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一番人仰馬翻過後,老夫人院子燈火通明,淮嬤嬤正給被氣的喘不過氣的老夫人順氣。


    戶部侍郎頂著花臉梗著脖子問:“我還想問問娘你想要幹什麽呢?”


    “前兩日舅舅過來,你們密謀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那小畜生就是個混賬,娘你明知道他是什麽德行,還想害我的三丫頭!”


    老夫人一驚,沒想到兒子這麽快就收到消息了,眼珠子一轉,開始打感情牌。


    “兒啊,娘這麽做也是為三丫頭好,她也到了該婚配的年齡,與其嫁去其他不知底細的人家,還不如親上加親。”


    戶部侍郎被氣的直哆嗦,如果這人不是他的親娘,他就想大義滅親了。


    “來人,圍住院子,任何人不得外出,老夫人年邁體衰,需要回祖地養老。”戶部侍郎說完不管老夫人的叫喊聲直接離開。


    他會給族中的老人寫信,有族中輩分高的長輩壓製,相信老夫人也不敢再出幺蛾子。


    ......


    暗衛將老夫人院中發生的事情記錄在紙張上,穆武帝等人一一傳看小紙條,很好,他們又吃了一個完整的瓜。


    一個字,爽。


    威武大將軍搓著牙花子,十分看不上老夫人的做派,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哪家老人不是為了子孫後代的前程著想,隻有這位將孫女往火坑裏麵推。


    係統:【宿主,檢測到匈奴的使團正在進京的路上,不日後就會到達京城。】


    不應該啊,使團進京朝貢的時間是固定的,現在還沒到時間,匈奴使團為何會不經稟報私自進京?


    【統兒,這不大合規矩吧?】


    係統:【他們啥時候遵守過規矩,寒冷的冬天過去了,冷卻的心在躁動,想搞點事情唄,提前朝貢想打大澧一個措手不及,故派遣六皇子作為使臣出使,好趁機打探虛實。】


    寧知意明白了,匈奴的六皇子才不過十三歲,這是進可攻退可守啊。


    【哼,這群小腦萎縮的人也就隻能想出這種損招了,咱們到時候一定得好好“招待招待”他們。】


    【統兒,皇上的人預計什麽時候能發現這件事,得早做準備才好,實在不行,我想辦法把消息透露出去。】


    太子眯著眼睛笑,心想不用你透露消息了,我們自取了哦。


    係統快速轉移話題:【宿主,皇上應該已經知道消息了,天色很晚了,咱們趕緊回去休息吧,天亮還得去長公主府呢。】


    想了想又找補一句,【皇家的眼線可是遍布全皇朝的,很多事情咱們不說,他們也能知道的......吧。】


    穆武帝貼著胡子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要說知道吧他確實知道了,但知道的方法就不是很高大上了。


    看來還是情報部門不給力啊!


    太子也想到要完善情報部門的事情了,二皇子心中的小人瘋狂跳動,開始在想用什麽麻袋套人比較好。


    這群癟犢子敢不請自來,他作為東道主,肯定得好生“款待”一二。


    跟身姿挺直的太子不同,六皇子懶散的倚靠在柱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寧知意的方向。


    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他好像抓住某個“東西”的小尾巴了。


    原來“你”是知道的麽?


    那就有意思了,明明知道,卻偏偏還要故意透露消息,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


    天邊漸漸亮了起來,好像誰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一層粉紅色,在粉紅色下麵隱藏著無數道金光。


    係統:【宿主,該起床了。】


    床上窩在被子中的小人兒翻了個身繼續睡,探春早就免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現在還覺得十分親切。


    畢竟一個隨時能爆瓜解悶的好“人”多稀有呀。


    係統:【宿主,太陽曬屁股了,快起床。】


    探春小心看了眼主子,湊到床邊小聲叫了兩聲,“主子,主子您醒了嗎?”


    床上的鼓包動了動,但就是不肯起床。


    係統早知道寧知意的德行,醒了也要繼續賴床,於是也不繼續開口叫人,隻道:


    【唉,現在長公主又在對駙馬用刑呢,若是去晚了,怕是什麽都看不到嘍。】


    唰,一隻嫩白的手掀開被子,直挺挺坐了起來,閉著眼睛任由幾個丫鬟為她梳洗穿衣。


    係統得意的哼起了小曲兒,有人是被潑天的富貴叫醒的,叫醒宿主的方法就是,你的瓜即將沒了。


    有時候它也挺佩服宿主的吃瓜精神的,風雨無阻!


    車夫架著馬車來到院內,寧知意依舊閉著眼睛,被幾個丫鬟扶上馬車,然後趴下繼續睡。


    係統:很好,這行為也很宿主。


    公主府,地牢。


    大山被打的傷痕累累,即將出口的慘叫聲被破布堵住,眼中滿是絕望,恨不得現在立即死去。


    一鞭接一鞭落下,口中不停發出嗚嗚聲,他招,他什麽都招!


    可是嘴被堵住,他無法發出聲音,隻能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行刑的人,但並沒有人搭理他,招不招的不重要,公主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折磨人!


    許慎被綁在另一側的木架上,他身上也有傷痕,但相比較大山少了很多。


    “嗚嗚嗚嗚!”大山惡狠狠盯著許慎,為什麽他不用挨打,為什麽被打的隻有自己!


    地牢的門被打開,幾個下人進來迅速將隔壁的審訊室布置的幹淨又舒適,顯然是有貴人要過來。


    又過了一刻鍾時間,牢門再次發出輕微的響聲,許慎眼皮動了動,口中呢喃著:


    “我對公主的心日月可見,讓我見一見公主吧。”


    不等許慎繼續說些惡心人的話,侍衛拽下大山嘴裏的破布,堵在許慎嘴裏。


    破布散發著臭味,上麵還粘著大山的皮肉,惡心的許慎幾欲嘔吐。


    大山的嘴早就被他咬破,結痂的肉和破布粘在一起,被粗暴扯下破布後,嘴裏的傷被再次撕裂,立即變得血肉模糊。


    但他已經顧不上這些,急切的將自己知道這一切說出來。


    “我招,什麽都招,求你們別打我了!”


    剛被抓住的時候,大山信心滿滿,不管怎麽說他都是駙馬的兒子,不看僧麵看佛麵,他以為公主府的人不敢對他怎麽樣的。


    打定主意不管下人怎麽問,他咬死什麽都不說,隻要堅持到爹來救他就好。


    誰知道這群該死的下人,什麽都不問,將他嘴堵上就開始打人,害的他想招都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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