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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不想走了?”杞的聲音有些促狹。


    “不是,隻是,沒有想到,原來,鏢隻要送到杭州就好了。”風無塵一直都沒有對她說過,這個鏢要送到什麽地方去?半垂下眼簾,水雲有些失落。


    “怎麽了?”杞對於水雲的突然低沉,有些不太明白,於是,關切的問了她一聲。


    “沒有什麽,”隻是,隻是,“沒有想到,你們才幾麵之緣,他就把要去的地方,說了了出來。”我們一起那麽久,一起出生入死的,他都不說。嗬嗬,“我是不是有點傻傻的?”抬眼看著杞完全,忘記了,杞現在是與風無塵同坐一輛馬車。


    “知道就好了。”伸出了手,輕輕的揉了揉水雲的頭,“想明白就好了。”


    點了點頭,水雲的臉上重新浮上了笑,“我已經想明白了。”嗬嗬,還好,沒有變成蕭意第二。


    兩個人回到了各自的馬車裏,水雲關上了窗子,靜靜的坐在那窗下,縮著雙腿,看著那對麵的另一扇窗子。


    搖了搖頭,她站了起來,一直以為自己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人,可是,到了最後,才明白,一直被騙、被蒙蔽的那一個人,才是自己。這樣的落差太大了,讓人有些受不了。


    伸了伸那受傷的手臂,那些疼痛已經緩解了很多。


    水雲翹著嘴角笑了一下。然後。回到了床上。盤腿坐著。這幾天。一直都在昏睡中。不知道都掉下了多少地課程。現在。就乘著這個時候。好好地溫習一次吧!


    閉上了眼睛。開始運氣於全身。讓四肢百骸。都沐浴在溫柔地真氣裏。


    腦子裏卻浮上了師傅地話。‘江湖中。最可怕地不是毒、最強地不是兵器。而是。人心。’以前都隻是一笑而過。今天。看來。卻已經明白了。可是。她還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那就是為什麽風無塵會告訴?


    微皺了一下眉頭。立即感覺體內地真氣有些不太對勁?


    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因為那時用地太過了?


    屏氣。準備已經打住。可是。那些真氣。好像都不太受她地控製。自行地在她地體內流動著。


    那感覺,不是溫柔的輕撫而是,潮水湧動,而自己如那潮水中的一葉孤舟,隨潮起落。


    凝神聚氣,水雲開始排除一切的雜念,專心的想要重新控製住,自己的那些真氣,可是,腦子裏卻全是些東西,不停的跳了出來。


    ……


    身穿白衣的小小風無塵與那身穿著褐衣的白慕言,二個正蹲在一個小小的土丘邊上,低著頭,專心的玩著什麽?


    他們在玩什麽?


    有些好奇,水雲向前輕踏出了一步,可是,全身都軟軟的,身體好像在飄動。這是記憶嗎?


    突然,狂風忽起,將她卷了起來,心裏有些吃驚,可是,立即淡然,這是自己的真氣呀!


    ……


    睜開眼睛,眼前還是那些熟悉的景物,如廂房一樣的馬車裏,緊然有紊的放著各樣的東西,那白色的荷葉床幔,隨著馬車的前進,微微的擺動著,如夏日裏,微風吹過的荷塘。


    放下盤著的腿,水雲將那些在腦子裏浮現而過的東西,細理了一下。


    難道,這些都是她六歲前的記憶?因為,她於六歲之後,根本沒有見過風無塵他們。


    摸了摸自己那小巧的下巴,看來有些東西,還是必須回去問一下師傅才行。


    打定了主意,水雲站起身來,向著車簾走去。


    車簾之外是白慕言與趕車的暗衛,他們正準備在低頭談著什麽,水雲立即放下了簾子,不去打擾他們。


    但是,卻靜靜的坐在那簾子後,豎起耳朵偷聽著。(.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你為什麽這樣說?”白慕言的聲音中有些無奈的感覺。


    “王爺,如果這件事,被聖上知道了,就會發生今天那位公子所說之事。”


    “你說欺君嗎?”這個有些頭痛。


    “所以,請王爺萬事三思。”


    聽到這裏,水雲眯起了眼睛,看來每個人都是有秘密的,淡笑一下,她回到了床上,然後,才大叫了起來,“白慕言,東坡肘子回來了嗎?”


    白慕言立即挑簾探頭而入,“還要再等一下。”


    “好吧!”拉上被子,“那我再睡一會兒。”


    再休息一些會兒吧!”放下了簾子,車廂裏一片安靜。


    水雲睜著眼睛看著那馬車,單調的頂,想了一會兒事,慢慢開始迷糊的進入了夢中。


    杞還在那窗前趴了一會兒,確定水雲已經完全回到了床上後,才縮回了馬車裏。


    一回頭,就看到風無塵正淡然的端著茶杯喝水的樣子


    ,“聽到了我們的話,你還是很淡然呀!”


    點了點頭,“不這樣,又能如何?”抬眼看了下,那還跪在他對麵,帶笑的蕭意,“他不吃東西,能行嗎?”對於人偶一說,他還是有些懷疑的,同時,在心裏猜測著,這個會不會是找什麽人來,假扮的呢?


    杞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盤腿坐下,然後,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你不用管他的,他不吃也不睡,可是個最好的護衛。”


    側著看著他的臉,風無塵有些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他還真是人偶?”


    點了點頭,杞喝著杯中的茶水,“是呀!”然後,目光越過杯沿,看向風無塵,“怎麽,你不相信?”


    放下手裏的茶杯,風無塵實話實說,“是的,不太相信。”這個事情,從來沒有聽說過,叫他如何能相信?


    “嗬嗬,”杞笑了起來,“這個不太相信,也是情有可願的。”放下茶杯,“不過,你隻要記得這種事情,有可能就行了。”


    看著杞那微笑著的臉,風無塵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


    “那麽,如果這次死的不是蕭意?”如果換成其它人,也會成這種結果嗎?


    點了點頭,杞好像一點也不想隱藏,“是的,如果是你死了,我也會這樣做的。”


    “把我做這樣,有什麽意義嗎?”


    “意思呀!”杞轉頭看了眼蕭意,“你死了,變成這樣,一樣可以成為護衛提是,要有完整的屍體。”


    風無塵開始全身冒冷汗,隻要有完整的屍體就行了,他開始考慮,死後,要不要留個全屍。


    蕭意在這個時候,卻突然站了起來,僵硬的向外麵走去。


    風無塵有些吃驚的看著他的舉動,然後,緊張的轉頭看著杞,“他動了。”


    杞點了點頭,“是的,他動了。”


    “你不管?”


    “他現在隻對殺氣有反應。”杞轉頭,淡然的看著蕭意挑起了簾子,出去。


    隻對殺氣有反應?風無塵用手握著那茶杯,這樣說來,那就是這周圍有殺氣了?他不是習武的人,對於這個殺氣,沒有半點的感覺。


    馬車驟停,車廂外,傳來了兵器碰撞的聲音。


    風無塵立即奔向了車外,挑簾,就看到了那蕭意,與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打鬥的場景。


    黑衣舞動,長劍如花,隨著那兵器的碰撞,點點火花,在那空中閃現。


    心裏一驚,現在的蕭意,動作是那樣的敏捷,完全沒有在馬車裏時的僵硬,隻見他快速的閃過了迎麵來的襲擊,然後,在空中側了個身,將長劍刺入對方的胸裏。


    鮮血飛舞而出,如散落的花瓣。


    可是,刺入別人胸中的劍,蕭意並沒有拔出來,而是,將劍生硬的從那對手的傷處,滑過,將對方從那刺入處,硬生生的切開。


    血腥的氣味,在空中彌散開來。


    對方受此一擊,失去了活動的能力,直直的跌落在了地麵上,然後,不再動彈。


    看著對手,不再動彈了,蕭意也恢複了,開始的僵硬,他安靜的站在那個對手的麵前,帶笑,平視著前方。


    那些暗衛,呆站在一邊,不敢上前,去確認刺客的身份。


    看著那些暗衛的樣子,杞不由得笑了起來,輕靈的跳下了馬車,向著蕭意的走去。


    風無塵看著杞的樣子,心卻突然揪了起來,如果蕭意突然發狂了,會不會將他也一起給殺了?


    可是,杞的臉上全沒有那樣的擔憂,而是靜靜的走到了蕭意的跟前,蹲下身來,仔細的檢查著那個被殺死的對手。


    伸手拉開了對方的麵蒙,一張嬌俏桃花的臉,立即露在了大家的眼前。


    杞輕翹起了唇角,“嗬嗬,是柳依依呀!”那聲音平淡得,如同在說,“看到你真高興”一樣。


    風無塵雖然離的有些距離,可是,卻也清楚的聽到了他的聲音,於是,立即跑到了那屍體的旁,低頭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真是她。”有些惋惜。


    “在惋惜嗎?”杞抬頭看著風無塵的臉。


    搖了搖頭,“有點。”從小到大,她雖然都帶著些壞意麽長久的感情,讓他有些悲傷。


    “嗬嗬,那要不要我把她也變*帶笑的看著風無塵,那微微有些變色的臉,好心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聽到了他的提議,風無塵立即搖動起了頭,“讓她入土為安吧!”她活著一直在爭鬥著,為了秘寶,為了救家人,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蹲下了身來,將那麵巾拉上,蓋住柳依依那已經失去了顏色的臉,“依依,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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