向彎曲,一條黑色的河流沿著山穀的底部奔流而下,不過他沒有看到首領描述的河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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