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太陽尚未升起,天空仍被一層朦朧的薄紗所籠罩。


    早起的雲雀在那半明半暗的雲空中高聲歌唱,它們的歌聲清脆悅耳,仿佛在向世界宣告新一天的開始。


    而在遙遠的遙遠的天際盡頭,有一顆巨大的、孤獨的晨星正靜靜地凝視著這一切,宛如一隻孤寂的眼睛,默默地觀察著世間萬物。


    就在這樣一個寧靜的早晨,我和柴墨峰漫步在街頭。


    我們邊走邊聊,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悠閑時光。


    然而,當我們走到一個街角時,突然間,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曾經與花魁柳如煙一起遊覽秦淮河的司徒罄。


    司徒罄朝著我們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叉手禮,然後開口說道:“不知二位貴人能否賞臉,幫小生一個忙?”


    我微微蹙起眉頭,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為何會想到找我們幫忙呢?”


    然而,司徒罄卻回答說是因為一位姓趙的小娘子。據他描述,這位小娘子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但又帶著幾分可愛。


    聽到這裏,我心中不禁一動,心想這說的不就是趙傾青嗎?


    如果讓趙傾青知道司徒罄這樣形容她,恐怕會氣得七竅生煙吧!


    畢竟她可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女子,而且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司徒罄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是趙傾青推薦的,或許真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去解決。


    想到這裏,我決定先聽聽司徒罄到底遇到了什麽樣的困難再說。


    司徒罄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股滾燙的洪流衝擊著,


    血液瞬間湧上了頭部,讓他的腦袋變得嗡嗡作響。


    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尷尬和難堪像洶湧的浪潮一樣向他襲來,將他淹沒其中。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


    \"在下......在下懇請兩位貴人能夠借給小生五百兩銀子......請放心,小生願意立下字據,並承諾會盡快購買一些名貴的字畫來償還這筆借款......\"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微不可聞。他低下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心中充滿了羞愧和不安。


    柴墨峰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揚:“別這樣說,司徒兄。我與賤……嗯……內人會盡力幫助司徒兄的。”


    聽到這裏,我不禁有些無語地看著柴墨峰。


    拜托,大哥,誰特麽是你的賤內啊?我心裏暗自嘀咕著。


    我當然明白他可能是想要保持低調,但能不能稍微換個稱呼呢?比如說“內子”也行啊,大哥!這聽起來總比“賤內”要順耳一些吧。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位柴兄還真是有點兒特別。


    不過也罷,也許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堅持吧。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表達方式,或許這也是他個性的一部分。


    隻是希望他以後能夠注意一下用詞,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或者尷尬。


    我與柴墨峰對視一眼後,兩人心有靈犀地從各自的荷包裏掏出了一千兩碎銀子,並一同將這共計兩千兩碎銀子交到了司徒罄的手上。


    “這兩千兩銀子就當是我們兩個人提前送給你的份子錢啦!”我麵帶微笑,輕拍著司徒罄的肩膀說道:“不過嘛,這錢也不用你還哦!”


    司徒罄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銀子,不禁露出感激之色,連聲道謝道:


    “多謝多謝!你們真是太客氣了!這份厚禮我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柴墨峰也笑著說:“都是朋友,何必如此見外呢?以後等你結婚的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啊!”


    聽到這話,司徒罄連連點頭,表示一定不會忘記。


    而我和柴墨峰則相視一笑,心中都感到十分欣慰。


    畢竟,能夠幫助朋友解決困難,也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呢。


    於是我們倆與司徒罄一起去天香閣為柳如煙贖身。


    老鴇一聽司徒罄想為天香閣的搖錢樹贖身,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你說什麽!你要為如煙贖身?哈哈哈哈哈……”老鴇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


    你可別逗媽媽我了,你有錢嗎?你這個家道中落的窮書生!你以為天香閣是什麽地方?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如煙可是我這裏的頭牌,多少達官貴人都對她垂涎三尺,你憑什麽覺得自己有資格帶走她?”


    司徒罄麵沉似水地從懷中掏出我剛才送給他的那一千兩碎銀子,然後從中分出一部分,狠狠地扔到了老鴇那張被胭脂水粉長期醃製入味、上麵還布滿皺紋的臉上。


    “這五百兩碎銀子應該足夠給如煙贖身了吧!如果不夠的話,盡管開口就是,但你們可不要欺人太甚!”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說完之後,他靜靜地看著老鴇,眼中閃爍著堅定和決絕的光芒。


    這老鴇也是生平頭一遭被人用錢砸臉,雖說內心早已氣得想要問候一下司徒罄的祖宗十八代,但臉上卻還是堆起諂媚的笑容說道:


    “司徒小郎君您盡管放心地把如煙帶走吧。我們小閣還能再培養出一個新的花魁來呢。”


    老鴇心裏明白,做生意就得講究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規矩,於是便也不再耽擱,爽快地將柳如煙的賣身契交到了她本人手中。


    剛才那幾個氣勢洶洶圍上來要跟我們打架的小烏龜們,此刻也都紛紛退讓開來,給我們讓出了一條寬敞大道,好讓我們順利地離開此地。


    離開天香閣後,我們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司徒罄的家中。


    一踏進院門,便瞧見一個胖乎乎的小家夥正站在院子裏,他的小臉蛋上堆滿了笑容,歡快地朝著司徒罄與柳如煙喊道:“耶耶~娘娘~”


    我有些難以置信,這個小家夥是…這個小家夥是他們倆的孩子?


    柳如煙看著我,眼神堅定且不容置疑地解釋道:


    “小家夥是兩年前我瞞著天香閣的老鴇偷偷生下的。他是阿罄的親生骨肉,取名司徒蘭。這孩子就像蘭花一樣,有著淡泊名利、清高典雅的君子風範。”


    她揉揉小家夥肉嘟嘟的臉道:“從此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必要再遮遮掩掩的過日子了,真好。”


    司徒罄:“是啊,我們可以永遠再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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