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樣蠟槍頭?很有意思的說法。


    呂奉笙笑了笑,一把將尤利婭的身體反過來,按倒在床上,問:“真的不怕?”


    尤利婭的臉貼在床上,心裏當然有些害怕。她雖然生長在西方,但由於祖父的原因,其實受到華夏文化的影響很大,對於這種事情也相對保守。要是被這個男人給奪取了第一次,確實會很虧。但是和逃走並保命相比,似乎也隻能付出這樣的代價了,因為她除此之外再無依仗。


    在她被程青虎擊中之前,看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獨鬥杜達耶夫。能和杜達耶夫打鬥而不死、甚至不傷的,絕不是她能抵抗的。所以,她隻有讓這個男人趴在自己身上無盡**的時候,特別是在他“爆發”那一刻、最無防備的時候,突然出手。隻要她趴在自己身上,那麽自己一個勾手就能探到他的脖子後麵,隨後就是致命一擊!


    尤利婭咬了咬牙,惡狠狠說:“沒用的男人!”


    呂奉笙搖了搖頭,一隻手依舊按著她,笑道:“我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尤利婭的臉依舊貼在床上,倔強的不吭一聲,毫不示弱。


    而隨後,讓她萬分悲劇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男人竟然……躺在我身上了!怎麽會是這樣,怎麽這樣啊!該死的男人!尤利婭徹底被擊潰了。


    直到這時候,她才試圖掙脫。但是就憑她的力量,怎麽可能掙脫呂奉笙鐵鉗般的雙手?


    ……


    完事之後,呂奉笙坐在床上頭大如鬥,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個連續把槍崩了五個人的猛女,怎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抽泣不止。他知道了這個女人確實是第一次,確實有點出乎預料,但地下世界的人物,也沒必要為此而撕心裂肺吧,簡直奇了怪了,“哭毛啊,你們西方人對於這種事情不是都很開放的嗎!”


    “去死你的‘開放’!”尤利婭趴在床上又用俄語詛咒了一句,總之呂奉笙知道不會是什麽好話。隨後,這個女人又接著抽泣,露在被子外的光潔的膀子輕微聳動。


    “不哭了行不行?!真是頭大!”呂奉笙有點無奈。但是,這樣的說法顯然不起效果。難以想象,一個生猛的女人竟然為了這件事哭了一個鍾頭了,似乎依舊沒有停歇的征兆。


    拚著被梅姐和飛哥罵一頓,也不遭這份罪了!或許是稍稍有了點負罪感,呂奉笙幹脆猛然起身,拿起旁邊那把黑星扔到了尤利婭的身邊,道:“你走吧,別打攪老子睡覺!”


    誰知尤利婭竟然因此停止了抽泣,那神情簡直就是遭遇了陳世美的怨婦。擦了把臉上的淚漬,說出了一句讓呂奉笙終生背負枷鎖的雷人語:“你們華夏人不都說什麽保守嗎,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汗!一個地下世界的猛女,一個受西方文化熏陶的猛女,怎麽會有這麽古怪蛋疼的思想。


    呂奉笙覺得自己見了鬼了。


    ……


    今夜的蜀中是他媽一個古怪的地方,一夜之間,兩種蛋疼。


    就在呂奉笙這個猛男遭遇一個猛女的時候,另一個猛男程青虎也遭遇了另一種蛋疼。


    程青虎拎著已無反抗之力的杜達耶夫,迅速撤回龍易紫入住的那個酒店。但是尚未到達目的地,他安排在酒店旁的暗影隊員電話匯報:龍易紫竟然脫逃了,他們正在追捕!


    你們是吃屎的?!程青虎惡罵了一通。那個暗影小隊長不無委屈地說:“不知怎麽搞的,龍易紫天黑之後竟然出了酒店散步,那個習風一直在一旁跟著。本來不想打草驚蛇的,可是龍易紫兩人越走越遠。為了防止兩人離開,緊急之下就隻能出手了。而那習風的槍術有點出奇的猛,竟然保護著龍易紫上了一輛車。現在龍易紫就在車上,我們在路上猛追呢。”


    “一定給我追到,追到天邊也不能讓她跑了,擦!”程青虎有點抓狂了。強大的暗影,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失手。那四名隊員普遍實力都不錯,其中的小隊長放在地下世界中,也堪比夜十三那樣的猛人。如此強大的監視力量,竟然還是被她跑了。


    其實,也不怪龍易紫和習風太強,實在是有些機緣巧合的味道。當晚,龍易紫竟然有點失眠,滿腦子都是白天在善覺寺裏聽到的那幾句飄渺無蹤的話。越想越亂,隨即披了衣服走到酒店外,想要靜一靜心神。作為最貼身的保鏢,習風自然緊緊跟隨著。


    本來,大家也算是相安無事,至少習風也未能發現潛伏的四名暗影隊員。但龍易紫突發奇想,竟然想坐車去飆車兜風,用以排解心中的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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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夜的,竟然徑直走到了車邊,這樣的結果令暗影隊員很意外。他們哪裏知道龍易紫是要兜風?還以為是她察覺到了端倪想要脫逃。於是眼看著習風已經打開了車門,幾個暗影隊員就倉促出擊。槍聲響起,習風胳膊當即中槍。而之所以沒有射擊龍易紫,是程青虎下令不能傷了她。沒辦法,慧覺法師托付了他,不要難為這個女人。


    習風中彈之後,反應出乎尋常的快。左手拔槍猛射,就連強悍的暗影隊員都沒完成有效躲避,一名隊員肩部中彈。而稍一得手的習風隨即將龍易紫推上車,他自己則開著車飛速疾馳。於是,三名暗影隊員也驅車追擊,隻留下那個中彈的戰友自行處理傷勢。


    程青虎將杜達耶夫交給幾個手下,死死捆綁鎖拷了起來,隨後就開著車一路飛馳,按照那個小隊長的匯報加速追擊。


    “日的,老子親自帶隊,而且帶了這麽多的隊員,竟然還讓一個女人給跑了!這事兒要是傳到龍組那群孫子耳朵裏,估計能笑話老子大半年!”程青虎一邊開車一邊惡罵。蛋疼,真他媽蛋疼!


    ……


    最前麵的一輛汽車風馳電掣,雖然未能甩下三名暗影隊員的車,但也始終保持著不被追上。


    開車的是習風,中彈的肋部血流如注。射擊他的那名暗影隊員,放到地下世界中也絕對是個槍術高手,比習風、尤利婭這個級數差不到哪裏去。要不是習風當時有點巧合的突然間彎身,這枚子彈估計已經準確的擊中了他的心髒。既便如此,習風也感覺到自己有些漸漸不支。鐵打的人,也經不住這麽流血不止,偏偏又沒辦法去醫院手術。他現在唯一的反應,就是按照龍易紫的要求,拚命朝著目的地開車,拚命的開。


    一旁,龍易紫已經臉色煞白。她能感覺到,這個拚了命保護自己的貼身保鏢,生命力正在疾速的流逝。


    一直以來,習風都在苦苦暗戀著她。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對此不可能毫無察覺。甚至當龍易紫尚未和夏侯驚雷結婚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她並不認同和習風這樣的人一起生活,雖然她感激這樣一個為了自己而默默付出的男人。她甚至動過一個荒唐的念頭:假如習風提出要求,她甚至願意付出自己身體。但是,她不能選擇和她結合廝守。愛情和感激之情,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愫。


    這一次,龍易紫真的有點慌亂了。她第一次感覺到,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即將離去的時候,對自己會是何等的打擊。甚至連身後追擊的危險也來不及考慮,她滿腦子都是習風那流血的身體和蒼白的臉。


    “習風你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龍易紫語無倫次,輕輕搖晃著習風的身體說,“我喜歡你,不能沒有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開著車的習風渾身一抖,但眼睛依舊直視著前方。對於這份遲來的表白,他不知該是欣喜還是悲哀。假如能有一年、哪怕一天的時間來享受這份表白的後續價值,或許也是值得了。但是,現在似乎真的有點晚了。


    漸漸的,習風的雙眼有些發黑。但是距離龍易紫所要去的地方,還有幾十公裏的路程。


    但是,龍易紫似乎已經不再考慮,自己是否能到達那裏。這個生性倔強的女人,閉上了沁滿淚水的眼,在習風那沒有血色的蒼白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小姐,不知……能否帶你到……那個地方了……”習風正在艱難說著,卻突兀地感覺到臉上那種夢寐數年的感覺。不知是受到了刺激,還是回光返照,他猛然一咬牙,車速繼續提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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