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麽多年的王君,所有人都覺得他昏庸無能優柔寡斷。朝堂把持在兩個王子的手裏,可是偏偏他就能不驚動任何人的,把田唐帶進自己的寢宮。  他手裏還握有大量的私產,就他送給田宇星的那些,每年的盈利就算養一個村的人都夠了。  波子眼看著漆越就要衝出去了,立刻把人攔住:“小爺,不可,現在外麵情況複雜,你就這麽過去萬一出什麽事兒誰都擔待不起。大林已經去王子府打聽消息了,如果那邊遞了消息來的話你再過去也不遲。”  漆越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裏的擔心:“也好。”  波子看漆越已經被他勸住了,看著他的頭頂說道:“小爺,大林一時半會也回不來,要不你先去洗漱一下,吃個早飯?”  漆越的手順著他的視線摸上了自己的一頭亂毛:“……”  等漆越收拾好自己,前腳剛吃完飯,後腳大林就回來。  漆越問他:“那邊怎麽說?”  大林回道:“三皇子請你去他府上一趟。”  漆越立刻站了起來:“走。”  吳小溪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你們去哪兒?”  漆越一頓:“出去辦點事,廚房給你留了飯,記得趁熱吃。”  “哦。”  漆越點了點頭,帶著波子和大林去了三王子府。  他們三人被下人領到了田宇星住的院子,波子和大林留在外麵,漆越走了進去,看見田宇星一臉慘白的靠坐在床頭,胳膊上綁著繃帶。  漆越皺眉:“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  田宇星看到他來笑了笑:“一點小傷。”  漆越理都沒理他,直接問田唐道:“傷的嚴重不嚴重?”  田唐搖了搖頭:“沒有傷到骨頭,但是刀上有毒。”  漆越瞳孔一縮,瞬間想到了當初他們在峽穀陷害刺客劍上抹毒的事。  看田唐的表情,這個毒應該沒有什麽威脅,漆越湊近從田宇星的臉上刮下了一點□□,漆越搓了搓手指:“你們有什麽計劃?”  田宇星“慘白”一笑:“越哥,之前來的那些商人還沒有回去吧?”  漆越點頭:“你想讓他們把事兒說出來?”  田宇星:“嗯,但是還需要一個引子。”  漆越點頭:“明白了。”  田宇星有些遲疑道:“但是你和小溪哥又不會武功,我怕你們會出什麽意外。”  漆越擺手:“這個你放心,大不了這一段時間我們不出來就是了,再過一陣子,我三哥他們就到了。”  田宇星眼睛一亮:“你把幾個哥哥叫過來了?”  漆越:“嗯,第二天我二哥就去接他們。”第二天指的是上一次田唐去過之後的第二天。  田宇星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能過來,那件事的把握就更多了。”  漆越看到了他眼底一絲的疲憊,可是道這個時候他也不可能再勸他收手了。  漆越道:“你好好休息,商人的事交給我。”  田宇星對他笑了笑:“辛苦越哥了。”  漆越睨了他一眼:“你小溪哥在這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這種還沒有成親的單身狗。注意點身體吧,看你那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別到時候連未來媳婦的手都沒有摸過就英年早逝了。”  田宇星:“……”你明知道這些都是假象,還損我。  漆越回到自己的院子,叫人過來一番布置。  然後沒過幾天,王都裏就掀起了一陣傳言,說大王子二王子因為王君對新找回來的三王子好,心生嫉妒,所以在秋獵的時候派人暗殺三王子。並且還有人說,大王子和二王子怕三王子回來跟他們搶王位,在三王子回王都的路上派人暗殺三王子,還因此害死了不少同行的商人。  三王子心善,願意帶著以前待過的地方的老百姓發家致富,可是沒想到竟然發生了意外。三王子一直想要找出幕後指使替那些人報仇。  可是他剛到王都沒有什麽根基,一直苦尋不到線索。直到這一次他在林場再一次遭到襲擊,並且中午和上次一樣的毒,他就知道凶手一定在這一次秋獵的隊伍裏。  他好歹是一國的王子,這王都裏敢對他動手的人不多,所以到底是誰三番兩次的想要他的性命,就不需要明說了。  三王子自己身受重傷,還有惦記為那些名不見經轉的小人物報仇,可是另外兩位王子呢。想要王位不光明正大的去爭取,反而使用這些醃臢的手段,實在是……嘖嘖。  流言在王都裏傳了三天,終於傳到了王君的耳朵裏,大王子和二王子還沒來得及阻止留言的進一步發酵,就被傳進了宮。  被王君斥責了一頓,並且責令他們閉門思過直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大王子回到自己府上氣得砸了一整屋的東西。  幕僚站在門外麵,等裏麵的聲音停了,才推門進去,他對滿地的狼藉視而不見,對站在屋中間喘著粗氣的大王子拱手行了一禮:“大王子息怒。”  大王子滿含怒火的看向他:“息怒?你讓我怎麽息怒,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種,既然還也敢陷害本王。”  幕僚臉色也不怎麽好:“之前是我們低估了三王子。”  大王子呸了一聲:“三王子?他也配?不過是無媒苟合生的野種。”  大王子的母妃算是當年那個事件的一個參與者,所以大王子對田宇星身世也知道一下,所以他一直說田宇星是野種,是王君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賤女人無媒苟合生的野種。  幕僚聽到他的話,立刻低下頭不敢搭腔,不管怎麽說,大王子口中無媒苟合的另外一個主人公,畢竟是一國之君啊。大王子敢無所顧忌的說出來,但是他這樣的人甚至連聽都不應該聽。  沒人搭話,大王子說著說著就覺得沒意思的緊,他看到一地的狼藉,皺著眉頭走了出去:“換一個地方說話。”  幕僚:“是。”  大王子走了之後,立刻就有小人出現在房間裏,熟練的收拾著。  大王子帶著人到了新的地,他大刀闊斧的坐到椅子上:“說吧,來找本王何事?”  幕僚又行了一禮:“不知道大王子對眼下這種情況可有想過如何應對?”  大王子一拍桌子:“我要應對什麽?那些都是對本王的汙蔑,父王也是老糊塗了,竟然因為那些莫須有的流言禁本王的足。”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寫了,今天就停在這吧,短小就短小吧【躺平_(:*∠)_】第70章   幕僚:“可是現在外麵的流言實在是對您不利。”  大王子眯著眼睛看著他:“那你說應該怎麽辦?”  幕僚:“屬下已經查清了流言源頭,該如何做還請大王子示下。”  大王子彈了彈手上的灰,也不問是誰直接道:“既然已經查到了,那就處理了吧。”  “是,”幕僚躬身向大王子行了一禮,然後退下了。  幕僚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推開門一看,有一個黑影站在他的房間裏,幕僚嚇了一跳,左右看了一眼,連忙走進去把門關上,臉色不好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黑衣人道:“主子讓我來問你,交代你辦的事兒辦的怎麽樣了?”  幕僚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得意,帶著不屑的說道:“那莽夫早就對我言聽計從,我出馬還有什麽做不成的事?”  “那就好。”黑衣人說完這句話就從房間裏消失了。  幕僚在屋裏找了一圈,看到晃動的窗葉,走過去一把把窗戶推開,外麵是碧空萬裏無雲,早就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蹤跡了。  他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關好窗戶出門去辦主子交代的事兒了。  外城裏的院子,漆越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  看著站在院子裏的所有跟他一起從邑台縣過來的人,漆越道:“昨日有人在我們院子附近打探,我們之前做的事可能已經被人知道了。”  所有人都沉重的點了點頭。  漆越又道:“有些話在之前已經說過了,現在我就不說了。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了,那我們就一起承擔後果。從今天開始,大家盡量不要出門,如果非要出門的話,不要單獨一個人,成群結隊的出,選擇人最多的時候出。”  “這件事早晚有個結果,隻要我們度過這最難的一段時間就好了,大家多擔待。”  漆越話一說完,立刻有人說道:“小爺你放心,這些我們都懂,不會給大家添麻煩的。”  漆越一拍手:“好,這次事成之後我給每個人都包一個大紅包,到時候大家拿錢在外麵瘋他個三天三夜都不是問題。”  一群人立刻笑道:“那就多謝小爺了。”  漆越大手一揮:“鎖門!”  漆越剛把事情安排下去,就有人摸上了門,一開始是一群黑刺客,結果還沒有靠近,就有人在外麵觸動了機關。  那個倒黴的刺客剛躲開射過來的飛箭,一轉到就看到牆頭上站滿了人手裏還都拿著弓箭。  “……”第一次計劃打草驚蛇,失敗。  第二次那些黑衣刺客學乖了,繞開了他們布置在外麵的機關,黑燈瞎火的爬上院牆,往下跳的時候不幸被黑網兜住了,網兜受力帶動了機關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然後從各個方向射來了密密麻麻的箭。  黑刺客見識不妙就撤退了。  第三次不跳了,順著繩子爬下來,跟一隻大黑狗四目相對,刺客來不及想一刀就揮過去了,刀鋒打在鐵皮狗的身上,發出十分刺耳的聲音。  第三次……  第四次……  一群刺客往漆越他們的院子跑了六趟了,連門都沒摸到一個。  幕僚氣得撕掉了手中的紙扇。  “主子問你,你什麽時候才能他看到滿意的結果?”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等他想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後,氣得將本就破損的紙扇撕得粉碎:“那一群泥腿子實在是詭計多端,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會將他們全部拿下!”  黑衣人:“那就再給你兩天時間,其他人都不重要,裏麵那兩個不會武功的記得留活口。”  “知……”知字還沒有說完,屋裏又隻剩他一個人了。  幕僚煩躁的將破碎的紙扇摔到地上,小聲恨恨的抱怨道:“留活口,留活口就知道留活口,如果不是非要留活口,我早就得手了!”  他以為自己是在私下抱怨,但是抱臂站在窗戶外麵的黑衣人,將他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然後才抬步離開。  回到二王子府的時候,黑衣人單膝跪地將他聽到的如數報給了二王子。  二王子拿起一條絲巾,擦了擦剛剛擺弄完花草的手,然後將絲巾放下,沒有放好,絲巾緩緩滑了下來,掉到了地上,二王子淡淡道:“這件事他既然做不到,那就由你去做吧,千萬別讓本王失望。”  黑衣人:“是,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嗯,”二王子腳步移動,踩到了絲巾上,二王子看了一眼:“沒什麽用的東西,留著也沒什麽用了,處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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