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進擊者,曾經做過名將,對待蛛絲馬跡的探查早已成了本能。


    薑恬及笄後嫁給許景修,如今過了七年,她也不過二十有二,比燕衡大了兩歲。


    她本已嫁做人婦,也生養了孩子,該是知曉不少。


    然而燕衡卻發現,她的生澀根本掩飾不住。


    這個發現讓他心頭生出了莫名之感,也讓他下意識更加用力索取。


    等到雨停之後,薑恬幾乎如同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燕衡沒叫別人,給她洗完,抱著她睡了。


    第二日,一向早起的燕衡差點誤了上朝的時辰。


    他醒過來,發覺自己竟然差點起遲了,一時間默然不語。


    他一向都喜歡掌控,對自身的要求更是格外嚴格。


    作為一國之君,登上了這個位置,燕衡不會再讓其他人搶占。


    要做便要做到最好。


    然而,如此自律的他,竟為一個人破了規矩。


    他睜開眼睛時,薑恬還在熟睡,她好像在睡夢中格外喜歡依賴人,都睡熟了,還要緊緊地抱著他的一條胳膊,窩進他的懷中。


    燕衡看了薑恬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


    其實,燕衡早就隱隱覺察到了這女人對他的吸引力。


    若是真對她不上心,即便想要解毒,那十日解一次也就算了。


    可他第二日就忍不住又抱著她進了羅帳。


    燕衡打量著她的眉眼。


    薑恬並非傾國傾城的美色,這樣的顏色,在一個縣城中,自然算是難得的美人。


    但若是挪到京城中,與她的容貌不相上下的女子,應當不在少數。


    然而燕衡卻覺得她生得極好,處處合他的心意。


    他原本該跟薑恬保持一定的距離,她是一個下堂婦,還曾經為其他男人生過孩子。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講,燕衡都不該在她的身上費心思。


    即便他還沒打算納妃,但克製容忍要長久保持。


    可是……


    燕衡看著薑恬,她是那樣全然依賴著他,承受著他的所有。


    若是自己突然對她冷落,本就如同一根浮萍的她,說不定會胡思亂想……


    她本來就沒有任何倚仗,是他忍耐的功夫不夠,又何必苛責她……


    原本她就是要靠著他才能活的,若是遭到他的不喜,說不定會如何。


    燕衡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是他的錯,他自行改正就是了。


    小心地想把手抽出,薑恬卻被驚醒了。


    她下意識抱他抱得更緊:“皇上,發生何事了……”


    燕衡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看吧,這個女人隻能依靠他。


    “無事,朕打算去上朝了,你再睡一會兒吧。”


    燕衡起床穿衣,還沒等叫宮女進來,薑恬已經披著一件外袍起來了。


    她沒有說話,隻細致地幫燕衡穿衣,舉止投足間滿是溫順柔靜。


    燕衡本想接受她的伺候,可是目光一掃,看到那雪白細嫩脖頸上的一塊紅,他又想起了昨夜自己如何乖張,恨不得在她身上……打滿他的印記。


    輕咳了一聲,按住了薑恬的手,燕衡望著她:“你歇著吧,讓宮人來伺候便是。”


    然而,薑恬有些僵硬,卻並沒有聽他的話:“我沒什麽能幫您做的,您就讓我為您做些什麽吧……”


    燕衡看她一邊為他係扣子,一邊輕聲慢語,心裏突然一軟。


    這女子果然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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