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過如棉花般輕盈地雲朵,照在如鏡子清澈見底泛起漣漪的湖麵上,我坐在梳妝台前,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麵,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一下,我一翻白眼道:“小峰哥哥,你覺得這樣子很好玩嗎?。”


    我回頭發現來人不是柴墨峰那個腹黑小王爺,不過話說回來,他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葉家串門,所以他應該特別忙,然後他就把我拋之後腦?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那我的日子不要太清閑。


    那人聲音清冷道:“我並不是你口中的柴墨峰,我叫郭初遇。”


    阿耶曾經告訴我同哥哥說這個郭初遇是特別漂亮的大姐姐,那個時候哥哥問阿耶郭初遇是不是一個比阿娘還要漂亮一百倍的女孩子,阿耶點頭承認,結果就被阿娘追著滿街跑:


    “許君謙!你給老娘站住!我保證不把你送上西天!你有本事就別跑!。”


    “阿暝,我錯了!你別這樣!我也是要麵子呀!”


    “要你個錘子麵子!老娘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老娘就不是憑一己之力端掉匪窩的葉青暝!。”


    因此阿耶就被阿娘趕去房間,在書房睡一個月多的冷板凳,嘖嘖悲慘得咧。


    半晌,我回過神對著郭初遇道:“初遇姐姐,你大晚上的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說說看唄。”


    郭初遇聲音輕顫,如同一片脆弱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說自己與丈夫同床共枕數十載,自己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丈夫的事情,可自己的丈夫幾天前居然懷疑自己與人有染,郭初遇深深歎息地抬頭望著窗外。


    我從椅子上站起,走到郭初遇身前,抬起手輕輕拍著郭初遇細細安慰道:“怎麽能這樣對你呀,我阿娘以前就跟我和哥哥說過欺負媳婦,打媳婦,懷疑媳婦的男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郭初遇那雙好看的狐狸眼閃過一絲憂慮:


    “其實我是有想過和張歌和離的,但是我不能讓雲汐雲幸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說他們倆是沒有父親的野孩子。”


    我們坐在床上秉燭夜談,許久我竟困意上頭,整個人倒在呼呼大睡,沒有想到的是郭初遇抱著我,口中吟唱著初唐詩人賀知章的《望人家桃李花》:


    山源夜雨度仙家,朝發東園桃李花。


    桃花紅兮李花白,照灼城隅複南陌。


    南陌青樓十二重,春風桃李為誰容。


    棄置千金輕不顧,踟躕五馬謝相逢。


    徒言南國容華晚,遂歎西家飄落遠。


    的皪長奉明光殿,氛氳半入披香苑。


    苑中珍木元自奇,黃金作葉白銀枝。


    千年萬歲不凋落,還將桃李更相宜。


    桃李從來露井傍,成蹊結影矜豔陽。


    莫道春花不可樹,會持仙實薦君王。


    辰時正,我同郭初遇出發去解憂閣,好巧不巧的在解憂閣門口與柴墨峰遇見,這個家夥還是那麽高傲,他雙手環臂看著我道:“祁兒,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兩天不見,你黑了不少。”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黑了?喂!不是你胡說八道什麽呀!你才黑了呢,無聊。”


    郭初遇打量著柴墨峰道:“你阿娘是叫白湘湘嗎?你阿耶是不是叫柴梓宸?。”


    柴墨峰點頭道:“家父家母正是柴梓宸白湘湘,請問前輩是?。”


    郭初遇輕笑道:“我是青丘狐郭初遇。”


    柴墨峰打量著郭初遇,行了個叉手禮:“我聽家母說起前輩。”


    郭初遇笑問道:“那令堂是如何說我的呢?。”


    柴墨峰如實回答道:“家母說前輩是一個特別溫柔之人,而且您還曾經幫助過家母。”


    郭初遇點頭道:


    “你說這事情啊,是發生在麟德二年的中秋節吧,那時候我少年輕狂看不起同類被那群老頑固和那個可惡的老妖道綁上十字木架祭天,於是我想自己衝眾人麵前戳穿這個老妖道的真麵目,眾人群毆老妖道混亂之時救下慕炊煙,可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你的父親母親先我一步把慕炊煙救下。”


    我也是好奇道:“那白湘湘姑姑和柴梓宸姑父後來有沒有把這個慕炊煙阿姨帶回去你的家裏呢?。”


    郭初遇點道:“當然是有的,也是因為這樣我才知道這個慕炊煙原來是昆侖山慈杭師太首徒。”


    也是因為這個事情白湘湘姑姑的眼睛才會受傷,才會有讀心術,那如果我也像白湘湘姑姑一樣受傷,自己會不會也獲得超能力呢?


    柴墨峰看著我道;“你想跟我阿娘一樣受傷獲得超能力?你是不是在癡心妄想啊?,”


    我一巴掌扇在柴墨峰的臉上:“柴墨峰!我再也不想見你!初遇姑姑我們走吧。”


    柴墨峰看著我道:“祁兒,我不是…”


    我特別生氣懟回他道:“你給我滾!老娘現在不想跟你說半句話!。”


    趙傾城見我轉身就跑,她就一路跟著我回到許家月秀閣樓上,她問道:“小書祁,你怎麽了?你為什麽如此生氣?你和小王爺鬧別扭了嗎?。”


    我直接道:“這個混蛋柴墨峰說我是癡心妄想!我好生氣!我是不會原諒他的!還有我再理他,我就是大棒槌!。”


    趙傾城以手扶額道:“你這個性格跟你阿娘簡直一模一樣,我不是說你呀,你應該溫柔一點。”


    我撅著嘴道:“我學不會溫柔。”


    趙傾城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偽裝自己?。”


    我一怔,然後道:“我沒有偽裝自己啊。我從小就是這樣的。”


    趙傾城輕歎道:“但這些都是你身上的鎧甲,姐姐我也是閱人無數,人心這個東西呢,姐姐我也是能看透的。”


    我微微低下頭,她說的倒是沒錯,我卻是從小沒有許多能夠說真心話的好朋友,逐漸地我給自己的內心穿起鎧甲,建起道防火牆,性格也是從這個時候大大咧咧從無女孩子該有樣子。


    趙傾城歪著頭道:“那我就當你的知心姐姐吧,不過姐姐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其實和小王爺是五世的情緣。”


    我將嘴裏茶水噴到地上,許久之後才道:“我勒個去!我跟這個魔鬼是五世姻緣,但是我為什麽會討厭他的?。”


    這個問題,趙傾城攤攤手說佛曰不可說,以後便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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