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怪怪的。 大庭廣眾之下,不方便揉晏師兄的狗頭。赫連修明微笑著問: “晏總有什麽朋友都和我沒什麽關係,你不去回複你朋友嗎?他找你找得很急。” 晏越珩恍然道: “好的,我這就去!” 赫連修明又看了他的背影幾眼。 晏師兄很少有這麽慌亂的時候。 難道,晏師兄和這個同學的爸爸合作過什麽項目,這個項目要翻車,會害到晏師兄,華興要破產了,又或者把華興的4g技術出賣了? 赫連修明一邊想著,一邊用鉛筆,把剛剛看過幾次的號碼默寫出來。 打算今晚去問問晏師兄。 如果晏師兄像剛剛那樣,強行說沒事,不告訴他的話,那他就自己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能夠幫到晏師兄的地方。 都是在媽媽麵前公開過的戀人了,怎麽晏師兄遇到困難時,就這麽躲閃。他現在也不隻是一個靠晏師兄出資才能開展研究的貧困學生了呀? 回去得好好“打”一下晏師兄才行。 把號碼撕下來,疊好放在口袋裏,赫連修明含笑道: “應該沒什麽事,我們繼續吧。” * 晏越珩慌慌張張地跑到樓下的走廊盡頭,確保身邊沒人聽到,才打回去給段修晝—— 但他也不是很想打。 打了能說什麽? 我是給赫連修明媽媽請律師提點過她的、害段叔叔坐牢、還要結合外人吞他公司的推手之一? 不過,沒等晏越珩多想。段修晝已經又打過來了。 段修晝很會裝的,他語氣焦急又哀傷: “珩哥你看短信了嗎?我爸被刑拘了!因為他被指控遺棄罪的事情,現在段流服飾的股價暴跌……怎麽辦珩哥,求求你幫幫我。” 晏越珩欲言又止。 段修晝聽他沉默,就感覺原著中,晏越珩傾家蕩產幫他是因為找了替身的愧疚橋段要來了! 段修晝便暗示道: “珩哥你是不是借過錢給你室友?告我爸爸的,就是你的室友赫連修明……珩哥我相信你,如果你知道他要告的是我的爸爸,你一定不會借錢給他的。” 晏越珩否定道: “我沒有借錢給他啊……你怎麽知道他和我是室友。” “你在偷偷關注我?!” 晏越珩都懵了,這個段修晝是在學校裏有人,知道他把赫連修明調回來當室友的事,還是那麽神通廣大,知道他和赫連修明已經校外同居?! 段修晝則是忍住惡心,為了救爸爸的公司,為了激起晏越珩的後悔感,為了獲得華興,開始模棱兩可地說: “其實我一直都很關注珩哥的……” “珩哥幫過我那麽多,卻選擇回國讀書,我很不舍得,所以一直偷偷關注你……” “珩哥以前都不找室友的,今年才找了我弟弟當室友,是因為他和我長得——” 晏越珩越聽越感覺要死,連忙止住段修晝的話頭,喊道: “停!!” “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晏越珩明明聽過段修晝和其他男生一起,聊人家金發碧眼醜國妹妹的大’波妹! 分明就是個直男。 現在出事了,見到他找赫連修明當室友,段修晝就改口了? 而且也說得模棱兩可的。 晏越珩都有點氣: “你別提了,我找他當室友和你沒什麽關係。” “也沒有借錢給他找律師,你去看看報紙怎麽說的吧,他是低保戶,去尋求國家免費法律援助的。” “段叔叔犯了法,我也很震驚,但犯法了誰也撈不起他……你節哀吧。” 段修晝將信將疑,在助理幫助下,他艱難地認出報紙上的中文字,發現,赫連他媽確實有感謝國家的法律援助服務。 外國生活多年,其實他不怎麽認識中文字了。 說是會說的,但偶爾還會夾雜幾個醜語單詞,語法亂七八糟這樣。 此時,段修晝將信將疑,問: “他要告我爸的事,珩哥你真不知道?” 如果知道,不可能會為了替身而不告訴他。 讓他爸爸回國被抓。 段修晝更想問的是,怎麽晏越珩和原著裏的不一樣!! 說好的會愧疚得把華興賣了送給他然後自己去當保安呢?? 所以作者被罵自閉後亂寫的劇情,都不會是真的是嗎…… 晏越珩卻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隻是說: “你節哀吧。” “我隻能和你說,他很厲害。就算段叔叔不回國,他早晚也能請到醜國的律師,委托別人去醜國的法院告段叔叔。” 段修晝不信,甚至笑了出聲: “他厲害?內褲設計專業那種厲害嗎?” “我想不通,珩哥你竟然為了個內褲設計專業的學生,這樣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對我爸被刑拘的事袖手旁觀,冷言冷語……” 段修晝本來不想吵架的。 但聽到晏越珩一點意思愧疚的意思都沒有。 肉眼可見的不會按原著來賣華興給他! 段修晝便開罵了。 但是他想不通: “珩哥你對我和我爸這麽冷酷,為什麽還來看我的演唱會?” 晏越珩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 給段修晝發了個短信: 【以後都不會去了,你也不用帶華興,不會給你代言費的。】 發完,晏越珩把段修晝拉黑了。 然後長長歎出一口氣。 其實他早該這麽幹了。 從知道赫連修明要告段修晝的那一天起,他就該這麽幹了。 有段報國的關係,他做不成兩麵人的。遲早要站隊,遲早要得罪其中一個。 晏越珩隻是沒想到,段修晝明明是個直男,卻竟然會偷偷關注他和誰當室友,還一直不說。 當段叔叔出事時,段修晝才把這件事拿出來說。 仿佛在暗示著什麽。 仿佛段修晝一直知道。 一直都知道他是個gay的事情。 艸! 原來段修晝一直知道! 知道了還給他作《當年情》的歌!在演唱會上第一個cue他! 艸。 真是惡臭直男。 晏越珩抿著嘴,把段修晝的所有通話痕跡都刪了,氣呼呼的回到實驗室。 此時,赫連修明還在被科研員們圍著。 晏越珩遠遠地撐著下巴看著他,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看著赫連修明專注地看論文的側臉,晏越珩目光逐漸癡迷。 等到散會,晏越珩把其他人都揮走了,按住赫連修明的膝蓋,他蹲了下去。 赫連修明:“嗯?” 晏越珩躍躍欲試: “千金一刻不要跑!我剛剛就想這麽幹了!” 赫連修明哭笑不得地把人拉起來,道: “別,師兄,你剛剛那電話那麽慌張,是遇到什麽事了嗎?現在沒別人,有什麽危機你可以說了。” 晏越珩強行跪了下來,道: “沒事!就算有事也重要不過你讓我快樂一下。” 赫連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