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英雄的民族是悲哀的民族。這句話放在一個團體之中,同樣有效。


    在暗影之中,程青虎就該是一個不容置疑的神話,周東飛不容許下麵的士兵懷疑他的實力。那些所有的老兵,都能做到對大隊長的徹底拜服,但這些新兵卻沒有做到。而在第九小隊當中,棒槌就該是他們的英雄,道理是一樣的。


    周東飛不會搞什麽個人崇拜,但他卻知道任何一個團隊一旦少了一個核心,那麽這個團隊就不能稱之為一個完整的集體了。所以,他一直要求部署必須服從長官、相信長官、支持長官。隻有這樣,戰鬥的時候才能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形成有效的整體戰鬥力。


    平時,像棒槌這樣的中層、哪怕是沒有名字隻有代號的普通隊員,都可以跟他開玩笑。但是在執行任務或者戰鬥的時候,每個人都必須記清楚自己的層級和定位。


    今天教訓一下這些新兵,為的就是保持暗影的統一。本來就極其強大的暗影,要是再抱成一團生死與共,那才是無堅不摧的國之利器。


    “棒槌!”周東飛忽然嗬斥了一聲。


    這一聲和平時的稱呼並無不同,隻不過語氣有點硬。而僅憑這點不同的語氣,棒槌卻判斷出周東飛是要下命令了,而不是尋常的交流談話。於是,這貨一個激靈蹦了起來,板板整整的行了個軍禮,嘴裏大聲喊道:“到!”


    這就是一種相對的默契,這些新兵還不懂,隻是帶著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


    周東飛嚴肅的說:“我命令:隨後十天內加緊訓練,務必將第九小隊打造出一股精氣神!等跟著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我要看到一個全新的精神風貌。本來一批不錯的苗子,險些被你小子給糟蹋了。”


    “是!”棒槌接受了命令,喊周東飛沒有其他的話說,這才恢複了那貌似憨厚的神色,笑道:“以前帶新兵的時候,我隻是簡單的帶個隊。遇到訓練工作您會直接安排,遇到思想問題政委會親自過問。您不在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幹這個還真的欠了把火候兒,嘿。您來了,我這心裏頭也有底兒了。”


    一旁的銅牛笑道:“報告教官,馬屁都被棒槌一個人拍了,咱強烈要求也能有個拍馬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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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老兵哄然大笑,棒槌卻隻是白了銅牛一眼。“你這莽貨少插嘴,我說正經的呢。”


    “報告教官,棒槌誣陷我插他的嘴!”


    ……


    隨後的一段時間,棒槌帶領的第九小隊開始了高強度的訓練。其實在短短十天內,要想訓練出明顯不同的戰鬥力是不可能的。但周東飛是讓他們加快相互之間的磨合和理解,盡快形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團體,並且真正融入到暗影這個隊伍之中。


    其實,若是程青虎全力教導這些家夥的話,也不至於形成現在這樣的局麵。但自從周東飛離開,地下世界的大事層出不窮,程青虎也已經陷入疲於奔命的狀態了。再加上暗影三巨頭的事務變成了兩個人扛著,而政委姚夜負傷後,程青虎更是一個人做三個人的工作,哪有那麽多的精力。


    周東飛讓棒槌帶隊訓練,他自己則隻是上午來指導。下午則陪著清芳在首都逛街旅遊,晚上還是住在軍隊招待所。直到第四天清芳返回海陽,他才把全部時間都放在了部隊裏。這哪像一個當兵的,簡直就是個爺。


    周東飛一邊訓練新兵,一邊在等著北方的消息。按說過去了這麽好幾天,俄羅斯該有點動靜了吧。


    ……


    俄羅斯首都、該國第一大城市,莫斯科。


    當地時間的傍晚九點多,這個國際大都市燈火輝煌。兩道身影出現在一個繁華鬧市區的陰暗背街,似乎並不起眼。這裏有一個經營不是很正規的酒吧,檔次不高但規模不小。裏麵的氣氛喧囂噪雜,一群群的青年男女放縱著激情,酗酒、吸毒、濫 交,一切罪惡都濃縮在此。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裏麵的男青年都是清一色的光頭。這裏,竟然就是莫斯科光頭黨聚集最密集的地方之一。


    那兩個人影悄悄潛入進去,燈光昏暗,人跡噪雜,沒有人能察覺。他們躲在一個老舊衛生間的附近,如同兩頭暗夜中的豹子在潛伏。不多時,一個俄羅斯光頭壯漢醉醺醺的走了過來,暈暈乎乎神誌不清,一看就是飲酒過量的模樣。


    那兩個黑影看到一個合適的目標出現,頓時風一般衝出。其中一個雖然是中等身材,但力量卻大的離譜。他一膝蓋擊中這個光頭壯漢的肚子,讓他痛苦的彎身。但尚未來及發聲,那個黑影卻一把挽住了他粗短的脖子,另一隻手死死按住了他的嘴巴。雖然依舊能嗚嗚發聲,但外麵的搖滾樂轟轟直響,誰能在意到這一點聲響。


    另一個黑影則趁勢抓住光頭壯漢的一隻胳膊,露出了手腕。與此同時,取出了一支注射針管,裏麵呈現出淡淡的紅色藥劑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相當妖異。


    靜脈注射。


    那光頭壯漢大驚,不知道對方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麽。艾滋病毒?現在確實有這樣報複社會的艾滋患者。胡亂聯想到這裏,這個壯漢幾乎要嚇的尿褲子了。


    他想拚命的看清兩個人的容貌,但是卻根本做不到。對方的體型個頭都比自己小,但力量卻大的離譜,根本扭不過頭來。


    但是從這身影上,他感覺像是兩個華人。於是也就聯想到:肯定是那些華人在報複吧!作為光頭黨在莫斯科的一個頭目,他出手對付華人的時候太多了,結下的仇人也很多。所以究竟是誰對自己下的手,他還真的想不明白。


    忽然,他那龐大的身體被猛然推開,一個狗啃屎就栽倒在濕滑的衛生間地麵上。他大罵一聲爬起來,轉身卻發現兩個華人已經沒影兒了!


    媽的!是誰!這光頭壯漢怒衝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發現隻有一個小小的針孔兒。雖然剛才本能的驚呼了一下,但理智告訴他:還是必須要到醫院裏檢查。萬一真的是被注射的艾滋病毒,可就真他媽的麻煩了。而且他惡狠狠的咬牙切齒: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首先就要帶著人弄死一批華人!不,哪怕不是被注射了艾滋病毒,單憑今天這樣的襲擊,也要給華人一點顏色瞧瞧!


    但他正在暗自咒罵的時候,腦袋竟忽然產生了一點眩暈的感覺。本來就飲酒過度昏昏沉沉的腦袋,此時似乎更加沉重了,似乎理智和清醒正在飛速從他身上剝離,腦袋裏漸漸被一片混沌所占據。


    “該死,難道是麻醉劑?!”這個光頭壯漢一驚。他此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將人麻翻之後取出**內髒器官,搞器官販賣。當然,他隻是幫助一個秘密組織充當下手,並不是帶頭的。不過由此他也接觸到了這樣的信息,知道那種麻藥的效力一旦發作是很恐怖的。但是,對方明明注射了藥劑之後就走了啊,不像是搞器官販賣的,那麽這究竟是為了什麽?!但不管怎麽說,這家夥還是抬頭大吼了一聲,以便引起外麵人的注意。事實上,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吼叫了。隨後,他將沒有任何獨立的意識。


    這家夥聯想力很豐富,一會兒是艾滋病毒,一會兒是麻醉藥劑。但是任憑他想破了那顆大腦袋,也想不到這種藥劑竟然就是——可控型莫達菲尼!


    別說想到,他聽都沒聽說過。


    聽到了壯漢在衛生間裏的嘶吼,他的兩個朋友有所察覺,因為那種吼叫聲似乎不對勁。這兩個光頭也快速跑過去看個究竟,但剛到衛生間門口兒,卻看到這個壯漢好好的站在那裏,身體上並沒有什麽特殊。


    “尼古拉,究竟怎麽了?”那兩個光頭同時問。


    剛才那被注射的壯碩光頭名字就叫尼古拉,現在的他已經神誌不清,什麽也不知道。似乎有點木訥的向前走了兩步,不知道要做什麽。


    對麵兩個光頭麵麵相覷,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雖然尼古拉剛才喝了不少伏特加烈酒,但這家夥的酒量不至於那麽差勁,怎麽會跟傻子一樣呢?


    這兩個光頭上前一步,仔細看了看。趁著昏暗的燈光,終於發現了一點不對勁:尼古拉的兩隻眼睛,竟然赤紅赤紅!


    充血?!不,尋常的充血也不至於這樣,太詭異了。那兩個青年甚至聯想到:不會是傳說中那種吸血鬼吧?雖然這種想法很荒誕,但尼古拉的的眼睛真的像吸血鬼。


    漸漸的,尼古拉的麵容似乎更加僵硬了,有點失去情感的味道。對麵兩個光頭青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終於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勁,瞪大了眼睛轉身就跑。


    終於,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尼古拉猛然衝上去,死死抓住了一個光頭青年!另一個見狀大驚,麵無人色的瘋狂跑了出去。


    而後麵那個光頭青年一聲淒慘的叫聲,隨即那叫聲又被硬生生打斷。因為尼古拉的一隻手猛然攥住了他的脖子,就好像一隻鐵鉗硬生生箍住了一個橡膠管,於是那脖子已經徹底變形,頸骨骨折的哢哢聲響起,相當恐怖!


    這個光頭青年,死的不能再死。而起初那個跑開的光頭青年,此時又被尼古拉給拉扯住了。


    但是,這種慘烈恐怖的事情,僅僅隻是拉開了一個序幕而已。因為一身血跡的尼古拉,已經扔掉了一隻血淋淋的前臂,滿口鮮血的衝出了衛生間。外麵,是嘈雜的人群,上百人依舊懵懵懂懂不知死活,放縱著激情和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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