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之主高傲地翻手,取出了一枚拳頭大的黃褐色葫蘆。


    “得到這枚離火葫蘆之後,本主實驗了一下它的功效,結果導致半個小時後才能再度儲滿威能。”傲慢之主笑道,“這是第五層火獄裏得到的法器離火葫蘆,你們馬上就可以嚐試一下它的滋味。”


    難怪火獄裏麵沒有法器,被這老魔頭給提前得到了。


    與此同時,老魔頭另一隻手一翻,又從腰間取出了一根柳枝粗細、三尺長短的藤條。比柳枝更軟,上麵帶著一枚枚嫩葉。


    傲慢之主得意道:“造化藤,第四層木獄之中得到的法器。”


    真是個傲慢得意的家夥,有本事難道就不能藏著嗎?換了秦堯要是有這麽多的底牌,肯定藏在最後偷襲使用,打人家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假如這老魔頭是秦堯的脾氣,也就稱不上是傲慢之主了。


    宇文天河蹙眉:“兩件法器而已,或許還沒有佛道兩家的看家聖器厲害,更別提聖教的至高聖器。你不會是以為憑著這兩件東西,就能跟我拉開絕對差距吧?”


    傲慢之主搖了搖頭:“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著,這老魔頭將那造化藤往腳下的水麵上一丟,於是秦堯驚訝地看到這根藤條竟然以瘋狂的速度生長蔓延,幾乎要快速形成一片藤蔓的世界,朝著宇文天河包圍過去。


    宇文天河其實也不畏懼,雙臂平伸忽然雙腳離地。進殿時候他就有飛行的能力,現在也有。哪怕天空之中的驚雷暴然變強轟殺在他頭頂,但他足以承受。


    可他想不到的是,那些藤蔓竟衝天而起,仿佛要生長成為參天大樹,隻要不把宇文天河的雙腿纏住就誓不罷休。


    這下宇文天河知道有點玄妙了,於是開始奮力向外飛,可那些藤蔓生長得太過於驚人,鋪天蓋地形成了包圍之勢。


    此時傲慢之主也飛了起來,手持一杆極其精美的朝天笏當做鐵尺猛攻。宇文天河分心防備牠的時候,於是腳下被一根藤蔓給纏繞住了!


    宇文天河當即發力將之震斷,這一點倒不是太難。可隨後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藤蔓紛紛纏繞上來,令他越發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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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當他再想震斷的時候,隻見傲慢之主忽然手中釋放出點點銀白色的血氣注入到藤蔓之中。於是藤蔓竟仿佛突然茁壯了許多,令宇文天河想要掙斷卻不再容易。


    看來根據使用者的強弱,這造化藤也能隨之變強。


    終於,這藤蔓似乎蠶繭一樣將宇文天河包裹起來,從腳直到腰間。上半身其實也有藤蔓纏繞,隻是都被宇文天河雙手扯斷了而已。


    “哈哈哈,知道厲害了嗎?”傲慢之主哈哈大笑的同時,忽然間將那所謂的離火葫蘆拋向天空。


    葫蘆似乎見風而長,變得如床般巨大。葫蘆口先是冒出一股濃煙,而後猛然噴發出勃勃烈火,直奔宇文天河!


    宇文天河再次以那種傘蓋狀的氣層自保,這一招曾經完全抵擋住道尊的天雷,所以穩固程度倒是無需多言。


    傲慢之主卻哈哈大笑說:“葫蘆乃是外力,絲毫不費本主的念力。等你將咒法消耗了大部分念力,用於扯斷藤蔓、抵抗葫蘆之後,看你還怎麽跟本主打!”


    這種反複糾纏的招式,至少能消耗宇文天河半數念力吧,但傲慢之主連自己十分之一的念力都消耗不完,完全是以逸待勞之勢。


    遠處的秦堯也算是歎為觀止了,心道這天魔殿的法器果然玄妙。就看眼前這架勢,這造化藤和離火葫蘆的威力已經遠遠強過什麽怨怒之笛或仿製版的朝天笏,拿到外麵絕對是無價之寶。


    當然,秦堯手中的靈飛劍也是同級的寶物。一把能夠自由飛翔、甚至帶有一定智能的飛劍,絕對是絕大多數人心中的夢想。


    隻不過秦堯也試過了,用念力可以控製這把劍,但是不太靈活,遠沒有在憤怒之主手中的時候靈便好用。估計是自己的控製能力不行,還是說有其他方麵的原因?他當時也沒時間去研究,就因為看到宇文天河的戰鬥而匆匆趕了過來。


    既然無法熟練控製,他自然不會輕易使用。他能將之從憤怒之主手中搶過來,說不定傲慢之主也能給他搶過去。


    所以秦堯也雙腳飛離水麵之後,指使自己識海裏麵的小劍飛了出去,割斷宇文天河下半身的藤蔓!


    而小劍則給了他一道微弱的回應——是變大還是保持現在繡花針一樣的狀態?小的時候隱蔽性強,但是沒有力道;變大之後威力也大,但目標也大。


    “你裝什麽大尾巴狼,以你的智能還能看不懂?讓你去割草呢,要什麽隱蔽性,隻要不被人搶走就行了!”


    小劍賤嗖嗖地躥了出來,被主人識破竟還似乎有點得意,簡直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而後它化作半尺長的模樣,電光一樣躥到宇文天河的身邊,精準而快速地割開了一根根藤蔓,比造化藤纏繞的速度還快。


    宇文天河大喜,再加上他自己能夠扯斷許多,於是不一會兒從容脫身,嗖的一下飛出了老遠,暫時躲開了造化藤。


    而且由於不必再抵抗離火葫蘆,所以那傘蓋般的防護罩也可以撤去,於是又節省了不少的念力。


    “好!不錯!”宇文天河慶幸選對了人,幸虧是和秦堯一起進殿。要是換做龍幽在這裏,估計屁忙也幫不上。


    傲慢之主則驚訝地看著秦堯,牠沒想到在尊級的戰鬥之中,秦堯這種中等真裔也有插手的份兒。


    “你剛才那武器是什麽東西?”傲慢之主好奇,當然也眼熱。


    秦堯當然不想把自己的機密說出去,隨口道:“金獄得到的靈飛劍,天魔殿的法器之一。”


    傲慢之主眼神更熱,因為牠知道金木水火土五獄的寶貝是同等級的,一件件都很珍貴。


    宇文天河則嗬斥道:“秦堯閃開!離遠點,快!”


    話音未落,鋪天蓋地的藤蔓已經超秦堯攜卷過去。


    換做正常時候的秦堯應該能躲過去,但現在他被天雷擊打得頭暈腦脹,於是反應稍微遲鈍了一下,雙腳頓時被藤蔓纏住。


    這可是加持了傲慢之主雄渾力量的藤蔓,僅憑力量難以掙斷,隻能再次使用小劍來切割。可這次傲慢之主卻飛身撲殺了過來,試圖奪走那把小劍。


    秦堯也不知道這小劍究竟對自己有啥用,但既然是腦袋裏的東西,也生怕丟了之後會出*煩,所以也必須小心戒備著。眼看著傲慢之主飛了過來,他小心用小劍去迎敵。


    就在這一刹那,藤蔓卻將他結結實實纏繞起來。不僅是下半身,連雙臂都給捆得結結實實。


    而且離火葫蘆也飛到了秦堯的頭頂,似乎要將剩餘的火勢威能全都噴射道秦堯身上,而秦堯卻沒有宇文天河那抵擋火焰的氣罩保護傘。


    可就在這萬分危急之時,一個蘋果大小、黑乎乎的東西突然飛到了秦堯和離火葫蘆中間,並且陡然變大。


    竟然是一個大碗一樣的東西,而且“碗口”朝著離火葫蘆。


    轟!離火葫蘆的烈火再度噴射出來。


    但與此同時,轟轟烈烈的水波從那“大碗”裏麵爆射,迎上了離火葫蘆,巨大的水流將烈火死死抵擋住,竟然不落下風。


    遠處的宇文天河也大笑著飛奔過來:“難道我就沒有法器?這是水獄裏得到的‘玄水盂’,看來克製你的離火葫蘆並不難啊。”


    擦,這群老妖怪果然個個都是人精。


    而宇文天河之所以現在才使用這個玄水盂,是因為同樣的原因——他也曾實驗使用了這個寶貝,而且在火獄時候又用這東西噴射一次,用來取水喝。所以這玄水盂恢複的時間更晚了一些,直到這時候才算回到飽滿狀態。


    當離火葫蘆的烈火都已經消耗幹淨,這玄水盂裏的水還剩下不少,劈頭蓋臉全都排向了傲慢之主。於是試圖捉住小劍的傲慢之主被淋成了落湯雞,暴怒不已。


    而小劍也回到秦堯身邊,迅速切割那些藤蔓。


    秦堯一邊切割,一邊好奇問:“總裁,為什麽不把那葫蘆搶過來?”


    宇文天河一怔:“念力印記都印上麵了,除非死死抓穩了,怎麽搶?搶來也沒用,因為前任主人不解除印記,其他人就無法認主——除非幹掉前任主人,那麽這法器也可以變成無主之物。”


    不對,這完全不對。秦堯奪取真正的靈飛劍的時候,並沒有主動消除憤怒之主的什麽印記——甚至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消除。


    但是當他得到靈飛劍的時候,靈飛劍確實是無主的寶貝了,不然早就被憤怒之主給收回去了吧。


    那麽,一切的奧妙應該都在自己腦袋裏那把小劍的身上!


    想到這裏,剛剛脫身的秦堯馬上用意識問那小劍:“小家夥,你知道怎麽把那造化藤和離火葫蘆奪回來嗎?”


    小劍本來豎立在他的耳朵邊,聽到之後竟然擬人化地點了點頭——也就是劍尖晃了晃,意識似乎是“當然”。


    秦堯:“那去奪啊!”


    小劍得意地晃了晃尾巴,也是就劍柄,隨後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似乎它還在抱怨——你丫就知道讓我割草打架,早說去搶寶貝啊,這命令下的太晚了。


    隨後,令現場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小劍追上了試圖撤離的離火葫蘆,劍尖一下捅進了葫蘆口!


    我擦,真忒麽暴力啊,簡直不忍卒視啊。


    而後這小劍在葫蘆裏麵瘋狂攪動了一陣子,畫麵總覺得有點汙汙的。隨後離火葫蘆掙紮了幾秒鍾,便忽然一動不動起來。


    艸服了的感覺。


    再隨後,小劍頂著葫蘆飛到了秦堯這邊。縮小之後猶如拳頭大小的離火葫蘆,啪嗒一聲跌落在秦堯的手中。


    傲慢之主大驚失色,牠清晰感覺到自己和離火葫蘆之間的意念聯係消失了。


    好厲害的小劍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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