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得有這麽恬靜的時候,鳳淺此刻什麽都不想去思慮,隻想看著軒轅徹熟睡的臉,“虛度”這光陰。 肚子裏的小家夥似乎也同母親一樣的感覺,開心得”手舞足蹈”,鳳淺察覺到肚子裏的娃娃有異動,好像還要作勢推一下她。 弄得鳳淺忍不住輕呼了一聲,靠著她熟睡的軒轅徹頓時睜開眼,問:“淺淺,怎麽了?” 自己都不忍心吵醒他,倒是被肚子的小家夥把爹爹弄醒了。 鳳淺無奈地笑道:“沒什麽,肚子裏的小人兒在動呢,吵醒你了吧?” 軒轅徹聽得鳳淺這麽說,神色才得見鬆緩下來,輕輕撫著鳳淺的肚子,道:“你爹睡得正香呢,你這個孩子……” 他雖故作責備的語氣,可臉上卻是藏也藏不住的寵溺。 “阿徹,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夜兒喜歡妹妹,我也想著, 有個男孩,再添一個女孩,湊成個‘好’,也算圓滿。” 鳳淺故意拗著他問:“女孩就好,男孩不好嗎?” 軒轅徹笑著捏捏她的下巴,哄道:“都好都好,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雖然在得知懷孕時,兩個人就已經就“喜歡男孩還是女孩”這個問題討論過不止一次,但是每次討論時,總會覺得心裏像沁了蜜一樣甜。 “要是生了女兒,阿徹你會不會比疼女兒還疼我?” 軒轅徹看著懷裏的佳人,笑著問:“沒見過做娘親的跟女兒爭寵的,淺淺難道還要吃女兒的醋不成?” “當然了,你要是疼女兒疼過我,我肯定會不開心的。” “那可怎麽辦呢?”軒轅徹故作難色,眼神卻在悄悄偷瞄鳳淺。 “嗯……你要是疼她多過疼我,我就不理你。” “啊?可我疼的是我們的女兒啊!淺淺這也要不悅嗎?” “要。” 其實鳳淺哪裏會真的生氣,如果當真生了個女兒,隻怕自己才是那個疼孩子過於軒轅徹的吧!“你和孩子在我心裏都是同等的重要……”軒轅徹像是擔心鳳淺真的會生氣,大腦飛速思索著,又補充道,“不過孩子們以後長大了,終歸是會有自己的生活的,最後彼此陪 伴的,還是你我,我自然最疼的是淺淺你了。” 自己原是說點玩笑話逗樂,不想軒轅徹竟如此當真,從未見過他情深以至於神色間出現慌亂。“淺淺,你可知道,以前我從未這般喜歡過一個人,所以喜歡你時,才會心生慌亂,明知道這樣不好,可當我麵對你時,還是沒辦法做到淡然從容,就好像慌亂擔心這種事 ,是和喜歡你一樣沒辦法控製的事一樣。我從沒這樣喜歡過,所以,你能原諒我喜歡你,喜歡得這麽糟糕嗎?” 鳳淺終是忍不住往軒轅徹懷裏蹭著,道:“你傻不傻,我是逗你。” “逗我的?” “我可不是那種會隨意爭風吃醋的女子,對自己的夫君,奉行的自然也是放養的方式,全靠自覺……” 鳳淺話還沒說完,軒轅徹的低下來,問她:“放養?你把我當豬啊?” 剛才睡得跟豬一樣的,可不就是他嗎? “不是,我隻是打個比方。” “你接著說。” “沒啦,放養、靠自覺。” “你這‘調夫手段’,幸而是遇上我,若要是遇上定力差的,隻怕早就是打狗的肉包子,一去不回了。” “肉包子?狗?”鳳淺一時沒怎麽反應過來,“你把你比成肉包子還是狗?” “你……” “好了好了,我說錯了。” 軒轅徹這才不計較,伸了個懶腰,道:“這一覺睡得真舒坦啊!” 鳳淺撐起身來,問:“餓了嗎?” “嗯,是有點餓了。” “我去吩咐廚房弄點吃的來。” 軒轅徹卻攔住鳳淺,不願她離開自己身邊。 “讓清荷姑姑去吩咐就是了,你在這裏陪著我。” 鳳淺笑著點他的鼻子,道:“那你也要讓我去告訴清荷姑姑啊!” 兩人這邊正說著,隻聽外堂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本閣主這萬金閣什麽時候成躺屍的地方了?就讓客人們這般睡地上?成何體統?來人!來人!” 軒轅徹驚道:“這聲音,莫不是子襄回來了?” 軒轅徹趕緊起身,剛一出去,便見到了公子襄,以及他身後的禁軍。 “這是怎麽回事?”鳳淺也匆忙到門口,看見這陣勢也是眉頭緊皺。她對著那群禁軍說道:“你們為何在此?” “大燕女王別誤會,我等隻是奉命給您送請帖來了。陛下邀您今晚入宮參加晚宴,同邀出席的還有軒轅公子和少閣主。”領頭的說道。 “晚宴?所為何事?” “聽聞您在海錯十九街一案中的表現,陛下特意開晚宴,嘉獎您。” “哦?” 鳳淺有些狐疑,她看了看公子襄,對方隻是點了點頭,示意她先接受。 “聖上盛情,朕也不好推辭,既然如此,朕便應了。今晚,我們會去赴宴!” “那臣的任務就完成了,我等告退。” 說完,禁軍便撤了,仿佛真的隻是來送個請帖似的。 “子襄,為何禁軍會與你同行?” 人一走,軒轅徹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們不是與我同行,而是特意來獄中找我。”公子襄仔細將今早府尹的話複述了一遍,然後又著重強調:“府尹好像對禁軍的出現也是嚇了一跳,我猜他收到的放人消息是雪妃的命令,但是禁軍顯然是奉了那位的旨意 。” “你是說,雪妃和星帝目的或許不同,星帝設下的這個晚宴,或許另有打算?阿徹你覺得呢?”鳳淺分析道。 “星帝在這件事中,立場有些奇怪。”軒轅徹沉思之後,如是答道。 雖說放人的旨意是他下的,但是也並未看他在事後處理辦事不利的六部官員。 要說他對此事中的暗流潮湧不清楚,又怎麽偏偏選在今日,公子襄被放出來的這個時間點上設宴。 三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還是公子襄先開口,說了件事情。 “那個瑪瑙珠子,想必已經沒用了。雪妃既然肯放我,定是將後患都鏟除了,又不想要我再揪住這事情不放,才特意讓府尹勸我別幹多餘的事情。” “隻是這下一步,我有些不知該怎麽辦了!” 公子襄眉眼間染上愁思,而鳳淺不這麽認為。“你要真的這樣想,恐怕就正中雪妃的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