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魯斯·黑刃在上次哈尼爾·哈拉結束後,把黑色方舟納戈爾號提督巴內斯·巴勒的兒子弗爾蘭·巴勒抓了起來進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流,他從弗爾蘭的嘴中得知,克拉卡隆德地獄之災家族的馬拉努爾也有參與,那天在城牆看著他被伏擊的那幾名杜魯奇權貴很可能就是地獄之災家族的。那個馬拉努爾因為他的弟弟達克烏斯同樣帶回了一批阿蘇爾奴隸,馬拉努爾不想讓他的弟弟和一個黑刃被克拉卡隆德的杜魯奇同時談論並比較,才有了那次伏擊,這是何等的荒謬啊!


    馬魯斯又從他同父異母的四姐納迦莉亞口中得知,是他同父異母的五哥烏來策劃了這件事情,通過魔法傳訊提前知道他去克拉卡隆德的事情,納迦莉亞又告訴他烏來的手中有一座寶庫的鑰匙,在黑暗籠罩下的秘密會麵中,協議達成了,隨後他和他的姐姐發生美妙的關係。他帶著扈從突襲了烏來隱藏在家族地下的寶庫,並帶著扈從逃離了海格·葛雷夫,向著北方的混沌荒原而去。


    如今那座寶庫已近在遲尺!不過馬魯斯的隊伍也被一夥野獸人襲擊了。


    馬魯斯的冷蜥『怨毒』撲向其中一個野獸人,同時他對著另一個野獸人的後腦狠狠一擊。怨毒用利爪撕爛了目標,而他則切開他目標的後頸,野獸人們在震驚和恐慌中出發慘叫,他的扈從範希爾砍斷了第三個野獸人的右臂,幾分鍾之內,幸存的野獸人退卻了。


    “準備好你們的連發弩,在大門前列隊!”馬魯斯留意到在他們來的路上的那片茂密陰森的樹林裏回蕩著野獸人參差不齊的嚎叫和吼叫聲,他思索了一下後,開始大聲命令道。


    “我不會責怪你,你這頭蠢孬梨兒。”馬魯斯騎著怨毒走上通向大門的道路,怨毒來到距離大門十米以外的地方後拒絕再邁出一步。他喃喃自語了一句,從鞍座上滑下了下來。


    露娜拉、範希爾和達爾瓦,以及與馬魯斯從海格·葛雷夫一起出發的扈從們在怨毒的旁邊勒住他們的冷蜥,並拿出他們的連發弩依托冷蜥排成一條陣型。


    狂野的嘈雜聲在樹林中中回蕩,聽起來好像徘回在黑暗中的野獸人都來追趕著這夥杜魯奇了。


    馬魯斯把手伸進他的鞍包裏,取出一個奇怪的頭骨。漆黑的頭骨似乎帶著明顯的厭惡情緒在惡狠狠的瞪著他,曾經這種感覺可能會使他不安,現在他已經掌握了如何抗拒那股感覺。


    馬魯斯轉身注視著大門外洶湧的能量,空氣似乎時而凝固,時而貪婪的吸吮能量。寶庫上方紫色和粉色的閃電在紅色和紫色的滾滾雲層中肆虐。隨著時間的變動,大門外的景色不停的扭曲著並閃爍著詭異光芒。上一秒,他看到廣闊的沙漠如血一般紅潤,下一秒,他似乎看到了由數百個遠古星球組成的浩瀚星空。一道閃爍,他看到了一片平坦無邊的平原,在無情的烈日下烘烤著,浩浩蕩蕩的大軍橫掃那片血跡斑斑的平原。又是一道閃爍,他看到了沒有月亮的一片土地,在孤寂的星空下,一座由獨眼巨塔組成的廢墟城市等待著沉睡的神靈蘇醒用鮮血吞沒世界。


    馬魯斯看著這些令人瘋狂且頭暈目眩的混亂圖像,他知道他看到的景象不屬於這個世界。他看到連神都不敢涉足的世界,他知道如果他踏入,他將永遠迷失,就像一把沙子被扔進暴風雨的大海中。


    “你能創造什麽,該死的靈魂,你也能毀滅什麽!”馬魯斯蠻橫的思索道,他緊緊的抓住奇怪的頭骨,他能感覺到頭骨的能量在他的手中徘回著,他定下心來,開始緩慢地靠近那扇可怕的大門。


    “你曾經通過我的身體說過一次話,當時你擔心自己會迷失在死亡之地!不過那種危險跟你現在所麵臨的相比根本不算什麽來吧?開門!不然就一起死在這個漩渦中!”馬魯斯一邊思索著,一隻腳踏入了平台上。


    當馬魯斯踏進平台上時,他能感覺到一股新生的力量在衝刷著他的身體。盡管大門外表粗糙,但他能感覺到大門的石壁中鑲嵌著某種神秘的機械裝置,等待合適的人選再次開啟。他將奇怪的頭骨舉在身前,慢慢靠近肆虐的漩渦能量。


    “你認為我軟弱嗎,嗯?你以為我不會踏入火海嗎?那你就真是個傻瓜。我會燃燒,但你要和我一起!杜魯奇會在失敗麵前尋求死亡。開門!不然就一起死!”


    空氣中傳來一陣嗡嗡聲,馬魯斯能感覺到頭骨在他手中開始劇烈顫抖。距離漩渦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覺到頭骨在扭曲的拉扯著他的皮膚,就好像頭骨正在向他伸出手。漩渦能量在不斷的變化,浮現出殘忍、扭曲的麵孔在大門外如饑似渴地凝視著他。這些麵孔究竟是更渴望他的靈魂,還是更渴望這個奇怪的頭骨,他也說不準。


    “奇怪的頭骨!你準備好麵對那些等待你的人了嗎?”漩渦能量的藍色火焰開始舔舐著頭骨的表麵,猛烈地吹過頭骨的弧線,仿佛頭骨被強行投入了熔爐的高溫之中,馬魯斯甚至能感覺到頭骨在他手中開始發熱。


    奇怪的頭骨觸碰著洶湧的漩渦能量,漆黑空洞的眼眶中仿佛燃燒著狂暴的生命,頭骨將火焰尖刺像矛頭一樣刺入馬魯斯的大腦中,並在馬魯斯的腦海中不斷憤怒地抽打著。


    馬魯斯身體繃緊,頭向後仰去,他的嘴巴張開發出一聲冰冷的尖叫後,開始發出刺耳的咒罵。


    “不!你想掌握這具身體?你無法控製我!我是海格·葛雷夫的馬魯斯!我不向任何人屈服!遵從我的命令!否則你將遭到厄運!”馬魯斯感覺到奇怪頭骨裏的靈魂在他的腦海裏像一個拳頭一樣緊握,並操控他的身體開始向後退,遠離漩渦能量。他怒不可遏的怒吼道,他在意誌的較量中與奇怪頭骨的靈魂搏鬥著。


    空氣中充滿了痛苦的尖叫聲,漩渦能量猛烈攻擊著奇怪的頭骨,並延伸到馬魯斯的身體。奇怪頭骨的靈魂在漩渦能量的觸碰下變成語無倫次的哀嚎,馬魯斯在他的腦海中看到不可思議的景象,一隻奇怪的眼睛在注視著他!


    液體般粉藍色火焰在肆意沸騰著,可怕而又冰冷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馬魯斯,並透過層層帷幕洞穿他的靈魂。


    鮮血開始從馬魯斯嘴中脫湧出,奇怪的頭骨在他的手中猛地一震,他感覺到頭骨開始出現裂紋,漩渦能量開始改變方向撲向他,在他的胸甲上濺起嘶嘶作響的聲音。


    一陣恐怖的戰栗掠過了他的靈魂,可怕的漩渦能量開始膨脹,他好像意識到似乎有什麽不朽的存在將洶湧的漩渦能量推開。奇怪頭骨的哭聲達到了令人恐懼的高潮,泡沫夾雜的鮮血從他的喉嚨裏噴湧而出,他能感覺到頭骨內靈魂深深的恐懼。在轉瞬即逝的清醒中,馬魯斯仿佛看見了奇怪頭骨的命運,甚至連他那堅硬的靈魂都為之感到顫抖。


    大門開始搖晃,散落成熔化的岩石塊,機械裝置在一陣陣雷鳴中失靈了。


    一道可怕的光芒閃過,一隻巨大的鷹爪從漩渦能量中凝聚而成,緊握著頭骨炙熱的表麵。骨頭在那隻不可觸碰的鷹爪觸摸下化為了塵埃,漩渦能量消失了,仿佛從未存在過,消失的同時也帶走奇怪頭骨裏的靈魂。


    馬魯斯跪倒那裏,熱汽從他盔甲的接縫處冒出,他再次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麻木的頭腦努力的集中注意力進行思考之前,這一瞬間是那麽的可怕!


    當馬魯斯再次集中注意力時,他看到一條由頭骨組成的白色道路在他麵前延伸,通向一座由大理石製成的巨大石頭建築。沒有窗戶,也沒有浮凋壁畫。這不是寶庫!這是一座凝聚著權力的神殿!建造在這裏不是為了崇拜看不見的神靈,而是為了服務於世俗的野心!


    這座神殿點燃了馬魯斯胸中的欲望之火!


    馬魯斯站起身來,用無情的意誌努力壓抑著一陣陣身體傳來的疼痛。這是一場超乎想象的勝利!他能感覺到他的欲望在呼喚著他。也許憑借神殿中隱藏的力量,他可以讓整個世界都屈服於他的意誌下!


    就在這時,有杜魯奇在大聲呼喚馬魯斯的名字。馬魯斯轉過身,試圖把注意力集中在聲音上。


    “大人!那群野獸人準備進攻了了!”露娜拉轉過頭對馬魯斯大聲喊道。


    馬魯斯看到了百米外準備進攻的野獸人,一陣顫抖的嘶吼傳遍了野獸人的龐大隊伍,那股刺耳的聲音似乎在向杜魯奇們發出挑戰。野獸人們再次發出嗜血的嚎叫聲,隨即發動進攻。


    “進入神殿,堵住大門!”


    杜魯奇們牽著冷蜥進入神殿,開始做防禦措施。


    “這不會永遠阻止這群野獸人!當他們突破大門時我們該怎麽辦?”範希爾在準備好後看著馬魯斯問道。


    “那就擋住他們!”馬魯斯簡單的敷衍了一句後,就消失在了神殿裏。


    馬魯斯的腳步聲空洞地回蕩在通往神殿中心的狹窄通道中,牆壁上沒有火炬,也沒有鐵製品架著綠色的火球。相反,黑色的大理石牆壁似乎散發出一種詭異的力量,以某種方式稀釋了黑暗,就像墨水中加入了水一樣。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任何方向,但那股無形的力量仍然壓在他的肩膀上。


    神殿中就像墳墓般寂靜,然而馬魯斯卻能隱約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弱的力量。這股力量不像外麵的那麽肆虐、那麽猛烈和不受控製。相反,它似乎被無情地鎮壓著,並且耐心地等待著再次被召喚。


    通道通往一個同樣沒有裝飾的大型房間,一排排隆起的形狀排列在過道兩側的地板上,馬魯斯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可能是仆人曾經的形狀。在生前,這些仆人穿著某種金屬外衣和鬥篷,而那些禮儀服裝仍然保留著,彎著腰向狹窄的過道擺出伏地祈求的姿勢。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力量可以驅使一百多個仆人把頭伏在地板上並永久的留在那裏,徒勞地等待可怕的主人歸來,直到最後死在那裏。對於仍然站在房間遠端門口兩側的兩套巨大的盔甲來說也是如此,盔甲裏的主人早已化為塵土。


    馬魯斯穿過門口,進入了一個似乎是向混沌四神祈禱和獻祭的房間,巨大的凋像矗立在房間內的四個不同位置,每個位置都有獨屬的祭壇。這裏的黑暗是顯而易見的,像數百隻沾滿鮮血的手壓在他的肩膀上。偉大的凋像以無情的仇恨怒視著他,要求他的服從和崇拜。他低聲祈禱一句後,快速的穿過這個房間。


    遠處的熱量和硫磺的惡臭向馬魯斯湧來,他踏上石板看到一尊巨大且長著翅膀的惡魔凋像蹲在懸崖邊上,凋像的前額彎向石板,做出祈求的姿勢。他皺著眉頭走了過去,並繞過凋像,凝視著下方的深淵,深淵的下方除了沸騰的火光和熔岩外空無一物。他退後一步,再次注視著凋像。他注意到凋像的背部似乎是一組精凋細刻的台階。他小心翼翼地將一隻靴子放在惡魔的頭頂上,然後向上邁了一步,凋像輕而易舉地支撐了他的體重。


    馬魯斯沿著凋像的背爬上了一小段台階,直到他的麵前除了散發著硫磺的惡臭空氣外什麽都沒有。他往下看,看到了一塊漂浮的巨石,與凋像的背部完美對齊,他試了一些辦法,但什麽都沒有發生。


    “以,以紮坎(tz''arkan)的名義!升起!”深淵的熔漿開始噴湧,借著火光馬魯斯看到了漂浮巨石上文字,一聲咆孝從他的嘴中噴湧而出。


    下一秒,馬魯斯感覺到空氣中的能量像撥動的和弦一樣顫動,前方一排排的漂浮巨石突然動了一下,然後開始上升。


    “紮坎?嗯?我想知道那是個什麽樣的名字?”馬魯斯得意地笑了。


    幾分鍾後,馬魯斯爬上了漂浮的巨石,登上了樓梯。每當他從每一塊漂浮的巨石走過時,漂浮的巨石都會掉回原始位置。當他到達彎曲的樓梯時,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神!


    “這是為征服者而建的地方!”樓梯台階似乎用一種奇怪的石頭凋刻而成,每個台階都巧妙地凋刻著數十個不穿衣服的小人在痛苦中扭動。小人仰著臉,懇求憐憫,小人的肩膀和背部支撐著每級樓梯的重量,馬魯斯看著浮凋思索道。


    當馬魯斯走上樓梯發現屍體時,他自鳴得意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屍體穿著裁剪精細的長袍和鑲有寶石的鬥篷,幹熱的高溫幾乎完美地將屍體製成木乃尹。他有些驚恐地僵住了,前方到處都是屍體,都被高溫保存完好,屍體全都死於非命,有的被彼此殺死,有的死於自殺。


    神殿的二層有一排排巨大且寬闊的大理石柱子,柱子凋刻成可怕的惡魔形象,支撐著拱形天花板,青銅和黑鐵製成的冰冷火盆沿著寬闊的走廊每隔一段時間就豎立著。牆壁的黑色大理石之間嵌有深色砂岩,每個黑色大理石上都包含一個淺浮凋,上麵凋刻著屍體覆蓋的田野或在雙月下燃燒的廢墟城市。


    每個房間的門口同樣都凋刻著魔法符文,不過這些符文早已被破壞。馬魯斯發現了曾試探過魔法力量的焦黑軀殼,房間被失控的符文撕裂了,馬魯斯跌跌撞撞地走進一間房間,那裏已經變成了屠宰場。一張橡木桌子被拉到陳設稀疏的房間中央,旁邊放著各式各樣的切肉刀和鋸子。一具木乃尹化的屍體仍然被綁在桌子上,屍體的右腿和手臂被鋸掉了。古老的血跡在牆壁上的厚掛毯上留下了深紅的印記,一些房間堆滿了財寶,裝滿金銀幣的甕放在破爛的書架和成堆的古書中間,成套的盔甲和精良的武器散落在地上,顯然這些東西在瘋狂的屠殺中被忽視了。


    “納迦莉亞或烏來在這些房間裏單獨待一個小時會願意付出什麽代價?”馬魯斯看著那些書頁中包含的魔法智慧,惡毒的思索道。


    這一層的一端有一個斜坡,周圍是五個房間,斜坡向上通向神殿的第三層。坡道凋刻著數以百計的頭骨並刻有數以百計的符文,而通往第三層的門則由純金製成。


    “十年的劫掠也搞不來這麽多黃金,我可以把黃金弄下來!”馬魯斯的眼中露出貪婪,好奇的思索著。


    馬魯斯推開門,遠處是一個大型房間,房間大門的兩側是長著翅膀的可怕惡魔凋像。地麵同樣由拋光的黑色大理石板製成,比深邃的黑暗還黑,大理石鑲嵌著一係列錯綜複雜且環環相扣的魔法結界,由金、銀和寶石製成。不過最大的結界也隻有一個更大的圓圈的三分之一,這個圓圈顯然在遠處的牆下延伸,並包圍了外麵的部分房間。大門腳下躺著一堆木乃尹屍體,其中一具的手臂仍然伸在大門上。深紅色的幹涸血跡在門上形成了五道完美的線條,從門的金色把手上一直延伸到木乃尹破爛的指尖。


    這裏的空氣都因能量而顫抖,馬魯斯用舌頭嚐起來感覺像銅和灰盡。當他邁過門檻時,他激起了空氣中的漣漪,就像他正在涉水進入無形能量的海洋。能量環繞著他,扯著他的頭發,隨著他的呼吸翻滾。這種感覺讓他貪婪得頭暈目眩,但他內心的一也感到困擾。他小心翼翼地前進著,當他跨過第一道鑲嵌符文的屏障時,他感到一種新的能量在籠罩著他,就像一隻鐵拳頂在他的胸口上,能量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有那麽一刻他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然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髒也沒有了跳動。他就這樣站在這個神秘的空間內,能量以難以置信的複雜性交織在一起,有效地阻止了他的心髒從一上一次跳到下一次,他感覺他可以在這裏站上千年而不死不朽。


    “這裏的能量是如此之大,為什麽這些可憐蟲不屈服於能量的意誌?”


    馬魯斯嚐試著走向那扇門,他能感覺到能量像退潮一樣從他身邊流過,還沒等他推開,大門就發出微弱的卡嗒聲自己打開了。


    這個房間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巨大的藏寶室,成堆的金銀、珠寶和飾品隨處可見,圍繞著房間中央的是一塊巨大的多麵水晶。與野獸人奉為聖物的綠色水晶不同,這塊水晶散發出閃爍的粉藍色光芒,能量在水晶周圍凝聚,粉藍色的電弧在水晶表麵閃爍著。


    “我想我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嚐到這種力量,這足以應付我的家人並讓我成為海格·葛雷夫的夜督!這就足夠了!姐姐,你是如此肯定我會失敗!但你不知道你是在和誰打交道!”馬魯斯走近水晶,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的無處安放的野心開始肆意膨脹著。


    “一枚適合征服者的血戒指,這是屬於我的榮耀!我的戰利品!”馬魯斯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凝視著環繞在他身邊的巨額財富。足夠買下海格·格雷夫的黃金,而這也許僅僅是個開始!他的目光落在一枚金戒指上,戒指上鑲嵌著一顆長方形的紅寶石,幾乎和他的手指一樣長。粉藍色水晶閃爍的光芒在紅寶石的光滑表麵上閃耀,呈現出鮮血般的深色。他從寶物堆中取出戒指,舉了起來欣賞著戒指的重量和紅寶石的色彩。


    馬魯斯將戒指戴在手指上,就在戒指戴好的那一刻,圍繞在水晶的能量擊中了他的胸膛。火、冰和黑色的腐化在他的身體上燃燒,這是一種比痛苦、恐懼和瘋狂加起來還要強烈的恐怖感覺。


    淹沒馬魯斯的能量是冷酷的,就像納迦羅斯凜冽的寒風一樣無情。他的靈魂不僅被打碎了,還被一掃而空,就好像他的靈魂從未存在過一樣。


    可怕的能量在一個可怕的瞬間掏空了馬魯斯的靈魂,他在痛苦和麻木的恐懼中尖叫著。他跪倒在地扭曲著,才意識到腦海中回蕩著雷鳴般的奸笑聲。


    “讚美吾主!你可真是個傻瓜,馬魯斯·黑刃。為了這麽一個小玩意,你心甘情願的成了我的奴隸!”一個聲音在馬魯斯的腦海中回蕩,帶著愛人般親密低語。


    馬魯斯勉強翻了個身,薄霧從他的身體中升起,他與強行進入他身體的存在作鬥爭。附在他身上的存在似乎滲入了他的血肉,如毒蛇般盤繞在他的心間,讓他曾經的靈魂變的無影無蹤。他對靈魂冰冷的觸感大發雷霆,集中全部意誌想要將這個存在從自己的身體裏逼走,但那個存在沒有受到一絲影響,低沉的笑聲在他腦海中肆意的回蕩。


    “放開我!”馬魯斯呻吟道。


    “放了你?但我才剛剛得到你,你知道我等了你這樣的仆人等了多久嗎?”紮坎在馬魯斯的腦海中發出了戲謔的聲音。


    馬魯斯大吼一聲撲向水晶,他從劍鞘中拔出劍,劈在了水晶閃爍的表麵上。鋼與水晶的碰撞聲如同鍾聲,他力氣用盡開始踉蹌後退,可水晶表麵卻毫無痕跡。


    “對待如此精美的劍,這是種很糟糕的做法,馬魯斯。如果你繼續這樣做,我也不會介意!”


    “你究竟是什麽?”馬魯斯氣得發瘋似的叫道。


    “我?和你比起來,我簡直就是神。”房間裏回蕩著紮坎冷酷的笑聲,“你們這種生物,以最原始的認知會稱我為惡魔。即使你有一千年的時間來嚐試,你也無法正確的念出我的名字。為了我們共同的目的,你可以叫我紮坎,這樣就夠了。”


    “惡魔?在我的身體裏?不行,我不允許!”馬魯斯聽到這裏驚呆了,他跪倒在地,從鞘中拔出鋸齒匕首,他把鋸齒匕首的尖端壓在喉嚨上,“我!馬魯斯!不是任何人的奴隸!無論他們是惡魔還是神!”


    “凡人,如果你用匕首刺下去,你不僅會作為奴隸死去,而且你將永遠是我的奴隸!”紮坎平澹的說道。


    “不!你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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