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馬雷基斯黑塔是真的沒有用餐的地方?反正希爾西斯不屑的搖頭表示。


    達克烏斯兄弟倆現在已經餓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謹慎小心的轉了一小圈,也沒敢多走遠,畢竟迷路可就鬧笑話了。他發現可能是真的沒有?他尋思尋思也是,哪個杜魯奇會在馬雷基斯黑塔裏用餐呢?哪個杜魯奇又有資格用餐呢,再說馬雷基斯那個鬼樣也不需要用餐。


    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達克烏斯兄弟倆隻能硬著頭皮,拿出懷中已經冰冷的餅幹啃了起來,這餅幹還是出發前吉納維芙給兄弟倆準備的。


    馬拉努爾當時還表示不需要,結果現在真香。


    “看來我們明天得帶食盒了。”馬拉努爾一邊吃著一邊支吾吾的說著。


    達克烏斯也在啃著餅幹,他沒有說話,而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寬葉車前葉子包裹的餅幹餡料飽滿,隻是現在有些涼了不那好吃了就是。


    達克烏斯吃完後拿著海龍皮製成的水壺大口喝了起來。


    “王座室裏待得慣嗎?”


    “就那樣,烏漆嘛黑的,還有特別冷,凍手。”


    馬拉努爾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而是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指了指他的雙眼。他的意思很明顯,他在那個叫希爾西斯的恐懼領主中看到了嫉妒和少許羨慕,搞不好以後是禍事,讓他的弟弟做好心理準備。


    “雖然這裏有點黑,但我看到了。我得回去了,你自己在外麵小心點。”達克烏斯同樣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馬拉努爾的肩膀準備轉身離開。


    馬雷基斯身邊嚴禁明火,馬雷基斯黑塔禁止吸煙。前麵這句話是真的,後麵這句話是達克烏斯加的。兄弟倆不傻,雖然有不用明火的嚼煙,但兄弟倆的煙癮還沒大到那種程度,入職還不到半天,還是收著點為好。


    達克烏斯輕輕的推開黑鋼大門,巨大的黑鋼板被完美平衡的鉸鏈結構打開了,他又重新侍立在馬雷基斯的身旁。


    馬雷基斯沒有看達克烏斯,而是在自顧自的用右手的食指在王座的扶手上刻畫著什麽。


    “我蛆!”有那麽一瞬間,達克烏斯是真的怕馬雷基斯在那整個蛆蟲玩,然後他在旁邊看著馬雷基斯怎麽玩蛆。


    “高球是吧?”在這一瞬間他聯想到了納垢的汙垢靈,實在不行以後他想想辦法,給馬雷基斯整上幾個,一群納垢靈在烏漆嘛黑的王座室歡樂跑著的場景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裏,他想馬雷基斯一定會非常喜歡,然後馬雷基斯心情好的時候和他把納垢靈當球踢。


    “我的陛下,我們現在開始?”達克烏斯站了一會,看到了馬雷基斯停止了動作後,硬著頭皮說道。


    “azgal,,gaz,gnolgen,gorl,konk,thig,ril,skrottiz。


    ”馬雷基斯的嗓子裏發出了玩味的笑聲,隨即開始吟唱道。


    “?”達克烏斯聽的一臉懵逼,目瞪口呆的腦袋都歪了。


    …


    “這次詞都是金子的意思。”馬雷基斯說道。


    “這些矮人是不是有毛病?一個詞就能描述的東西,為什麽要用那麽多不同的詞匯來表示?”反應過來的達克烏斯有些崩潰的說道。


    馬雷基斯聽完達克烏斯的吐槽後再次大聲的笑了起來,這次笑的比之前還要久。


    “我當時同樣是這麽說的!對於矮人來說,每一種不同的金子都必須有一個專屬的詞匯,如果在邊緣處閃著紅光的,就是konk,如果是比較軟的金子,就叫gorl。”


    達克烏斯還沉寂在懵逼的狀態中,這特麽不給自己沒事找事嗎?他以前就知道矮人語複雜多變,但萬萬沒想到啊!也許女幹奇來了都得讚美聲萬變之主吧?不過,他又想到矮人的每台戰爭器械也同有獨屬於自己的名字,在矮人看來這些製式造出來的東西都是唯一性的。


    “變化這麽多的嗎?每個詞都代表不同的金子?軟的、硬的、亮的、暗的,諸如此類都有個不同的名字?但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種不同的金子?”


    “金子是那些矮人最在乎的東西之一,金子除了外觀和質地,其實還有別的意義,比如有一些金子叫『焦急金』、『耐心金』。”


    “聽起來太奇怪了,不過在我看來矮人本身就是一群怪人。”達克烏斯吐槽道。


    “不管是黃金的來源,用途,還是以前曾經待過的地方,矮人們幾乎都有專門的詞匯,比如還沒有製作成錢幣或者物品的金子,就叫『焦急金』,但要是用來當做存儲的金塊,就叫『耐心金』,還有你想擁有或者曾經擁有過的金子。


    就算是矮人,也不可能全學會這些詞,事實上,他們經常隨便給金子起一個新名字指代,但最有意思的是,別的矮人可以理解這個新詞是什麽意思,當然還有一種金叫『幸運金』!”馬雷基斯開始滔滔不絕地解釋起來。


    “幸運金?金子也會有『幸運』這種東西?我隻聽過矮人視如珍寶的明石。”達克烏斯感覺他的腦袋有些發暈,他扶著他的腦袋說道。


    “要是你走在路上,撿到了一塊沒有失主的金子,這就可以叫『幸運金』,指的是意外獲得的金子。”馬雷基斯解釋道。


    達克烏斯開始小聲的念叨著剛才的詞匯,馬雷基斯說了一次,但他就全部掌握了,看來他是真的有語言天賦。


    “達克烏斯,你的幸運金呢?要知道阿蘭德裏安可不會有事瞞著我的!”馬雷基斯再次玩味的說道,他金屬般的聲音越來越冷。


    “我的陛下,我的幸運金就在我的腳下,等著我彎腰去撿。”達克烏斯感覺渾身像被電了一下,頭皮發麻,渾身冰冷,各種各樣的debuff此時都在他身上集全了。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這是他來到中古世界第一次才有的感覺,他感覺自己已經處在了最危險的時刻,他快速尋思一下隨即回了一句棱模兩可的答桉。


    …


    馬雷基斯沒有說什麽,而是將左手伸向天花板。


    王座室的頭頂上傳來機器沉重的呻吟聲,達克烏斯向上瞥了一眼,看到圓頂天花板中央有一個黑色的圓形開口。隨著沉重的鐵鏈發出雷鳴般的嘎嘎聲,一個球形籠子從開口處掉了下來。球形籠子的大小足以容納成年杜魯奇的籠子。起初他以為籠子是為他準備的,但當籠子靠得更近時,他看到微光反射在鐵框內的一塊巨大的、未切割的水晶上。


    “ainurtel!”達克烏斯突然意識到這是什麽了。


    “命運之眼!幾千年前從納迦瑞斯帶出為數不多的力量遺跡之一,從億萬年前的世界之根凋刻而成,它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一些。”馬雷基斯緩緩點頭說道。


    “能看到整個世界嗎?”達克烏斯好奇的問道。


    馬雷基斯並沒有回答達克烏斯。


    巨大的水晶掛在四根巨大的鏈條上,沉入房間,隨著齒輪的碰撞聲,固定的鎖鏈鎖定到位。水晶深處開始發出微弱的白光,慢慢地,白光開始湧動,就像一顆巨大的心髒在跳動。光芒隨著每一次跳動而增強,強度越來越大,直到巨大的水晶像蒼白的太陽一樣閃耀。達克烏斯能感覺到水晶的能量以膨脹的波浪衝刷著他的皮膚,讓他的靈魂燃燒起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靠意誌去抵抗,他設法平息顫抖的四肢,並堅定地凝視著水晶。


    達克烏斯皺著眉頭凝視著白色的水晶,起初他什麽也沒看見,他的眼睛變得虛弱,眼瞼顫動,然後刺眼的光線突然消退,他看到水晶內模湖的影像成形。


    當視野清晰時,一名女杜魯奇浮現了出來,她優雅地騎在黑暗飛馬上,身著隻有重要的部位進行了裝點,其他的部位著暴露在納迦羅斯冰冷的寒風中。她身材高大,氣質高貴,但她的五官顯得很殘忍。黑發垂過腰間,纏繞著金線和纖細的指骨。她的黑色眼睛裏閃爍著冰冷的智慧,她的凝視像利刃一樣幹淨利落地穿透他。她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隨即抬頭向達克烏斯的方向看了一眼。


    達克烏斯驚訝於這名女杜魯奇的美麗,他很懷疑世上有沒有其他女人可以比這名女杜魯奇更加美麗,他很快也猜到這是何方大能。但美麗並沒有讓他露出絲毫的破綻,他也沒有因為想得到的欲望變得瘋狂的不能自持。


    水晶中的景象隨即消失在黑暗中,王座室內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我那令人厭煩的母親快到了。”馬雷基斯的腦袋歪了下來,右手拄在午夜護甲的頭盔上說道。


    “我的陛下,敢問您是在什麽時候開始我的?”達克烏斯沒有說莫拉絲,他知道馬雷基斯這對母子可不像紐克爾母子那樣,難道要勸馬雷基斯大度嗎?反正已經都這樣了。他之前也做好了馬雷基斯知道他去露絲契亞大陸的事了,此時他知道該去麵對了。


    …


    “從你登入奧蘇安的查瑞斯開始的,那晚後半夜的雨很大。”馬雷基斯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看到了黃昏之潮黑脊山脈那條熔岩龍去對抗那個守密者,我看到了安娜薩拉從毀滅之塔裏出來救你,我看到了死亡午夜裏你騎著那頭奇特的冷蜥在黑色方舟上戰鬥,我看到了你突襲那個諾斯卡人的城鎮,我看到你了從南邊的山脈翻越回克拉卡隆德。”


    “我的陛下,那您介意拜涅的事情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達克烏斯知道馬雷基斯肯定知道他去露絲契亞大陸了,而且一去好幾年,最後還安然無恙的回來的,可能露絲契亞的靈脈網絡會幹擾命運之眼的窺視,但他身邊還有一群杜魯奇扈從呢,馬雷基斯都不用問直接嘎一個,把靈魂抽出來研究研究就知道了。


    “他已經從黑守衛退役了,不是嗎?”馬雷基斯輕描澹寫的說道,顯得滿不在乎。


    “我的陛下,我能在這裏抽煙嗎?”


    “當然,隻要你喜歡,我的副官!”


    達克烏斯穩穩的從懷中掏出煙鬥放在嘴邊,拿出引火折點上煙草。他知道話講到這個份上已經沒什麽好隱瞞的了,他有古聖烏瑪克的身份和地獄之災家族傍身馬雷基斯暫時也不會把他怎麽樣,起碼馬雷基斯現在的態度表明現在他會安然無恙,剛才的幸運金就是給他機會讓他自己說出來。


    至於以後?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吧。


    煙霧在王座室裏飄散了起來,達克烏斯也開始講述他在露絲契亞大陸的故事,煙鬥裏的煙草都燃盡了,他也沒有講述完。


    “烏瑪克,一個精靈是古聖的烏瑪克?”馬雷基斯再次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笑戛然而止,“這就是你安排你哥哥來擔任我副官的理由?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呢?我的副官?”


    “我打算用露絲契亞的資源反哺納迦羅斯,為陛下您以後君臨奧蘇安鋪平道路,不過我現在暫時沒有計劃,畢竟我是第一次來納迦隆德,也是第一次來北方的納迦羅斯。”


    “那之後你呢?露絲契亞大陸比混沌荒原還要危險。”


    “我的陛下,我想我會躺在金字塔上曬太陽直到老死,或者與混沌惡魔的戰鬥中死去。”


    “你的話語和表現讓我居然沒有看到絲毫的野心和欲望。”


    “是啊,我的陛下。雖然我是一名杜魯奇,但我也是納迦瑞斯的子嗣!我是無所畏懼的戰士後裔!但我也熱愛和平,我希望能守護先祖追隨您偉大的父親所保衛的世界。”


    馬雷基斯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在一天內笑這麽多次了,或者說他好久已經沒笑過了。他對達克烏斯的這番回複表示很高興,他感覺曾經的阿蘭德裏安活了過來,並重新回到了他的身旁,至於達克烏斯的能力?


    “你的事情,我那令人糟心的母親不知道,但現在你已經引來的她的注視。”馬雷基斯想到了什麽,笑完後說道。


    “我的陛下,我明白的,但是魔法?還有我的族母?”達克烏斯懂什麽意思,那女人知道他的事,摻和進來可夠他受的,他了然的點了點頭問道。


    “你的族母知道分寸的,她知道什麽該對她的好閨蜜說,什麽不該說。”馬雷基斯一邊說著,一邊左手虛抓。


    隨著馬雷基斯話音的落下,達克烏斯看到了一個造型古樸的戒指憑空出現在馬雷基斯的左手的上方,隨即戒指又漂浮到他的麵前。


    “這是我之前做的小玩意,可以抵禦黑魔法,不過我用不上就是了,現在作為見麵禮送給你。”


    達克烏斯微微致禮後抓住戒指,直接帶在左手上。戒指帶在手上後平平無奇,身體沒有什麽不適的反應。既沒有什麽寄生在戒指裏的混沌大魔,也沒有神奇的老爺爺,更沒有什麽詛咒,突出一個平平無奇。


    “行了,時候不早了,我給你安排了豐盛的晚宴,希望你喜歡,我的副官。”


    達克烏斯致禮感謝一番後緩步退下了台階,緩步退出了王座室。


    “阿蘭德裏安。”馬雷基斯斜靠在王座室上,看著達克烏斯離開時的背影小聲念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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