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正峰那張憂慮的臉，曹長貴有點遲鈍、有點結巴地說：“您……您是……李市長？”
在電視上見多了，但這麽近距離還是第一次。而且李正峰穿著一身普通的深色羽絨服，實在讓人難以確認。
李正峰正麵看了看曹長貴，淡淡笑道：“我是李正峰。曹總很敬業啊，給這些工人們帶了個好頭兒。”
“啊……啊李市長您好！”曹長貴伸出手，又收回來在自己的軍大衣上擦了兩把，這才再次雙手伸出去，和李正峰握了握手。
梅姐笑道：“瞧你那緊張模樣，李市長還能吃了你啊！”
“不是不是！這都快十二點了，您和周總親自過來就已經很讓我吃驚了，想不到李市長竟然也……”曹長貴說著又四下看了看，尷尬地笑道，“您瞧，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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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峰笑道：“走兩步也累不著。老曹，你剛才說那春季多雨的問題，很重要啊。到時候不要怪我出賣你的‘專利’，我可是要督促所有參建隊伍全都加緊施工了。”
曹長貴不是活雷鋒，當然犯不著去提醒旁邊的工地。而這一點，肯定被李正峰看了個透徹。於是，曹長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算啥破專利啊，就是一點土經驗，嗬嗬。”
周東飛則笑了笑：“老曹讓你多嘴，得，別人一旦開足了馬力，到時候你就沒速度上的優勢嘍，嗬嗬。”
“那也會比他們快！咱們起步早，基礎也打得牢。”曹長貴笑道，“這一開春就大規模用鋼材等基礎物資了，我看好多工地還都沒準備呢。到時候所有的工地都急需鋼材的時候，不但價格猛漲，而且附近的鋼材也不夠用，他們必須到更遠的城市去買。一來一回，肯定耽誤不少時間，還多花錢，嗬嗬。”
周東飛點頭笑道：“還真行！這麽說，你已經購置了不少了？”
“夠春天用的，預定下的也可以用一個夏天。過了夏天的時候，各處新開工項目也少了，建材價格會回落，定的太多的話價格又不劃算了。”
“老曹你給我住嘴！再多說話，李市長又要無償用你的‘專利’了！”周東飛開玩笑的說，搞得曹長貴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鋼材這東西不是馬上就能儲備下來的，因為從聯係供貨商、到尋找合適的存放場地，這些都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所以李正峰就是說給別的建築公司，也已經偏晚了。
李正峰笑罵了一下周東飛，又點頭看著曹長貴，說：“真該提拔你做建設局的局長，至少是分管業務的副局長。”
梅姐當即打住：“伯父您別挖我牆角！老曹，回頭我給你加薪，別聽李市長的，嗬嗬。”
曹長貴憨厚的笑了笑，其實他現在也不可能去做什麽局長副局長了，因為隨著企業轉製，他的幹部身份已經沒了，現在就是一個單純的職業經理人。不過通過梅姐和周東飛的幾句話，曹長貴知道他們兩個和市長李正峰的關係非常硬，硬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由此曹長貴也覺得，心怡集團不但經營很好，後台也相當堅固！在這個企業裏混，絕對有奔頭兒！
曹長貴想到這裏，忽然來了點想法，笑道：“李市長，難得領導深夜來視察，要不您跟工人們講幾句話吧？振奮振奮精神，大家工作也有幹勁兒！”
“你這個老曹，看起來憨厚老實，也有些花花腸子，嗬嗬。”李正峰笑了笑，周東飛和梅姐也相顧一笑。大家都是人精，怎能看不出曹長貴的意思？曹長貴是想借助李正峰的“勢”，給心怡公司造勢。當然，也便於他自己今後的管理。
雖然被笑罵了一句，但看到李正峰沒有反對，曹長貴當即一溜煙兒跑到一個土堆上，大聲喊：“停下！所有人都先停一停手中的活兒！都圍過來！”
於是，數百名工人相繼停下，向那個土堆慢慢靠攏。這時候，李正峰和周東飛、梅姐也緩緩走了上去。
曹長貴大聲說：“同誌們，咱們心怡集團的吳小姐和周總來了！更重要的是，還請來了一位貴客——咱們市的李市長，也深夜親自趕過來看大家了！大家歡迎！”
隨即，現場爆發出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甚至就連附近其他工地的工人也漸漸聚攏過來，有點眼紅——市長深夜前來喲，為啥就不看看咱們的公司呢？！
而大家之所以發自內心的掌聲雷動，是因為李正峰不是像一些無聊官員那樣在作秀。穿著一身便裝，身邊沒有電視台攝像機，沒有大車小輛的隨從，這就說明李正峰是真的來看工地的，而不是搞形式走過場。
曹長貴笑著說：“李市長，您跟大家講幾句吧。”
李正峰站在了那土堆的最高處，旁邊一左一右是梅姐和周東飛。他看了看下麵數百米工人，說：“同誌們，大家為了咱們海陽的城市建設，沒黑沒白的拚命工作，辛苦了！”
下麵頓時說什麽的都有，反正都很興奮。
李正峰又說：“今天我來這裏不是什麽視察，就是想了解一下建設情況。大體看了看，還就數心怡房產的工地工作最紮實！我看旁邊幾個工地的工人同誌也過來了，也不避諱你們，我還是該說什麽說什麽！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領導，都要向心怡的工地學習學習。海陽春季多雨，你們再不加緊施工，非要等雨水灌滿你們的工地？同誌們，時間緊迫，可拖不得喲！”
現學現賣，直接吧曹長貴的“專利”給弄出去了。不過正因為此，在場的工人都覺得李正峰不隻是高高在上的大領導，還真的懂建築行的具體業務。這才是幹實事兒的領導嘛！
“當然，加緊趕工期，不是讓你們忽視質量和安全！相反，還要加倍注意這兩點。安全、質量和廉政，我是每次都要強調的，大家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這是為工程負責，也是為你們自身的安全負責……”李正峰又講了一陣，句句入心。
等他講完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群工人直接高呼了起來。他們接觸大領導的機會不多，接觸這麽平易近人的大領導的機會更少，於是一個個滿肚子興奮，恨不能讓李正峰在工地上住一夜。要不是周東飛和曹長貴笑著攔住，估計李正峰還真的離不開了。
當然，所有的心怡職工也知道了，梅姐是何等彪悍的女人——不但在地下世界一呼百應，甚至在白道上也這麽吃得開。能深更半夜地把市長拉到一線施工現場，這需要多大的臉麵？當然，誰也不知道李正峰是自己要來的。
……
離開了工地，李正峰似乎受到的感觸比周東飛還多。良久，他才歎了口氣說：“東飛，你看那曹長貴，本是個不起眼的幹部。可是一旦到了新的環境裏，簡直就有使不完的力氣。那些工人也是這樣，精氣神和以前那老國企就不一樣。這建築公司交給你，是這數百名職工的福氣。他們養活這你們，你們也養活著他們。”
“嗯，環境這東西確實很能改變人。”周東飛笑道，“比如說那些農民工，好多政府官員提起來就頭疼，因為總覺得他們集體上訪、討要工資什麽的，造成了不穩定、不體麵。而實際上呢？隻要將心比心地對他們，他們也都很賣力氣工作的。至於說民工討工資，還不是那些建築商、包工頭給逼的？你欠人家血汗錢，還不允許人家討要？”
“你知道這一點，就不會犯類似的毛病，很好。”李正峰說，“有些東西不好改，但總有改過來的時候。你好好幹，在自己涉及的領域裏帶個好頭兒！隻要走的是正路，伯父啥時候都支持你。天晚了，回去吧。對了，清芳還住在那裏？”
“嗯，包括梅姐、小寧，還有另一個女孩子，都在那裏。”周東飛說。
李正峰點了點頭。看樣子，周東飛和李清芳也確實算不上真正的“同居”。真要是同居的話，不和能這麽大雜燴的住在一起。由此，周東飛在他心中也就更多了點正人君子的味道，這是個很詭異、很蛋疼的評價。
“伯父，您的車在哪裏？要不我和東飛送您回去吧。”梅姐說。
李正峰笑了笑：“我一個大活人，還能摸不回家裏？再說了，我也不是一個人。”
周東飛會意地朝不遠處看了看，一個瘦長的身影很那裏站著。看似很普通，但周東飛早就感覺到了他的存在。那人似乎若即若離的跟著李正峰，但又不是很接近。應該說，是個比較職業化的保鏢。
看到周東飛的眼神，李正峰笑道：“在這方麵，你還真有點眼力。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安保人員，跟你們這些沒法比。鳳池說起過，你們這些人格鬥能力很強。”
周東飛笑道：“其實，您的這個保安身手也應該好的。當然比不上鳳叔和秋老，但也很不錯，這一點我還能看出來。當領導就是好，還給配高水平的保鏢呢，嗬嗬。”
李正峰苦笑道：“這哪是政府配備的，是你阿姨安排的，說是不放心我的安全。全國成百上千的市長，人家安全沒問題，偏偏就我會有問題？嗬嗬，婦道人家，想問題總是那麽瑣碎。”
說到底，還是因為關心。周東飛覺得，其實李正峰在家也活得不憋屈。別看楊思思貌似冷得很，其實對自己的男人很用心。
在電視上見多了，但這麽近距離還是第一次。而且李正峰穿著一身普通的深色羽絨服，實在讓人難以確認。
李正峰正麵看了看曹長貴，淡淡笑道：“我是李正峰。曹總很敬業啊，給這些工人們帶了個好頭兒。”
“啊……啊李市長您好！”曹長貴伸出手，又收回來在自己的軍大衣上擦了兩把，這才再次雙手伸出去，和李正峰握了握手。
梅姐笑道：“瞧你那緊張模樣，李市長還能吃了你啊！”
“不是不是！這都快十二點了，您和周總親自過來就已經很讓我吃驚了，想不到李市長竟然也……”曹長貴說著又四下看了看，尷尬地笑道，“您瞧，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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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峰笑道：“走兩步也累不著。老曹，你剛才說那春季多雨的問題，很重要啊。到時候不要怪我出賣你的‘專利’，我可是要督促所有參建隊伍全都加緊施工了。”
曹長貴不是活雷鋒，當然犯不著去提醒旁邊的工地。而這一點，肯定被李正峰看了個透徹。於是，曹長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算啥破專利啊，就是一點土經驗，嗬嗬。”
周東飛則笑了笑：“老曹讓你多嘴，得，別人一旦開足了馬力，到時候你就沒速度上的優勢嘍，嗬嗬。”
“那也會比他們快！咱們起步早，基礎也打得牢。”曹長貴笑道，“這一開春就大規模用鋼材等基礎物資了，我看好多工地還都沒準備呢。到時候所有的工地都急需鋼材的時候，不但價格猛漲，而且附近的鋼材也不夠用，他們必須到更遠的城市去買。一來一回，肯定耽誤不少時間，還多花錢，嗬嗬。”
周東飛點頭笑道：“還真行！這麽說，你已經購置了不少了？”
“夠春天用的，預定下的也可以用一個夏天。過了夏天的時候，各處新開工項目也少了，建材價格會回落，定的太多的話價格又不劃算了。”
“老曹你給我住嘴！再多說話，李市長又要無償用你的‘專利’了！”周東飛開玩笑的說，搞得曹長貴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鋼材這東西不是馬上就能儲備下來的，因為從聯係供貨商、到尋找合適的存放場地，這些都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所以李正峰就是說給別的建築公司，也已經偏晚了。
李正峰笑罵了一下周東飛，又點頭看著曹長貴，說：“真該提拔你做建設局的局長，至少是分管業務的副局長。”
梅姐當即打住：“伯父您別挖我牆角！老曹，回頭我給你加薪，別聽李市長的，嗬嗬。”
曹長貴憨厚的笑了笑，其實他現在也不可能去做什麽局長副局長了，因為隨著企業轉製，他的幹部身份已經沒了，現在就是一個單純的職業經理人。不過通過梅姐和周東飛的幾句話，曹長貴知道他們兩個和市長李正峰的關係非常硬，硬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由此曹長貴也覺得，心怡集團不但經營很好，後台也相當堅固！在這個企業裏混，絕對有奔頭兒！
曹長貴想到這裏，忽然來了點想法，笑道：“李市長，難得領導深夜來視察，要不您跟工人們講幾句話吧？振奮振奮精神，大家工作也有幹勁兒！”
“你這個老曹，看起來憨厚老實，也有些花花腸子，嗬嗬。”李正峰笑了笑，周東飛和梅姐也相顧一笑。大家都是人精，怎能看不出曹長貴的意思？曹長貴是想借助李正峰的“勢”，給心怡公司造勢。當然，也便於他自己今後的管理。
雖然被笑罵了一句，但看到李正峰沒有反對，曹長貴當即一溜煙兒跑到一個土堆上，大聲喊：“停下！所有人都先停一停手中的活兒！都圍過來！”
於是，數百名工人相繼停下，向那個土堆慢慢靠攏。這時候，李正峰和周東飛、梅姐也緩緩走了上去。
曹長貴大聲說：“同誌們，咱們心怡集團的吳小姐和周總來了！更重要的是，還請來了一位貴客——咱們市的李市長，也深夜親自趕過來看大家了！大家歡迎！”
隨即，現場爆發出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甚至就連附近其他工地的工人也漸漸聚攏過來，有點眼紅——市長深夜前來喲，為啥就不看看咱們的公司呢？！
而大家之所以發自內心的掌聲雷動，是因為李正峰不是像一些無聊官員那樣在作秀。穿著一身便裝，身邊沒有電視台攝像機，沒有大車小輛的隨從，這就說明李正峰是真的來看工地的，而不是搞形式走過場。
曹長貴笑著說：“李市長，您跟大家講幾句吧。”
李正峰站在了那土堆的最高處，旁邊一左一右是梅姐和周東飛。他看了看下麵數百米工人，說：“同誌們，大家為了咱們海陽的城市建設，沒黑沒白的拚命工作，辛苦了！”
下麵頓時說什麽的都有，反正都很興奮。
李正峰又說：“今天我來這裏不是什麽視察，就是想了解一下建設情況。大體看了看，還就數心怡房產的工地工作最紮實！我看旁邊幾個工地的工人同誌也過來了，也不避諱你們，我還是該說什麽說什麽！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領導，都要向心怡的工地學習學習。海陽春季多雨，你們再不加緊施工，非要等雨水灌滿你們的工地？同誌們，時間緊迫，可拖不得喲！”
現學現賣，直接吧曹長貴的“專利”給弄出去了。不過正因為此，在場的工人都覺得李正峰不隻是高高在上的大領導，還真的懂建築行的具體業務。這才是幹實事兒的領導嘛！
“當然，加緊趕工期，不是讓你們忽視質量和安全！相反，還要加倍注意這兩點。安全、質量和廉政，我是每次都要強調的，大家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這是為工程負責，也是為你們自身的安全負責……”李正峰又講了一陣，句句入心。
等他講完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群工人直接高呼了起來。他們接觸大領導的機會不多，接觸這麽平易近人的大領導的機會更少，於是一個個滿肚子興奮，恨不能讓李正峰在工地上住一夜。要不是周東飛和曹長貴笑著攔住，估計李正峰還真的離不開了。
當然，所有的心怡職工也知道了，梅姐是何等彪悍的女人——不但在地下世界一呼百應，甚至在白道上也這麽吃得開。能深更半夜地把市長拉到一線施工現場，這需要多大的臉麵？當然，誰也不知道李正峰是自己要來的。
……
離開了工地，李正峰似乎受到的感觸比周東飛還多。良久，他才歎了口氣說：“東飛，你看那曹長貴，本是個不起眼的幹部。可是一旦到了新的環境裏，簡直就有使不完的力氣。那些工人也是這樣，精氣神和以前那老國企就不一樣。這建築公司交給你，是這數百名職工的福氣。他們養活這你們，你們也養活著他們。”
“嗯，環境這東西確實很能改變人。”周東飛笑道，“比如說那些農民工，好多政府官員提起來就頭疼，因為總覺得他們集體上訪、討要工資什麽的，造成了不穩定、不體麵。而實際上呢？隻要將心比心地對他們，他們也都很賣力氣工作的。至於說民工討工資，還不是那些建築商、包工頭給逼的？你欠人家血汗錢，還不允許人家討要？”
“你知道這一點，就不會犯類似的毛病，很好。”李正峰說，“有些東西不好改，但總有改過來的時候。你好好幹，在自己涉及的領域裏帶個好頭兒！隻要走的是正路，伯父啥時候都支持你。天晚了，回去吧。對了，清芳還住在那裏？”
“嗯，包括梅姐、小寧，還有另一個女孩子，都在那裏。”周東飛說。
李正峰點了點頭。看樣子，周東飛和李清芳也確實算不上真正的“同居”。真要是同居的話，不和能這麽大雜燴的住在一起。由此，周東飛在他心中也就更多了點正人君子的味道，這是個很詭異、很蛋疼的評價。
“伯父，您的車在哪裏？要不我和東飛送您回去吧。”梅姐說。
李正峰笑了笑：“我一個大活人，還能摸不回家裏？再說了，我也不是一個人。”
周東飛會意地朝不遠處看了看，一個瘦長的身影很那裏站著。看似很普通，但周東飛早就感覺到了他的存在。那人似乎若即若離的跟著李正峰，但又不是很接近。應該說，是個比較職業化的保鏢。
看到周東飛的眼神，李正峰笑道：“在這方麵，你還真有點眼力。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安保人員，跟你們這些沒法比。鳳池說起過，你們這些人格鬥能力很強。”
周東飛笑道：“其實，您的這個保安身手也應該好的。當然比不上鳳叔和秋老，但也很不錯，這一點我還能看出來。當領導就是好，還給配高水平的保鏢呢，嗬嗬。”
李正峰苦笑道：“這哪是政府配備的，是你阿姨安排的，說是不放心我的安全。全國成百上千的市長，人家安全沒問題，偏偏就我會有問題？嗬嗬，婦道人家，想問題總是那麽瑣碎。”
說到底，還是因為關心。周東飛覺得，其實李正峰在家也活得不憋屈。別看楊思思貌似冷得很，其實對自己的男人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