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教堂的鍾聲如期的響起來了。


    今天的日光更加耀眼,德裏克伸手將約翰大主教扶起來。


    他很喜歡約翰大主教這樣的人,至少足夠純粹。


    不過教會裏,這樣人並不多。


    不是說他們不虔誠,隻是不夠純粹。


    “約翰大主教,每一個人生而背負著不同的使命,我們的相遇,或許也是上帝的安排。


    以後,讓我們攜手開創一番大場麵吧!”


    德裏克並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就算是被人知道了又如何?


    伯爵已經是他能夠在王國體製內達到的巔峰了,最多再去某個遠方的行省當當總督,體驗一把土皇帝的快感。


    公爵?


    幾乎不可能的。


    想要成為公爵,就三種可能。


    一,挽大廈之將傾,國王不得不承認。


    二,裂土建國,自領大公爵位。


    三,死了。


    以他現在的功績,突然暴斃的話,路易斯國王肯定笑著追封他為公爵,甚至為他寫一本史書都可以。


    既然走上層路線走不通了,那還藏著掖著做什麽?


    國王知道他僭越的言論,會馬上動手嗎?


    不會的,怎麽也要等到時機成熟了。


    等時機成熟?非常不好意思。


    到時候誰怕誰還不一定。


    所以,他希望接納更多類似約翰大主教這樣的人。


    為他鼓吹,為他造勢,為他吸引一些人口。


    金手指再強,也需要人心。


    一個合理性的名頭,能夠維持一個公爵的名號。


    沒錯,德裏克不藏了,自己就是要做公爵。


    約翰大主教絲毫不覺得不對,以聖之名,履行凡間,做什麽都是對的。


    若是德裏克說布魯諾國王是異端,要馬上幹掉,他可能會猶豫一下。


    可德裏克若是說自己要當公爵,他肯定覺得非常合理,甚至要讓布魯諾國王給德裏克冊封一個公爵的爵位。


    現在,他感覺自己人生真正的開始了。


    自己背負著上帝的使命,就是等待與聖徒的相遇,開創一番大事業。


    約翰大主教當即表示:“聖徒閣下,我會馬上召集虔誠的教士,為您奔走。”


    “不,我不需要那些虛名,”德裏克貌似謙遜的推辭,然後話鋒一轉,說:“我來凡間,是要建立人間神國,我要讓世間無饑荒,無戰爭,無病痛。


    現在,我需要讓更多的羔羊沐浴在神的光輝之下,去替我尋來神虔誠的羔羊吧。”


    笑話,自己要一群教士能做什麽?


    是打架打的過手下的騎士,還是收稅能比稅務官更狠?


    費勁千辛萬苦,當然是要他們發揮特長。


    全都去忽悠人去吧,忽悠貴族和人才,讓他們來投奔自己。


    忽悠平民,讓他們來為自己交稅和戰鬥 。


    人口,這才是德裏克最需要的東西。


    法理,也可以存在劍鋒之上。


    約翰大主教一聽,當然沒有其他意見。


    讓更多神的羔羊沐浴榮光,本來就是他們牧師的職責。


    這也更能看出聖徒閣下的與眾不同,其他人都是壓榨壓榨再壓榨。


    隻有聖徒,想的是如果讓羔羊沐浴榮光。


    不是德裏克能忽悠,實在是親身經曆太震撼了。


    就像一個ufo出現在你麵前,跟你說月球是他們的基地,你信不信?


    德裏克麵見約翰大主教之後,意味著他在聖彼得行省乃至更廣闊的土地上,威望進一步上升。


    新的總督?


    貴族們擁戴,才叫總督,否則叫提線木偶。


    等德裏克路過白樺堡,風塵仆仆的新總督羅納德終於跟他碰麵了。


    近衛軍的士兵,也完全沒有了初來北地的傲氣。


    一連串的打擊,讓他們意識到,王室近衛的名頭根本不管用。


    更慘的是,北地騎士果然跟傳聞的一樣猛,一個小鎮治安官,都比得上他們近衛軍的千夫長,簡直不是人。


    所以遇到德裏克的騎士團,近衛軍士兵一個比一個老實。


    羅納德總督看到左右士兵的表現,搖搖頭,心裏已經非常失望了。


    就這個的一群家夥,真能從北地騎士手裏奪去軍權?


    再想想拖拖拉拉的那位關係戶,他更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國王陛下的想法是好的,可惜北地的局麵比所有人想的都要複雜。”


    本來就以彪悍聞名的北地騎士,以前還因為經濟實力和土地難以擴大規模。


    現在擁有了兩個半行省,數百萬人口,北地騎士這個群體會發展到多恐怖的程度?


    羅納德甚至已經後悔,早知道就不不來趟這一趟渾水了。


    現在,站在奧古斯塔騎士團外圍,反悔也來不及了。


    堂堂總督,混的實在太慘了。


    沒一會,有騎士出來,倒是讓羅納德總督感覺到了久違的客氣。


    “總督閣下,我家子爵請您一見。”


    “好,好,羅納德本能的低頭彎腰,對方的態度實在讓他不適應,好不容易站直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角,恢複了幾分威嚴:“請帶路。”


    騎士團因為有客人到達,暫時停止了前進,似乎有紮營的傾向。


    白樺堡雖然近在眼前,可城堡裏麵還真的不一定有野外紮營舒服。


    下了戰馬休息的騎士,拖著輜重鎧甲的駑馬,忙碌的騎士侍從。


    一切以一種特殊的規律,井然有序的運行著。


    接近了,羅納德才能感覺到那種壓迫感。


    明明沒有人做出什麽特殊的動作,可就是給他非常龐大的壓力。


    這是在近衛軍團也不曾感受過的。


    等到了旗幟近前,出現的騎士都披著全套的鎧甲,似乎行軍途中也不曾卸下。


    幾倍於騎士的矯健戰馬,被栓在一邊。


    拄著騎士劍的重甲騎士,每一個都自帶氣場。


    “國王的近衛騎士也不過如此了。”


    羅納德下意識的止步,前麵帶路的騎士疑惑的回頭。


    “總督閣下?”


    羅納德感覺有些尷尬,掩飾的說:“不需要檢查隨身物品嗎?”


    這話一出口,他更覺得尷尬了,前些日子被檢查的多了,都成條件反射了。


    果然,騎士矜持的笑了。


    “如果您能夠在子爵麵前拔劍的話,請隨意。”


    先不說周圍虎視眈眈的精英騎士們,就是子爵自己也是身手不凡。


    讓一個獨行刺客得手了,那也是該死了。


    羅納德感覺到了騎士那種傲氣,雖然表現的非常客氣,可骨子裏透露著一種漠視一切的傲慢。


    似乎天下之大,再沒有比北地騎士更強大的個體了。


    “這一趟……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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