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飛抬頭挺胸,擺出一種“過完癮、極滿足”的神態,哼著流氓小調兒走過了那間房間。他知道,房間裏那個陌生的男人,肯定看到自己已經下樓了。


    到了一樓前台之後,他就馬上詢問剛才負責住宿登記的女服務生。調查電腦上的記錄是沒用的,一來對方很難留下真姓名,二來心怡酒店的登記製度就是個擺設。


    這個值班的女服務生比小敏敬業,到現在還瞪大了眼睛。當然,或許剛才周東飛懷揣著兩個美女上樓,對她造成的視覺和心理衝擊太大,以至於這小姑娘現在還在琢磨回味。


    “小妹,三樓302房間住的是什麽人?什麽時候住進來的?”


    這個小姑娘想了想,說:“他沒說名字,咱們這裏登記又不嚴。那個人長得不帥,三十多歲的年紀吧,中等身材。大約是……恩,今天下午你下班走了之後,大約七點半吧,他就進來住了。”


    踩點兒挺準啊,周東飛琢磨。看來,這個人是跟著李清芳的車,一路尾隨到這裏的。然後自己和兩個女人去吃燒烤,這小子就在這裏等著了。


    “那麽,這個男人有什麽特別的舉動沒有?”周東飛問話簡直像一個專業的警察。


    “這麽多人,誰留意他啊,又不帥!”女服務生有點好奇,問:“咋了?”


    “沒事兒!”周東飛心想,幸虧這人沒有提前在白小寧的房間裏動手腳。自己當時也有點大意,沒有檢查白小寧那個房間。要是換了極其專業的家夥,或許就造成危險了。一邊想,周東飛便向三樓走去。


    而身後的女服務生還笑問:“喂,飛哥等等啊!”


    “咋了?”


    “剛才那兩個姐姐,是你的情人不?”小服務生笑得像個小狐狸,中間還有些羨慕的神色,“有錢,有品,有氣質,好讚啊!飛哥,你太浪漫啦。”


    “浪是浪了點,沒啥漫不漫的。”周東飛嘀咕了一聲,轉身離開。這些丫頭片子們,腦袋裏不知道都想些什麽。


    還沒上三樓,周東飛就聽到了一陣輕輕的開門聲,聲響就來自302房間。而周東飛手中拿著的,是從前台取來的兩張房卡:一張就是這302,另一張是白小寧住的304。


    周東飛在三樓的樓梯拐角處偷偷露出頭,悄悄看了看走廊。隻見一個中等身材、胖瘦均勻的男人,正趴在白小寧那個房間的貓眼上,向裏麵查探。這個男人手裏拿著的,是一個小玩意兒,緊緊貼在了貓眼上。周東飛當即認出,這是那種反透視的小裝置。也就是說,用這個東西,可以從門外通過貓眼看到房間裏麵的情景。


    本來這是一種警用或軍用的特殊裝置,但一些不法廠商還是私下裏生產,並在市麵上流落出來一些。


    不過,這個男人肯定看不到李清芳和白小寧的。因為酒店裏的兩張床鋪,在衛生間給擋住了。他現在觀察的,類似於小偷的踩點,隻是看看裏麵的環境。似乎確認兩個女人已經熟睡,他又悄悄掏出一個奇怪的東西,放在電子鎖上一陣,竟然發出一點輕微的聲響——電子門鎖被打開了!


    很專業啊!


    看到這人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周東飛也急忙衝過去。那人將們鎖上了,不過周東飛卻拿著這間房間的房卡。他再度打開門,還是有了點聲響。一開門,就看到那個男人驚恐的回頭,兩人來了一個麵對麵!


    砰!周東飛一腳飛出,幹淨利索。隻聽哢嚓一聲,竟然踢斷了那人的一根肋骨,好可怕的力道。甚至那人還來不及呼喊,身體就倒飛了出去,一屁股撞在了正對著房門的沙發上。


    啪!周東飛打開了主燈,房間裏頓時亮了。而裏麵本來熟睡的李清芳和白小寧也醒了。雖然她們喝了不少酒,但剛才這動靜太大了。再加上房間裏突然由暗變亮,也造成了一些刺激。


    兩個女人驚恐的坐起來,都露出了潔白的肩膀。肯定是他離開之後,白小寧給李清芳弄掉了衣服。這兩個女人相互之間,早就沒啥秘密可言了。


    白小寧緊張的抓起被單,牢牢捂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下。李清芳似乎剛剛察覺自己沒穿衣服,所以也沒有亂動。但她畢竟是當警察的,相對比較鎮定,忙問:“怎麽了?周東飛,這個男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就知道他一直在窺探你們這個房間。當然,我相信他自己會說出身份的。”周東飛笑眯眯地走到沙發前,對那個人說:“這位仁兄,你說是不是?”


    這個男人沒想到橫生枝節,蹦出來周東飛這個妖怪。一開始打探的時候,他甚至以為周東飛隻是白小寧剛認識的一個小白臉,根本沒有太在意。可是剛才周東飛一出腳,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現在,這個男人的肋骨斷了一根,生疼。豆大的汗珠自額頭低落,但他還是強忍住疼痛,咬牙問:“你究竟是什麽人?”


    這個人的嗓音有點沙啞,說話也很慢,貌似有種不善於和人交流的生硬感覺。


    “拜托,現在是我在盤問你好不好?”周東飛笑了笑,笑得對方心裏發毛。因為這個男人感覺得出,周東飛不是刻意的放鬆,而是一種真正的不在乎。這樣輕鬆的神色直接表明了一件事:周東飛不但打架猛,心理素質更是穩定得令人發指。一個單純能打的家夥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還能在任何情形下都保持著一種八風不動的氣度。這種氣度,應該稱之為一種壓製感。


    高人?可是看周東飛那吊兒郎當的模樣,還真的和“高人”這個詞匯結合起來。那麽,隻能稱之為妖孽變態了。


    這時候,李清芳忽然說:“先把他拉進衛生間,讓我和小寧穿上衣服再說!”


    但是,這個男人是不會甘心束手就擒的。他沒有信心和周東飛硬抗,所以選擇了撤。強忍住錐心的疼痛,一下翻過了沙發。一切動作如同兔起鶻落,讓尋常人反應不過來。然後他猛然拉開窗戶,這就要向下跳。這裏是三樓,距離地麵五六米。對於一個身體素質不錯的人來說,跳下去不是什麽難事。


    可就在這時候,周東飛抓起一個玻璃茶杯,準確無誤地砸在了他的手上。啪啦一聲脆響,玻璃杯碎了,就連那人的手指也斷了兩根。所以,他根本抓不穩窗沿,結果喪失了唯一可以逃脫的時機。周東飛從後麵過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就像老鷹拎小雞一樣。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這裏是公共廁所啊!”周東飛笑著,將他拎進了衛生間,一把塞進了浴缸裏頭。這個男人想掙紮著起來,卻被周東飛那幅笑容給鎮住了。得了,這麽狹小的範圍內,不可能逃出去了,除非麵對麵的幹掉周東飛。不過,這個男人絕對沒有這麽虛幻的想法。


    以最快的速度,李清芳和白小寧穿上了衣服。這時候,李清芳才說:“把他拉出來吧!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是哪一路神仙!”


    “你叫什麽?”


    “誰請你來的?”


    “你來這裏,究竟想要做什麽,或者說想要達到什麽樣的最終目的?”


    李清芳連續的盤問,但這個男人始終不吭聲。李清芳惱了,恨不得拔槍——可惜她今天沒帶槍。“捆起來,抽他!”


    李清芳不信,幾皮帶下去,這家夥還會這麽嘴硬。


    周東飛製止了這個暴力警花的衝動,笑著說:“一個斷了肋骨都不喊疼的人,你抽他幾鞭子有啥用。”


    “那你說咋辦?”李清芳意識到,眼前這家夥是個很難纏的家夥。於是,她想到了一些審訊方法:“要不,熬鷹?跪三角鐵?用強手電刺眼?按在水盆裏憋氣?鎖在麵包車裏曬太陽?……”


    白小寧聽得冷汗直流,這個打小就和自己在一起的閨蜜,現在怎麽越來越暴力了!


    “都是你們警察係統以前的笨辦法,要麽見效太慢,要麽力度不夠。”周東飛說。


    “那你有啥好辦法?”李清芳眼睛一亮,仿佛見到了棒棒糖的饞嘴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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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先出去,等一會兒就行了。”周東飛卻不讓李清芳看,而且回頭咧嘴一笑,“少女不宜,嘿。”


    “德行!”李清芳拉著白小寧出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了周東飛他們兩個。看著周東飛純潔的笑容,那個男人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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