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這人大家都認識,正是在綠洲王族已經休養三年的孔宰予!


    三年裏,這家夥在綠洲王族使用鳳血花治療,不但將血氣徹底調理好了,而且還一步步衝到了中等血宗之境。


    他本就是個天才少年,當初打著瞌睡還能在麟榜上叱吒風雲。如今連這瞌睡病也給休養好了,自然進步飛速。


    由於情況通報不斷,所以對於這三年來的情況,他也基本上都掌握。包括上上次蟲洞開啟之後,得知正界遭遇劫難、聖教總部也被荼毒的事情,唐劍心也把消息傳送給了他一份。


    隻是急也沒用,直到現在孔宰予徹底治愈自己,並且完成了突破,這才抓緊時間來到這裏。


    而且他不是自己來的,身邊還帶了個比他高半頭的女子,也就是他的老婆、綠洲的高陽郡主,甚至懷裏還抱著個兩歲多的娃娃。


    真是人生贏家,來到反向界就賺了個媳婦加孩子。隻不過這媳婦夠強壯的,跟打鐵的漢子一樣。當然,五官模樣兒還算可以,應該說就像是長相普通的女籃隊員吧。


    得知正界老家出了事,老爸和新教尊朱雲從都受了傷,孔宰予就趕了過來,準備帶著老婆去正界看看——不光是幫忙,好歹也得見見公婆,就算是一個月的旅遊了。


    當然綠洲王族還配備了一個奶媽團,隨時照顧這個小娃娃。當孔宰予兩口子去正界的時候,就把孩子暫時寄存當皇宮裏,和小皇太孫一起玩唄。


    孔宰予可不拿秦堯的孩子當什麽皇太孫,他就當大侄子來看待。


    隻是沒想到來到這皇宮才知道,危險竟然已經從正界轉移到了這邊,甚至還可能牽扯到秦堯是否能被營救出來。


    “竟然是這樣,也算是適逢其會了,沒來晚。”孔宰予還是比較仗義的,至少比範堅強好百倍,他一轉身對老婆說,“孩子就先帶回去吧,沒想到這裏這麽凶險。”


    高陽郡主頓時捋了捋袖子:“不就是打架嗎,孩子你帶走,我來!”


    唐劍心看了看被捆住的範堅強,沒說話,眼神仿佛在問: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範堅強臉扭了過去,倔強地表示不丟人。


    最終高陽公主還是被送走了,一個尊級遺族在這裏得瑟什麽,血宗都不見得有多大的發揮餘地。她被安排到溫茉的隊伍裏,剛好兩個娃娃都跟著老媽一起離開。


    溫茉從不是婆婆媽媽之人,入夜之後便帶著孩子出了城。但是沒走太遠,而是在距離京師二十多裏外的山頂上等著觀看戰果。


    次日一早,風雲突變。


    ……


    與此同時的神城裏麵,林教授等人剛剛睡醒。


    其實是被外麵突如其來的風雨聲給驚醒的,時隔九日果然又來了。


    隻見外麵風聲大作,神城的天空中濃雲密布,比前幾次更加嚴重。而且那濃雲之中的威壓感更重,仿佛一頭頭魔鬼隱藏其中。


    “果然夠準時的……”宇文述學又啃著甜瓜說。瞥著眼看了看林教授,問,“秦堯還沒睡醒嗎?說好了要給幕後黑手的這次‘例假’搞搞破壞的。”


    林教授搖頭:“秦堯被噩夢折騰的越來越嚴重了,整天做,也檢查不出什麽情況。時不時出盜汗,有時候肌肉繃緊了像是在狠狠發力,比鐵都硬。”


    白加黑:“老大可能是憋瘋了。”


    宇文述學白了它一眼:“在這混賬地方誰不憋得慌,就他難受?”


    “你不懂我的意思……”白加黑低聲說,“我是說男女之間……明白?怕被神城主人無所不在的監控給看到,老大和她婆娘三年沒親熱了。你們沒這個經曆的人無所謂,可我老大是嚐過滋味的啊,正所謂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宇文述學:“……”


    “滾!”林教授一腳將這混蛋踢飛了,真以為我聽不見呢?


    姚秦:“雖然小白是跟著宇文大小姐學腐的,但現在好像比宇文更嚴重啊。”


    宇文述學大翻白眼兒:“不要血口噴人昂,我可是一枚淑女。”


    白加黑在殿宇一角還不服氣:“雪寧姐是個冰山冷性子,你受得了三年活寡,我老大可受不了,腎虛公子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就算我們幾個聖獸,單身的都無所謂,但嚐過滋味的就忍不住。人家三兒(青加黑)一天不那啥啥,就覺得空虛寂寞冷。”


    青加黑和火靈兒才不在乎,終究是兩頭獸類,有事兒沒事兒就在殿後溫存一發。


    青加黑還滿不在乎:“我怕啥?我這是為了龍族的延續,正經大事。我做我有理,誰看誰流氓。”


    蘇無求:“阿彌陀佛……正經大係(事)不說,怎麽就說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係情上了呢。秦堯這腦袋看樣幾(子)很嚴重滴,係(是)否需要治療一下啦。”


    林教授聳了聳肩:“沒法介入啊,一旦做夢的時候,別說魂魄介入了,連精神力都無法滲透進去,他做夢時候的腦袋簡直像是個裹得緊緊的殼。可是一旦醒過來,卻總說沒什麽事。”


    白加黑:“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林教授怕這破貓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但又不想錯過任何一種可能,於是看了它一眼,也沒製止。


    白加黑:“說不定老大白天憋瘋了,於是在夢裏在三宮六院妻妾成群,但是醒了之後你問他,他當然不敢說做的什麽夢了,隻能說沒事兒。你看看,又是出汗、又是身體繃緊的,這不就是憋瘋了之後夢裏做壞事嗎?精神出軌啊,雪寧姐你綠了!”


    林教授:“小兔崽子你別跑。”


    “想得美,不跑是孫子……哎,嫉妒中的女人真可怕。”白加黑瞬間躥了沒影兒。


    姚秦不住的搖頭:“這麽嘴欠的家夥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了。”


    不過不得不說,秦堯的問題確實挺嚴重。


    事實上,秦堯現在做的夢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情況更加嚴重,而且持續的時間更長。有時候甚至能一夢到上午九點多——從入夜到大白天,這誰受得了,休息質量嚴重受影響。幸虧他這是真龍遺族的終極完美體,一天能有三四個小時就能補充休息。


    由此也能看到,原本隻需要睡三四個小時的人,現在被硬生生影響到睡十來個小時,可見問題之嚴重。


    假如遇到現在痊愈的孔宰予,秦堯可能會啞然失笑——枕頭精的大帽子被這小子甩給我了嗎?


    此時秦堯的夢中,自己還是身處那奇異的古城之中。這座城似乎比外麵的神城更加龐大廣袤,整體仿佛一座隆起的山丘,各式建築數百裏綿延不絕。


    站在城門邊,他覺得外麵的召喚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了,但就是打不開城門。手中的小劍劍已經比三年前變得強大許多,個頭兒也有三丈長短。當然這種大小都是一種虛幻的概念,一切本就都是夢中的東西。


    轟!


    一招瘋狂劈砍,小劍劍和秦堯又被崩了回來,還累的秦堯險些吐血。


    連續多少次了?記不得。每次都傾盡全力,所以表現在肉身上麵就是肌肉緊繃、大汗不止。


    “我就不信了,給我破!”又是一劍,這回夢中的秦堯是真的被震吐血了。


    但是城門稍微鬆弛了一下。


    三年來,這是第一次讓威武厚重的城門發生了一絲鬆動。


    秦堯心中一喜,因為他似乎發現了什麽希望。但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似乎一道悶雷響徹耳邊,於是他當即從這種狀態之中蘇醒。緩緩睜開眼,卻發現雷聲確實存在,隻不過是現實中那座神城上空的雷雲開始發作了。


    而且他們身在城中根本看不到,其實此時神城的影子已經浮現在了反向界京師(晉都)的上空。


    “可算是醒了啊,你是被孔二傻子附體了吧!”宇文述學指著外麵的雷雲問道,“怎麽樣,幹一票?”


    昨天說好的,用咒偶之中聚集出的能量,對著那團不明來曆、不明用途的例假般雷雲轟一發。管他呢,反正這東西應該是神城主人搞出來的,那麽給祂破壞一下也不錯。


    說不定將神城主人惡心得心煩意亂,就把大家釋放出去了呢。


    當然這件事需要秦堯和紅加黑去做,可以隱身,而且還得飛到半空中。換了火靈兒或青加黑,就怕一露麵就被轟了下來。


    可秦堯此時卻修改了計劃。


    “不,我忽然想去神城的正門去看看。”秦堯把自己夢中的情況簡單說了說,“夢中,那座城的城門被劈鬆動了,我想這是不是什麽暗示?預示著咱們現實中也可以劈動這座城的城門了呢?恰好又趕在這雷雲密布的時候,我總覺得可能有點希望。”


    其實,兩件事壓根兒就沒一毛錢的聯係。但是人在這種絕望的環境裏呆三年,總不免凡事就瞎聯想,任何一點火星般的機會都希望能讓它形成燎原之勢。


    而且他也不知道,這種原本沒聯係的事情,竟然是誤打誤撞做對了!


    秦堯本就是大家的主心骨兒,別人基本沒意見,隻有姚秦問:“可咱們現在出去,不會被神城之主給打擊了吧?我總覺得最近這家夥神神叨叨脾氣挺大的。”


    秦堯:“試試看吧,都留心著點。另外,始終確保咒偶的能量保持充盈,咱們就有一定的反擊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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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嚐試,難道一直等死嗎?想活總要搏一把。


    搏一搏,說不定單車變摩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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