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之都並不像地上世界那樣黑白分明,它給人夜晚永遠不會結束的感覺。倒不是月之都到處都是一片漆黑,這裏即使不燈也能看得清,嚴格的來用昏暗來形容也許並不正確。


    “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綿月豐姬這一番話讓他的丈夫綿月幸困惑的抬起了頭,美麗的妻子咬著桃子,目光也看向窗外,但是作為老夫老妻,綿月幸卻從這動作當中看出來了這話題也是有很明確針對xìng的。


    綿月幸。


    這個男人本名並非是這個,原本的他隻是月之都上連姓氏都沒有的平民,但是他卻靠著自己的聰明與能力從最下層的平民脫穎而出,並且獲得了綿月家的賞識,入贅,才改名為綿月幸。


    靠著公主夫婿的身份,綿月幸開始了平步青雲的月之都官場人生。


    “最近朝堂上也沒有發生什麽,一直都很平靜。”


    綿月幸對自己的妻子還是很尊敬的,這不是單純的作為贅婿的自卑。作為丈夫的他可是很了解妻子的能力的,月之都從來都沒有過男尊女卑的規則,這個地方是真正的男女平等。他的那個姨子就是一個例子——所以,對妻子露出這樣的態度,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這應該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吧?”


    綿月豐姬吃完桃子,默默的著讓綿月幸緊張的話。


    “啊,你沒必要那麽緊張啦,夫君,隻是單純的預感。”


    “預感嗎?”綿月幸啞然,然後哭笑不得,若真的是預感反而更糟糕了。


    跟不是修行者的自己不同,綿月姐妹,都是那種擁有極強能力的強者,她們的預感,很準的!


    “不過起來,古怪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綿月幸也沒辦法輕鬆起來了,哪怕今天不需要去工作也沒有心思像以前那樣和妻子一起放鬆了,他最近在朝堂上,倒是也見到一些怪事。


    “什麽事什麽事?”


    豐姬眨著眼睛,期待的望著綿月幸,被那種眼神看著的人,恐怕都會忍不住認真起來吧?


    “損耗問題,最近月之都軍備各種機械損壞非常嚴重,光是這幾天,就有一大半器械提出了使用不能的損壞報告。對於這件事情,上麵也有些人查了下,但是……”


    “被阻撓了,對嗎?”


    “是的。恐怕朝堂上已經有許多人將手伸向了軍鎮了……派去檢查的人,都是正常損壞。”


    完全挑選不出任何的細節,綿月幸也不是沒有插手,可是就算是他的親信也沒有找出問題來。


    “而且,不止這一個問題,月之都許多跟軍事相關的其他部門也紛紛出現了問題……後勤部門在鬧、研究部門也在鬧……亂的一塌糊塗。”


    “早晚的事情啊——”綿月豐姬倒是沒有多少緊張。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早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月之都不停的降低軍人的待遇,然後又開始針對跟其有關的部門開始動手,這種問題不停的堆壓著,出現問題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部分人的jīng力都在內鬥上麵,誰都沒有關心外麵的事情——這也是自然的,月之都曾經可是打過一百對決一百萬都能勝利的戰鬥數據,這讓月之民不再關心外麵的威脅。


    既然一百對決一百萬都能勝利,那這麽多軍隊也是沒必要吧?有些蠢貨就用這個理由來豐滿自己的腰包。


    “但是,總覺得,事情不會像正常的這樣這麽簡單呢。”


    綿月豐姬雖然理智分析出了理由,可是在直覺上卻不認為事情隻是曾經陳年舊事的堆壓。


    有什麽東西存在,現在的月之都內的氣氛在綿月豐姬的眼裏太不正常了,一都不對。


    “啊~真是苦惱啊~”綿月豐姬打了個哈欠,慢慢的站起來。


    “要出門嗎?豐姬?”


    “是啊,出門逛逛,最近月之都內新出現個商城,賣的東西挺有意思的,打算再去逛一逛。”


    在聽到出門買東西以後,本來躍躍yù試的綿月幸立馬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幹巴巴的笑了幾聲:“哦,去買吧,若是錢不夠的話拿我的卡去刷吧。”然後就埋頭在報紙裏了。


    “多謝啦~夫君。”豐姬自然不客氣,拿走了綿月幸的卡。


    但是就在綿月豐姬準備興衝衝的出去購物的時候,綿月依姬卻在此時闖了進來。連下人都沒有來得及通報,綿月依姬急匆匆進來就看見了要出去買東西的姐姐與在那裏休息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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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


    綿月依姬此時此刻的神sè要比以前更加嚴肅、不容否定,若是此時此刻有人來招惹她的話,也許會被直接被斬殺吧?


    但是綿月豐姬除了感覺到這些以外,還從自己妹妹的身上看到了名為緊張的情緒,這種情緒是本來應該隨著依姬的級別提升與閱曆的累積而漸漸消失的情緒。


    一定是發生大事了,豐姬也不開口,望著自己的妹妹,等著她主動解釋。


    而綿月依姬也在喘了一口氣後,出了一句最不妙的話————


    “月王,病危!”


    如遭雷擊!


    收到這個消息的不止綿月家。與此同時,月之都其他的地方也散播出來了這個消息,上層人士都接到了這個訊息。雖然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位王者就已經不能在上朝堂了,可是誰也沒有料到會在這個時候,那位王的病情會惡化成這樣!


    綿月豐姬,突然覺得很冷,全身上下都非常非常冷,刺骨的冰冷讓她頭暈目眩——這可能是因為那位王的狀況而悲傷,但是更多的,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月夜見大人她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病危?以前雖然身體狀況不怎麽好,可也沒有達到病危的程度啊!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在自己有不對勁感覺、在月之都內到處都開始動蕩的時候突然病情惡化呢!


    “走,我們去見月夜見大人——幸,作為綿月家一員,你也跟我們過去!”


    “哦、哦哦!我聽你的,豐姬。”


    豐姬迅速的恢複了冷靜,將自己的夫君喚醒,綿月家的三人倉促的讓仆從準備好車輛,趕向月王宮殿,而在別的地方也是一樣,各路上層人士都在自己的宅邸雞飛狗跳的進行準備。


    這種絕對的意外,誰都沒有想到的意外——月之都在這一刻,變的更加危急。以前一向都老實遵守月之都規定的綿月家卻在此時拿出了自己的特權,一路疾馳到月王宮殿。


    在那裏已經有許多人存在了,這些人都是月之都的高級貴族,早在綿月姐妹以前就有許多人知道了這個信息,下車後綿月一族自然見到了不少曾經都是對立黨派的人——隻是在這個時候哪怕是對立的派係也不會來阻撓這對姐妹,擁有月王血統的綿月家跟這些單純的貴族勳貴不同,她們是唯一有資格在這個時候進入月王宮殿內的人。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阻攔這對姐妹,哪怕是帶著一個本來是平民的贅婿都沒有人去挑剔。


    “速速帶我們去見月王。”不知道是悲傷還是慌張……綿月依姬的聲音都變調了。


    宮女們也帶著像綿月依姬這樣的月王血脈——盡管是旁係,但是再怎麽也是有月王之血的一族,綿月一家毫無阻礙的來到了宮殿內:以前一直禁止他人進入的區域。


    “咳咳咳咳咳!”


    還沒有進門,這對姐妹就聽到了那位王者痛苦的咳嗽。


    但就在綿月姐妹準備進去的時候,卻受到了侍衛們的阻攔——而這些侍衛綿月姐妹自然認識,這是月王麾下的秘密組織錦衣衛成員,對月王忠心不二的存在。


    隻是在這個時候還阻攔自己,就算是依姬也很難寬心的稱讚她們忠心盡職。


    “我們是月夜見大人血脈分支——綿月一族成員,爾等為何阻攔我們?”


    而那個錦衣衛卻完全無視了依姬那口氣有些咄咄逼人的口氣,指著綿月幸,一言不發。


    這讓依姬覺得很不快,口氣變的有些嚴厲:“……他也是我們綿月一係的人,為何不能進去?”


    “算了,算了,依姬,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豐姬,不打算在這裏耗下去。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離開了,豐姬,依姬,你們去吧。”綿月幸也識大體,暫時的離開了。


    在他走開以後,錦衣衛的阻攔自然就不存在了,綿月姐妹輕鬆的進來了。


    而房間內除了她們和一些月王的親信以外,還有一些跟綿月姐妹差不多擁有月王之血的皇親國戚,她們緊張的樣子讓綿月姐妹認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人敢在這裏喧嘩,月王最忠誠的錦衣衛都在旁邊無言的打量著這些人,這些代替月王觀察著公主血脈的將士們也忍不住歎息,除了綿月依姬、綿月豐姬這兩人以外,其他的公主連回應視線的勇氣都沒有,這位月王坐在寶座上太久了——讓自己的子女都沒有了競爭意識。


    何等諷刺,別的王者都擔心自己的孩子內鬥引起分裂,可是月夜見的子女們,卻連這種可能xìng都沒有,她們已經習慣月王的存在了,就算天塌了也有月王來承擔……因此在突然爆發出這樣的意外以後,這些月王血脈無能的一麵紛紛暴露了出來。


    月之都——從地球恐龍時代就已經存在的文明,從他的創建與成型到現在,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歲月,而月夜見也不知道坐在這個王座上有多久了,她幾乎都成為了月之都的象征。


    在今rì,這位王,再也沒有力氣和時間對抗了。


    雖然月球沒有汙穢存在,可是她依然沒有取得勝利,她的生命開始漸漸走入了盡頭。


    “……咳!”


    病症開始了惡化,月王好像是要什麽話,可是跑出嘴的也隻是病人那無意義的呻吟。


    隻是,綿月姐妹是例外,修為最出sè的兩人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聽清楚了月夜見的是什麽。


    “輝、夜……輝夜——。”


    Houraisan_Kaguya!(蓬萊山輝夜)


    在聽到這個名字以後綿月姐妹的臉sè立馬就變的慘白了。


    難道,月王現在的狀況跟那位已經早就被除名了的公主殿下有什麽關係嗎?


    在月麵上的人們完全不知道,蓬萊山輝夜,經曆了一次輪回轉生。


    從血脈上來講,蓬萊山輝夜是距離月夜見最近血脈的公主,雖然已經好幾千年沒有見麵了,可是無論怎麽樣也很難否認他們之間的親子關係。女兒死掉了一次,並且在一段時間內失去了自己的力量,這給了本來就在重病當中的月夜見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就這樣一病不起了。


    這位已經和自己的愛女離別快兩千年之久的月王依然受到血脈力量的影響——來自於心裏和身體上的壓力成為了他垮掉的原因。


    前幾rì本來月夜見還沒有將其公布出來的打算,可是身體現在已經越來越吃力了,他也認識到,若不早早進行一番處置的話,月之都恐怕會陷入內亂。


    月夜見的jīng神越來越差,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跟服下了永生不死之藥的八意永琳不同,他依然受到死亡的困擾。月夜見追憶往事,他發現除了那位不老不死的藥師以外,自己曾經認識的人已經全都死掉了。


    自己已經是孤零零一個人了,月之都老一輩的,就剩下他和那個不老不死的八意永琳了。


    天照、須佐……等跟他在同一個時期的人也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那位月之賢者也離開了自己,帶著月王最疼愛的女兒離開了,再也沒有蹤跡。


    現在的月夜見,甚至已經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隻有死者才能抵達的世界,現在的他已經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在那裏,有許多自己認識的人,那些人都在衝著月夜見招手。


    醫生搖了搖頭:雖然那個月之賢者八意永琳的醫學書籍還存在,可是也並非什麽人都有那個賢者的才能,或許他真的是月之都內最好的醫生,可是在這方麵,他卻是無能為力的。


    “王需要靜養。”


    現在月夜見連起來都十分困難,更別提如何找理由去安撫那些外麵的人了。


    綿月豐姬與綿月依姬對視了一眼,歎了口氣,恐怕在這次事情以後月之都要忙一段時間了。


    “綿月依姬、綿月豐姬!”


    隻是,就在大家準備離開的時候,病怏怏的王,咬著牙,喊住了本來打算隨大眾一起離開的綿月姐妹,隨後在包括醫生都目瞪口呆的眼神下,自己抓著床沿,慢慢的坐了起來。


    光是這樣的動作就讓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坐在床沿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直到醫生及時反映過來給月王送上一碗調養的湯藥,飲下後,氣sè才好那麽一。


    “你們兩個,留下,其餘的人……出去!”


    這個命令讓那些皇親國戚平白無故的對綿月姐妹多了一些敵視與嫉妒——若是平時的話,這位王恐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可是現在,連起身都費勁……根本沒那個jīng力去做那種瑣碎事了。哪怕綿月依姬因此在後麵被人集火也不管了。


    綿月姐妹被留了下來,醫生也被趕走,除了錦衣衛的人依然站在這裏以外,房間已經沒有了無關的人,曾經擺在地上用來延長壽命的七星燈也被拿走了,房間內,有些忽明忽暗。


    “本王的時間不多了,豐姬,人從今往後,月之都的政事就全都交給你來處理了。”


    大權在握,可是,綿月豐姬並沒有什麽欣喜感存在。


    “而依姬……你就負責月之都的軍備問題全都交給你來處理了。”


    依姬也是同樣,她看著疲態十足的月王,心中湧上一陣複雜的滋味。


    而重病在身的月夜見惜字如金,根本不可能詳細的清楚,他隻能盡可能的用最省力的方式出自己對未來的安排。


    “我……信任你們姐妹,月之都的事情交給你們,我也會放心。”


    綿月姐妹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年輕,曾經也拜在那個月之賢者八意永琳門下當弟子,無論是知識還是在視野上都要比一般的月之民要廣闊許多。


    “隻是——”


    並沒有到此結束,在這個時候,月夜見的身體內出現了一股力量修複著身體,蒼白的臉上出現了病態的紅潤,而這一幕讓綿月姐妹的心也更加刺痛——這恐怕是最後的回光返照了。


    “現在,月之都內出現了一些不太正常的情況。”


    在月夜見剛完,旁邊的錦衣衛也將早就準備好的材料遞給綿月姐妹看。而綿月姐妹在看完那些秘密內容以後,臉sè頓時變的yīn沉起來。


    上麵陳列著的是月之都內市場資金的詭異流動與突然進入某種特別活躍狀態的邊軍……還有不停損壞的軍備器械問題,都在上麵。這些事情,以綿月姐妹的地位多少也能接觸到,可是,上麵陳列出來的內容與明卻要遠遠的比她們所知道的更加詳細——


    就算是綿月豐姬也被嚇出了冷汗,這種詭異的資金流動與軍備問題打量損耗……還有那些最近有些過於異樣的軍隊,當這些被聯係到一起以後,浮現在她腦海裏的是相當恐怖的答案。


    雖然不知道某人安排了什麽,但是,這個變化給月之都帶來的影響卻是很大的。


    ——月球,還是太了,月之都也不怎麽大,若是像地球上那樣dú lì的大國倒沒什麽,可是月之都一直以來都太過於追求安逸了,對範圍外的領土毫無興趣。


    袖珍的機器出現問題以後,反而更不好修理!


    那些丟失、報廢的軍械,全都失蹤了……光是這一,意味著什麽綿月姐妹都很清楚:這明,那些殘骸……或者那些軍械,正在被收入某個人的包裹當中。月之都一直以來都是依靠著科技與裝備的力量才在宇宙當中存在的,一旦這個優勢被破解的話,後果將無法想象!


    “錦衣衛的力量借給你們,你們去查——給我將那個罪魁禍首找出來,酌情處理!”


    “明白。”綿月姐妹,同時的承下了這個工作。


    尤其是此時此刻的綿月豐姬,本來有些模模糊糊存在的直覺,開始被事實給驗證了。果然不是那麽簡單……幸虧這些錦衣衛存在,否則綿月姐妹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呢。


    “好了,既然知道的話,那就下去做吧。”


    月夜見,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回光返照最後的力量,已經消失了。


    “坐在這個王位上太久,我已經太累了——讓我……休息下。”


    意識到了什麽的月夜見在生命的最後關頭給了綿月姐妹指出了道路。他用在最後關頭的回光返照提醒綿月姐妹注意。希望他們從這幾千年的虛幻和平當中找回jǐng戒。


    他也成功的讓被和平腐蝕的綿月姐妹注意到了月之都內的暗流。


    隻是他的生命,也走入了終。


    綿月姐妹無言的望著這位生命慢慢走入終的月王,向著他鞠了一躬——


    月夜見,其實還是綿月姐妹的父王,可是……長生種之間的血緣關係始終要顯得冷淡一些。情感太過於淡漠了,兩人甚至沒辦法像普通人一樣叫月夜見一聲父親。


    而月夜見,也一直都沒有出什麽關懷的話語,從頭到尾,都是單純的任務、職位安排。


    或許……是有心無力吧?


    連告別的話都沒辦法,這一鞠躬,大概是月夜見生命最後一刻見到的最後的東西了。


    沒有淚水,也沒有什麽花圈,恐怕連死亡的儀式都要拖延到將來平定問題後才能去做。


    這位月王的生命,畫上了句號——偏偏的,在這個時候畫上了句號。


    而綿月姐妹出門以後,迎接他們的是帶著各自各樣複雜情緒的月之民。


    他們大約知道了怎麽回事——尤其是,當綿月豐姬月,綿月依姬當中宣布以後——敵視、嫉妒、羨慕、諂媚……麵對這麽一幫人,綿月姐妹莫名的產生了疲憊。


    而與此同時,廣寒宮之內的那位被囚禁了四千年之久的蓬萊人,猛的抬起頭,看向月王宮殿的方向:雖然視線隻能見到牆壁,但是她卻感覺到了,那個人的離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死了,你終於死了,你可算死了!”


    已經在被四千年的囚禁當中變的癲狂的女人,病態的狂笑著——


    “月夜見!你死了!可我沒有死!我是不老不死的!我是不老不死的!我是不老不死的!我是不老不死的!”


    對著沒有可能被外人聽到的空洞房間內不停的重複著不老不死這句話,看上去似乎是在為自己的勝利而高歌,但是這個樣子在別人的眼裏,恐怕隻是一隻猴子的嘰嘰叫個沒完沒了吧?


    “不老不死的……哈哈、哈哈、哈……”


    直到她的力氣,也用光為止。


    “是的,不老不死,我將永遠的,被遺忘在這裏——遺忘在這個廣寒宮內。”


    看到的是絕望,擁有的,也隻是空虛與不甘……


    永遠都不會死,她將永遠的被關在這裏,永生永世都不得離開——


    “隻有,月之都徹底的毀滅,我才能迎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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