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宿主不用去其他地方搜,韓氏是個小心謹慎的,這個殺人於無形的毒藥是她的殺手鐧,她可舍不得把這個寶貝藏在府裏,都是隨身攜帶的,現在這兩種毒藥就在她貼身的荷包裏。】


    【不過這個毒藥確實能夠令人防不勝防,之前說了這毒藥是兩種藥混合在一起產生的,在沒有混合時,兩種藥單獨分別服用都是沒有毒的,所以在相以清中毒後,尉遲懷英快把府裏掀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毒藥的來源,這也是後期遲遲沒有配出解藥的原因。】


    尉遲懷英眸子不知在何時已經紅了,好啊,怪不得他找不到毒藥,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裏,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接下來的消息,微紅的眸子轉向寧知意的方向,如果可以,他都想跪下求細桶接著往下說,但他知道這樣是不行的,所以他死死的克製住了自己的動作。


    但沒有注意的是相以珠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寧知意,相以珠柳眉微蹙,目光不善的盯著寧知意,顯然是把寧知意當成了假想敵。


    相以寧一直密切關注相以珠,看到她看著寧知意滿是敵意的目光,心中的警鈴不停敲響。


    在他看來今日他們得到了事關姐姐中毒的重要消息,而這個消息是寧知意和係統帶來的,如果沒有二人,極有可能再來個三年他們也查不到消息。


    所以寧知意和細桶就是他相以寧的恩人,既然有恩於他,所以相以寧覺得自己有必要保護恩人!


    尉遲懷英久久沒有收回視線,尤其是他那微紅的眼眶,配上寧知意那樂嗬嗬的表情,很容易讓人誤解成襄王有情,神女無意。


    就像是被拒絕後的委屈神態,相以珠覺得她快要瘋了!


    寧遠澤怕尉遲懷英情緒激動之下做出對妹妹不利的事情,所以上前幾步,用肩膀碰了碰他的手臂。


    尉遲懷英轉過頭,用微紅的眸子看著寧遠澤,嘴唇動了動似乎是說了什麽,相以珠聽不到他說了什麽,隻能看到寧遠澤歎了一口氣。


    二人的一套動作非常像女子的哥哥來勸阻為情所困的男子,但男子苦苦哀求,最後女子的哥哥被男子打動,並且決定不再阻止男子。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孩子的自我腦補能力還是非常強的,這邊的尉遲懷英和寧遠澤還沒做什麽呢,相以珠就要被自己腦補出來的內容給氣死了。


    她性子驕縱,更是被相老爺寵的無法無天,遇到令自己不爽的人,非得想辦法懲治那人不可!


    “這位小姐是?怎麽這麽沒有規矩,自己一個人縮在角落裏,是不喜歡珠兒,所以才這樣做的嗎?”


    正在跟係統說悄悄話說的不亦樂乎的寧知意:......


    不是,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這個戀愛腦的大丫頭一上來就針對她!


    不過嘛,比‘茶藝’她可是不會輸的,不就是裝麽,來吧,寧氏表演法則,展示!


    【小宿主,這個蛇精臉小姐姐喜歡尉遲懷英,她針對你也是因為尉遲懷英,你往她的痛點打!】


    【懂了,我就是那個被殃及的池魚,不過我得告訴她,柿子得撿軟的捏,但是我可不是軟柿子!】


    “啊!”寧知意做了一個誇張的西子比心的動作,踉蹌起身後退幾步,臉上露出一個比竇娥還冤的表情,“真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尉遲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最單純不過了,哪裏會因為不喜歡這位小姐就縮在角落裏呢。”


    尉遲懷英不理解寧知意的做法,但是他卻不會拂寧知意的麵子,還得配合,於是點點頭。


    “嗯,我相信你是最單純的姑娘,你不會那樣做的。”


    相以珠更生氣了,這...這不是她的詞嗎?


    都怪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臭女人,這個狐媚子勾引了她的尉遲哥哥!


    “尉遲哥哥你不要被她騙了,她就是故意在針對我,我才是最單純無辜的。”


    韓氏沒想到自己就放鬆警惕一小會兒,這個丫頭就給她惹事,這又不是在自己府上,哪裏能什麽都由著她的性子來!


    尉遲老爺子、關老爺子和寧遠澤一點都不擔心,寧知意的戰鬥力有多高他們不知道,但收拾相以珠還是綽綽有餘的。


    相以寧不了解寧知意,但是他了解相以珠的性子,所以他是這些人中最擔心的,生怕寧知意會被突然發瘋的相以珠打。


    是的,相以珠脾氣一上來就會不管不顧的打人,因為不管她犯了什麽事,相老爺都會出麵替他擺平,所以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寧知意素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相以珠都貼到她麵前來挑釁了,她也得回敬一二。


    “尉遲哥哥,這位姐姐好可怕啊,她一生氣鼻孔好大啊,感覺像是要吃人一樣,還有她剛剛瞪我呢。”


    這還是相以珠第一次被人攻擊長相,一直以來她都是以自己的臉為榮的,“你胡說,你的鼻孔才大,我才沒有瞪你,你在胡說八道!”


    “哎呦,尉遲哥哥你看啊,她是不是我說的那個樣子,真是醜而不自知。”


    寧知意不是無的放矢,相以珠不知道的是她生氣時,一說話鼻孔確實是一縮一縮的,她一生氣就不會控製自己的麵部表情,眼睛會下意識的瞪人。


    尉遲懷英非常配合,大聲道:“對,你說的都對。”


    相以珠的眼裏有淚花閃爍,心上人竟然會這麽說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有多麽愛他嗎?


    “尉遲哥哥你!你怎麽能受這個壞女人的欺騙,她在騙你啊,隻有我是真心對你的!”相以珠脾氣上來,不管不顧的發起瘋來,讓韓氏頭疼不已。


    韓氏的勸阻在相以珠眼裏就是放屁,結合多年的經驗來看,不管自己闖出多大的禍事,自己那個神通廣大的爹爹都能替自己擺平。


    她根本不需要聽那個膽小如鼠的娘親的話,隻要活得肆意瀟灑就行。


    “都怪你,都是你的錯,說你用了什麽方法來迷惑尉遲哥哥,你個小賤人,看我怎麽教訓你。”


    寧知意可不怕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姑娘,隻要對方敢動手,她就親自教她做人,可是在寧知意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的時候。


    相以寧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衝到寧知意麵前,一把握住了相以珠的手,冷道:“夠了,你在胡鬧什麽,這裏是尉遲府,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相以寧是個男子,雖然看起來長得瘦弱,但力氣一點兒也不小,牢牢握住相以珠高高揚起準備打向寧知意的手掌。


    看著眼前女子氣憤到扭曲的臉,相以寧想到了那個躺在冰冷的石床上昏迷不醒的姐姐,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


    “啊,好痛,你快放開我!”


    可是相以寧不僅沒有放開,還繼續加大了力氣,最後一個用力把她推開!


    相以珠被這麽一晃,腳步沒有站穩,蹭蹭蹭後退幾步,最後跌坐在地上。


    “痛死了,娘,她打我,疼死我了,你快點想辦法幫我教訓她!”


    相以珠坐在地上瘋狂叫囂,可韓氏的心卻亂成了一團,這個相以清的力氣不對!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小賤人根本沒有這麽大的力氣,不對勁,一定有哪裏不對勁!


    可這個時候相以珠情緒不穩定,沒有得到韓氏的回應,又開始叫囂著讓韓氏找個借口打相以清一頓給她出氣。


    看韓氏依舊不搭理自己,她加大音量繼續道:


    “娘,你怎麽不說話,女兒被這個小賤人欺負了,你怎麽還不打這個小賤......,啊!”


    韓氏回過神,猛地清醒過來,聽到女兒如此不找四六的話,氣的胸腔都要炸了。


    這個蠢貨!


    這裏是尉遲府,又不是在自己府上,哪裏能這麽的肆無忌憚!


    好歹也得裝一裝,等找個機會把相以清騙回家再處置不是!


    “啪!”韓氏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從不會心軟,抬手就打了相以珠一巴掌。


    “我偶看你是被打的昏了頭,怎麽還滿嘴說胡話呢,你看看打你的是誰,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是你在府上心心念念的姐姐,在府裏不是一直喊著想姐姐了麽,怎麽被打昏頭後就不認得姐姐了。”


    韓氏絲毫沒有收力,這一巴掌把相以珠的臉都打偏了,她相信隻有這個力道才能讓這丫頭感受到她的憤怒,才能收斂一點,不會繼續放肆。


    果然,可能是知道韓氏生氣之後,相以珠不敢繼續放肆,也可能是被韓氏的這一巴掌給打蒙了,她沒有繼續叫囂,隻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韓氏鬆了一口氣,強撐起笑容。


    “讓老爺子見笑了,這丫頭在府裏被老爺寵壞了,從小就隻聽她姐姐的話,幾日不見清兒啊,就想的不得了,剛剛一定是沒有看清楚,誤以為是被其他人打了,才會出言放肆的,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管教她。”


    寧知意撇撇嘴,這個韓氏腦子轉的挺快啊,立即就想到了為女兒開脫的借口,要知道相以珠被打後那樣罵其他人,最多隻能說明她心直口快,被嬌寵長大沒有吃過虧。


    可她那樣罵相以清就是在自打嘴巴,會推翻以往她立下的所有人設。


    原本她想先安安靜靜地吃一會兒瓜,可惜總是有人不想讓她如願,既然如此,她就簡簡單單的亮個相好了。


    寧知意收回袖口裏的銀針,遺憾的歎了一口氣,她可憐的小針針已經許久都沒有出場了,她原本還想著隻要相以珠敢動手,她就紮相以珠一個‘全身桃花開’。


    心愛的小針針沒有機會出場,她得出場彰顯一下存在感啊,剛剛那個相以珠不是嫌棄她縮在角落裏麽,得讓相以珠知道,一旦她不縮在角落裏,會發生什麽!


    “相夫人你這力度不行啊,是沒有用早膳還是不舍得打啊,哎呦,你要是不舍得打就直說啊,還扯其他有的沒的,讓人覺得想笑。”


    韓氏臉色一變,就想繼續辯解,但寧知意還沒輸出完呢,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你說說你,找借口也不找個好一點的,相以珠都跟人家相小姐有對話溝通了,還硬說她沒有看清楚打她的人,你這說辭不是把我們當傻子哄麽,誰信誰就是傻子,大家說是不是?”


    其他人:他們可不是傻子,隻是在以往的人際關係中,習慣了得過且過而已,畢竟誰也不想徹底把人得罪死。


    尉遲懷英:“對,我們不信!”


    寧知意對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孩子上道啊!


    韓氏明白不能讓寧知意繼續說下去,紅唇微微張開,可又被寧知意阻止。


    “相夫人我知道你想說話,但是不先先別說話,你剛剛已經替你女兒無理狡辯過了,現在是我的有理反駁階段。”


    “你看看你那個女兒,我都不好意思說她,真是令人沒眼看,口口聲聲說姐妹情深思念姐姐了才來尉遲府看望姐姐,可相以珠從進門後自始至終都沒看過相小姐,那的那雙眼睛都快粘尉遲公子身上去了。”


    “咋滴,哪家的貴女能用這種目光看自己姐姐的夫君,如果說是覬覦自己姐姐的夫君的話,那就是更加不要臉的行徑了。當然如果說這是相府獨特的規矩的話,那我沒有話說,”


    “寧小姐等一下!”韓氏大喝一聲,手被氣的不停哆嗦,這個寧知意嘴怎麽那麽臭,如果再讓她繼續說下去,女兒就要被說的無地自容了。


    “寧小姐說的本夫人不敢苟同,想必我們老爺也不會讚同的。”


    寧知意無辜,“你在替你女兒無理解釋,我合理的說出自己的觀點,需要你和你家老爺的讚同嗎?退一萬步來說,你們讚不讚同跟我有一銅板銀子的關係?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可以直接反駁我,而不是又扯其他的。”


    “咋滴,覺得我是嚇大的哦,被你和你們老爺的名諱嚇到?”


    韓氏調整策略,知道寧知意得順毛捋,“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寧小姐當然可以說出自己的觀點,隻是啊剛剛你才跟珠兒爆發過衝突,你現在的說法都太具有個人情緒了,你先緩一緩,聽我解釋一二可好?”


    寧遠澤挑眉,這個韓氏還是可以的,一語道破妹妹剛跟相以珠爆發過衝突,提醒眾人妹妹現在說的話極有可能是在夾私報複,讓眾人對妹妹的話存疑。


    不過如果韓氏是這種段位的話,就不會是妹妹的對手。


    兩位老爺子也是這種想法,如果說韓氏是個玩陰謀手段的高手,那寧知意就是從來不玩暗的那種,她都是光明正大的打直球。


    尤其是韓氏非常重視自己的名聲,她的言行舉止都被這個枷鎖牢牢捆住,讓她在明麵上辦事畏手畏腳的。


    而寧知意這種打直球的做法恰好是最最克製韓氏的。


    “解釋還有什麽好解釋的,當然如果你想為了女兒強行解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嘴長在你身上,你想說那就說唄,不過現在除了說你女兒眼神不好,有眼疾之外你還能怎麽解釋。”


    “友情提示一下呦,不要再找一些糊弄傻子的說辭,不然我會懷疑你是不是也是個傻子了。”


    韓氏:......


    她的頭要炸了,如果可以真的想找來針線把寧知意的嘴給縫上,怎麽就這麽能說呢。


    最令她想要吐血的是,這人說的還全都是她不愛聽的!


    心緒一亂韓氏的腦子宕機,轉的也就沒有之前那麽快了,一時之間她還真想不出什麽好的說辭。


    偏偏寧知意還在不停輸出,“你說啊,韓夫人你快點說話啊,你說的想要聽你解釋一二,你怎麽又不說了呢,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可就要繼續說了。”


    聽她這麽一說,韓氏心裏更急了,一句話瞬間脫口而出。


    “是的沒錯,珠兒她確實有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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